「這個小作文寫的對我們太有有用了。」
今天早上的尸體並不能讓他斷定, 但這篇日記可以說是明確了禁忌是與聲音有關。
不說百分百確定,但起碼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席樂和殷白鶴對視一眼,基本都明白意思。
「如果說這個鬼不喜歡吵鬧的話, 那那個矮個男死的原因就是他深夜不睡覺還在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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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樓鄰里隔音不好。」殷白鶴道。
「對,這黑東西第一次出現是小孩爸媽吵架的時候, 夫妻吵架聲音應該不算小, 後來是這小孩說他被打哭的時候, 對面的鄰居還會來勸,說明不隔音。」
還說爸爸媽媽在吵的時候,鄰居叔叔又——睡不著,可見聲音之大和隔音問題。
席樂說︰「如果——的只有這麼簡單,那晚上就只要好好睡覺,不發出聲音就可以了。」
別的不說,這個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
可是事情會這麼簡單嗎?
「你們有找到什麼線索嗎?」徐小圓從門外探出頭來, 露出沮喪的臉,「我怎麼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次簡直是毫無頭緒。
席樂揚了揚手中的作業本,「你把他們都叫過來吧。」
徐小圓眼楮一亮, 「好 !」
沒過一會兒, 魯東海孟慈他們就進了這個次臥,把房間里站的滿滿當當。
「魯大哥,你自己看看。」席樂將作業本遞——他。
魯東海一打開是作業, 正要說什麼,又覺得席樂不會——自己看沒用的東西, 往後翻了翻。
小作文映入眼簾。
他越看越激動, 「這是不是就是禁忌?」
「我也是這麼想的。」席樂點頭,「這小作文里描述的都是他爸媽吵架和他自己被打哭的時候,共同點就是聲音都很大。」
這是除了那個未知的「人」以外, ——大的一個信息。
「但這個聲音也不至于大到一整棟樓都可以听見吧?」白箏提出了合理的疑問。
席樂只是說︰「正常人听不見,不正常的也許能听見。」
畢竟怎麼看小作文里的那個黑乎乎的「人」都不是正常的,它似乎是被聲音吸引過來的。
但是它又是什麼情況呢?
席樂總覺得這次的反而不像鬼,像一個怪物,一個會被吵鬧聲音吸引過來的怪物——
重——的是,人模不到。
模不到就可能代表他們沒辦法像之前對付售票員那樣對付它,只能盡可能地尋找鏡子。
而鏡子在哪還是個問題。
「別忘了,樓下還有一則警告通知。」席樂意有——指,「我覺得這不像是無用信息。」
如果按照他的推測,現在很可能是這棟樓存在一個會對聲音敏感的鬼或怪物,這棟樓在前段時間十分吵鬧,——以才會一下子全部都消失。
當然席樂無法肯定。
因為一棟樓的人全部都消失也太夸張了。
「那晚上睡覺說夢話怎麼辦啊?!」卷發少女從門口冒出來,大聲道︰「這也不行?」
「你說夢話?」席樂問。
「萬一呢?這睡著了知道。」卷發少女回道。
「那就把嘴封上。」殷白鶴冷冷道。
他瞥了她一眼,卷發少女總感覺自己再多一句,他就會過來把她嘴封上。
哪想席樂反而十分贊同這做法︰「有說夢話習慣的,就自己——好封住嘴。」
卷發少女︰「……」
「這上面寫的隔壁住著一個叔叔,沒說其他的,可能302里住的是個單身漢。」
「這也無法確定,萬一女主人不管事呢。」
經過這麼一耽誤,時間也不早了,午飯還是要吃的。
席樂他們回到了有菜的屋子里,主人買的那一袋子菜正好便宜了他們。
不過在這里也並沒什麼心情做大餐,隨便炒了點家常菜,夠大家吃就行。
本來席樂想吃排骨的,但雞和排骨都在冰箱里冷凍,解凍太浪費時間了。
也就吃飯的時候,大家可以放松一些。
「還是吃的時候——放松。」徐小圓呼出一口氣,「咱們國人就是吃——重。」
孟慈點頭表示贊同。
「說實話,這次的禁忌這麼簡單,我反而心里慌得很。」魯東海嘆了口氣。
每一次一開始他都這麼覺得,但是最後總會和他想的不一樣,現在一看簡單他就會主動想復雜。
「也許就是這麼簡單。」席樂道,「就像和——危險的地方同樣的道理。」
殷白鶴淡淡開口︰「禁忌簡單,不代表能找到鏡子。」
魯東海的神色一凜。
也是,他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找鏡子,因為這是唯一可以離開的方式。
新人們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
病弱男最後留在了301,畢竟他已經決定住在那里,卷發少女觀察許久,也留了下來。
不僅如此,她還讓病弱男做飯。
病弱男想拒絕,「我又不認識你們。」
卷發少女道︰「我不會做飯,你不是正好會嗎,而且還有這個姐姐在,你幫忙不行嗎?」
「憑什麼啊?」病弱男被氣笑了,「又沒什麼好處,你不會做飯和我有什麼關系!」
卷發少女揚高了聲音︰「你這人怎麼這樣,就幫個忙多大點事?看你這病殃殃的樣子……」
貴婦站在那,想了想,她自己是不可能做飯的,這里又沒有保姆,「你就做吧。」
「……」
病弱男真的不想干,但她們有兩個人,人多勢眾,他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的有毛病,這人。
吃完飯時剛好是十二點半。
席樂想去102看看,畢竟那里是異常地點。
這次他們是坐電梯下去的,但是從樓上下去的時候,經過某層時,忽然听到了吵鬧聲。
「是那幾個新人。」魯東海听了听,「這次的就屬那個卷頭發的——不安分。」
席樂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把這里當回事。」
以為自己是在類似劇里,甚至還問他有沒有道具,在知道第一個人死後還沒什麼謹慎心。
孟慈嘀咕︰「還好這是白天。」
其他人沒說話。
電梯緩緩地降落在一樓,從這里也是可以進102戶的,只不過他們沒有鑰匙——
後他們干脆直接出去,從陽台往里看。
陽台是透明玻璃,和客廳打通,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些擺設,和其他屋子看起來沒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有點亂,像沒人收拾。
殷白鶴抬頭,「一個人住的。」
陽台上掛的是男人的衣服,鞋架上的鞋也是同樣的大小。
「想進去。」魯東海模了模玻璃,按捺住想要動手的心,「這玻璃打碎也容易。」
但他不敢輕易嘗試。
「屋子里似乎沒人。」席樂猜測道。
「你不是說看到了白色嗎?」徐小圓疑惑,「肯定是眼白,說不定是躲起來了。」
白箏開口說︰「那又不是人,進去太危險,再說了你確定鏡子在里面嗎?」——
後一句是重點。
如果現在確定鏡子在里面,席樂他們絕對會進去。
徐小圓「噢」了聲,沮喪道︰「那就只能看嗎?」
殷白鶴忽然上前,屈起食指在陽台的玻璃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音。
席樂連忙問︰「你做什麼?」
「試試。」殷白鶴收回手,輕描淡寫道,「看來沒什麼。」
「……」眾人一臉茫然。
魯東海不禁失望,左看右看,他還以為大佬有什麼新發現,結果就是隨便試試。
殷白鶴也沒說什麼,「去正門。」
大家轉身,陸陸續續離開了陽台外。
殷白鶴落在最後面,余光瞥向了安靜的屋子,天上烏雲散去,外面的陽光從陽台照進去。
卻停在了陽台門的那條線上。
好像有一道不存在的門阻隔了光線似的。
這樣的情況不可能發生在正常的——界里,但在這里,可以用一個答案來解釋。
殷白鶴眯了眯眼,隨後若無其事般收回了視線,和眾人繞道去了正大門處。
他們才剛進門,就看到卷發少女從101里沖出來,緊跟著她咋咋呼呼的聲音︰
「死人不見了!」
「那個死人詐尸了!」
「什麼詐尸?」魯東海被她吵得煩,怎麼昨天剛開始她還算正常,今天就變成這樣了,「你再吵你就會被鬼選中了!」
「你才被選中!」卷發少女罵了一句閉上嘴。
「反正我沒那麼大聲音說話。」魯東海無語,「尸體消失是正常的,鏡子里都這樣。」
其他兩個新人長長松了一口氣。
本來就怕詐尸,他們下來一看到尸——消失魂都嚇沒了。
魯東海警告道︰「不——大驚小怪的,你們要是沒事干就待在房子里不——亂跑,不說不做,保證鬼找不上你。」
這倒是個忠告。
但很少有人做到一直待在一個地方不動。
魯東海冷著臉這麼訓了幾句還蠻管用,三個新人沒有再說什麼,就打算上樓。
他回頭,忍不住夸道︰「和他們一比,左潭你可太聰明了。」
左潭面無表情︰「……」
他覺得這樣比,太掉價了,他沒那麼蠢。
三個新人被當著面這麼批評,心里都不舒服,尤其以卷發少女最甚,但她不敢和魯東海這個大塊頭硬著干。
「他們剛剛還在吵,現在還能一起抱團。」
席樂有點兒驚訝。
白箏說︰「大概是趨利避害吧。」
對他們時抱團,自己內部小矛盾不停。
看著他們上樓的背影,席樂搖搖頭,視線里卷發少女正好落在了——後一位。
她不算胖,但樓梯道窗口也不大,光被她遮住大部分。
席樂原本隨意的目光忽然一頓。
他伸手扯了扯殷白鶴的衣服,聲音很輕,下巴朝樓梯上抬了抬,「殷白鶴。」
席樂語速加快,生怕殷白鶴錯過了什麼,「你看她的影子是不是大得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