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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五十三只哥哥

戰——時代強大的大妖怪數量雖然屈指可數, 但此時此刻,——巧不巧的,待——小默面前的就是——中的某一。

狐妖巴衛與他的摯友惡羅王, 放——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妖,不過小默畢竟——百年後才回歸這個世界, 並且幾乎一直待——主要具有犬族領地的西——, 此前一直沒有听說過他——的傳聞, 倒也情有可原。

並不是每一——大妖都喜——殺戮或戰斗, 而且巴衛與惡羅王有本質的不同,巴衛他並不喜——無故的殺戮——

不過……他——數百年前, 都與犬大將有過那——一段不可言明的孽緣。

簡要的用語言概括那——一下, 就是……他——之前都——年輕氣盛的時候有意挑戰過犬大將,結果挨揍了, 毫無還手之力,而且被揍的相當慘。

那個時候的巴衛並沒有挑釁犬大將的意思, 可是惡羅王他不,他听說犬族有那——一位戰無不勝的強——,拎著一臉懵的巴衛跑到人家西——的邊界, 出言挑釁。

起初犬大將並未理會他。

不過惡羅王不知從哪打听到了消息, 對犬大將當時的妻子凌月仙姬繼續出言不遜,直言美麗的妖族——性——配強——擁有諸如此類的話。

然後, 犬大將面無表情的出來了,他沒有表現出半點憤怒之意,一言不發的掏出刀, 劈頭蓋臉將他——揍了一頓。

被無故捉來的巴衛也沒能幸免于難,一同被揍。

吃了趟癟之後,惡羅王自此——修羅界刻苦修煉, 咬牙切齒,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求某日能去找犬大將復仇一雪前恥,甚至將犬大將作為了自己變強之路的標桿。

然後,他與巴衛就雙雙听聞了犬大將為了一位人類——子去世的消息。

這放——妖族可——是千年來都聞所未聞,且分外丟人的一件事。

當時惡羅王的——情和表情都分外精彩,畢竟他這百年來都是將犬大將的強大程度作為自己的目標,為了——某日擊敗他,將他踩——腳下而拼命努力著的。

結果這位妖族的戰斗力巔峰,說死就死了,居然還是為了一位人類——子死的,這听上去不貽笑大方——?

惡羅王經歷了由自閉到憤怒再到自閉的全過程,期間他血洗城池,甚至想去找犬大將的孩子泄憤,都被巴衛攔了下來。

不過,這可——奇怪。

巴衛此前——听聞過犬大將與犬族的凌月仙姬孕有一純血子嗣,又與人類的公主孕有一半妖子嗣,兩——都是雄性。

那——,面前這——隱約有著犬大將氣息的小丫頭又是個什——情況呢?

巴衛垂眸,用挑剔的眼光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小丫頭,——見她毫無犬族高貴的外貌特征,身上的妖力也相當淡薄,至于相貌……

糯米團一般的小臉上,碧藍的眼眸忽閃忽閃,璀璨耀眼,雖無半點妖族的凜冽氣質,氣息卻也空靈而聖潔……

嘛,除了表情看起來有些傻之外,這樣一看倒也說的過去。

「……巴衛先生?」

小默呆呆的抬起頭,望著面前的長發狐妖男子。

她——想,雖然自己之前是以犬族本體的模樣與他見面的,但是此時此刻,巴衛先生望著她的表情像極了第一次與她見面,就像打量一個陌生人,用稍顯評判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她。

「不錯,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我——妖族還不算完全銷聲匿跡。」巴衛又捏了捏面前的一張小臉,覺著手感就和面團一般。

小默︰……可是您不是御影神社的神使嗎?之前還和御影先生一道喊我地獄惡犬來著。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的反應了過來,面前的這位可能是五百年之前的巴衛先生。

所以性格才會這——惡劣,表現的完全不認識她,言語里滿含挑釁之意。

「此前怎——沒有听聞過犬大將還有這——個——?」

小默被他的長指甲踫疼了,皺眉推開那——掐著自己臉的手,有些生氣的皺眉道︰「巴衛先生,你可以把我放下來嗎?」

「不可以。」巴衛的——情顯得相當愉悅,他不僅不打算將這個小東西放下來,甚至還想帶她去給自己的摯友看一眼。

……不過仔細想想,惡羅王說不——會遷怒——小東西的身上嚇到她,還是算了。

「你是誰?!」

剛煮——杯面從樹後走出來,就看到小默被某個奇怪的銀色長發男性拎——手上,戈薇大驚失色,順勢模出身後的弓箭,一臉警惕︰「你——對小默做什——?快放她下來!」

「放她下來?」巴衛眉頭一挑。

膽敢用武器指著他的人類不多,而且此前他——已經全部都死掉了。

如果說他起初——是想嚇唬一下犬大將的孩子,現——的巴衛卻已經全然改變了主意。

畢竟他算一——性格惡劣的妖怪。

「如果我不放呢?」巴衛揚唇冷笑一聲,提溜起小默轉身離開,——戈薇朝著他射出祓魔之箭的時候,他頭也不回,不躲不閃,驀然反手緊緊攥住箭身,然後 噠一下輕輕松松折斷了這支蘊藏著靈力的箭簇,就宛如折斷一支竹筷般的簡單,他微笑道︰「我改變主意了,這個小東西……我就先帶走了。」

他想仔細看看犬大將的這個孩子究竟有怎樣的過人之處。

戈薇大怒,剛準備繼續追上去,余光卻看到小默對她擺了擺手,無聲的做了個口型。

【去找兄長大人。】

小默能察覺到現——的巴衛先生並無惡意,所以貿然激怒妖力強大的妖怪也並非明智之舉,他能容忍戈薇姐姐的一次主動挑釁,但這不代表他會對接下來的攻擊繼續無動于衷。

現——最——的辦法似乎就是安安靜靜的順著他。

小默不覺得現——的巴衛先生能打的過兄長大人,她——需要等待兄長帶她回去就。

她被巴衛帶回了一處死寂城池的宅邸居室,這里的環境不錯,能趕得上源氏家族。

巴衛發現他捉走的小東西不哭不鬧,就一臉沉著冷靜,安安靜靜的待——他的手上晃蕩,表情也表現出半點畏懼或不甘之意。

「你不怕我把你捉去吃掉?」巴衛停下腳步,將小默提溜到面前,嚇小孩一般舌忝了下嘴唇,有意將自己的妖力滲透出來了一些,營造出壓迫感︰「純血妖族的血肉對于我而言,可是能夠提升妖力的快捷方式啊。」

小默︰「……」

不——意思,她之前早就被茨木童子無意中嚇唬出了抗體了,至少巴衛先生的相貌實——沒那樣的嚇人,就算是有意想嚇唬她,外表看起來還是相當的清雅和賞——悅目的。

更別提……更變態的狐族妖狐先生和更強大的狐族玉藻前先生,她都——平安京見過。

巴衛先生算是怎——樣的狐族呀?

小默的視線從他毛茸茸的狐耳移動到一頭發質不輸給兄長大人的月華般的銀絲上,端詳著他高挺的鼻梁,紫水晶般的眼眸,自帶眼線的狐眸……

唔……很妖孽的狐族嗎?

「喂,小丫頭,不許走神。」巴衛的表情很明顯有些不悅,食指點了點她的眉——︰「我可是很強大的妖怪,你給我稍微害怕點啊。」

小默棒讀曰︰「哇啊,妖怪先生不要吃我,我——害怕呀。」

巴衛︰「……」

他伸手摁住了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面色變沉︰「你是——小看我。」

小默搖頭︰「不敢不敢。」

她很想讓自己的話听起來更有說服力一些,可是一時間沒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巴衛的額頭蹦出井字符號。

他報復式的拎起小丫頭晃來晃去,然後從她的身上叮叮當當掉下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有做了一半的護身符,還有一些亮晶晶的糖果和餅干,雜七雜八的小零食,糖糕,和果子,甚至外加幾本她最喜歡的畫冊,就這——抖個幾秒鐘的功夫,居然——地上堆成了小山。

巴衛嘴角抽搐︰「你究竟——身上藏了多少東西?」

小默︰「……」

不多不多,就和哆啦a夢的百寶口袋一個道理吧。

巴衛俯身拾起畫冊,順手翻閱起來︰「這些文字很奇怪。」

這是當然的,五百年前的文字和五百年後的總會有點區別的。

小默癟起嘴巴,鼓著嘴落——了地上,盤腿坐。

至少巴衛先生不會和五條悟一樣大聲將畫冊內容念出來讓她社會性死亡,他那——想看,那就讓他看——了。

巴衛翻了兩下畫冊,覺得畫風奇怪,劇情不怎——看的懂,而且沒什——意思,就將它放了下來,嘴里還——吐槽劇情︰「妖怪和人類怎——可以相愛呢。」

小默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抬眼看他。

後——卻沒理會她,還俯身——地上模索起了她的小零食,一邊往嘴里塞著,一邊還皺著眉頭說︰「什——東西,這——甜。」

小默攥緊拳頭,現——的自己打不過他,待會讓兄長大人來打他,她忍!

可是現——的巴衛先生實——是太過分啦!一邊說著零食太甜了不——吃,一邊把她的零食都快吃光了。

小默帶——身邊的畫冊有不少都有異曲同工之妙,比如說男主是魔族妖族神族,但是——主——是個普通人什——什——的。

巴衛又翻了翻另外幾本畫冊,一邊翻一邊冷笑著評價︰「這些書冊——是胡言亂語,至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一個人類。」

小默正——為自個的零食被吃了自閉中呢,聞听此言,憋著怒氣——道︰「為什——巴衛先生要這——說?」

「他——那樣的弱小,狡詐,渺小的如同螻蟻,壽命又相當短暫,我實——不懂人類這個種族存——的意義是什。」

「那是——為巴衛先生沒有見過強大的人類吧?」小默加快語速辯解︰「而且人類又不一——都是狡猾的壞人……」

「是嗎?難道你身上的那些傷不是人類造成的嗎?」

巴衛的視線落向小默的脖頸處,雖然她現——穿著十二單衣差不多款式的層層疊疊和服,將自己裹的很嚴實,但是此前的那些疤痕還是沒能完全遮掩住。

小默抿唇捂住了脖子,氣哼哼的轉過頭去不理他了。

看到這——剛剛一點都不怕他的小丫頭生氣的樣子之後,巴衛就覺得自己扳回來了一局,內——也舒坦了不少。

視線又落到了地面的一枚護身符上。

「做的——丑。」巴衛毫不留情,如是評價。

「不丑!」小默聞言相當震驚,連眼淚都快氣出來了︰「這個,我,我花了——久的時間去做它,我準備送給兄長大人的!」

「就算花了這——久的時間去做它,外形還是丑,外形上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上面紋的狗看起來像——貓。」

小默︰「……qaq」

巴衛性格惡劣,說話毒舌,絲毫沒有照顧——孩子——情的樣子,看著她被自己氣到一副將哭未哭的樣子,——情更是分外愉悅︰「所以犬大將的——有這種程度嗎?會被我的幾句話氣到哭?」

「我,我才沒有哭……」小默磕磕巴巴的說完這句話,伸出小拳頭想要狠狠砸向巴衛,不過沒跑到半截就被他伸出手摁住腦袋原地跑步。

後——當——從欺負幼崽這件事上獲得了快感,畢竟他現——還是一——隨——所欲的屑狐狸,看著自己的摯友屠戮人類村落或——殺戮妖怪同族內——都不可能會有半點波動的。

「哎呀,——凶哦。」巴衛眉眼彎彎,抖了抖手上的護身符,忽然從未封口的護身符里掉出了一張符文。

他看清楚那張符紙上繪制的圖案之後,微微一怔,緩緩睜大了眼楮。

「……喂,小鬼。」巴衛——︰「這是什——?」

「我才不告訴你!」小默的嘴巴都快鼓成了包子,小手不痛不癢的砸到了他幾下,嘴里大喊著︰「壞蛋狐狸!狐狸壞蛋!」

翻來覆去就——會跳著腳罵這一句話,怪——玩的。

巴衛不語,但是他切實透過著張符咒,想起了他的一位故人。

那位故人算是狐族的族長,天生九尾,力量綽約,——他尚且是——幼崽時,幫助了他許多,教導了他許多事情——

可惜後來……他厭倦了妖族長久的生命,主動樂意與那位陰陽師步往彼世了。

他——那位故人的手中見過這般繪制符咒的手法。

「你是從哪里知道這種繪制符咒的方法的?」巴衛又。

「我才不要告訴你。」小默翻了個白眼︰「你是個大壞蛋狐狸,和玉藻前先生一點也不一樣。」

玉藻前先生脾氣特別——,就算是她所見過的最強大的妖怪,面對她時也沒有半點的架子,和藹的像一位平易近人的大哥哥。

……玉藻前。

「……你——說謊吧?」听到小默口中的這個名字之後,巴衛的眼神微微閃爍︰「玉藻前他,不是已經早已……」

就——此時,房門忽然被猛的一腳踹開,一個身影帶著血腥氣和風霜,氣勢洶洶的朝小默的方向步來。

「巴衛,你可沒告訴我帶回來了這——一個——玩的東西啊。」惡羅王咧開嘴,笑出滿口的鯊魚牙,說出來的話語語氣卻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將小默活剝生吞一般︰「這不是犬大將那個混蛋的子嗣——?」

惡羅王身為戰斗力巔峰的妖族之一,紅色炸毛,黑色眼線,黑色指甲油,黑色口紅,還長著一對妖角,尖尖耳朵上戴著兩塊金光閃閃的耳飾,黑色皮衣上黏著黑色羽毛,宛若走——時尚潮流的尖端。

小默看著這身極——富有現代藝術風格的造型,——內——暗道……這位先生,打扮的——潮啊。

小默覺得對方凌厲的氣質和茨木童子也有那——點像,就像完全沒察覺到後——的殺意一般,一時間不由自主的——生親切之意。

後——卻抬手就想給她來那——一下,出手到半截,被巴衛攔住。

「她還是——幼崽。」

「……是嗎?阻止我屠殺幼崽並不是你的風格啊。」

惡羅王雖然嘴上這樣說著,手中的術式卻收束了下來,他面色不善的盯著小默左看右看︰「看著——弱。」

「殺掉這——弱小的幼崽也沒有意義。」巴衛勸道︰「犬大將的另外兩個子嗣才更有拿來當對手的意義。」

小默打了個哈欠,——說,你——倆個——實也打不過兄長大人啊。

她的余光恰——看到惡羅王——此時上前一步,腳上的木屐不偏不倚,剛——踩中了她的寶貝畫冊。

小默︰「……!」

瞳孔地震.jpg

惡羅王沒發現什——不對勁的地方,又上前一步,另一腳 嚓踩中她熬夜做的護身符。

雖然不是送給兄長大人的,但是她想把它送給弟弟。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殺馬特妖怪簡直欺狗太甚!

小默身上的毛都快氣炸了,她攥緊雙拳怒意滿滿的站起身來,瞪著惡羅王,渾身顫抖,氣到呼哧呼哧直喘氣。

惡羅王微微的愣了下,扭頭望著巴衛,——︰「她這是怎——回事?」

「……她可能生氣了。」巴衛回答。

「?生氣了?明明知道本大爺是誰還敢面對我生氣?」惡羅王饒有興致的模了模下巴︰「有趣,那她接下來要做什——?跳起來打我的膝蓋嗎?哈哈哈哈哈哈——」

惡羅王拍著巴衛的肩膀,指著小默樂的哈哈哈哈就是一通狂笑,雖然殺傷力不怎——大,可是勝——侮辱性極強。

小默回想起茨木童子的教導,將妖力凝聚——手掌然後拼盡全力發出,將他——想象成殺千刀的緒方家族族人……

不!根本就不需要想象的!那個紅色炸毛的妖怪,一——腳踩中了她的珍寶,一——腳踩中了她的——血!

她現——不需要醞釀情緒,總之就是非常的生氣!

下一秒,惡羅王和巴衛的笑聲齊刷刷僵住,——為小默的手——凝聚出了金色的妖焰,熱浪鋪天蓋地朝著他——所——的方向襲來,甚至身上的毛發都快一齊被點燃了——

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宅邸被轟出了大窟窿,皮膚上灼燒的疼痛清晰可見。

而始作俑——則是繼續用人畜無害的臉擺出氣呼呼的表情,沒給他——回神的機會,也完全不需要休息的,繼續發動二次攻擊。

特效和隔壁龍珠片場的龜派氣功波差不多。

巴衛︰「……喂,這丫頭是——和我——開玩笑嗎?!她剛剛那副楚楚可憐沒有半點攻擊力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惡羅王保持風度,側身躲過妖焰的一擊︰「——題不大,這不是更有趣嗎?身為犬大將的——,有這種程度並不奇怪。」

「……可是你的衣領上的羽毛著火了。」巴衛表情冷靜,提醒道。

「……!」

兩位擅長近戰的大妖實——沒料到會——某日被一個——用了遠程技能的幼崽逼迫到如此程度————能——他——此前佔據的城池里被動的逃跑。

更別提還是巴衛——血來潮將這——幼崽帶回來的。

這說出去屬實丟臉,比幾百年前送上門挨犬大將揍的那次還丟臉。

「所以,那個小東西到底是個什——東西啊?!」惡羅王有些懵︰「她的身上根本沒有展現出半點妖力。」

他——一直——被動的撤開自己與小默的距離,或——換言之是——逃跑,等到跑出了一——的距離之後,才得以松了口氣。

巴衛︰「……不清楚。」

不過他已經可以確——她方才是——扮豬吃——虎,故意表現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放松他——的警惕,而後讓他——猝不及防……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身後就傳來了排山倒海勢的壓迫性妖力。

銀發金眸的青年居高臨下的——半空中俯視著他——,——危險程度讓他——明明白白的回想起了曾經被犬大將揍到找不著北的黑暗時光。

很明顯,他就是犬大將的那位純血後裔。

「是誰做的?」

巴衛猜測,對方——出的——題可能是,是誰抓走了他的妹妹吧。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惡羅王就已經重新一臉興奮的迎上前︰「喂,和我打一架吧。」

巴衛清晰的看到了殺生丸的表情變——,覺得他大概已經認——了面前的惡羅王就是綁走他妹妹的混賬,惡羅王不知不覺間為他背下了一口巨鍋。

兩人從頭到尾都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不必了。」殺生丸冷冷道︰「你去地獄懺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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