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港口黑手黨本部據點的——棟大樓, 可謂是橫濱的標志性建築物,——聳入雲,蔚為壯觀, 純黑色的外觀也頗有壓迫力。
今日的港口黑手黨大樓,迎來了兩位陌生的客人。
一位身著華美狩衣, 銀發及踝, 左肩肩甲, 右肩毛裘, 腰間幾振華麗佩刀,面容清冷, 俊朗逼人, 兩頰各自兩道毫不bug的紅色妖紋,通身的氣質超凡月兌俗, 宛若踏月而來。
一位銀發赤衣,似火的紅衣上沾著些塵土稍顯狼狽(方才被大哥揍的), 光腳踩在地上,腰間別著把宛若剔骨刀或者砍刀的武器,腦袋上頂著仿佛是用來cosplay的一對獸耳, 忽略掉這身打扮只看臉的——, 倒也可以稱得上是一位俊秀的少年郎,——是周身的氣質屬實有些憨, 再加上他一直在動鼻子在空氣中嗅啊嗅啊的,就顯得更憨了。
「我聞到了不詳的氣息。」犬夜叉蹙眉︰「就和我之前在奈落的老窩時聞到的氣息一樣。」
殺生丸繼續保持面無表情,也沒理睬便宜弟弟。
大樓門口站著一位戴著單邊眼鏡的老爺子, 他的著裝考究,舉止紳士——身為「黑蜥蜴」的百人長之一,廣津柳浪算得上是組織內的資深干部——
今看到向來靠譜的中原中也忽然帶——了兩位畫風都不太一樣的青年, 那位穿著紅衣服倒還好,——是白衣長發的那位……單純是按照第一印象就能明白他分外的危險。
而且,看對方的表情,完全分辨不出來是敵是友。
與這樣強大的人為敵絕非明智之舉。
廣津柳浪迎上前,微微鞠躬之後,語氣稍顯緊張︰「中也大人……這兩位是?」
「哦,他們啊?沒問題的,你不用怕。」中原中也擺擺手,示意老爺子冷靜︰「他們是我妹妹的哥哥和弟弟。」
廣津柳浪︰「……?」
這——明明拆開來以後每一個字都能听懂,為什——放在一起以後就顯得不怎麼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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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中也大人他有妹妹?什——時候的妹妹?哪里來的妹妹?他不是自從實驗室出來之後就一直待在擂缽街——?沒听說過中也大人他有親人啊。
而且……為什——「妹妹的哥哥和弟弟」要拆分開了來說?這也太奇怪了。
「——說,太宰那家伙在哪啊?」中原中也似乎沒看出廣津柳浪的滿月復疑惑,他繼續問道。
「我也是剛剛才下來,也許太宰大人去了首領那邊匯報情況?」
「知道了。」中原中也點了點頭,而後進了大樓。
等到那位銀色長發青年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了,廣津柳浪緊張的眼神這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就算是在之前面對首領時,他都沒有過這種提著一口氣緊張到不上不下的感覺啊。
沉思片刻,他還是取出了手機。
「喂?首領?是我。」
「中也大人帶了兩位特殊的客人來見您……不,他們主要的目的似乎是去尋找太宰先生,不過您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
「欸?太宰先生今天晚上從頭到尾都沒有——來嗎?」
震驚的不止廣津柳浪一人。
數分鐘後,听到森鷗外的——之後,中原中也「哈?」了一聲,險些要將面前的桌子當成太宰治的腦袋一拳錘爛。
不過,在首領的面前可不能這樣失態。
「抱歉,首領,具體的事情在解決了一切之後我會和您匯報解釋。」中原中也面朝森鷗外,深深鞠躬。
「沒關系的。」森鷗外笑吟吟的搖了搖頭,將好說——的上司形象貫徹到底。
其實,身為手握劇本的老油條,他早就將傍晚時遇見的少女與他們口中的「小默」劃上了等號。
嘛,算了。
挺有趣的不是嗎?而且那個孩子也蠻可愛的。
站在旁邊的犬夜叉宛——第一次進城的鄉下孩子,他蹲在落地窗前,張著嘴巴望向樓下的夜景。
這棟樓很——,——乎能將整座城市的景色盡收眼底,一覽無余。
「……厲害。」犬夜叉喃喃自語︰「剛剛,那個叫電梯的東西也很厲害。」
他不像殺生丸一樣會飛,正常情況下,只能吭哧吭哧手腳並用相當費力的爬上樓——
是站在那個被稱為「電梯」的小小的隔間里摁兩下摁鈕,居然刷的一下就能從底層到最——層。
這——有趣的東西,戈薇之前居然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
「太宰那個混賬……之前明明說好了會把小默完好無損的送——來的!」中原中也的拳頭捏的咯咯噠噠響,撥通了電話卻沒有半個人來接︰「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啊?」
余光看到殺生丸的臉色愈來愈差了,中原中也意識到這是位和自己差不多的——拆家的主,趕忙安撫︰「別急,小默她……我那個搭檔雖然不靠譜,——是絕對不會帶她去危險的地方的。」
「……不。」殺生丸的眸光漸深︰「她現在的身體狀態,就很危險。」
「你是指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嗎?」中原中也面露不解︰「那代表她的身體狀態很危險?」
可今日遇到的那個狐狸神使說的分明是只需要等待恢復就好了?
「……抱歉。」中原中也一臉歉意的放下手機︰「這次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雖然曾經只與殺生丸在夢境——見過一面,可他仍能看出對方對于小默的在意程度。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到底有多危險?」中原中也蹙起眉︰「干脆,我發動手下的勢力在全橫濱開始地毯式的搜索吧?」
覺得自己被無視的森鷗外輕輕咳嗽了一聲。
中也,當著他這位首領的面大聲密謀計劃真的好嗎?而且發動手下的勢力去尋找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女孩,這個消息若是不脛而走,就此傳出去的——……
唔,意外的听上去還蠻符合他的風格。
「不必。」殺生丸冷聲拒絕了提議幫忙的中也︰「與你們無關,我想要尋找到她也不過是時間的關系。」
這位面冷心冷的青年似乎一向對外人的好意十動然拒。
見狀,中也也不再強求,下一秒,只見殺生丸他直接破窗而出,留給眾人一個桀驁不馴的背影,隨風飛揚的絨尾,一地的碎玻璃渣,外加一只被遺棄的犬夜叉。
二狗子傻了,他沖著破掉的窗戶擺出爾康手︰「……!等,等等啊!喂,殺生丸!你就這——不管我了嗎?」
任憑他喊的多大聲,殺生丸都沒有再——頭看他一眼。
「……」中原中也看到耳朵都垂下來的青年,上前一步,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身為兄長會被弟弟嚴厲一些,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犬夜叉慢悠悠抬起頭看他︰「……可是他每次見面都在往死里揍我。」
「這……」
「他還逼問我說老爹的遺產在哪,老爹的墳在哪,因為他要去墳——刨遺產。」
中原中也︰「……???」
森鷗外︰「唔。」
沒想到方才那位——冷的貴公子先生,居然是這種人設?
中原中也看著正在垂頭喪氣控訴著自家哥哥的犬夜叉,猶豫著開口問道︰「這……所以,他最後刨到你們父親的遺產了嗎?」
「當然沒!」犬夜叉滿臉驕傲,一拍腰間那把粗獷的「剔骨刀」(鐵碎牙)︰「在我這呢!這可是父親他專門留給我的!」
聞言,中原中也和森鷗外一齊對視了一眼。
雖然面前的這位青年打扮的奇奇怪怪,說話處事大大咧咧,——是這坦蕩的性格卻意外的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與共情。
眼見這位沒心眼的孩子居然抱著一把鈍刀視——珍寶,還一臉驕傲自豪的說這是父親的遺物,想必那位父親根本沒怎麼在意他的這位孩子吧。
森鷗外搖了搖頭︰「中也。」
「是,首領。」
「在傳令下去尋找你的妹妹之前,先帶他去一趟組織的武器庫。」森鷗外溫和的笑了笑︰「喜歡什——,能帶走的,就讓他挑一些好了。」
「……是!首領!」中原中也趕緊應允,然後示意糾結著要不要去追混賬大哥的犬夜叉跟上自己。
「我們要去哪?」犬夜叉有些懵。
看到面前這位年紀比他小的多的少年用憐憫克制的奇怪眼神看著他,犬夜叉頓時就更懵了。
不是,論年紀的——他也活了——百來歲的,不至于讓一個比他小這——多的人類同情他吧?
「在你們所在的那個世界,一般是怎麼對抗敵人的?」
一邊往前走著,中原中也一邊回頭問道。
「啊……就是用妖力注入刀中,然後朝妖怪們的腦袋上砍,那一招就叫‘風之傷’,或者將妖力凝聚在手上撓它們,還有一招‘散魂鐵爪’。」犬夜叉老老實實的——答了——個必殺技。
中原中也听到這些中二的招式名,內心燃起些許想要吐嘈的,——是仔細想想,其實他的異能力名「污濁了的憂傷之中」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到嘴邊,憋了——去。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物理方式除妖?」
「……啊?」犬夜叉有些不太理解。
中原中也的槍法不及太宰治,畢竟他日常習慣用異能力揍人,不過這可是每個黑手黨的必修課。
他抬手用配槍給犬夜叉來了個示範,砰的一聲就擊中了面前笨重的靶子,靶子瞬間炸裂。
這可比加了靈力的弓箭的殺傷力強太多了,還省下了拉弓射箭的繁瑣程序。
犬夜叉看著握著木倉的中原中也,腦海里卻逐漸浮現出這樣奇奇怪怪的畫面︰戈薇一把丟掉手上的弓箭,在奈落哈哈哈哈得瑟狂笑時換成兩把這樣帥氣的武器對準他,然後像方才中也的動作一般,朝著奈落就是一陣瘋狂的突突突突掃射。
這大概就是方才的帽子先生告訴他的,用物理方式除妖吧?
犬夜叉的耳朵動了動,他看著面前一倉庫的武器,內心逐漸興奮。
「不賴啊。」
月色朦朧。
蜷縮在床鋪邊的小白柴忽然警惕的仰起頭來,小鼻子動了動,努力辨認著空氣中不詳的氣息。
她扭過頭看了看床上的太宰治,後者和衣而眠,身上牢牢的裹著繃帶,衣服也一件不落的穿著,之前是什——樣子,睡覺的時候也是什——樣子。
若不是湊近能听到他的呼吸聲均勻,小默險些就要被渾身冰涼安靜的可怕的太宰先生嚇到了。
猶猶豫豫試探著的小腳腳探到一半,還是收了——來。
太宰先生睡的很沉,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是……
她勉強變回了人形,小心翼翼拾起了靠在角落里的鶴丸國永。
雖說鶴丸已經無法恢復原型,可是,也許是此前與鶴丸有過契約的緣故,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鶴丸的刀身在顫抖,靈魂在戰栗。
可她不知道鶴丸究竟是什——緣故變成了這樣,她也無法幫得上鶴丸的忙——
過頭,又確認了一遍太宰治尚在睡夢中之後,她將鶴丸別緊在腰間,悄無聲息的推開窗戶,從窗口翻身出去,沒忘記在外面嚴嚴實實的帶上窗。
當然,前腳她剛蹦下二樓,後腳床上的太宰治就無聲無息的坐起了身來。
「不經過哥哥的允許獨自外出亂跑的壞習慣得改一改呢。」
自言自語般完了這句話,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說起來,剛剛他也確實是得意忘形了一些,忽然間困意襲來,居然就很干脆的躺在織田作家里空出來的房間睡了,外加還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狗靠在胳膊旁邊,這一覺睡的實在是分外安心。
可以稱得上是近——年來睡的最沉的一次?于友人家中安眠,還有個無條件信任他的妹妹,下意識的就完全放松了警惕,甚至忘記了他好歹還算得上一個樹敵無數的黑手黨干部——
是下一秒,起身看到手機上的十來個滿滿當當來自中原中也的未接來電,太宰治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這,這得挨多少次蛞蝓飛踢才能平息他內心的憤怒?
小默的腳步一刻不停,跑的很快。
冥冥中宛若有一股力量指引著她一直往前,她根本無需去尋找氣息,只需遵循本能一路往前就好。
握緊鶴丸國永,她幾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父親」這一詞匯,對于小默而言究竟算怎樣一個存在呢?
她其實也不太明白。
在年少時,路過人類的城鎮時,遠遠的看著那些自稱父親的男性和藹的將自己的孩子馱在肩頭,她也說不清自己那個時候的心情究竟是如何。
是羨慕嗎?或者說悲傷?
有些像,——是不盡然。
因為啊……父親能夠為她做到的事情,兄長大人也能夠做到,兄長大人一直以來都將她守護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無論她異想天開的有了什——請求,兄長大人都會盡力去滿足。
兄長大人給予了她足夠的愛,足矣讓她不去怨恨自己的父親。
所以,小默從來不會和兄長大人一樣,用評判陌生人,甚至含著敵意的語氣說「那個男人」。
她從不責怨父親,更不會因為父親沒有留給她強大的妖刀繼承而心生不平,畢竟她追求的並非是強大的力量,想要擁有力量也只是為了守護好重要的人罷了。
「——是……」
小默捂住了自己的頭部,喃喃道︰「父親,難道這是您留給我的訊息嗎?」
太陽穴都在突突作響著,幸而有晴明還有茨木童子教導過她的控制力量的方法,體內的妖力才不至于翻江倒海,她尚能維持好自己的意識……雖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迫恢復犬族原型,——是現在比最初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確是變強了一些吧?
這次的世界轉換,就宛——一個契機,換言之,像是一把能擰開禁閉房門的鑰匙,冥冥之中,有什——東西等待在她的面前,需要她去親手開啟。
小默一直走到了擂缽街的盡頭,在懸崖前停下了腳步。
她望著那位倚靠著懸崖上的墳墓,安靜低著頭的黑色長發男性,歪了歪頭。
父親遺留的訊息似乎到此為止,她卻清晰的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了源自父親的妖力。
「……父親大人?」
小默試探性喊了一遍。
唔,——是仔細想想,父親大人在很早之前已經離世,而且父親大人不應該是這樣的黑發才對。
想到自己可能喊錯了人,小默捂住了嘴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是下一秒,面前的男性緩緩抬起頭來,對方的外貌卻讓她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
那位先生雖然是人類,右邊的額頭上卻長出了妖角,松松垮垮掛在他脖頸上的圍巾墜落在地面,他的頸間布滿妖紋。
這分明就是被什——東西強行妖化了。
小默很快鎖——了罪魁禍首——是那位先生手中所持的一振刀劍。
它充斥著邪祟和不詳的氣息,隱隱約約還有著源自父親的妖力。
這……這一——是父親他遺留下的妖刀。
可是,為什——會在那位先生的手中?
奇怪的是,這位手持妖刀的先生卻沒有攻擊她的意思。
簡而言之,就是他暫時沒有被妖刀佔據心志,只是目光淡然的望著她,沒有下一步舉動。
「我不是你的父親。」那位先生認真的——答道。
「……對,對不起,我好像認錯人了。」
「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這邊是死後的世界。」那位先生拾起方才掉落在地面上的圍巾,將它嚴嚴實實的重新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這——不是死後的世界呀。」小默小聲提醒。
「嗯,我知道。」他點頭︰「因為它一直在強調是它將我從地底喚醒,給予了我重見天日的機會,我真正的身軀早就腐朽化為枯骨了。」
「它?」
「它。」他舉起手中的妖刀示意。
小默哇了一聲。
她根本不理解面前的這刃刀劍究竟沾染著多少血,屠戮過多少生命,曾經又有多少人瘋狂的想要得到它。
按照常理而言,這刃霸道的妖刀叢雲牙,會輕易的佔據人類的意志,將人類洗腦變成只會戰斗的兵器。
可是面前的先生他……他好像沒有半點被洗腦的意思,雖然身體——乎已經半妖化了,唯一做的事情卻只是用圍巾將自己裹的更緊,嘆息道︰「冷。」
「是呀,因為現在已經冬天了。」
同樣很怕冷的小默認可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又問︰「那個,先生,您叫什——名字呀?」
「……蘭波。」
蘭波,這個名字讓小默稍稍愣了愣。
此前太宰先生和她講述過中也哥經歷的事情,「蘭波」這個名字就有在其中出現過。
他是親手將中也哥從另一個緯度帶出來,讓他見到了這個世界的人,也是被中也哥親手殺死的人。
蘭波先生對于中也哥而言,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敵人,因為他一方面是敵人,另一方面也是給予了中也哥生命的存在。
中也哥一直隨身帶著的帽子,就是蘭波先生的遺物。
前面的蘭波先生,會是太宰先生口中所說的那位「蘭波」嗎?他因為父親留下的妖刀死而復生了?
小默想,也許是的。
蘭波先生——答完了她的問題,又抬頭看她︰「現在是什——年代?」
會問出這個問題也不奇怪,畢竟,不論哪個被忽然復活的人都不想知道距離自己死後已經過去了百年或者數百年吧。
「……不好意思呀,我也不太清楚。」小默的聲音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也是剛到這個世界來。」
蘭波先生並未質疑她的——答,他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忽然抬手捂住了耳朵,蹙起眉頭。
「您怎麼了?」小默微微一怔,險些以為他的意識要被妖刀佔據,趕忙問︰「那個,您還好嗎?」
「……沒事。蘭波先生繼續保持著捂著耳朵的動作︰「只是,它很吵。」
現在的叢雲牙當然很吵。
叢雲牙將強大的死者從地獄中召喚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他坐在這——和犬大將的女兒談天說地的。
它釋放自己的妖力,試圖說服蘭堂與它一同開啟殺戮之路,將這一片城市化作人間煉獄——
是這個看似病弱的人類遠沒有看起來那樣心態薄弱,明明被殺了也不見得半點怨恨,完全無視了它喋喋不休的拼命洗腦,任憑它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只是在那里皺著眉頭,嫌棄天氣很冷,嫌棄它很吵。
叢雲牙雖然沒辦法說話,可它都快氣撅過去了,它心道自己怎麼就單看力量,從地底挖出來了這——一個不听話的宿主。
「……很吵嗎?」
小默沉思了一會兒,心道不知道有什——方法可以幫得上蘭波先生的忙?
「那個……不——我幫您拿一下刀,說不——它就不會吵了?」
「你嗎?」蘭堂先生愣了愣,而後搖了搖頭︰「它比看上去危險。」
潛台詞是,他覺得面前的孩子應該沒辦法壓制住這振邪刃。
「我可以試試看呀。」小默好脾氣的——答︰「別看我這樣,我比看上去要強一點,您維持現在這種狀態也很辛苦吧?」
人類單純靠身體抗住這樣邪祟的力量,而且繼續保持著理智,應該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蘭波望著面前笑容柔軟的女孩,終于點頭應允︰「好。」
雖然身體已經死過了一次,——是此刻,他的異能力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倘若面前的少女能力不足以壓制住這把刀,他大可以用異能力制造屏障,再將刀拿回來。
叢雲牙則是驚呆了,它不明白為什——曾經為千萬人爭強的至強之刃會被這個人類隨隨便便的拱手讓給旁人,這個宿主是不是腦袋有些問題?
【「你知道你能靠著我成為世界最強嗎?人類?你可以獲得無窮無盡的力量和壽命……」】——
是就在此時此刻,變故陡生。
從天而降的大妖一把護住少女迅速撤遠,滿臉警惕的望著面前這個「已經被叢雲牙操控的人類」。
剛剛那個動作是斷定了現在的小默還無法持刀,所以在給她洗腦讓她握住自己——?
殺生丸的目光瞪著蘭波手中的叢雲牙,表情冷的可怕,莫名其妙害它的刀身都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想起了數百年前被犬大將掄著使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叢雲牙不知道它無辜的又背了一口大鍋,畢竟剛剛明明是那個小丫頭主動想拿它的!
小默呆了︰「兄,兄長大人?您怎麼來了,您是怎麼找到這——的……」
她的——結結巴巴的,最後沒能繼續說下去。
因為殺生丸已經俯,將她緊緊抱住,她的臉頰全部埋進了兄長溫暖的絨尾里。
……很暖和。
與此同時,中原中也帶著犬夜叉一同趕到,他們在半空中意外的相談甚歡,相性契合。
「喲,中也,下次有空的——你也來我那邊看看吧!我們那邊奇奇怪怪的妖怪很多,和現世截然不同的事情也很多。」犬夜叉對中原中也的稱呼甚至已經變成了「中也」︰「不過,你可千萬別被嚇到哦。」
「怎麼會?現在不管發生怎樣的超自然現象我都不會奇怪了。」半空中,中原中也笑的一臉無奈,——是道︰「妖怪啊神明啊之類的事情,最近實在是見的太多了,我都習慣到見怪不怪了。」
直到他低下頭,恰好與神色淡然的蘭波四目相對。
中原中也︰「……」
大名鼎鼎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背負使整個橫濱都膽戰心驚威名的戰斗力天花板,噗通一聲就從天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