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叫你來這里, 是為——最後和你說聲——見——……有可以說再見——對象——人生,是不錯——人生。若對方有能為那樣的——見感到悲傷,除此以外就別無所求——, 不是嗎?

我要走了……想開槍的話就盡情開吧。但如果可以——話……能允許我一個任性的請求嗎?至少……不要在家店里開槍。別的什麼地方都無所謂,唯獨只有這家店……

謝謝,還有……再見——,織田作。

……

清冷的月光淒淒涼涼——灑在地上, 顯得佇立在路燈下——那高挑身影,是那樣的孤獨與落寞。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小說app,【  \\ 】安卓隻果手機都支持!

五條悟站在距離路燈不遠處——黑暗中, 遠遠地望著那個孤獨的背影, 心中涌出許多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里。明明上一刻, 他還在準備對一堆正不斷從地底竄出的怪物發動咒術, 結果誰想到, 下一刻就突然出現在了上次被他打破的夢境之中。

不僅如此, 還听完——上次兩人沒有說完——最後對話。目睹太宰治一個人故作堅強的離開酒吧。

雖然說早就預料到了——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才——在那個時候打破夢境沒有讓夢境中的織田作之助把話說完,可誰知……還是無法避免。

真是拙劣的自欺欺人啊……

五條悟仰起頭,對著沉悶的夜空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然後大步走向——那個依舊站在路燈下——高挑身影。

盡管知道, 這只是一段虛幻的記憶, 可他還是想要安慰一下這個背負一切, 一個人行走在絕望與希望並存——道路上——男人。

「嘛嘛,不要傷心——……」

「誰還沒有和朋友分道揚鑣過啊……」

五條悟走到‘太宰治’旁邊, 右手虛擬——搭在‘太宰治’——肩膀上,與他並肩而行,然後帶著有些蒼白無力——回憶,繼續說道︰「比起我這個終有一天要親手殺掉自己曾經摯友——人, 你可比我好多——不是嗎?」

「就算不被理解也沒有關系。至少……你所做——這一切都是有意義。不像我……能救——只有那些已經準備好接受他人救助的人……」

「這樣一說,我突然發現咱倆還真——有些像一對‘難兄難弟’啊!」

「你看——你和你——那個織田作因為陣營關系,無法——為朋友。我和杰因為理念的原因,分道揚鑣平……所以說——我倆之所以會相遇,果然是因為大家都是同命中人嗎!」

空蕩的街道上,月光與燈光交織在一起。

五條悟攬著根本就無法听不到他——聲音的‘太宰治’,和他一起走在了返回港口黑手黨——路上。

他知道,這是一條即將到達終點的單行道路。但如果可以——話,五條悟還是希望這條虛幻的記憶之路可以永遠沒有盡頭。因為這樣的話,他就不——與成為咒靈的太宰治在現實中相遇。

但可惜——是……

這個世界上什麼果都有,就唯獨沒有如果。

就像五條悟明明已經預知到了後面的走向以及最後的結局,卻什麼都做不——,也什麼都阻止不——一樣。

在這場他永遠無法參與進去的過去式中,他唯一能做——,就是陪著這個奮不顧身——男人,燃盡他最後的靈魂。

「所以說……我果然還是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啊……」

又陪著太宰治熬了一個通宵的五條悟站在通電的玻璃牆前,望著樓下因為敵人的襲擊而陷入混亂的黑手黨們,忍不住抬起——自己——右手,作出了一個發動咒術的手勢。

以他——能力,解決這些襲擊港口黑手黨——敵人甚至連彈射之力赫都用不上,只需要一記吸引之力蒼便足夠。

但是,現在的他卻只能干看著,什麼都做不。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羨慕我什麼,杰。」

「除了這一身比你們強大的力量,其實我也和你一樣的吧……」

五條悟對著下面的敵人比劃——幾下,最終緩緩地放下——自己——手。

在他身後,是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太宰治’。

五條悟一手扶在玻璃牆上,轉過身來看向——那個在這個夢境世界中,唯一能夠表明時間流逝——歐式掛鐘。

但可惜——是,這個掛鐘也如lupin酒吧中——掛鐘一樣,停滯在了黃昏時分不——動彈。仿佛在向五條悟暗示什麼。

五條悟望著那不——動彈——時針和分針,微微——怔愣了一下,然後干脆放下扶在玻璃牆上——手,背靠著身後透明的玻璃牆,垂頭扯了扯自己——嘴角。

「原來是要結束——啊……怪不得……」

他抬起眼眸,偏頭看向——辦公桌後正將寫完——文件折疊好的‘太宰治’,第一次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明明最初恨透了這個夢境——人是他,可末了……舍不得這個夢境——那個人,卻還是他。

「太宰治……」

五條悟轉回頭,後腦抵著玻璃牆,緩緩地閉上——自己——眼楮,喃喃自語道︰「要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就好——……」

唏噓——話語,隨著那條掛在‘太宰治’脖子上十分醒目的紅圍巾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好看——弧度,消散在了這間兩人一起待——年之久——辦公室中。

港口黑手黨大廈頂樓。

一輪血紅的夕陽掛在天邊,留下幾乎染紅整個天空——晚霞。

「不是今天哦。」

「是從——年半前開始就一直持續到現在,包括將你妹妹從你身邊帶離——那一刻開始,全部的一切都是為——今天的這個局面而設計。鍛煉敦君也好,擴大黑手黨——勢力也好,全部都是。」

五條悟站在芥川龍之介還有中島敦的身後,和他們一起看著‘太宰治’邁著平靜——步伐走向兩人。

事到如今,所有——不合理在這一刻,都有——合理——解釋。

五條悟終于明白,那天在lupin酒吧中,‘太宰治’身上那些讓他感到違和——地方到底是由什麼造。

是記憶!

織田作,我有一件很有意思——事情,要听嗎?

不久之前,我終于處理——一個期待已久——啞|彈。你知道那種多年夙願一朝實現的感覺嗎?在找到那枚啞|彈的時候,我下意識——就抱著——跳了起來!當時腦中唯一——想法就是覺得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和你分享一下。

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太宰治’卻給他一種仿佛認識——與他處于對立陣營的織田作之助很久——感覺。

那是因為——

我利用這個特性,強制將世界——分斷連接起來,從‘書’外面的自己那……也就是本來的自己哪里,——功繼承了記憶。

認識並和織田作之助成為朋友——人,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太宰治!

這個世界中他所認識——太宰治,不過是利用他口中能夠將寫在上面的東西變作現實——空白文學書,從其他世界——「太宰治」那繼承了一份並不屬于他——記憶。

那些如同鏡花水月般虛無縹緲——經歷以及羈絆,其實從不屬于他。

但是,他所認識——太宰治卻依舊在繼承了記憶——那一刻起,毅然舍棄掉——所有——一切,包括他自己,只為去創造出一個能夠讓他在另外一個世界死去——朋友能夠活著寫小說的世界。

真是扯淡啊!

太宰治……你什麼時候也這麼高尚——?!

五條悟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名為太宰治——男人。

哪怕他在現實中還有這個由記憶組——夢境中,與他形影不離的相處——年半——時間,可他仍像過去學生時代——自己那樣,一點都看不懂他。

想到這,五條悟忍不住閉上眼楮,不想再看到‘太宰治’那張噙著一抹釋懷笑容的臉。

然而,不管他怎麼不想,卻也無法阻止‘太宰治’——聲音鑽入他——耳朵。

「是呢……我也沒有關心世界到那種程度,你消滅還是不消滅都與我無關不是嗎?如果是其他世界——我,一定——這麼說吧,可是呢……這里是唯一一個他生存著,寫著小說的世界啊。所以我又怎麼可以讓它消失呢。」

不知為何,在太宰治——這句話落下——那一瞬間,五條悟——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他與夏油杰因為理念而分道揚鑣時的畫面。

明知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卻非要小氣地去鑽牛角尖,這就叫做沒有意義。

你可真是傲慢啊,悟。

換做是你——話,就能做——吧?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卻要對別人說什麼不可能實現……我已經決定——自己——生活方式,剩下——就是竭盡我——所能去實現它。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每個人都是這樣……!

在太宰治向後傾倒——那一刻,五條悟猛地睜開——自己——眼楮。

盡管明知這是徒勞無用的舉動,可五條悟——身體還是先他——大腦一步做出動作。

「太宰治!」

五條悟大喊一聲,奮力伸手去抓被重力拉扯著從港口黑手黨大廈頂樓墜下——‘太宰治’——手。

可惜……

他——手還是如同過去的每一次那般,穿過——‘太宰治’——身體。

就像這只永遠無法觸踫到夢境中的‘太宰治’——手一樣。在這場時間線為過去式——夢境中,他只是一個旁觀者,什麼都做不——,也什麼都阻止不。

五條悟——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隨後,他放棄——用無下限術式中的吸引之力牽引自己——身體回到樓頂,而是選擇和‘太宰治’一起從空中墜下。

「鐺——」

呼嘯的風中,有什麼東西鏘然而至。

太宰治看著為禪院直毘人攔下手持長刀——異形虛影偷襲——金發軍裝女子,神色沒有一絲變。

「看來我們來的好像正是時候啊,兆麻。」

專門為處理風穴和妖魔而來的毘沙門天冷漠——望著保持著左手抬起動作——太宰治,用力地甩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長鞭。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