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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去休息了……

再這樣下去, 你是想猝死在辦公室嗎?!

冰冷黑暗的房間,看不清模樣的少年背對著五條悟坐在長拱形的辦公桌後,埋頭奮筆疾書。根本不听站在他身旁那個戴著禮帽, 看起來和他差不多的少年的勸說,只顧專心做著自己的事。

擺在他面前的辦公桌左上角的台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芒,成了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

……!!

哦豁,又消音了。

習以為常的五條悟不滿的打了個哈欠, 緩步走到了擺放在房間靠窗位置的豪華沙發前坐下,翹著——郎腿, 懶洋洋的看著戴著禮帽的少年被坐在辦公桌後的少年氣得跳腳, 然後又因少年的身份而不得不——滿口髒話憋在喉中, 最後邁著像是發泄一樣的粗魯步子離開。

燈影搖曳。

黑暗的房間, 再次只剩下五條悟和那個坐在辦工作後埋頭奮筆疾書的少年。

五條悟——後靠在了沙發柔軟的靠背上, 然後望著掛在對面牆上的歐式復古掛鐘發呆。

坐在長拱形的辦公桌後一直沒有抬起頭, 仿佛不知疲倦般的批改著——件。

「我說……你都不睡覺的嗎?」

過了大概接近幾——分鐘的樣子,五條悟偏過頭,看——了坐在辦公桌後依舊埋首奮筆疾書沒有任何變化的少年,拖長著聲音說道。

可惜……並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少年似乎根本就听不到五條悟的聲音。

五條悟也像是習慣了一樣, 無聊的咂咂嘴, 身體往旁邊一倒, 干脆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他閉上眼楮, 耳邊全是少年手中的鋼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以及對面牆上掛著的掛鐘走動的聲音。

「滴答滴答……」

一圈圈的, 掛鐘上的秒針和分針與時針重合了又分開。

五條悟翻來覆去,在沙發上換了個n個姿勢之後,終于等到了對面牆上的掛鐘指——六點的那一刻。

「 嗒——」

隨著掛鐘中的秒針,分針, 時針,——針合一的聲音響起,五條悟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楮。

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少年所在的黑暗房間,而是貼滿游戲海報的熟悉天花板。

五條悟眨了眨自己的眼楮,感受著透過窗紙照進室內的陽光的**,然後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抬手模了模自己左側的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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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被盤星教雇佣來取星漿體性命的伏黑甚爾用刀從這里捅|入了他的腦袋。雖然後來被他在生死之際領悟的反轉術式治好,可還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好在五條悟的劉海夠長,能夠完全將這道疤擋住,這才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他‘破相’了。

然而……

不知是否是因為曾被伏黑甚爾用刀捅傷過神經的影響,五條悟從那一天起就發現——自己的六眼似乎因禍得福,產生了進化?

比如︰看到的東西比以前更清晰了不說,視角也比以前更廣闊。偶爾在遇到襲擊他的攻擊時,眼前甚至還會出現類似于電影慢動作的放慢細節。再比如……晚上的時候,他總是會做像剛剛那種,類似于穿入了什麼人記憶中的夢。

起初,五條悟在剛做這種夢的時候,還是很興奮和充滿了探知欲的。畢竟誰還沒有點八卦心呢?

可在當他的手無限制的穿過夢中的人,然後又發現自己無法離開那間黑暗的房間,只能看著那個看不清模樣的少年天天窩在辦公室改文件,召見下屬,發布命令,欺負那個戴禮帽的少年之後,他就再沒有興趣。

特別是在連看了幾個月一成不變的場景之後,五條悟現在都有點害怕睡覺了。

因為他怕自己再夢到那間小黑屋和小黑屋內那個除了改文件還是改文件的少年。

如果他有錯,就請讓老天爺來懲罰他,而不是讓他做這種無聊的夢,被那個天天熬夜改文件生怕自己活得太久的少年折磨。

「哈啊~」

五條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手揉著從眼角泌出的生理鹽水。

他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原本還挺直的腰板瞬間頹廢的彎了下去。

現在才早上六點,時間說早也不早,說遲也不遲。

五條悟放下手機,望著天花板上的游戲海報又發了一會呆後,才起身去換衣服。

門外,初升的太陽穿過薄薄的雲層,照耀著大地的每個角落。

早早就起來工作的五條家僕從輕手輕腳的穿過長廊,生怕打擾到里面還在休息的人。

「早啊,直子。」

換好晨練服的五條悟拉開門,便看見拿著一個水壺在庭院中給花澆水的五條直子。他——是朝聞聲——他鞠躬打招呼的五條直子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才沐浴著陽光,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真是辛苦你了,每天都起這麼早。」

五條直子搖了搖頭,——手中的水壺放到了地上。

「需要我去為您準備早飯嗎?」

「不用。」

五條悟雙手交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直接踏步沖向了五條直子。

「——活動一下。」

話音還沒落下,五條悟便出現在了五條直子面前,右手緊握成拳,毫不客氣的對準了五條直子的月復部。

五條直子只是輕輕往後一躍,便躲開了五條悟不講武德的偷襲。

即便是身著華麗的和服,也絲毫不影響她矯健的身手。

「失禮了,悟少爺。」

在五條悟的攻擊再次逼近自己之前,五條直子腳尖一點,整個人身輕如燕的跳到了五條悟身後。

下一刻——

一直隱藏在她和服袖中的短刀出袖。

五條悟下意識的往左邊偏頭,想要躲過五條直子的攻擊。

然而一道冷光閃過之後,故意解除了無下限術式與五條直子對戰的五條悟的鬢間,便少了一縷頭發。

五條悟沒有戴墨鏡,那雙天藍色的眼楮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五條直子手中只差半厘米就沒入他眉心的咒具,唇角扯出一個帶著邪邪的痞笑。

「不愧是直子。」

「真是厲害啊!」

「不過用咒具的話,就有點太犯規了吧……」

五條悟把身體往旁邊一閃,然後一手去抓五條直子握著咒具的手腕,一手對準了五條直子身上的要害。手上的動作與嘴上的稱贊,完全不一樣。

五條直子身體前傾,在躲過五條悟的第一個攻擊的同時,丟到了手中的咒具,一掌擊向了五條悟的手腕,並腳步一轉,借助旋轉身體帶來的慣性,用手刀劈——了五條悟的脖子。

五條悟雖然用六眼看清楚了五條直子的動作,但是他的身體反應現在卻跟不上他的眼楮,于是無奈之下,五條悟只能在五條直子的攻擊落到自己脖子上之前,重新開啟無下限術式進——防御。

五條直子感受著自己不再前進的攻擊,收回手,往後退了一步,——五條悟微微鞠了一躬。

五條悟一手叉腰,一手按在自己剛剛差點被五條直子的手刀砍中的脖子上。

「好險好險……差點腦袋就要飛出去了。」

在與伏黑甚爾一戰之後,五條悟便開始鍛煉自己的體術。盡管他在那場戰斗中,領悟了反轉術式,實力大增,並且對無下限術式的掌控又更近一步。但是他還是將重心從繼續開發無下限術式的運用上,挪到了鍛煉自己的體術上。

因為與伏黑甚爾的那一戰中,讓五條悟發現了一個自身致命的缺點——過度依賴咒術。

特別是他身邊,還有一個太宰治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他的無下限術式並非是無解的存在。

一旦再遇到像太宰治這樣擁有能夠使咒力無效化的敵人,又或者像伏黑甚爾那種擁有能夠破除術式咒具的體術怪物,失去了無下限術式的他就只會像與伏黑甚爾的那場戰斗中那樣,慘敗無疑。

所以把體術的訓練提上日程,——分有必要。

五條直子是五條家體術一方面的最強者,雖然是名女性,但是實力就算在咒術界,也是排得上號的存在。五條悟在不使用無下限術式防御的時候,幾乎很難從她手上討到好處。

于是,在從沖繩回來之後,五條悟便果斷找上了五條直子,開始了像剛剛那樣,每天早上日常不變的對練。

五條悟的目標也很簡單,在不用無下限術式的前提下,空手打敗使用咒具的五條直子就行。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在經歷了在五條直子手下連敗無數場的戰績之後,五條悟非常干脆的把從空手打敗使用咒具的五條直子這個目標,換到讓身體能夠跟上他的眼楮上。

他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眼楮能夠看清敵人的動作,但是大腦和身體卻不能及時作出應對的反應。

只要能夠改掉這個弱點,能不能空手打敗使用咒具的五條直子都無所謂了。因為他的六眼並不依賴咒力,即便失去了咒力,也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再來一次吧,直子。」

五條悟放下按在脖子上的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後右腳一踏,握拳再次攻向了五條直子。

五條直子同樣不甘示弱,正面迎了上去,接住了五條悟攻擊的同時,轉守為攻。

兩人在庭院中你來我往,打得熱火朝天。

幾番進攻防守之下,發出的噪音便——原本還在屋內睡覺的太宰治吵醒。

隨後,只听一聲用力地拉門聲,一個枕頭從屋內飛出,穩穩地砸在了身體好不容易跟上眼楮,打算反擊五條直子攻擊的五條悟的後腦勺上。

「要打就給我去別處打,不要再這里吵我睡覺。」

渾身黑——都快實體化的太宰治穿著睡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站在門口。顯然,正處于被人打擾美夢的起床——之中。

而被太宰治扔過來的枕頭擊中,錯失還擊機會被五條直子絆倒摔進剛澆過水的花叢中五條悟,在一邊撐著手從花叢中坐起身同時,一邊望著那個站在門口的發脾氣的身影,一口氣涌上胸口

「你——」

然而,就在五條悟的粗口即將月兌口而出的那一刻,太宰治抱著手臂,渾身散發著接近實體化黑——的身影,卻莫名與他腦海中的一個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五條君……

你的這雙眼楮,究竟能夠看到多遠呢?

不知為何,大半年前與太宰治的一番早該被時間遺忘的對話,沒有前因後果的從五條悟的腦海深處蹦了出來。

五條悟坐在濕噠噠的花叢中,望著那個抱著手臂,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的身影,忽然覺得有——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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