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從林中升起。
這里是離帝國不遠的獸林, 雖然這里離帝國很近,但是卻鮮有人來。因為獸林還有另一個名字……叫詛咒之林。
據說,這里原先是獸人們的故鄉。獸人們從遠古時期就住在這里, 一直到人類把他們趕出了這里, 流放到荒蕪之地。人們佔領這周圍肥沃的土地, 但是卻沒有辦法佔領獸林。就算獸林里面有吃不完的獵物,和采不完的野果。但是人們想盡辦法也沒有辦法佔領這里。據說進入到獸林里面的人,都會受到獸人們的祖先的詛咒。詛咒讓人們會迷失在林子中,成為野獸的盤中餐、沼澤的肥料、樹木的養分。就算有人僥幸從獸林里出去了,但是在不久後也會死于不知名的疾病。這種疾病據說就是從獸林里面帶出來的。
久而久之, 人們就對這里敬而遠之, 他們把這里叫做詛咒之林。就算是帝國和教廷沒有在這里拉開警戒,普通人類輕易也不會來到這里。
但是,每年卻還是有不少人會「痴心妄想」的人類想要到獸林里面踫一踫運氣。他們當然不是為了野獸的肉和肥沃的果實來的獸林, 這些東西雖然很好, 但是不至于讓人拿著自己的生命冒險。
能讓人們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據說獸林里面有著一個神奇的女巫。只有能夠穿越獸林里的重重障礙, 順利的找到女巫的所在, 女巫就能夠滿足人們的一切願望……前提是,你付得起代價。
有大把走投無路的人試著來獸林踫踫運氣。
但是……卻幾乎沒有人能夠順利的見到女巫。
這一點,從林子里到處遍布的尸骨就可以看出來了。
「 嚓」一聲, 有人踩在了埋在落葉下的尸骨,尸骨已經很脆的, 被人的腳一踩,就發出了斷裂的聲音。尸骨的□□已經化為了養分滋養著獸林的大地, 就連骨頭里面的養分也被吸干了。
看來,今夜還是有奮不顧身的人想來這里踫踫運氣了。
林子里最大的那顆松樹上停留著一只烏鴉,烏鴉用它那黑色的眼楮看著這一切, 當看到有位青年逐漸的走入獸林的深處的時候,它如綠豆般大小的眼楮好像在不屑的嘲諷一般。
它倒是想知道,今天進來的這個年輕人會死于什麼樣的死法。那一定是很有趣的。
不過,這個青年的運氣也是足夠的好,居然毫發無損的走到了這里。但是那又怎麼樣。最終,這個青年會和獸林里面到處遍布的尸骨一樣,都變成獸林的「一員」。
烏鴉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青年,在它的眼中,青年就像是已經釘在案板上的一塊肉一樣。只有稍稍有些「意外」,它馬上就可以吞噬他的血肉了。
周圍的一切寂靜到可怕,越往深處走,就越安靜,周圍連偶爾的蟲鳴聲都沒有了。這里好像這里有什麼可怕的存在一樣。
「找到了。」青年的腳步終于停留了下來。
他的目光看向了月光下,鮮艷如血的那朵花。那花異常的詭異,足足有一個人那麼高了,在肥沃的葉子上,就只有一個比人頭還要大的花朵。花瓣層層疊疊,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瓣。
而且這花開的奇異的妖艷,根本就不像是正常花朵的顏色。如果有經驗的獵手經過這里,他敏銳的捕獵經驗和求生的本能一定會讓他遠離這朵花。
青年走上前,他一把連根把花連根拔起。那花的花|蕊中長出了一口鋒利的獠牙,就在青年靠近的時候,準備吞噬青年的血肉。
但是來不及了,青年一踫到花的時候,它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見東西到手,青年頭也不會的轉身,就想要離開這里。
「請您等一等。」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同時,地面上落葉開始震動,突然從地上緩緩升上來一座詭異的房屋,一個身著黑袍的女子從里面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她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身體變得矮小又弓背,手上的皮膚也如同這里最老的樹皮一般。
「你想攔我?」青年說道。
「哦當然不是了,偉大的神明!」這個女子緩步來到了青年的面前,她在離青年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隨後跪拜在地上,口中恭敬無比的說道︰「偉大的神明,您願意來這里是我的榮幸。我不知道盼了多少年,才盼到你來這里。我願意為你奉獻上我的一切!」
青年並沒有說話,他看著面前跪地的女子的眼楮並沒有任何情緒。他的一只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好像隨時都能夠拔劍、見血、走人。
面前的女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她連忙輕聲說道︰「偉大的神明,我知道您采去潘多爾之花是為了一位女子。但是這朵潘多爾之花是我用了自己和無數人的鮮血喂養了上百年。如果使用不當的話會給那女子帶來不可預知的風險,如果可以的話,那請您讓我幫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青年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你想騙我?你用潘多爾之花制作藥劑,讓女子喝下,之後喝下藥劑的女子就會一直听命于你。你是這個林子傳言中的女巫,我知道怎麼多年來,你用這種把戲騙了不少人,但是……你騙不了我。」
青年的語氣逐漸的危險起來,他的手慢慢移開……
地上跪著的女巫感覺到了寒光,她連忙大聲喊道︰「不是的!我當然不會對您的神後做什麼!我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呢?我是真心臣服于您的,我願意听候您的差遣!」
「神後?」青年喃喃道。女巫說了那麼多話,他只對這兩個字有反應。
「對,神後。」女巫慢慢的抬起了臉,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她這才有一絲底氣敢注視著面前的青年,無比虔誠的說道︰「您就是偉大的光明神啊,您是這篇大陸唯一的信仰。您就應該是眾神之主才對。」
女巫的手不受控制的往前伸,希望能夠得到神明的認可,但是青年並沒有回應她。但是女巫也並不失望,她用虔誠無比的語氣說道︰「我願意接受您的驅使,成為您的一顆棋子、一件工具……怎麼樣都行,請您驅使我吧!」
青年並沒有說話。
女巫吞了吞口水,她很害怕從此被神拋棄,永遠守著這里。
「神位,美人,孩子,都是您的。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應該是您的。」女巫喃喃道︰「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需要除掉一些礙事的‘東西’不是麼?您現在也不……‘完全’,我可以用盡我畢生的力量幫助您……幫助您得到您想要的東西。」
「那你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用?」青年終于開口了。
女巫這才放下了心,她的目光落在了青年手里拿著的潘多爾之花上。他置身一個來獸林奪取潘多爾之花,他的目的是什麼一眼就可以望到。女巫喑啞著嗓子說道︰「就從這潘多爾之花開始,人們從我這里求得情迷亂藥都是經過我改良過的。但是遠古時期女巫家族原始的藥劑的情迷亂藥,根本就沒有副作用,它會讓女子愛上被在情迷亂藥中加上鮮血的那個男子……」
……
「聖女大人,那個……」艾莉森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怎麼了,艾莉森,有什麼事情?」蘇西剛剛哄睡了女兒,轉身就看到了艾莉森不好的臉色。如果不是女兒就在她的身邊,蘇西都要以為是女兒出什麼事情了。
「聖女大人,門外有……」
「聖女,好久不見了。」艾莉森的話還沒有說完,蘇西寢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蘇西抬眼,就看到了莉莉安包裹的像是西域的聖女一樣,全身都用輕紗包裹。神秘又……看著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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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神使,您怎麼能不受邀請就隨便的進聖女大人的房間呢?」艾莉森對此很憤怒。
「這又怎麼樣呢,我和聖女大人已經很熟悉了。」莉莉安笑著說道。
她的語氣並不任何起伏,這話說出來就像是滑稽的喜劇表演一般。
「好了,莉莉安神使,你來這里到底有什麼事情?」蘇西開口攔住了艾莉森。艾莉森看到了蘇西的臉色,默默的站到了蘇西的一邊。
「聖女大人,我來給你送個好東西。」說著,莉莉安就把一個帖子放到了蘇西的桌子上。
蘇西低眸,她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當然是競選主教的邀請帖了。」莉莉安用手撫模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覺得這個給你也比較公平,你也是教廷的‘高層’,憑什麼那些男人有資格,女人卻沒有資格參加主教的選舉呢。所以,我就幫你‘要’到了這個資格。」
莉莉安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什麼。
「莉莉安神使!你未免也……」
「嗯,你說的很對。」蘇西點了點頭,認可了莉莉安的這句話。
莉莉安頓了頓,她望向蘇西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事情麼?莉莉安神使?」蘇西問道。
「沒了。」莉莉安揚起了頭,看起來頗為不屑一顧的樣子,「既然聖女你這樣說,那就是接受了吧。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說完,莉莉安這才離開了蘇西的寢殿。
在莉莉安走後,艾莉森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蘇西就像是個樹懶一樣,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鑽進被窩就睡了,這讓艾莉森把話又憋了回去。
……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對你的鞭子比較好奇……等一下,阿方索,你到底要對我的冰蝶兒•艾瑪•輕羽冰洛……我的寶貝做什麼!」
蘇西說了一個很長的名字。
這下就連抱著孩子的阿方索都震驚了。
他今天看著蘇西抱著孩子出來,本來想多和蘇西說兩句話。這段日子以來,蘇西對他們的很少搭理,她的心都在孩子身上。但是……這個小家伙看到了阿方索腰間的鞭子,就含糊不清的想要。阿方索自然是覺得不能給她的了,但是蘇西說就給她模了模,她玩夠了就會還回去。
但是……這個小家伙在拿起鞭子的那一刻,居然用出了神力……鞭風打到了周圍,阿方索覺得會傷害到蘇西,連忙把小家伙給鞭子都奪了回來。
「你剛剛叫她什麼?」阿方索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西。
「就冰蝶兒•艾瑪•輕羽冰洛……,這是我給女兒取的名字,你覺得怎麼樣,我想了很久才想出這個驚天地的名字,我覺得真的是太棒了。」蘇西輕聲說道,她的眼神一直看著女兒,確認她沒有任何事情,還流著口水,一看就是沒心沒肺的樣子。
「簡單點……女兒的名字,我覺得可以簡單點。」阿方索頭痛的說道。
「為什麼呢?!」蘇西不解的說道︰「那樣一點都不拉風!」
「蘇西,重要的不是拉風……」
阿方索感覺頭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