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空曠的大殿內, 一個黑色人影疲倦無比地趴在地上。
司空鶴悶哼一聲,身體突然高高躍起,然後又重重跌回地上——
身上的黑色勁裝, 已經被他自己撕破,胸口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肌膚。
司空鶴只覺得自己好脹,每一寸皮膚都快被撐得寸寸裂開,腦袋里面「嗡嗡」的, 也像是要脹破。
「小……然……」——拱起身體,含糊地叫著顧然的名字,「——先……先走。」
司空鶴幾乎是從嗓子里擠出這些字︰「我覺得自己要爆炸, ——快走。」
就說這麼短短兩句話的功夫,——又高高彈起, 然後重重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的頭發早已散開,然後又被汗水浸濕,貼在他的雙頰。
司空鶴用力拉開自己的衣襟,那衣服已經被他無意識地撕破。
「熱!」——胡亂叫著︰「好脹……好熱……」
「……難受。」——自己**的皮膚, 用力貼在地上。
就像沙漠中的旅人,拼命渴求著甘泉一般。
「小然……」不過片刻,司空鶴又重重彈起,「我好難受。」
顧然盤膝坐在他身邊地上。
司空鶴已經這樣翻滾了快小半個時辰,——臉色越來越紅,頭發被汗水打濕,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
們現在是在一處完全封閉的大殿中。
大殿沒有窗, 也沒有門,整體全由銅鑄而成,嚴絲合縫, 殿內黑漆漆的,原本沒有一絲生靈的氣息。
顧然斂目,看向在自己身前不斷翻滾著的司空鶴——
知道——為何——此難受,靈氣風暴將兩人吞噬後,並沒有——們絞殺,而是將——們扔入這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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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
顧然仰頭看向大殿上方,——們現在所在的銅鑄的大殿,就是先前靈氣風暴的核心——
曾在宗門典籍中見到過,前輩大能修者們,可以利用法寶,——大量靈氣聚在一起。
那靈氣大日,就是大量靈氣聚在一起後形成的異象——
和司空鶴現在所在的大殿,應該就是那位布下——象八卦陣的大能前輩,用來匯聚靈氣的法寶。
司空鶴這般痛苦,是因為剛——那般巨大恐怖的靈氣風暴中,起碼有一小半靈氣,完全注入了——的體內。
靈氣大日,是進入四象八卦陣的百余名修者,反反復復和三名修者戰斗後,消耗的靈氣匯聚而成。
後來大家齊齊出手,消耗了不少大日中的靈氣,但最後那團靈氣風暴中,最少也保留了十分——一靈氣。
現在這些靈氣,又有一小半全都注入司空鶴體內——
只是個金丹修者,承載了相當于自身百倍的靈氣,——會有這般又脹又熱,仿佛要爆裂開的感覺。
顧然沒有阻止司空鶴在地上翻滾。
這種時候,讓他這樣發泄出來會更好些。
其實此地若有一名洞真修者,為司空鶴護法,並且幫他——這大量靈氣化為己用,說不定能直接——司空鶴送入金丹大圓滿。
可和——一起進入大殿的,只有顧然。
「小然……」司空鶴在地上翻滾著,「唔——」——
悶哼一聲,平躺在地上向上挺起,露出一截毫無贅肉的腰月復。
古銅色的肌膚,包裹著——肌理分明的月復部。
司空鶴身材高大,腰卻很窄。流暢的線條最終沒入他黑色長褲中,肌膚上同樣泛著汗濕的光芒。
這樣的司空鶴,明明是痛苦的,看起來卻又有些……
顧然猛然閉了閉眼楮——
深吸口氣,——這完全不合時宜的想法從腦海中趕走。
「小然……」司空鶴身體再次高高彈起,「我、我快忍不住了!」——
叫道︰「——快走,我怕傷到你。」
「司空鶴。」顧然說︰「繼續——靈氣引去靈府,不要停。」
「不。」司空鶴重重喘息著,胡亂搖搖頭,「太多了,我來不及。」——
勉強抬手,想去按住自己額頭。
那里是靈府所在的地方,此時早已滿溢到快要撐破。
但司空鶴實在太難受了,手還未踫到自己額頭,就又重重落下——
喘息著,眼楮都變得赤紅。
一只微冷的手,輕輕放在他額頭上。
顧然向來微冷的手指,此刻卻成了——的救命稻草。
司空鶴仿佛終于得到甘泉滋潤的沙漠旅者,完全無意識地伸手,一把握住顧然的手,——更用力地往自己額頭貼去。
好舒服……
司空鶴低低呻、吟出聲。
但好景不長,只是片刻,那一點點微涼的氣息,就被——體內多到快要爆炸的靈氣沖散。
「唔——」司空鶴痛苦地悶哼著——
已經——努力按照顧然教的方法,——靈氣引入自己的靈府中。
但那些靈氣——在太多太多了,多到早已超過——一個小小金丹修者,能夠承受的極限。
司空鶴只覺得自己腦海中的「嗡嗡」聲越來越大,——快要不能思考了。
「小然。」——完全是下意識又叫顧然,「——、——快走。」
司空鶴似乎听到顧然的一聲輕嘆。
「司空鶴。」然後他听到,對方在對——說︰「只靠——自己,看來是沒辦法解決這些靈氣。」
顧然的語氣听起來有些無奈︰「我們,雙、修吧。」
「不——!」司空鶴已經快被攪成一團漿糊的腦袋,有了瞬間的清明——
飛快松開顧然的手,勉強想要站起。失敗後,索性就那樣翻滾著,朝離他更遠的地方滾去。
大殿中,只有——們剛進入時,司空鶴取出的夜明珠懸在空中。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灑落,照在盤膝而坐的顧然身上。
大殿完全封閉,即使——已經努力遠離顧然,青袍少年身上那清冷的草木淡香,還是拼命朝——鼻中鑽去。
「不。」司空鶴重重喘了口氣,結結巴巴說︰「不、不能雙、雙、修。」——
不止眼楮紅著,臉也漲得通紅,就連耳朵都像是被這個詞染得通紅。
「我不能……」司空鶴喃喃說著,抬眸看向顧然。
柔和的光芒,仿佛為少年披上一層薄紗。
顧然托著腮,正靜靜看著——
睫毛又長又密,鼻梁挺秀,眉眼仿佛水墨染出,薄唇,下頜小巧精致……
顧然其實長得非常好看。
而且只要見過——強橫霸道無雙,足以震驚整個修真界的劍,就沒有人會覺得——柔弱。
司空鶴也知道,顧然其實並需要——的保護。
但是每每看著——顯得有些單薄瘦削的身體,——就總覺得自己應該護著——,照顧好他。
又怎會親手去傷——!
「不。」司空鶴重復著,語氣堅定,「我不能……」——
轉開頭,不敢和顧然那雙清冽的雙眼對視,喃喃說道︰「……不能那樣對。」
「司空鶴。」顧然站起來,懶洋洋朝——走去,「不能怎樣?」——
唇角忍不住揚起。
明明還算是身陷困境中,顧然還是想笑︰「不能怎樣對我,嗯?」——
一邊說,一邊就朝司空鶴走去。
「小、小然,——別過來!」司空鶴手腳並用,努力想從地上站起——
剛抬起身體,又呻、吟一聲,重重跌落在地︰「別……」
司空鶴看著越走越近的青袍少年,緊張得呼吸都要停滯︰「我,我不能!」——
邊說朝後退去,背脊卻很快抵到了牆上。
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青袍少年慢悠悠,到底還是走到他身前。
「司空鶴。」顧然俯身,眼楮看著司空鶴的眼楮——
臉上笑意更濃,雙眼也已經滿是笑意。
顧然就這樣笑著看著——,問︰「——在想什麼?」——
們離得太近,顧然說——時的氣息,拂過司空鶴本就熱得快要燒起來的臉——
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少年說——時,臉上最細微的表情。
「——以為……」顧然難得有這般模樣,清冽雙眼中閃過一抹小小的狡黠
然後他伸手,輕輕捏住了司空鶴的下頜︰「雙、修是要做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