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妙隱隱間覺得寒夜真正的仇人並非李果兒一家,這種直覺從一開始就存在,只是她當初看書,實在是沒有看的那般細致。
早知道會穿到書里面,她說什麼也得做著筆記來閱讀,可她總不能這麼給他們解釋。
所以顧妙妙只好說道,「我小時跟李果兒就相識,我大哥倒是跟李果兒的父親也有過交道,他既然許可我跟李果兒在一起玩,就一定證明李果兒的父親品性不壞。」
「我大哥對我交友很是嚴格,小時我的朋友甚至是朋友的家境大哥都會去了解,只有人品好的才讓我跟他們玩,人品不好的,斷然不許我玩耍。」
「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或許是誤會,又或許是你曾經疏漏掉的信息。」
寒夜抬眸看著顧妙妙,顧妙妙不禁皺眉,方才還帥氣的男人,竟白了頭!
她一直以為這不過是小說里夸張的形容,不想卻在寒夜身上看到了瞬間白頭。
看來寒夜對于李果兒也絕對是真心,如此,她便更不能任由背後那只無形的手去傷害這兩個無辜的人兒。
「不可能,當年的事情是父親在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
「當年父輩他們一共三兄弟,一起出來做事,可李果兒的父親李朝卻為了錢不惜將我父親寒光丟在孤島上,導致我父親的死亡!」
寒光也是因為沒有孤島生存經驗,在孤島上受了驚生了病,又被毒蛇咬了口,才會導致後來一病嗚呼,去世而亡。
好在寒光被找到時還有一口氣,便告訴了年幼的寒夜說是李朝害死了自己,參與這里面的或許還有當年他們的下屬。
「所以說,你從來都沒有去查證過,是否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而是直接將李朝視為你的仇人?」
寒夜點頭,「可不管到底是不是他,當年他拋棄我父親,開船離開孤島便是最好的證明,就算他不是直接害死我的父親,也是間接害死了他。」
顧妙妙眉頭深鎖,這里面總覺得哪里有問題,「那當年既然是三兄弟,還有一個人呢?」
「他似乎死于疾病,沒多少年便去世了。」
「你見過他?」
「我後來讓人去查探的時候,得到的消息。」
顧妙妙輕咬著下唇,「寒夜,我用我跟司逸北的幸福跟你打包票,這里面一定有你沒發現的蛛絲馬跡,我大哥不會看錯人。」
「你跟李朝伯父聊過嗎?」顧妙妙靈光一閃,「如果你真的做錯了,那麼李朝伯伯不會放任你繼續錯下去,如果你報錯了仇,他卻是認了,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是你惹不起的人?」
聞言,寒夜緊緊盯著顧妙妙,這麼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
母親曾經告訴他,他跟年輕時候的父親長得很像,為此,他還專門去看了父親年輕時候的照片,然後換了相反的頭型跟模樣。
可李朝第一次見他時,依舊盯著他看了許久,後來才像是沒認出來似的,無視他後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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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以為李朝認出了他,可後來他發現李朝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里,甚至對他不聞不問,他這才安心下來繼續留在了李家。
難道說那一次李朝已經認出了他?
「我可能需要跟李朝在聊一次,」寒夜臉色沉了下來,「或許是如你所說。」
「但若你跟李朝聊完後,依舊是這樣的結果呢,」司逸北出聲道,「你會接受現實麼,你又準備如何對待李果兒?」
寒夜抿著唇,「不管是什麼結果,我絕對不會再傷害李果兒。」
「不管李伯伯怎麼回答你,你都可以自己去判斷。」顧妙妙不死心道,「千萬不要親者痛仇者快,讓人坐收漁翁之利。」
「我知道了。」寒夜猶豫了片刻,「幫我照顧她好嗎,不要讓她在受到傷害。」
「放心,我在這里,沒有人能夠傷害的了她。」顧妙妙補充道,「不過你跟果兒之間的問題,我解決不了。」
「好!」
寒夜開車沖向拘留所,他現在也是滿心的疑惑,原本很多該有問題的地方,當時都被他充滿仇恨的無視了過去。
或許他的確是該跟李朝聊聊了。
顧妙妙陪在李果兒的身旁,有些擔憂,「他們的路能走得下去麼?」
司逸北輕聲道,「能,但是會比較艱難。」
「兩個相愛的人能夠走下去真的好難,我這輩子不敢奢求找到個深深相愛的人,只求找個好人就夠了。」
顧妙妙輕輕拂過李果兒額頭上的紗布,「希望不要留疤,否則就是身心俱損了。」
「大夫說不會留疤,不過,寒夜似乎傷的不輕。」
顧妙妙皺眉,「他受傷了?」
「听說好像是胳膊,為了護著果兒,被利器刺入。」
「那是他活該,」顧妙妙癟嘴,「這麼欺負我家果兒,活該被扎到。」
顧妙妙本以為寒夜跟李朝聊天,至少能夠聊出來些什麼,可讓她大吃一驚的是,寒夜敢去拘留所的時候,李朝竟然犯心髒病死了。
這怎麼可能!
司逸北看著寒夜,「這事與你無關?」
「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性命擔保,這事與我無關。」
寒夜眉頭緊蹙,「我剛走到拘留所,就听見路邊傳來鳴笛的聲音,緊接著開進去了救護車跟醫生,可十分鐘後,醫生連單架都沒讓人抬就出來了。」
「等我再進去探監時,他們告訴我李朝剛死,死于心髒病。」
司逸北皺眉,「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寒夜點頭,「是,這里一定有問題,有人不想我們查。」
顧妙妙看著安睡在床上的李果兒,「可這件事情要怎麼讓她知道。」
李果兒昨晚已經崩潰過一次,如今若是讓她在崩潰,只怕她會承受不住。
三人同時看向床上的李果兒。
下午的時候,李果兒才醒了過來,看到旁邊坐著顧妙妙,總算是緩了口氣,「妙妙。」
「沒事了,寒夜已經走了。」
李果兒眼楮通紅,「他是個混蛋!我討厭他!」
「好好,他混蛋,」顧妙妙安慰著李果兒,「你先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可以輕生,知不知道。」
李果兒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你說的沒錯,我太自私了,我總是只考慮道自己,我若是死了,豈不是正著了寒夜的道,他能用這件事情去打擊我父親,我要好好的活下來,將父親救出來,讓寒夜好好看著我們父女倆如何活得好。」
顧妙妙看著李果兒,沒有說話。
「好痛,」李果兒伸手模道自己額頭上裹著的紗布,緊張道,「我破相了嗎?」
「沒有啦,你沒有破相,」顧妙妙安慰道,「只不過有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好在磕到的是頭骨,要是後腦勺大概就變成西瓜醬了。」
「……」李果兒嘆了口氣,「我以後再也不做那麼傻的傻事了,就是昨天摔下去的時候,我沒讓寒夜再摔的重點,失策。」
「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好好在醫院里休息,導演那邊說你的戲份差不多了,可能也就剩一兩場。」
顧妙妙將被子給她蓋好,「你現在就好好休息,等著殺青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去,知不知道。」
「嗯,」李果兒吐吐舌頭,「說實話,高一俊導演也真是不容易,先是換女二,再是遇到我這個女主角跳樓,估計殺青前有得提心吊膽了。」
李果兒還真是一語成讖,高一俊從這部戲開始就沒消停過。
先是顧妙妙飾演角色的那個演員說什麼都要回家結婚生孩子,這他賴不住吧,非要讓那姑娘繳罰金也太不近人情。
好不容易來了個顧妙妙,偏偏女二號有多行不義必自斃,把自己連給燒壞了,得,這又得換人吧。
行,換了個新的女二號,想著趕緊把戲拍完殺青,誰知道戲里的男主抱著女主跳醫院了。
高一俊這會兒坐在影視城里喝著二鍋頭,他覺得沒有什麼比這部戲更難拍的了。
難怪那些前輩導演說拍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拍攝前的籌神工作。
說起來,他那天的籌神,真的是因為堵車才耽誤了一丟丟時辰,哪知道之後拍攝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早知道這樣子,他跑都必須跑到,哪里會那麼心安理得的堵在路上~!
高一俊心里都郁悶死了,向來不喝酒的他實在是忍不住喝了兩口二鍋頭,結果嘛,自然是醉了。
拘留所的李朝出事後,大家決定先跟李果兒保密,擔心她承受不住。
而且司逸北跟寒夜都覺得,這件事情只怕背後那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李果兒知道,而且還會讓李果兒覺得這件事情是寒夜作的。
只有這樣子才會加深兩個人的誤會,才能夠讓他們永遠都得不到真相。
只是對于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他們的確是猜不到。
顧妙妙這邊的拍攝工作已經結束,寒月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趕回去參加主持工作。
顧妙妙有些不放心李果兒,便將黃真真叫過來陪著她。
說起來,黃真真性格開朗,跟李果兒應該能夠相處的不錯。
黃真真從顧凌雲的訓練基地出來時,顧凌雲戰隊不樂意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姑娘,才住了多久就要走了。
顧凌雲臉色一沉,「你們是訓練的太少,閑的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