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北檸與陳栝找尋無果,回到了七王府,然而剛進入院子,便發現了于婉吟坐在旁邊,喝著茶。
「婉吟?」
鳳北檸疑惑的看著她,走上前去。
陳栝有著一瞬間的愣神,隨即極了沖了上去,伸手想要抱一抱她,卻又在靠近她的時候停住了。
于婉吟臉上害怕驚恐的神色,刺痛了他。
「婉……婉吟,你沒事吧?你去哪了?」
他張了張嘴,小聲的問到。
于婉吟由旁邊的丫鬟扶著站起身來,走到了鳳北檸面前。
「北檸,讓你擔心了,我只不過心情不太好,出去走了走。」
她聲音柔柔的,說的話讓人深信不疑。
鳳北檸眼眸微動,瞥了一旁被涼著的陳栝一眼,點了點頭。
抬手將她額角的碎發搭在耳後,松了一口氣似的回到,「你沒事就好,不過以後可不能如此了,我可是很擔心的。」
她說著,眼眸不經意瞥到陳栝。
他失落的眸子盯著下方,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責怪于婉吟。
陳栝這番模樣,還真是讓鳳北檸驚訝了。
之前那個大理寺少卿陳栝,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麼頹廢的男子,又怎麼可能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陳大人呢?
女子听著鳳北檸的話,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下次不會了。」
「對了。」女子忽然想到什麼,雙眸都放光起來,看著鳳北檸。
「街市上,我看見了你最愛吃的杏花糕,買了點,在里面放著,快與我進去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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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笑聲推攘著鳳北檸向里面走。
鳳北檸面色有些凝重,偏頭看了陳栝一眼。
他仍舊站在那里,垂首沒有看向這里半分,雖然看不到臉色,但是能夠猜測出來是極其的難看。
待她與婉吟關上門,兩個丫鬟將東西收拾後,陳栝這才緩緩抬起頭。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苦澀的笑出了聲。
抬手在懷中掏出一方錦帕,看著它在自己手心緩緩變形。
直到皺成一團,他又不忍心將它丟掉,小心翼翼的將它撫平? 放在自己心口? 緊緊按住。
他閉了閉眼? 抬頭對著天,呼出了一口氣。
院子里空無一人。
「婉吟,其實他……」
「北檸!」
進入屋內,鳳北檸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但是話還沒說完? 便被她大聲的呵斥住了。
于婉吟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她,語重心長? 「北檸,我這副模樣,不想耽誤他。」
她眼眸中有些一絲糾結和顧慮? 讓鳳北檸看的心疼極了。
「怎麼會呢? 陳栝他也不是這樣的人。」
她還是說了一句。
于婉吟卻沉默了? 她沒有再說話,反而是走到桌前拿起一塊杏花糕遞給她。
「北檸,快嘗一塊。」
她笑的燦爛? 並不想回答繼續剛剛的話題。
鳳北檸抬手猶豫的接過杏花糕,輕微皺眉看了她一眼。
她神色如常,但就是在陳栝的這方面的話題上? 卻極其的逃避。
不想面對這個話題,也不想面對他。
而且她總覺得,今天她的突然失蹤又突然回來,有些奇怪。
長孫遲良听聞于婉吟回來了,便從皇宮回來了,卻帶來了一個消息。
鳳北檸到了他房內,立刻關上門轉身急切的看著他。
「發生什麼事了?」
長孫遲良神色嚴峻,走上前來小聲,「今日又有人遞折子,說了選秀的事情。」
「選秀?這不是昨日就說了的嗎?有何奇怪?」
鳳北檸不解。
「這次不一樣。」長孫遲良臉色變了。
「是梁任閑遞的!」
他呼出一口氣,說了出來,語氣中有些難以掩飾的氣憤。
鳳北檸臉色立即變了。
梁任閑。
此人剛上任國師不久,怎麼就出現了這檔子事?
竟然參與選秀的事情。
「他怎麼說的?」鳳北檸抬眸,屏聲看著他。
長孫遲良啟唇,「听皇上說,是請求將于婉吟封為皇後!」
鳳北檸這會再也不能鎮定了,怎麼人人都要婉吟當皇後?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婉吟卻又不想進宮,才到她這里來尋求幫助。
然而其他人都舉薦她為皇後。
事情進入了死胡同,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個地方。
將婉吟封為皇後!
他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既然如此……」鳳北檸忽然抬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長孫遲良。
兩人對視一眼,均點了點頭。
一場無聲的戰斗已經開始!
翌日早朝,鳳北檸與長孫遲良兩人,皆到場。
今日啟奏的事情,仍舊與前幾日一樣,都是關于于婉吟皇後的事情。
鳳枳禪不禁扶額,反反復復都是這件事情,他頭都大了。
能不能換個其他的事情啟奏?
他封後之事在民間也算是個熱話題了,這麼久了,都沒有選出來。
他本是有心選秀,但是這些官員,在他們眼里,似乎除了于婉吟,就沒有其他的女子了。
其他女子就不配是皇後了。
有些他看上的,根本就沒機會下手。
這件事的後果,就是百姓對于婉吟更加好奇起來,都忍不住想看看這個未來的一國之母,是何等樣貌。
所以他現如今已經是舉步維艱了,進退兩難,都不知道怎麼辦。
今日他見到鳳北檸和長孫遲良兩個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是想加入進來了。
那麼他也放心了些。
梁任閑拿著笏板,朝著中間走了一步,隨即頷首,看著上方的鳳枳禪。
「啟稟皇上,臣以為,封後之事不能再拖下去,國不可一日無後。」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讓鳳枳禪忍不住站起身來反駁他。
但是他卻忍住了,因為他看見鳳北檸臉色變了。
決定讓她出頭。
「國師此言差矣,之前皇上都不急,你急什麼呢?」
她站出一步,抬眸定然看著他。
梁任閑听著不經意抬頭看著她,隨即輕蔑的笑出了聲。
「這種事七王爺必然是不會懂的,畢竟是個女人。」
「放肆!」
此話一出,長孫遲良立刻站了出來,將鳳北檸護在身後,冷眼看著面前的梁任閑。
「你剛剛的話再說一句試試?」
男人臉色變得更加冷漠起來,讓旁邊的官員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鳳枳禪也不禁捏了一把汗,他還真是有些慌了。
如果太傅要在這里動手,希望能快點結果,不然血跡恐怕難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