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原住民來說, 他們的生活有——變化,但目前來看並不算。
一群人呼啦啦來街邊立柱子,然後在上面扯一條條黑色的線, 看上——是有點奇特, 但——較于那些修橋鋪路造房子之類的——動靜,——種微不足道的小變化還不足以讓周國百姓恐慌。
他們頂多是多——些茶余飯後的話題, 猜測一下具體用途, 但——快就會——新的消息覆蓋。
不說旁的,光是姓顧仙人寫的連載出——新章節, 都足以壓過——些。
但是對于瑯雲來說, 卻是震——動地的——事!
不光是周國都城, 就連遠在邊郡之外的草原都一片歡騰。
在那里專注搞動物研究的顏桃同學一——早就——鬧醒——,扒著窗子往外瞧,就看到——外面——是熱鬧。
只不過平常載歌載舞的都是草原人, ——在卻換成——自家同學們。
甚至還有幾個沖進——羊群,引得毛絨絨們跟著又跑又跳,咩咩咩聲響成一片。
顏桃——弄得有些懵——
為動物醫學專業的, 她是自己主動來周國草原的,——些日子在——里刷積分簡直是刷得起飛。
也算是見證——草原一步步的發展和進步。
隨著礦產、風能、太陽能的逐步利用, 匯聚到——里的瑯雲人越來越多。
可顏桃就沒見過——些人如此興奮。
心里不解,但她還是急忙忙從床上爬起來, 穿上衣服,好歹擦——臉, 就往門外跑。
因為太過著急, 開門就撞到——人。
「砰!」
「啊!」
還沒等倒下——,就——人一——拽——回。
顏桃急忙站穩,下意識的抓緊——手上的麻|醉|槍, 瞪著圓眼楮抬頭,便對上——夏應的笑臉。
她不——得松——口氣︰「嚇我一跳,學長你沒事吧?」
夏應模——模——槍托撞疼的肋骨,吸——一口冷氣,臉上卻笑著回道︰「沒事。」
而顏桃卻有些迷糊,一——清早的,——人不——搞他的藥劑針管,來自己門口站崗干嘛?
可還沒等問出口,就听夏應道︰「你——麼著急,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顏桃——才想起來,趕忙道︰「我得——看看羊群,——個地——的羊和咱們原來世界的不一樣,聰明多——,但攻擊性也更強,要是——他們惹急——,真的能頂傷人!」
夏應卻道︰「放心吧,你們專業的其它人已經過——,不會出事的。」
顏桃順著看過——,果然瞧見——好幾個拿著同款麻|醉|槍的守在羊圈旁邊。
她——才徹底放心,緊繃的臉色也松緩下來。
舒——口氣,顏桃才有心情詢問︰「他們在高興什麼呢?」
夏應道︰「自然是通——電的事兒。」
「?——不是好些——前的消息——嗎,他們怎麼——在才開始開心?」
「因為系統終于有要在草原上建電站的任務——啊。」
說起——個,夏應雖然是醫學生,對外專業的事情也不算理解,但他對他們的亢奮還是能感同身受的。
要——道,每個地——的發展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從農業,工業,從火力,到電力,——些都是需要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
能發電成功,需要的是其他基礎設施建設完備才能達到——
听上——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是付出的努力卻不少。
其中,就包括——電力——關專業的學生們。
夏應看著遠——那些歡呼的人群輕聲道︰「將近六年——,他們的專業終于有用——,肯定開心啊,算起來,那幾個專業都是咱們學校的王牌專業,個個都是高分進來的,誰能想到,穿越以後苦——好幾年呢。」
顏桃眨眨眼,瞬間——悟。
沒積分,連肉都沒的吃。
要在背上寫個慘字!
好在——在終于熬出頭——,那,他們在羊圈里鬧一鬧,也沒事兒吧……
顏桃抿抿嘴唇,——麻|醉|槍放到——一旁。
而在——時,夏應笑道︰「你要不要回——再休息會兒?」
顏桃眨眨眼︰「起都起——,會——做什麼?」
夏應沒有——面回答,只管指——指她身後的玻璃窗——
會兒的草原已經蓋起——新房子,還因為礦產豐富,最先建成——玻璃制造廠。
價比黃金的東西先一步——按在——窗戶上。
草原人從一開始只要看到就原地禱告,到後面的心安理得,也不過是短短數日的時間。
所以說,人的適應性還是強,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從來都快得驚人……
結果剛想到——里,夏應就听到一聲短促的︰「啊!」
想低頭,結果——顏桃先一步捂住——眼楮。
細軟掌心踫到——睫毛,癢癢的。
夏應也不掙扎,只是笑問︰「怎麼——?」
顏桃沒說話,圓圓的臉上卻是紅——一片。
也不——道是氣是急。
她——來就發量多,剛才又一時情急沒有多打理,——在窗子的倒影里,自己的頭毛都是炸開——,活月兌月兌是個小獅子。
夏應也猜到——,嘴角翹得更高︰「頭發亂點而已,沒什麼的。」
顏桃嘟囔︰「——人看到沒什麼,但是你不許看。」
夏應沉默片刻,才問︰「為什麼呢?」——
可——顏桃問住。
她自己也不——道為什麼,就好像是潛意識里,對著其他人都是任務最重要,哪怕是——蹭得渾身是羊毛也不在意,但就是不想讓——個人瞧見自己的狼狽樣子——
念頭,奇奇怪怪的。
顏桃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夏應卻明白。
他第一次主動伸出手,扣住——顏同學的指尖。
說真的,——是夏應——著膽子才做出的決定。
看上——沉穩淡定,其實慌得一批。
就怕眼前——個動不動就拔槍的姑娘也給自己來一下。
幸好,他睜開眼楮後迎接的並不是黑洞洞的槍口,而是顏桃黑黝黝的眼楮。
雖然眼神里充滿——錯愕和迷惑,可到底沒有掙月兌,也沒打他。
夏應在心里比——個「好耶」,覺得自己的追求之路取得——階段性勝利。
面上卻依然是笑容溫和道︰「反——還沒到吃早飯的時候,我先幫你梳頭發吧。」
顏桃驚訝︰「你連——個都會?」
夏應一邊點頭一邊心想著,為——追人,他做的功課可不少,草原那些馬的小辮子基——都是他的練習成果。
說難,倒也不算難,畢竟他學的是外科,做得就是——種精細活兒。
如果以後有機會,還能請她——看看自己縫合刀口的技術,保證平整完美,……嗯,——事兒可以緩緩,不著急。
不過顏桃卻有些迷糊︰「可我覺得我能自己來,你倒也不用……」
夏應直接打斷︰「不用客氣,不麻煩的,放著我來。」
說完,就拉著顏桃進——屋子,讓她坐在窗邊鏡前,自己站在她身後,拿慣——手術刀的細長指尖拿起梳子也是有模有樣。
顏桃看著男人在鏡中的倒影,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發展成——梳頭發,可是,對——看起來還真是挺熟練的。
比自己還熟練。
于是她——快就壓下——疑惑,開始興致勃勃地說要自己一直扎不好的丸子頭,弄到一半又改主意——,說想要蠍子辮。
而——一幕,——恰巧經過的呂元柏看到。
他只是一瞥,就念叨著「非禮勿視」地走開——,可是心里還是羨慕的——
為呂家郎君,呂元柏曾因為在屋頂上撒傳單揭露其他高門——戶的惡行而——罰充軍。
只不過,明面上是——充軍到——草原上,但實際上卻是——請來——文化課的夫子。
狀元出身的呂郎君對——一切自然是駕輕就熟,草原上的生活也比他預想中的還要自在舒適,唯一讓他煩惱的卻是個——不該出——的事情——
他喜歡上——個姑娘。
而且是挑戰高難度,喜歡上——草原最——部落的族長,塔娜。
塔娜生得漂亮高挑,——周國長公主交好,又是一族之長,自然是格外吸引人的。
但是看到她的男子,不是想要和她比武,就是心生畏懼。
敢喜歡她的目前看呂元柏還是獨一份兒。
而呂郎君可不比仙人,想什麼說什麼,——為原住民的他一貫是含蓄的。
可是——會兒依然羨慕的嘴里泛酸。
要是他也能給塔娜梳頭發就好。
即使不是小軒窗,也是可以——梳妝。
或許是心中總是念叨著心上人,等呂元柏回神時,他已經走到——一片空地處。
中間支著幾張桌子,有草原人在此處吃早餐。
其中就有塔娜——
為族長,塔娜慣是和自家族人同吃同住的,從不區分高低——
下她便是——馬金刀的坐在杌子上,要上纏著長鞭,一手端著羊女乃酒,一手拿著——包子,吃得——是自在。
瞧見呂元柏時,她便舉——舉酒碗︰「呂夫子來——啊,喝一口嗎?」
呂元柏想說,自己不善飲酒。
可是開口卻是︰「好啊,喝一杯也好。」
說完就僵住。
從沒覺得嘴巴居然還有不听自己話的一——!
但他的腿也不听使喚,自顧自的走到——塔娜身邊坐下,乖乖的雙腿並攏,捧著遞過來的酒碗一動不動。
塔娜倒也不勸酒,只管自己喝自己的,過——一會兒見呂元柏一直沒動靜,以為讀書人矜持放不開,便主動開口問道︰「夫子來找我有何事?」
呂元柏盯——酒水看——一會兒,突然端起來灌——一口,膽子似乎也變。
然後他就轉頭,開口道︰「不——族長……」有沒有心悅之人?
如果沒有,看我怎麼樣?
結果還沒有問出口,就听到不遠處傳來聲音︰「族長!又有賊人想要越獄!」
塔娜顧不得呂元柏——,直接撂下手上的東西站起身來,抽出長鞭,幾步上前,用力一抽。
「嗖,啪!」
長鞭打在牆上,直接碎——幾塊磚!
而原——要往外跑的囚犯——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動不動。
周圍人則是嘖嘖稱奇。
呂元柏就听有人道︰「乖乖,——一鞭子,能——磚塊給達成好幾瓣兒,要是抽到人身上,嘖嘖。」
那人說得感慨,並且贊嘆。
可是停在呂元柏耳中,卻有著——樣的意味。
有些事情,果然還是要循序漸進。
如果自己剛剛唐突冒失孟浪,嚇到——對——,她也給自己來一鞭子的話……
不——道草原人願不願意嫁給殘疾人?
于是,等塔娜回來重新問起呂元柏來意時,——人已經格外清醒,笑容也一如往昔︰「我看仙人們一直念叨著電的事情,不——那是何物?」
塔娜重新坐下,拿起——包子咬——一口,然後便道︰「應該是個——厲害的東西吧,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已經給都城寫信——,希望草原也建一個,仙人也說咱們——里合適,就等回復。」
呂元柏不懂︰「要那個做什麼?我看——在草原已經——好——啊。」
塔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只道︰「靈韻公主的——婚就要到日子——,我要——都城道賀,——好你家也在都城,到時候我們一起——,你就能看到電能做什麼。」
呂元柏還想再問,就在——時,夏應走——過來。
此時的夏同學全然沒有——在顏桃面前的溫柔體貼,而是格外公事公辦地說道︰「瑯雲已經有任務下來——,」聲音頓——頓,「意思是,建電廠的規劃書已經通過。」
塔娜立刻有——笑︰「真的嗎?那我們草原以後到——晚上也能看到堪比皓月的光芒嗎?」
呂元柏震驚︰「比月亮還強的光?」
塔娜一臉篤定︰「讓然,神仙說要有光的。」
呂元柏就扭頭看夏應。
而夏應晃——晃手上的規劃書,平靜道︰「對,神說要有光,經過組織批準,同意有光。」
呂元柏︰……
雖然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的樣子。
而塔娜對于——趟都城之旅並沒有任何耽擱,第二——就動身。
他們乘坐的卻不是馬車,而是火車。
瑯雲眾人自然沒有任何不適應,雖然——個的速度可能還比不上綠皮火車,但是舍得砸錢,周國的匠人們又都是好手藝,座椅、小桌、陳設都是做得極好的。
而且還都是一個個的小包間,門一關,自成——地,格外舒適。
如今的顏桃就笑盈盈地擺弄著手上的撲克牌,準備開始火車上的固定娛樂項目。
至于坐在她身邊的夏應假做不經意地半抬著手,似乎在提防著火車可能的搖晃,隨時等待著扶住顏桃。
總而言之,兩人——是自然。
形成對比的便是對面的兩位原住民。
對第一次乘坐火車出行的塔娜來說,——顯然是個挑戰。
哪怕她是親自監督鐵軌鋪成的,也曾親眼看著貨車數次來回,但是真的登上車子以後,卻依然身體緊繃,頗為不自然。
甚至在車頭發出「嗚嗚」聲的時候,塔娜握著鞭子的手都有些發白——
讓坐在她旁邊的呂元柏有些驚訝。
說起來呂郎君自然也是頭一遭,可是他的膽子向來——,此刻心中只有興奮,沒有任何恐懼。
但是瞧見塔娜的模樣,他眼楮一轉,就——自己的所有喜色都收斂起來,甚至開始用力憋氣。
倒是顯得異常安靜——
塔娜看過——的時候,呂元柏已經小臉煞白,眼眶紅紅。
瞧著可憐得。
女頭領嚇——一跳,忙問︰「夫子怎麼——?」
呂元柏抬眼看過——,小聲道︰「見笑——,實在是我頭一遭上——樣自己動彈的鐵東西,實在是,實在是……」
一邊說,一邊哆嗦。
圍觀全程的顏桃和夏應對視一眼。
然後就開始小聲嘀咕︰
「桃桃,我覺得他是裝的。」
「嗯,裝的還——假,我養的那只小羊羔討女乃喝的時候都比他演技好。」
話音剛落,卻听塔娜急切道︰「你——哭,——是怎麼——?」
呂元柏委屈巴巴︰「我害怕。」
塔娜想說,我也怕啊……
可是人的膽子往往是根據責任而變幻——小的,要是只有塔娜自己,只怕她——在已經緊貼著窗邊,萬一有意外,就能隨時逃命。
偏偏——在有一個傻白小臉的人一臉無助的看著她,——讓塔娜族長一下子就支稜——起來。
忘——怕,忘——懼。
只見女族長挺直背脊,坐姿端——,說起話來都中氣十足︰「不妨事,上來之前我向仙人打听過——,——窗子都是能活動的,如果真的出——事兒,總有辦法離開。」
呂元柏還是滿臉擔憂︰「但是區區不才,讀書之人,手無縛雞之力……」
塔娜認真道︰「不妨事,一切交給我,我會保護你的。」
呂元柏抬起微紅的眼楮,輕聲問︰「真的嗎?」
塔娜回道︰「——然。」——
此同時,她在腦袋里想著要如何安撫眼前——人。
無奈在草原上直來直——慣——,和軟話從沒說過,著實有些難為她。
沒想到呂元柏也不用她哄,——快就笑——出來,嘴里念叨著︰「有你——句話,就成。」
塔娜一臉懵。
成哪兒——?哪兒成——?——
讀書人說話怎麼總讓人听不懂?
而一直圍觀的兩個瑯雲人再次對視——
回誰都沒說話,只是從彼此的眼楮里看出來——
果然,書讀得越多,套路就越深!——
文化人想要騙人,那才是真的渾然——成呢。
不過好處也是有的,塔娜因為——一打岔,徹底忘記——自己對——個鐵疙瘩的恐懼。
過——半日,便徹底適應——在火車上的生活。
甚至心思和對面倆人打斗地主。
只是她打不好,連輸好幾——,一直到靠著旁觀琢磨透規則的呂郎君開始從旁指點,女族長便開始贏。
等到夜幕降臨,塔娜已經贏麻——,看呂元柏的眼神都快冒星星——
讓呂郎君格外歡喜,而他表達歡喜的——式就是主動——外面張羅飯食,等下一起端進來。
塔娜也跟——出——,似乎想要和他好好請——一下打撲克的奧秘。
只能說,無論哪個次元,玩游戲總是能最快的拉近人——人的距離。
顏桃也想要起身︰「不用的,我自己——就行。」
但是話音剛落,就——夏應拉著坐下。
對上顏同學的一臉費解,夏應等到那兩人離開後才平靜解釋︰「——頓飯使我們該得的。」
顏桃不懂︰「什麼意思呀?」
夏應嘴角動——動,淡淡道︰「我們給他——追愛工具人,自然要收點報酬才行。」
顏桃一愣,然後驚呼︰「你說,他喜歡她!」
「對。」
「我怎麼不——道!」
夏應嘴角又扯——扯,到底沒說話。
只是心想著,你——然不——道,我喜歡你——都多久——,你不也沒看出來嗎。
習慣——,無所謂,搞事業的時候感情線不重要。
……反——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他堅信,革命總有成功的那——!
而就在——時,他的手機接到——邊宇航的視頻通話。
接通後,還沒等開口,就看到對面一片光芒萬丈,晃得夏應眼前一白。
他嚇——一跳,急忙捂住——手機,等光暗——下——才問道︰「你那邊做什麼呢?」
邊宇航面帶歉意︰「電力測試,抱歉,我也沒想到突然就接通。」
夏應也——道周國都城已經開始通電——,便好奇道︰「你們——麼快就開始推行開——?」
邊宇航一听——個,臉上就止不住的笑︰「其實已經準備——久——,有不少專業的都等著——一——,一直在默默地造東西,——在機會來——,自然效率格外驚人。」
而一旁的顏桃探頭過來,盯著角落問道︰「那邊的是誰呀?」
邊宇航回頭看——看︰「哦,是蠻人的文藝演出隊。」
顏桃震驚。
她在草原帶——不短的時候,要——道,之前周國的草原是——蠻國搶佔——的,可以說所有草原人在學會——普通話之後,最先聊的永遠都是蠻人的凶狠和臭不要臉。
簡而言之就是,除——曾經在草原呆過的赤兀以外,蠻國沒好人!
結果——在,他們口中凶——吧唧的彪形——漢們突然變成——能歌善舞……還會轉手絹兒的彪形——漢?
畫風是不是哪里不對?
而——為學生會副主席之一的夏應適時給顏桃科普起——蠻國的一切。
從他們和周國之間的爭端,到他們在班奎的經歷,可以說是事無巨細,格外耐心。
顏桃听完,仔細想——想,總結道︰「也就是說,蠻國在周國強——起來的時候主動來找茬兒,在班奎查無此國的時候自己送上門挨打?」
夏應點頭︰「你也可以——麼說。」
然後就听顏桃感慨︰「——麼看起來,蠻國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啊。」
此話一出,夏應驚訝。
而電話對面的邊宇航也瞪——眼楮︰「為什麼——麼說?」
顏桃一臉認真︰「——個地——,給——國找問題,給小國找自信,哪怕自己吃虧挨揍也鍥而不舍,頭破血流也不回頭,一個人單挑一群,堪稱可回收循環利用型反派,簡直是太暖心。」
夏應︰……
邊宇航︰莫名有點同情蠻國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