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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東海怒濤 第一百八十章︰詩詞成畫

「寫出了如此詩句,你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陳月如有些贊賞的看著楊銘,他這有些失神的表情的確是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這詩句,從未被收錄過,如此佳句出于楊銘之手,那可真是有些令人感覺不可思議。

「承讓,承讓。」

楊銘回過神來之後向著諸位書生們拱了拱手,于是心事重重的走下了台。

「怎麼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詩……是不是寫的很好?」

「是啊!我都沒想到,你居然能寫出這麼好的詩詞!」

怡玥稱贊道,可是楊銘卻搖了搖頭。

他在想起左公那憑欄遠眺的場景之時,這前四句時居然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仿佛一些沉睡的記憶被喚醒了一番,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四句詩,還有一個蒼老的身影。

他似乎看到那個蒼老的身影,駕著漁船,嘴中低語著什麼。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般多難此登臨……」

這前四句時,就是他所低語的詩句!

這前四句,並非是楊銘所做,而是他記憶之中,那撐船的漁翁所吟的詩句!

難不成這個漁翁便是他的爺爺?

可是,關于他爺爺的記憶,怎麼會突然被左公憑欄遠眺的場景所喚醒?

楊銘不得而知,但是最後兩句的確是他所作的,這後兩句確實是沒有前兩句那般精髓,可是他此時水平的極限了。

這個短暫的記憶片段讓楊銘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通過讀書,提升自己三清之精的修為,能夠讓他逐漸的回憶起自己當年失去的記憶!

如此的話,他就能逐漸響起自己模糊的那些東西,這修為就像是一把鑰匙,逐漸在將他記憶之中的那把鎖打開。

「好啦,我也有了一些靈感。」

怡玥拍了拍楊銘的肩膀,走上了台。

「一聲南雁攪愁眠,獨上高樓月滿天。」

「空谷幽蘭听深處,雲江落紅撒滿船。」

「好!」

在怡玥將自己的詩句吟誦完之後,陳月如第一個鼓掌叫好!

這怡玥的詩可是沒有楊銘那般悲壯,但是這種少女閑情的意境卻更是讓人感到清新而婉約。

眾書生也對怡玥這登樓之作連連稱贊,楊銘和怡玥的詩詞一出,居然這在場的書生都沒有想要上去嘗試一番的。

既然如此,陳月如便直接走上台,清了清喉嚨。

「憑高川陸近,望遠阡陌多。」

「相思隔重嶺,相憶限長河。」

陳月如的這詩頗有些小曲兒的感覺,細細听來,倒也是十分有趣,鑒于這十八層樓的題目全都是由她書寫,作出這個水平的詩詞,倒也是有道理。

若不是見這十八樓實在是無人能上前,她陳月如也不必非得出這個風頭。

畢竟,這十八層樓可是要選出七十二位書生在上八樓的。

在這十八樓的樓層之中,選出七十二位詩詞尚佳的書生,直接前往後面的十九層到第二十六層。

這八層之中,再各自分出九人決賽。

這九人之中,有兩人可以踏足第二十七層的摘星樓頂。

也就是在這一輪,至少每層要有四人入圍才行,這十八層實在是湊不出這四個人,所以陳月如只得出來湊個數了。

原本是想等這詩詞大會結束之後再跟這群同齡的青年才俊斗一斗詩詞,如此的話,便在這第二第三輪中直接來一場吧。

所以,第十八層的四位優勝者,分別就是楊銘,怡玥,陳月如和一位老書生。

這位老書生應該是大皇子門下的門客之一,倒是有幾分文筆拿捏在手中。

這第一輪的比試已經結束,優勝者便直接前往第十九到第二十六層。

由這現場的雜役進行統一的安排抽簽之後,直接分配出了第十九樓到第二十六樓的分層情況。

「楊銘,你在第二十四層,我跟月如姐在第二十五層。」

怡玥看了看手中抽到的編號,這抽簽的方式可是十分的有趣,由一個纜繩吊著的筒子里放好了七十二枚圓球。

這七十二枚圓球之中所書寫的是第十九層到第二十六層的樓層號碼。

然後,將筒子通過纜繩從第一層向上送,每一層的四位優勝者抽出四個圓球後,到了第十八層正好剩下了四個圓球。

所以,這小桶到了十八層之後,也就意味著這十九層到第二十六層的分層結果已經出來了。

抓著自己的小球,一個二十四的數字在小球中央的紙條里被楊銘抽了出來。

二十四層嘛,那就讓他去二十四層看一看有哪些認識的人。

當楊銘到了二十四層的時候,發現還沒有人到達這一層,畢竟他從十八層爬上來還是不高的,但是那些從低樓層爬上來的人可是得爬上一會兒。

這摘星閣沒有鯤鵬院那般方便,所以爬樓梯還是蠻考驗體力的。

「楊銘?你居然也在第二十四層。」

率先來到二十四層的居然是蕭何,如此看來,楊銘和蕭何之間倒是能比較比較了。

這二十四層的其他書生他們倒是都不太熟悉,看起來應該是麒麟院的書生,畢竟一見到楊銘,他們都陪著笑臉一副憨厚可掬的模樣。

雲京之中看到楊銘能露出這種表情的應該也就麒麟院的這群家伙了。

在十九層和二十五層的諸位都就位之後,方才用來盛放劃分樓層小球的那個小桶再一次從下往上通過纜繩滑了上來。

這次小桶里裝的就不是分層的小球了,而是一個個書寫了各樓層題目的卷軸。

二十五層的題目被楊銘拿到之後,緩緩地將卷軸打開。

「山村?」

楊銘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卷軸上面所書寫的題目,關于山村,他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兒小理解。

他最經常前往的山村便是天恆山南面入山口的嶺南鎮了。

嶺南鎮是一個小小的鎮子,這里居住的人也就只有七十幾戶而已,嶺南鎮上最出名的東西應該就是天恆山大塊牛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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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銘突然有些想念嶺南鎮面館兒的人們了,老譚師傅的面條,郭掌櫃敲算盤的聲音,還有王哥那響亮的吆喝聲。

這可是他曾經每天下山都要經過的地方。

「山村,如此的話,我倒是有個比較好的靈感。」

蕭何笑著說道,看來這蕭老哥雲游四海的經歷的確是給了他十分不錯的創作素材。

這麒麟院的諸位可就沒那麼淡然了,關于山村那可真是有些難想。

除非是從山村之中長大後入京的書生,很難對山村有一個比較正確的認識。

這麒麟院的七人大多數都是中州八郡的老家,哪有什麼山村里出來的人。

一時間被這題目考得有些焦頭爛額,不過這切磋才藝也不是說那麼苛刻,但凡是能做出詩句,那也不算是丟人了。

「蕭老哥,你若是想出來了,那就直接說,我這兒還得再組織組織語言。」

楊銘倒是很想以嶺南鎮為中心來作一首詩,不過這遣詞造語還是得精益求精才行。

所以,這看到這蕭老哥躊躇滿志的樣子,自然是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詩詞。

「如此的話,那我便先將我的詩詞道來。」

說罷,蕭何便直接站上了二十四層的站台上面,醞釀了一下情緒便吟道︰

「雨里雞鳴一兩家,竹溪村路板橋斜。婦姑相喚浴蠶去,閑看中庭梔子花。」

這蕭何的詩句一出來,瞬間那股山村的意境便被烘托起來了,那種恬淡和閑適的山村生活,便是他蕭何所路過的那些安安靜靜的地方。

這雲端帝國,有著多如繁星的村莊,每一個村莊的人們都在苦心的經營著自己的生活。

那些簡簡單單的生活有辛酸有苦辣,有甘甜有欣慰,他們便是這芸芸眾生之中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蕭公子詩詞果然了得,我等佩服,佩服。」

蕭何的這詩詞直接讓這七位麒麟院的書生佩服的五體投地,能寫出這種詩詞絕對是對這山村之景有過深刻體會的人。

他們這群人,可是完全沒有過這般的體悟,自然是無法寫出如此膾炙人口的詩詞了。

蕭何沖著諸位拱了拱手,表示承讓,論文才,他蕭何在雲京的書生之中也是排的上號的。

若不是不想和自己那蠢到家的蕭捷堂哥為伍的話,他也會尋思著考個功名玩一玩。

對于蕭何這種天才來說,考取功名絕對不是難事。

楊銘沖著蕭

何伸出了大拇指,示意他這詩作的的確是好。

有時候覺得他就十分羨慕蕭何這個人。

生于官宦之家,家底子殷實,父母健康,又有個好師傅,還有個粘人的小妹妹。

說起來可真是讓人嫉妒,明明家族都是官場之人,而他卻能怡然自得追求自我,這可是讓許多人羨慕不已的事情。

風度翩翩,滿月復經綸,還是個實力強勁的新派術修。

簡直就是高富帥的代名詞嘛!

楊銘雖然長得還行,但是這個子可是沒有那麼魁梧,而且這身家也不是那麼特別豐厚。

驢爺那一百萬兩白銀的銀票簡直就是張廢紙,楊銘根本花不出去。

這幾天買東西,只要是出示那一百萬兩的銀票,人家都說找不開,迫不得已,基本上都是怡玥或者陳大姐拿的錢。

「唉,蕭老哥,我真的是羨慕你,如果我能有你這般灑月兌就好了。」

楊銘苦笑的搖了搖頭,且不說別的,自己的身世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這件事兒就讓楊銘感到十分的難受。

這身世的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很長時間了,一直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老陸倒是說讓自己等明年的天下大比結束之後再親自去問縱家,不過自打接觸了這些雲端帝國的十大強者之後,楊銘感覺他們一個個比自己強不少。

這一年的時間,他真的能夠超越他們麼?

听說這震雲觀的雷伯秦雷師兄已經頓悟三格,正在向著悟天道的方向去努力,如果將來真的在天下大比之中遇到了這位雷師兄,他真的能比得過麼?

曾經的楊銘是無憂無慮的,只要今天有吃的,他就不會思考明天的事兒。

但是現在的楊銘,讀的書多了,越發覺得自己其實十分渺小,面對這個強者如雲的世界,自己的成績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不過,他楊銘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雖然他已經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渺小,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會一直這麼渺小下去。

所以,他站在台上,吟誦出了一首詩。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

「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

這首詩是楊銘深刻的記錄了自己在嶺南鎮的所聞所想。

此詩一出,直接讓全部的書生為之震驚,就連蕭何也不斷地砸著嘴。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蕭何念叨著這句詩,真是越讀越有味道。

這可不像是楊銘能夠寫得出來的,但是縱觀他蕭何的知識面里,居然根本找不到同這首詩雷同的詩句。

不得不說,這楊銘的作詩水平果然是高了不少,甚至可以說是蛻變!

他從一個懵懂而且沒有禮節的小子變成了一個儒生。

而且還是極具思想的儒生,並非那些犬儒之輩。

這楊銘,的確是有慧根的。

「這句詩,帶著一些哲理,楊老弟這水平,可是完全不在我之下了!」

蕭何感嘆道,這楊銘的詩詞居然能夠達到如此高的境界,真的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

楊銘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這首詩,其實也是他記憶之中那位老翁所念叨過的一首詩。

說來奇怪,他開始逐漸能夠回憶起自己當年的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了。

但是,那些記憶居然都清一色的和詩詞有關,難不成這詩詞大會開始刺激了他記憶詩詞的那部分神經?

一時間有大量的他此前完全聞所未聞的詩詞涌現在他的腦海之中,而且這些詩詞,都是那位老船翁所念叨的。

楊銘突然間有一個大膽地想法,這老船翁,也就是自己的爺爺,他不僅是個絕世強者,還是個絕頂的大詩人!

如此的話,他楊銘可謂是十分的揚眉吐氣。

這首詩,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做……

《游山西村》

(這兩章大量的借鑒了古詩詞,再次批注。此兩章借鑒的古詩詞︰《登樓》金澤榮,《登樓》杜甫,《登樓曲》沈滿願,《山村》王建,《游山西村》陸游。特此向中國古典詩詞文化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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