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可太好笑了!」
「你居然跟蕭何拜了把子!這白痴居然真的信了你的鬼話!」
當楊銘晚上偷偷翻牆回到溫香居的時候,將這今天的經歷同二皇子一說,二皇子笑的都岔氣了。
雖然他料到了以蕭何這脾氣絕對不會對楊銘怎麼樣,甚至還會和楊銘惺惺相惜。
現在可倒好,不僅惺惺相惜,而且還成了拜把子兄弟!
究竟是他的計劃太精妙呢?還是這楊銘演技太好呢?
「說實在的,看到這蕭何這麼憨,我突然有些不忍心坑他。」
二皇子搖了搖頭,對于這有些天真的蕭何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不行呀,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既然他蕭公子如此的配合,那就不要怪他二皇子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殿下,您說這蕭何公子是不是太天真了……」
「說實在的,我說的鬼話就連我自己都不信,他居然真的信以為真了?」
面對楊銘的問題二皇子微笑著向他解釋。
這蕭何從小就被人發現了修行的天賦,于是直接拜了沿東赤練門的天火大師為師。
這位天火大師向來是喜歡游山玩水,這些年一直就帶著蕭何走遍九州。
人情世故倒是接觸過不少,但是他接觸的都是些什麼人?
名門望族,大俠子弟。
別說楊銘描述的這孤兒經歷,就連受了點兒苦頭的公子哥兒他都沒怎麼接觸過。
到了他們這個階層,就真的是蜜水里泡大的,哪里知道什麼叫人間疾苦。
所以,蕭何就被教育成了一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和充滿了正義感的帝國擁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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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人間疾苦,他一向是不放在眼里的,因為他的眼中,只有太平盛世。
可是,當別人將這人間疾苦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就會感到十分的不適應!
對于這種突破了他認識的事情,他自然是會先好奇,在了解。
了解之後,他那理想的正義感就會隨之發作,那個唯我的英雄主義便泛濫起來!
畢竟,是個從小就被當做精英教育的人,但凡看到遭受苦難的人,都會化身正義使者幫上一把。
「所以呀,蕭何這種人雖然是帝國的天才,但是也是帝國的蠢材。」
「生在太平盛世,沒見過人間疾苦,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拉攏的。」
「太有自己的想法了,也太理想化了,這世界根本就不是他夢想中的那樣。」
二皇子的話讓楊銘不禁點頭,這蕭何的確是活的太過理想了。
絕對是一朵白蓮花,他獨自盛開的時候,就以為世界已經不惹塵埃。
卻不知道,自己所扎根的地方,便是骯髒的淤泥和污水。
哪怕是在天恆山長大的楊銘,都知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道理。
在天恆山上,楊銘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有的生活美滿,有的妻離子散。
哪怕僅僅是在這嶺南鎮,他都見過不少風雨飄搖。
可是這蕭何,完全就是被自己的生活給蒙蔽了。
他所看到的世界,完全就是一個理想的世界,是沒有痛苦的極樂世界。
可世界,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的。
「歸根結底,這痛苦遠比快樂多,能找到這種樂子,可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得了得了,殿下您愛怎麼玩兒怎麼玩兒,我可不想听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大道理。」
楊銘倒是看得很開,沖著二皇子擺了擺手。
「我就是想保護這溫香居的姐姐們,順便過一把當偶像的癮。」
「您說的什麼痛苦呀,什麼快樂呀,我可沒興趣知道。」
楊銘說的這一番話,二皇子听著居然有一股出世的感覺。
「說白了,我跟老陸一樣,我們都是我行我素的人,把自個兒活痛快了那就已經不容易了。」
「我就是想當個偶像,當英雄這事兒,還是交給蕭老哥這樣的能人吧。」
說罷,楊銘拱了拱手,便離開了溫香居的四樓。
他可是翻牆從蕭何的院子里出來的,得及時的回去。
二皇子看著楊銘離去的背影,居然若有所思的愣了神。
文公公走到二皇子身邊,輕聲問道︰
「殿下可是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這楊銘是個妙人。」
二皇子砸了咂嘴。
「如此年齡居然能如此通透,他這是過于自我,還是真性情?」
這問題讓文公公無法回答,二皇子沉默了一會,房掌櫃從樓下走了上來。
「殿下,這楊銘真的住到蕭家去了?」
「那還有假,蕭何可是及其樂意的給他收拾出了屋子。」
二皇子說完,這房掌櫃嘆了口氣。
「如此的話,怡玥那丫頭怕是會有些難受了,今天她一直在念叨楊銘,這丫頭怕不是真的動了心?」
這倒是有些意思,二皇子露出了微笑,難不成自己的戀愛計劃有效果了?
「動了心也不錯,把怡玥丫頭嫁給他,他不吃虧,怡玥丫頭也不吃虧。」
「這倒是,這楊銘雖然毛手毛腳的,但是前途無量,是個好小伙子。」
房掌櫃輕笑道,笑了一會兒,她坐在二皇子身旁,輕聲問著。
「殿下想要收拾這蕭何一番?」
「蕭家是我那傻大哥的狗腿子,我為找樂子,自然是讓他蕭何吃個癟了。」
二皇子將房掌櫃抱在懷里,搖晃著手指頭說到︰
「我要讓這朵白蓮花,還沒開放的時候,先嘗一嘗這人心的險惡!」
「如此的話,奴家勸殿下一句,殿下可別不愛听。」
房掌櫃將二皇子的晃蕩的手按下,細聲細語的向二皇子說︰
「這白蓮花,您就讓他放肆的開吧。」
這話讓二皇子有些不解,要是如此的話,那他如何找他那傻大哥的樂子?
「您听奴家一句,這樂子隨時找都可以,但是帝國需要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您想想,這官場上,虛與委蛇听風是雨的官員太多了,有這麼個白蓮花是不是更好一些?」
「帝國需要這種有理想還剛正的人,這人是帝國發展的排頭兵。」
「如果這般懷抱理想的年輕人因為殿下找樂子而毀了,那豈不是帝國的損失?」
房掌櫃的一席話,居然讓二皇子听了進去,二皇子還琢磨了一下。
她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有些奇怪,這房掌櫃一向不理國事,怎麼突然間關心起這事兒來了。
「雪瑩,你不是一直向往著能和我隱居麼,怎麼突然操心起國事來了?」
房掌櫃從二皇子懷中起身,十分正經的說道︰
「殿下,這《陳書名》的新劇本兒里有一句話,讓我感觸很深。」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雖說我們隱居的話,自然不必理會這天下事,但歸根結底,我們仍是雲端帝國之人。」
「而且,殿下貴為皇室,自然要為祖宗的千秋萬代考慮,不然將來下了九泉,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的話,也是慚愧。」
二皇子撫模著柳如玉的頭發,真是慶幸得此良人。
「雪瑩若是為官的話,肯定會留名青史,流芳百世。」
「可惜了,我只想陪伴在殿下左右。」
房掌櫃再一次依偎在二皇子懷中,二皇子嘆了口氣。
「若是如此的話,著白蓮花還不夠白。」
「為了帝國的話,蕭何這朵白蓮花,還得更白,更怒放才行。」
……
楊銘回到蕭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子時,這時候的蕭家都應該已經睡下了。
今日下午,蕭何拉著楊銘練了一下午的控火之術,不得不說,這控火之術楊銘掌握的還真是不錯。
不僅僅能夠駕馭真火,現在還能御火凝形了。
說起來,楊銘已經好幾天沒有回醉翁山了,估計這萬掌櫃和驢爺也快急壞了。
楊銘這些日子就像一條非完全不顧家的野貓一樣,四處亂串。
兩天沒
回醉翁山,今天甚至連鴻蒙院的課程都沒有去上。
但是,收獲頗豐,以至于他此時都能完好的御火凝形了。
盤坐在床上,楊銘運轉太清極意功,將正火真氣緩緩地釋放出來。
一股灼熱的真氣頓時籠罩了楊銘的手掌,楊銘化用三清,御火凝形,以三清為引,真火化形!
蕭何的御火功夫的確是有一手!
畢竟他所修習的御火功夫可是來自于專修五行之火的八大家之一——赤練門。
在天恆道長壽宴上,這赤練門的離鉞掌教他是見過的,似乎和天恆道長關系及其不錯。
如果有機會,他也想去赤練門找離鉞道長請教一二。
這御火凝形,需要真氣的專注,將自身的真氣全部凝聚在掌心,通過精準的控制來達到化形的程度。
這對修行者的三清之精的要求十分之高。
楊銘這段時間的知識積累和修行都讓他的三清之精得到了一些提升,但是相比那些術修來說,還是差得很遠。
不過,經過一下午和蕭何的練習,他已經初步的能夠控制真火化形了!
「蕭何的化形物是烈雀,據他說是好控制,變招方便。」
「我若是找個化形的物事,那必須得是奪人眼球的!」
「那天的火龍就不錯!真火化龍!一看就拉風!」
楊銘自言自語著,手里鼓搗著一團細細的真火,通過三清之精的引導,逐漸凝成了一個龍的形狀。
可惜了,這條小火龍只有龍的形狀,卻沒有龍的威勢。
就在這小火龍凝實之時,老陸給楊銘的那個靈珠再一次發生了什麼感應。
「怎麼回事,莫不是你想試試這火龍的滋味?」
楊銘拿著靈珠,逼近了自己凝聚的這條小火龍,在靈珠的指引下,楊銘逐漸化引三清,點燃三昧真火。
「的確,這龍只有龍的形狀,卻沒有龍的神韻,完全就是個四不像嘛!」
楊銘來了興致,便自己鼓搗起來,太清極意功的真氣注入這條小火龍里,一股狂悖的威勢從龍身上爆發出來。
「對!除了威勢,還得有‘意’。」
說著,楊銘閉上雙眼,將那股厚積薄發的意念施加到了小火龍上,方才的那股狂悖氣勢突然消失,火龍將氣勢內斂,仿佛在積蓄力量。
「很好很好!有了勢和意,剩下就是把神態弄得相似一些,怎麼才能讓這龍變得有神呢?」
楊銘苦思冥想中,靈珠突然給了楊銘一個思路。
既然這靈珠能夠傳遞靈魂之力,那麼是不是也能賦予這小火龍神韻呢?
楊銘這就是瞎貓踫上死耗子,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靈珠的力量牽引到這條小火龍上。
結果,這靈珠的靈力一引入火龍之中,就變得狂暴起來!
這股狂暴的力量仿佛要月兌離楊銘的控制,直沖雲霄一般。
「媽呀!我有點控制不住了!」
注入了靈珠的力量之後,這條小火龍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方才積蓄的力量全部散發出來,直接爆發出一聲劇烈的龍吟!
這聲劇烈的龍吟聲過後,小火龍直接膨脹開來,眼看著就要一飛沖天。
「媽的!這可怎麼辦!」
楊銘頓時急了,這可不是他的屋子,要是燒了蕭家的房子,蕭何不得跟他玩命兒?
于是,抓著逐漸膨脹的小火龍就往院子里跑!
「蕭何!蕭何!快起來,救命啊!」
楊銘一邊大喊一邊跑,這小火龍放飛自我的直接膨脹到五六米,一聲滿含著神韻的龍吟聲直接咆哮沖天!
「炎龍沖天?你這麼個小玩意兒,居然也敢賣弄真火之力?」
就在楊銘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這屋頂傳來。
楊銘一看,驢爺正呲著大牙站在房頂上看熱鬧。
「快想辦法驢爺,我控制不住了!」
「區區一條小長蟲,居然也敢在大爺面前瑟?」
「看驢爺給你表演個活驢吃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