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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劉徹和陳阿嬌兩個人難得來了一次夫妻大合奏。

不知道為什-, 劉談忽然覺得這倆人也不知道是夫妻相還是因為是表姐弟-以長得像,反正驚訝的表情十分相似。

只不過陳阿嬌的表情更加鮮活一些,而劉徹則含蓄許多,但也並不是傳說中的喜怒不形于色。

陳阿嬌有些坐不住︰「-知不知道-在說什-?」

劉談坦然︰「兒臣知道。」

陳阿嬌眉毛一豎︰「知道還說胡話?不許!」

陳阿嬌是心疼女兒, 但都到了這個地步, 她再心疼也沒用, 更不能因為心疼女兒而把兒子給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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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看-陳阿嬌一眼,難得跟她意見一致︰「-莫要沖動, 好好想想。」

劉談說道︰「兒臣知道父皇母後擔憂兒臣, 只是……近些年來, 大漢跟匈奴雖然近些年相安無事,但是隨著匈奴休養生息逐漸強大, 與我朝勢必有一戰, 最重要的是我朝還不能被動等待匈奴出兵,匈奴騎兵可以說是天下無雙,來去迅速, 我朝必須掌握主動,而這其中地形是重中之重。」

劉徹認真點頭,這個他也想過並且已經開始-手, 只是……他的兒子之中只有一個劉談看出了這一點, 讓劉據著實有些微妙。

要知道劉據是太子平時接觸這些比劉談多, 而且他的外家有兩位能征善戰的將領, -以他應該也對這方面有-擅長, 可是劉據好像沒那麼高的天賦,只是普通而已。

至于劉弗陵……雖然年齡跟劉談相差無幾,可如今看來一個還是孩子,一個卻已經是有-成熟思想的大人。

陳阿嬌見劉徹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 便有些-急︰「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哪里輪得到你來?」

劉談笑道︰「兒臣是為父前驅,若是直接派一位能征善戰的將領前去送親,別說匈奴就連烏孫可能都要心生警惕,倒是我,他們反而不會覺得有什。」

陳阿嬌還是說道︰「那也用不到你!」

劉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說話,他在觀察,觀察劉談到底想用這件事-達成什-目的。

若說以此要挾讓他不要將丹陽嫁到烏孫那是不可能的,劉徹覺得他應該也不會這-笨,可劉談的目的在哪里呢=?

然而當他听到劉談說為父前驅四個字的時候,眼楮冒出了光。

劉徹這一生其實也曾有御駕親征北擊匈奴的雄心壯志,只可惜以前有衛青後來有霍去病,並不需要他,他只要盡量滿足這兩個人的要求就好。

當這兩個人都沒-之後,劉徹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年輕時的沖動變成-年長的理智,雖然心頭那份熱血還在,卻也不會沖動行事。

但這個四個字的確戳中-他的點,但凡父母,總會把子女看成是自己意志的延伸,自己沒有實現過的願望都希望子女能夠實現。

劉徹比許多父親強就強在他是皇帝,他想要什-都是唾手可得,除了求仙。

然而求仙這種事-他也不會指望兒子,畢竟連他都做不到,他的兒子又不-他,哪里可能做到呢?-

以他對兒子的要求可能就是類父。

劉談大概是第一個戳中-他心底那個點的人,然而他還是認真問道︰「-真的想好-?」

劉談用力點頭,陳阿嬌還想說什-,卻被劉徹一眼給看-回去,最後也只能恨恨咬牙,不知道劉談到底抽的什-風。

劉徹又問道︰「不怕危險?」

劉談說道︰「別人會有危險,我……大烏孫就算讓他們的太孫出事都不能讓我出事,否則就等-大漢打過去吧,大漢拉攏他們又不是打不過他們,只是不想再豎一敵而已。」

劉徹笑道︰「不錯。」

別說烏孫,就連匈奴也未必真的敢對劉談下手,確切說是沒必要。

平日里劫掠一下邊境,大漢只會派出一部分軍隊追擊一下,能追上就打,追不上可能也就算。

但若是大漢的皇子死在西域,確切說是死在匈奴人或者烏孫人手上,那就等-大漢不死不休吧。

當然也不排除匈奴人會為了挑撥烏孫跟大漢的關系,對他出手。

可是大漢送嫁的隊伍絕對規模小不-,除非發生一場軍事沖突,否則不可能有危險。

劉徹眉頭舒展說道︰「好,朕答應。」

劉談-禮︰「謝父皇!」

劉徹此時也有些疲憊了,對著劉談擺手說道︰「-也累了幾日,回去休息吧。」

劉談這才松了口氣,暗自月復誹-也知道我很累了啊,大半夜的摧殘青少年,太過分-!

大概是看劉談溜的太快,劉徹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又說了一句︰「下次再有仙神托夢,記得跟朕說一聲。」

劉談連忙瘋狂搖頭︰「沒有-沒有。」

劉徹︰「嗯?」

劉談立刻改口︰「不不不,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劉徹這才滿意︰「去吧。」

劉談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轉頭就溜。

結果還沒走出去多遠就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嬌喝︰「劉談,站住!」

劉談頓時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來,剛應付完-爹,還沒應付娘呢。

他頓時覺得滿心苦逼,轉頭笑嘻嘻地看-陳阿嬌說道︰「母後,您怎麼出來了,要回椒房殿嗎?兒臣送您回去。」

陳阿嬌臉色鐵青地看-劉談問道︰「-知道自己在做什-嗎?」

劉談低聲說道︰「兒臣心中十分清楚。」

陳阿嬌挑眉︰「清楚?-清楚什-?」

劉談彎腰扶著陳阿嬌說道︰「母後,母後,外面冷,咱們先回去再說,別把您凍著。」

「凍著也比被你氣強!」陳阿嬌只覺得這一兒一女都不省心,她簡直天生就是個操心的命。

劉談扶著她上車之後,也跟-上-車,這才小聲解釋道︰「母後,讓丹陽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去烏孫,我不放心。」

陳阿嬌眉間一柔︰「母後知道-心疼丹陽,但-不能自己冒險,這一路上但凡有個災病,缺醫少藥可怎麼辦?」

劉談笑道︰「母後放心,我身體一向康健,不會有什-問題的。」

「一向康健又如何?景桓侯身體不康健嗎?最後還不是英年早逝?當年都說他是在西域感染-時疫才走,-能比得上他?」

劉談︰……

這個例子讓人無法反駁,不過,讓他詫異的是原來大家都不知道霍去病的死因,並不是因為是史料遺失嗎?

劉談輕咳一聲說道︰「我會小心,母後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健健康康回來的,也會把丹陽平平安安送過去,父皇已經答應,一定會為兒臣安排好的。」

陳阿嬌有些恨恨說道︰「我看他是……」

不知道陳阿嬌想說劉徹什-,但最後終究是沒說出口,只好拼命叮囑劉談一定要小心。

劉談只好無奈說道︰「母後我又不是明天就走-,就算是和親也要準備一陣子,選擇吉日再讓公主下嫁的。」

陳阿嬌這才不說話。

等劉談將陳阿嬌送到了椒房殿再轉回自己的歲羽殿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

這些天雖然他一直表現的很輕松,但實際上心里還是很有壓力,就算已經每一個環節都準備好,劉談還是擔心會有意外發生,現在終于松了口氣,順便還給自己搞-個公職旅游,結果還是不錯的。

是的,在陳阿嬌眼里十分危險的旅途在劉談看來就是個公職旅游,在這宮城里呆久-,感覺太壓抑-一些,劉談早就想出去,可是現在看來劉徹跟陳阿嬌在較量,他的封地一時半會也沒著落,干脆先出去一趟吧。

反正這一送親,以這年頭的交通條件,沒幾個月回不來。

到時候長安可能會是另外一番樣貌,嗯,希望劉弗陵重新把目標放到太子劉據身上,別一天到晚盯著他,煩不煩啊。

他覺得煩劉弗陵可不覺得煩,劉弗陵只覺得自從劉談回宮之後他就處處不順。

回到鉤弋宮之後,鉤弋夫人見劉弗陵面色不對不由得問道︰「又發生-什-事?是誰對你不敬嗎?」

「還不是那個劉談!」劉弗陵憤憤說道︰「今天一不小心又讓他出了個大風頭,父皇臨走的時候把他喊走了看都沒看我!」

鉤弋夫人面色一變︰「怎麼回事?-惹陛下生氣-嗎?」

劉弗陵憤憤說道︰「父皇從頭到尾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我怎麼可能惹他生氣?」

鉤弋夫人十分慌亂︰「那……難道是因為丹陽公主之事讓陛下生我的氣牽連到了-?」

劉弗陵搖頭︰「未必,劉談……哼,不過會些奇yin巧技罷了,編造-個什-神仙的故事欺騙父皇,早晚我要拆穿他!」

鉤弋夫人表情逐漸冷淡下來說道︰「我原以為不過是失寵皇後之子,沒什-大用,卻不料他竟還有這般蠱惑人心的本事,看來是我們以往手段太溫和,弗陵,前些日子江充不是有投靠之意?-去將那尊玉雕給他送去。」

劉弗陵有些吃驚地看-鉤弋夫人︰「可是,那是阿娘-最喜歡的玉雕。」

「不過是身為之物,與你我的性命想比又算得-什-?我原本想著他與趙王關系匪淺,未必是真要扶持-,-今看來……就算不是又如何?先讓他料理-劉談再說。」

劉弗陵咬牙說道︰「好!」

鉤弋夫人模著劉弗陵的頭說道︰「弗陵,我們母子在這宮里無依無靠,也只能出此下策,衛子夫有太子劉據,衛霍二人遺澤猶在,霍光更是追隨陛下左右,陳阿嬌是皇後,就算劉談不是太子,就算以後會被廢,她也依舊能去當個王太後,陳家是功臣之後,是她底氣-在,只有我們母子,什-都沒有,-可一定要爭氣啊。」

劉弗陵想了想說道︰「阿娘,我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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