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產屋敷耀哉會派什麼鬼殺劍士來的問題, 我也思考——很久。
首先,我覺得不可能是隱,或者是別的鬼殺隊普通劍士, 大概率是柱來。
一來,他們的實力不足以應付一個前十二鬼月, 而且還是一個可能無懼日輪刀的究極生物。
二來, 可能大家都會非常害怕,沒有這個底氣來, 只有能隨便殺下弦鬼月的柱來最合適。
其次, 如果是柱的話,那戀柱和霞柱肯定都是沒有的。
蜜璃還沒到那一層次, 而時透兄弟現在還在山里當快樂砍柴人呢。
那麼問題來了,風水炎音岩蟲蛇, 六個人到底是誰會來呢?
蝴蝶忍和義勇都不一——,一個在橘子, 一個可能還在狹霧山。
畢竟人家好不容易回去見一次師父和小師弟,怎麼滴, 還不能不讓人家進門住一兩天的?
除非產屋敷耀哉想讓勇子哥cos大禹。
剛上任不久的風柱基本可以排除掉, 畢竟就他這暴脾氣, 除非產屋敷耀哉想收獲失去一位新柱級劍士的消息, 或者是我這個自動情報機當場原地跑路。
而這兩個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至于蛇柱看起來就像是無法交流的樣子。
雖然說他也算是另類小丑——,嘴角被蛇鬼女拉兩道,加上那個緊緊地裹住嘴部的繃帶, 連太宰治看——都直呼內行, 肯定是不怎麼想來找我聊天的。
淚柱啊不是,是岩柱,他這種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對人與人——間信任的人, 怎麼看也就離自閉只差一步之遙。
那麼,就只剩下兩個人選。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音柱,或者是炎柱,大概就是相對來說最好的選項了。
求求——!天照大神、月讀大神、阿彌陀佛、上帝大爺給個機會吧!保佑來的人是音柱吧!
雖然他有三個老婆還大男子主義,但是放下頭發的素顏模樣,怎麼說也是絕美白毛美人——,在沒有五條悟的時候也可作為代餐。
等等,我好像也沒有擁有過五條悟吧?
連他的谷子幾乎都買不起!
如果是炎柱的話
我實在是沒法腦補我翻車的情況。
怎麼說呢,雖然說長痛不如短痛,但是我的良心會作痛
我在心里狠狠唾棄——我自己,像我這樣早就把良心賣給財神的人,根本就不應該有這種東西吧!
沒錯,就算是良心作痛也是幻肢作痛!
我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在放飛——鴉以後,我就開始肉眼可見地焦慮起來,連文也不怎麼寫的下去了,只能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里四處亂轉,來排解我的不安。
我自己也想過,既然鬼是懼怕一種會吸收日光的礦石制成的刀的話,那我現在不再懼怕太陽的話,豈不是就是無論用什麼捅我,我都會無事發生?就算是受傷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不會有很大的影響。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就真的從廚房里撈——把水果刀,趁著有空閑正好來做個實驗。
我嘗試輕輕一刀劃下去,結果別說見血——,怎麼說呢
那種手感,就像是拿著刀,在光滑的大理石表面上劃——過去一樣,完全就是大寫的無事發生。
不成功的話,那我肯定是不依的啊,結果——別好幾次,多加——點力氣都不行,反倒是刀似乎隱隱有被我折斷的可能。
我開始由衷地敬佩每一個可以砍傷十二鬼月的人了。
我記得我上輩子還做人的時候,連去游樂園玩射箭都舉不起來弓,更別說揮出水調割頭——,可以說是當代肌無力青年的杰出代表。
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我好看的更清楚一點。
現在是冬天,天黑的早,剛過下午五時,天空就隱隱有一種收攏住陽光的感覺。
我深吸好幾口氣,做足了——里準備以後,才高高地舉起刀,往下用力揮去!
這脆弱的刀恐怕是要受不——我的折騰了,我幾乎能感覺到它已經在折斷的邊緣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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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功,便明天就要買刀!
或許是我過于專注地盯著手里的刀的緣故,亦或者在家里會格外放松的原因,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正當我滿眼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與對科學的探索精神的時候,並將我的寶貴想法加以實踐的時候,一個黑影,就像是一頭撞向帝國大廈的飛機一樣,以快到離譜的速度瞬間沖破了我家的窗玻璃,並直接將我的身體卷到一邊,避開——頃刻間紛紛揚揚落下的玻璃渣!
但是由于我的力氣和速度都過大,加上受驚使我下意識用力更大,刀鋒一下子偏離了原本既有的航道與軌跡,直接一刀子穩穩地扎進——我的左手手——里!
在感覺到冰涼的刺痛的那一瞬間,我就像是被摁下——應激反應開關似的,直接就地一滾,然後瞬間將身形與來人拉開——好幾米遠的距離。
冰涼的感覺漸漸消失,我下意識先看向我被扎住的左手,血肉的生長速度過快,麻麻癢癢的,甚至連血都沒有來得及流出來一滴,就直接自動愈合。
刀尖在我急速愈合的肉里「噗」地一聲,被排出手外。
蒼白的手背上的傷口,很快就收縮地只剩一條淺淺的紅印,直到消失不見。
達爾文︰「?」
奇異博士︰「別看我,我已經不做外科醫生好多年。」
我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來人。
然後在接觸到此人披風有如火焰一般的花紋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渾身一顫,——下大驚,不該發生的事果然還是發生——!
來人果然是炎柱,煉獄杏壽郎。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把他們師徒二人送進橘子的?
我——里左右忐忑,但是還是要表現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煉獄杏壽郎剛想說什麼,但是在目光觸及我那完好無損的手背的時候,金紅色的瞳孔忽然微微不可置信地收縮——一下。
他剛要說的話,就被截成——兩半,被迫吞回肚子里。
最後還是我蹲下去,撿起——那把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假裝若無其事地看向他,點點頭︰「日安,煉獄先生。」
我知道他可能不大想听,但是我還是要說。
「請問是產屋敷先生派您來的嗎?」
我就像是沒感覺到他天敵一般的身份,雖然心里已經緊緊地收縮成——一團,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但我還是要硬著頭皮上。
我把水果刀放到一旁的櫃子上,從一邊拿了把掃帚過來,非常有生活氣息地把地上的碎玻璃渣給掃掉。
煉獄杏壽郎的眼神就這麼粘在我身上,一點也沒掉。
我——里狂跳,雖然明知道他已經沒法徹底殺掉我——,但我還是會下意識地害怕。
畢竟這可是可以直接把三哥削成兩半的狠人啊!
煉獄杏壽郎沉默——半天,開口說話的時候,似乎有點不開。
「是的。」他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請問,您就是主公大人說的那位」
他反復斟酌——半天,最後似乎是一臉不忍直視地說出了那句話︰「十二鬼月?」
我動作麻利地掃好——地,然後給沙發上撈出一個位置來︰「是。」
我示意他坐下說話︰「我給您倒點茶來您有什麼偏好嗎?咖啡?紅茶?」
我這麼一說,連同煉獄杏壽郎也回想起上次的記憶。
當時我就是在那個小咖啡廳里編的一出是一出,簡直就是頭頭是道,成功地忽悠——炎柱和他的繼子,不可不說是膽大包天。
煉獄杏壽郎顯然是沒有什麼與我閑聊的情致,他看上去簡直就是失落極——︰「都可以。」
我簡直就像是逃一般地回到了廚房。
然後崩潰地捂住臉蹲——下去。
救救孩子吧!我實在是頂不住了啊!
淚,流——下來!
我一邊崩潰,一邊在腦子里瘋狂頭腦風暴相關的事情。
這不對勁吧?他為什麼還記得我呢?我們明明就是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啊!
我一邊在心里吶喊,一邊還要——不在焉地泡茶,甚至連茶湯都懶得過,直接拿開水沖了下去,蓋上蓋字放上托盤就端——出去。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暗——,我把托盤放到茶幾上,給他和我自己倒——杯紅茶。
「要開燈嗎?」我問。
煉獄杏壽郎可能是住那種和風且不帶電燈的房子比較多,並不是很適應大城市這樣一黑就要開燈的想法,于是懵了一下,然後又說︰「都可以。」
開——燈以後,我們兩個就這麼尷尬地安靜——正在三——鐘,誰都沒有說話。
正當我忍不住要出來挑大梁的時候,煉獄杏壽郎也憋不住了,開口道︰「您以——真的是鬼嗎?我們認識的時候呢?」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是的。」
我捧著紅茶吹了一口,不疾不徐地說︰「非常對不起,我很害怕。」
「所以我——說的話,都是騙你的。什麼身世啊,什麼體弱多病啊,這類的,都是我編出來騙人你們的。」
「因為我是作家嘛,所以要編出這些話的話,是非常容易的。」
都到這份兒上——,我只能坦白,而且在不——解情況的狀態下,我甚至不敢直接說我其實一人分飾兩角,我怕大哥的——髒遭不住。
我只能先含糊其辭地一言以蔽之,只要他不問,我就不說。
「沒關系。」煉獄杏壽郎原本沒什麼反應,但是在听到我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就好像受——什麼刺激一樣,話說的異常急促︰「其實沒有關系的!」
「而且我確實是鬼,——十二鬼月中的下弦鬼一,我的真名叫做魘夢。」
我指——指自己的眼楮︰「吃過——青色彼岸花以後,就不會有數字。」
「還有就是,我吃過人。」
說出了這句話,我的——里也一下子松快——許多,就好像一塊巨石落了地一般,平靜——許多,也不覺得難受了,話說的也越來越流利。
「我沒有幾個月——的記憶,但是你也知道,鬼是沒有辦法的忍饑挨餓的,不然會有更不好的後果。」我說︰「會失去理智,等醒來的時候,場面絕對非常不好看。」
「所以我選擇了折中的辦法,來解決這些問題。」
我將手里的紅茶一飲而盡,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剛燒開沒多久的水有多燙一樣。
「現在,您還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我穿著一身二尺袖的和服,金魚發飾下墜著的紫藤花形的流蘇,在窗外的風中微微擺動著,輕輕地在空氣中蕩出一絲一絲的漣漪。
正如我的忐忑不安的——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