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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今天吃糖了嗎(十八)

溫宛待在角落里,雙目有些失神,昨天晚上他沒有休息好,一大早又被帶到造型工作室,完全沒有睡覺的時間。

可是在旁邊的人看來,溫宛的表情就變了一個意思——顧偕深不在他身邊,溫宛有些失落。

顧偕深和光彩照人的傅夏站在一塊,打扮精致的溫宛獨自留在角落里,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淒涼。

可是人家夫妻間的事,作為外人的他們,看看熱鬧也就罷了,誰也沒想著安慰溫宛幾句,溫宛才得以能夠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

今天的宴會上,主角是顧偕深和傅夏。

在場的人都在留意他們兩個互動,傅夏朝顧偕深走去,其他人等著看顧偕深的反應,溫宛站在旁邊,也有人想看看他臉上是表情。

傅夏和顧偕深當著眾人簡短說了幾句話,而且是非常客氣的那一種,完全不似在酒店的時候,他輕輕捶顧偕深那一下的熟稔。

說完他就走向了另外一邊,顧偕深若有所思地看看他的背影。

季則問他,「你怎麼不和阿深多說一會話?」

傅夏說︰「如果阿深想要和我說話,他自己會來找我的。」

生日宴會辦得很成功,切蛋糕的環節,顧偕深站在傅夏身邊。

溫宛被擠到人群外,他看著顧偕深,帶著笑意看著傅夏。

在眾人的簇擁下,傅夏切了生日蛋糕,感謝了在來在場的所有人。

「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打算重新撿起畫筆,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

說這話的時候,傅夏沒有看向顧偕深,像是跟顧偕深不是特別熟悉一樣,外人也沒有看到什麼熱鬧。

切完蛋糕,生日宴會差不多就結束了。

剩下的時間,是留給熟悉的人聊聊天的。

顧偕深身邊總是圍滿了人,很多都是他和傅夏共同認識的朋友,他們當著顧偕深的面回憶高中的往事,開著傅夏和顧偕深的玩笑。

顧偕深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雖然只是偶爾「嗯」一聲以示自己在听著,可能是因為有傅夏在旁邊的關系,氣氛還算是融洽的。

一直待在角落里的溫宛,也有人跟他交談。

很多人都對顧偕深帶過來的他感到好奇,顧偕深結婚兩年多,這還是第一次帶他出席私人宴會。

而且看顧偕深這個樣子,一到現場就把溫宛丟到一邊,不聞不問的,多少也知道顧偕深不怎麼把他當回事。

不過溫宛的長相不錯,好歹還是顧學生名義上的合法伴侶,所以認識一下也無妨。

溫宛在想自己的直播,因為這場生日宴會不得不停播一次,他完全不知道讓他跟來的原因是什麼。

溫宛有些茫然,但沒有特別的表現出來,當有人靠過來的時候,他就報以微笑,

他已經牢牢記住了秦助理教他的那些話。

因為身為顧偕深的伴侶,他可能會跟顧偕深出席更多的商業宴會,秦助理就告訴他,如果不知道怎麼說話就多笑笑。

但秦助理的話是有一個前提,是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人交流的情況下,而溫宛直接略掉了跟人交流的那一步,對誰都是笑一個。

有個別的人,甚至覺得他的笑容挺甜的。

也有些理解顧偕深為什麼會娶他,要知道溫家快要破產的在圈子都傳遍了,大概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溫宛有過幾次商業宴會的應酬經驗,他微信上的陌生人,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加上的。

顧偕深在這樣的事情上向來沒有什麼意見,溫宛人笨,他隱約感覺到顧偕深似乎在默許他跟其他男性接觸。

就比如他和季則,如果是季則和他見面,顧偕深從來不會問他們見面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包括小陳的電話。

有的時候,溫宛當著顧偕深的面接到小陳的電話,他從來不問小陳是誰。

有人來問溫宛要微信,溫宛參加宴會時,也學顧偕深那樣,將手機揣西裝里面的暗袋里。

他拿出手機,好幾個人掃了他的二維碼,還問溫宛平時喜歡去哪兒玩?

溫宛說自己都在家里。

顧偕深為人冷酷,而且是一個控制欲極強的人,作為處在頂級位置的人物,僅僅是通過他對自己太太的控制來看,相當成功。

結婚兩年多,再怎麼樣藏著,無孔不入的媒體也總能挖到些邊邊角角的料,可就是沒有。

顧偕深還往外放過跟溫宛的照片,雖然沒有一張露臉的。

公眾卻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溫宛的身份,那只能說是顧偕深從一開始就抹去了,或者說意圖要抹去溫宛的存在,讓溫宛當一個隱形的顧太太。

上流社會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眾人誰也沒想著往外傳。

加了溫宛的微信後,他們跟溫宛問起顧偕深的一些私人情況,溫宛一句都沒有多說,誰問他話,他就跟人家笑笑。

有人端了酒,在溫宛還沒反應過來,就將酒杯塞到他手里。

溫宛說自己不能喝酒。

看起來就是個很好欺負的人,他不喝,倒也沒人逼著他。

可溫宛當真不喝,幾個人又覺得下不來台階。

溫宛腦子里想的是,這個生日宴會還要開多久。

上午的直播已經停了,但是晚上的這場直播不行,有幾樣主推產品,小陳已經提前發布過了預告,溫宛想著如果到時候顧偕深還不回去的話,他是不是可以跟他說,讓他先回去。

現在對溫宛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攢錢。

雖然顧偕深同樣需要他的照顧,但是在季則和傅夏都在,他應該不用擔心他。

他只是這麼想想,一向什麼事情都是顧偕深說了算,溫宛即使提出自己的要求,也不可能得到同意。

幾個人圍著溫宛,看他發呆。

「你們在干什麼?」傅夏突然出現,他笑眯眯地道,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

「沒干什麼,打個招呼而已。」其中一個人這麼說。

「打個招呼用得著這麼久,人家都說了不想喝酒,還硬是硬灌別人嗎?」

傅夏笑臉一收,表情跟顧偕深某些時候有一些相似。

旁人一下就散開了。

傅夏對溫宛說︰「我們兩個可以單獨說會兒話嗎?」

溫宛看了看人群中的顧偕深,他沒有回頭,還是在和別人說著些什麼。

傅夏再問了一遍,溫宛說可以,跟著傅夏來到了外頭。

「在里面悶壞了吧,我也特別煩人多的場合,沒完沒了的,其實我沒什麼特別的話想跟你說,只是想讓你出來透透氣。」

傅夏伸伸懶腰,長長吐口氣。

「對了,你跟阿深結婚幾年了?」傅夏回頭問他。

溫宛說兩年多。

傅夏問︰「他怎麼對你冷冰冰的,平日里也是這樣嗎?」

「顧先生只是不愛跟我說話。」溫宛老老實實地道。

傅夏注意到溫宛手上沒有戴著戒指。

听到溫宛的回答,他安慰溫宛︰「別難過,笑一笑嘛,你這樣子,回頭阿深還會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跟阿深是高中同學,那會兒還是同桌,我們打過架,完全看不出來吧,可是你看我們不也成了朋友嗎?」

「阿深的性子就是這樣,慢熱得很,不過你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已經很好了。」

溫宛一開始還在認真地听他說話,後來注意力似乎被窗外的什麼東西給吸引住了。

傅夏發現他沒有在認真听自己說話,心下難免不悅,「你在看什麼?」

溫宛想著自己也許是看錯了,對傅夏笑了笑。

過生日,季則還按照以前的的規矩,讓廚房做了一碗長壽面。

傅夏旅居國外多年,其實不太適應這樣的俗禮,但既然是季則的好意,他也就接受了。

廚房讓人將長壽面送過來,傅夏撈起面條吃了兩口,意思意思一下。

幫佣將面條端下去的時候,腳下一滑,她哎呀一聲,盤子沒有端穩,還滾燙著的一碗面,從盤子上滑了下去。

傅夏離得最近,他是坐著的,如果落在他的身上,一定是臉最先受傷。

站在他旁邊的是顧偕深,他反應極快,用半邊身子擋住了,湯面在深藍色的西裝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跡,骨瓷碗落在地毯上,沒有摔碎。

傅夏今天晚上一直對顧偕深不太熱情,但這一下,他再也忍不住。

他著急地要看看顧偕深有沒有燙到哪里,「阿深,把手給我看看!」

顧偕深用身體護著傅夏的這一幕,讓季則、李耀等人都沉默了一陣。

還是季則開了口︰「阿深,上樓把衣服換了吧。」

溫宛剛才在發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顧偕深身上打濕了,問侍應生要了餐巾紙,想要替他擦一下,被顧偕深用力拍開。

顧偕深什麼都沒說,但那種厭煩的情緒,溫宛再遲鈍,多少也感覺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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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讓到一邊。

天色時間還早,外面卻黑沉沉的一片。

季則家里的別墅挺大的,帶有花園和泳池,濃霧下籠罩下,燈光顯得有些暗,原來外面起霧了。

顧偕深說不用。

傅夏堅持,顧偕深便抬腿往樓上走,溫宛跟在他們後面。

顧偕深待在客房里,季則回房取了一套干淨的衣服遞給他。

顧偕深單手解開西裝外扣,傅夏很自然的上去替他解開白色襯衫的紐扣,顧偕深往後退了半步。

傅夏收回手,「那我們先出去了,讓溫宛替你換吧。」

溫宛替顧偕深月兌掉了襯衫,在他手臂上沒有發現被燙到的痕跡,顧偕深的身體素質不錯,溫宛很少在他身體上見到什麼外傷。

他替顧偕深解開紐扣,月兌掉衣服後,低眉順眼的,哪里也不敢多看。

顧偕深突然問他︰「有幾個人加你微信,笑成那個樣子。」

溫宛說就幾個人。

顧偕深冷冷地看著他︰「嫌少?」

他從溫宛手里接過領帶自己系上,再穿上外套,「 」用力拉開房門,大步走出去。

霧氣越來越大,宴會也就被迫到了尾聲。

傅夏似乎對這場生日宴會的興致並不高,上樓以後就再也沒有下去過,就好像生日跟他無關。

季則怕他心里難過,上去敲了敲門。

傅夏開了門,說自己沒事,麻煩季則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

季則問︰「要不要我跟顧偕深說一下,你跟他單獨說會兒話。」

傅夏說不用,「我跟阿深在酒店里已經見過了一面,如果阿深想跟我說些什麼,總能找到機會跟我說的,他不說,可能就是真的無話可說。」

他讓季則不要再為他和顧偕深的事情操心。

回國後和顧偕深短短見過一面,傅夏認為初次相逢,留下一點新鮮的變化就夠了。

保持一定距離,這是傅夏做人的哲學,就連今天在生日宴上,他也刻意沒有和顧偕深說太多,他們兩個人不能總是由他來主動。

他相信顧偕深會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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