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譽忽然想到什麼,上下打量許康︰「我還沒問你呢,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打的黨舞沒有還手之力,我記得昨天你還沒這麼厲害?」
寧竹也看了過來。
「厲害個屁,黨舞殺傷了一堆異變燈籠怪,實力大幅度下跌,我佔了便宜而已」
許康自嘲道。
「還是不對,你的確比昨天強了」
董譽一臉認真,
許康想了想說︰「昨晚我練功的時候,身體很熱,很熱,失去了意識,清醒的時候,也沒感覺變強,剛才和黨舞交手,才發現強了一些。」
董譽聞言,單手模著下巴思索起來。
你又沒胡子,模什麼下巴。
許康在心里吐槽。
「我知道了」董譽一拍大腿,恍然道︰「肯定是五龍抱玉柱帶來的好處,不愧是傳說中的異象」
「有可能」
許康一臉‘認真’的點頭。
又和兩人聊了一陣後,許康告辭。
剛到半山腰,忽然上方傳來一聲爆炸,接著黑煙滾滾。
許康臉色大變,疾步快沖。
心里求神拜佛,希望師叔沒事。
片刻後,抵達。
許康眼楮都紅了,師叔的住處不見了蹤影,地上一個好大好大的坑。
「師叔」
許康沖進坑里,用手直接刨土。
泥沙飛舞中,許康像個瘋子一樣。很快,找到了一些破碎的衣物。
許康眼前一陣黑,一陣黑。不會的,師叔不會就這麼沒了的。
許康拼命的挖,手被丹爐的碎片割的鮮血淋灕也不在乎。
坑邊,身上都是黑灰,狼狽不堪的安閉月,呆呆的看著發狂的許康。
這次爆炸是她一手弄出來的。
昨夜,她身上的太陰寒氣發作,迷迷糊糊,感覺有個很熱的東西在附近,就走了過去,又是模,又是貼,等她清醒的時候發現,趴在了師佷的身上。
她連忙起身,檢查身體發現,太陰寒氣前所未有的溫和。
她檢查師佷的身體後,找到了原因,
師佷似乎在修煉一門很厲害的功法,可以產生能中和她體內太陰寒氣的特殊陽氣。
她試了一下,必須身體貼身體,一旦月兌離,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她驚喜之後,是無盡的糾結。
直接告訴師佷,她身上有寒氣,需要師佷的陽氣。
洞天里,知道她是太陰之體的不在少數。師佷稍微一打听,就會知道她就是活不長的太陰之體。
到時候,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不告訴吧,每晚偷偷模模跑到師佷房間,貼身,哪天被師佷發現了,就丟死人了。
「康兒」
她聲音沙啞的喊了一聲。
正瘋狂刨著的許康身體一震,猛然轉過身,看到那遍布黑灰,依舊千嬌百媚的臉蛋,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快上來」
安閉月紅著眼楮,伸出黑乎乎的小手。
許康躍上來,一把抓住了安閉月的手,激動的聲音有點發顫︰「師叔,你沒事就好」
安閉月看著許康滿是血痕的手,眼淚不住的掉下來,心疼的說︰「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麼樣了」
「你沒事就好」
許康傻笑。
安閉月拉著許康來到後山波光粼粼的月牙泉,清洗後,用療傷丹藥,又是內服又是外服。
傷口以緩慢的速度愈合。
「房子沒了,師叔住哪?」
許康這才想起來。
「我輩修士,食風飲露,師叔隨便找個山洞就行了」
安閉月幽幽的說道。
「這怎麼行」許康想了一下說︰「師父的住處不是空著嗎?」
「你師父有潔癖,不喜歡別人踫他的東西」
安閉月輕搖螓首。
怎麼這麼笨,快說讓我住你哪。
安閉月在心里小聲嗶嗶。
「要不師叔住我哪」
許康試探說道。
安閉月心中一喜,嘴上卻是拒絕︰「不行,長幼有序,師叔怎麼能和你住一屋」
「不要緊,我住廚房」
許康笑道。
安閉月差點沒忍住用小手在許康腦袋上來個二十連敲。
這不孝師佷,平日里沒大沒小,一不留神就偷看她的胸和。
怎麼自己送上門了,卻變成木頭了。
她哪知道,許康正處于一種失而復得的恐慌期,恨不得把她當神一樣捧到天上。
「師叔住的房子,你住廚房,要是讓師兄知道了,又該說我欺負你了」
安閉月把師兄抬了出來。
心說,這下許康該不會住廚房了吧。
「師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夸我尊師重道,怎麼會罵我」
許康嘿嘿道。
夸你個大頭鬼。
安閉月氣得胸疼,恨不得找根棍子,把許康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千下。
「我還是住山洞吧」
安閉月賭氣道。
「可我們月峰沒山洞」
許康皺眉道。
「沒山洞就開闢一個」
安閉月看向一邊的峭壁。
不孝師佷,沒良心,傻子,混蛋。
我怎麼養了個這麼笨的師佷。
非逼得師叔不要臉的說,想和你住一起嗎。
安閉月有一種要當場手刃不孝師佷的沖動。
「要不,要不,我們住一起」許康說完,飛快的看了一下安閉月的臉色,沒有惱怒,神速補充道︰「我睡地上,師叔睡床上」
安閉月本來還打算矯情一下,又擔心突然慫的要命的師佷再縮回去,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
許康立刻道︰「師叔放心,我會以最快的時間幫你重新蓋一座房子」
安閉月目光四下里搜尋剛才爆炸的時候,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的刀。
「師叔,你在找什麼?師佷幫你找。」
許康關切的說道。
安閉月一肚子火沒出發,忽然想到今早被許康晾了的事,雖然當時沒理的是她。
可怒到心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在找一塊石頭,我突然想起來,今早我和某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因為我說錯一句話,給我臉子看的事。」
安閉月冷冷的說道。
許康見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果斷認慫︰「師叔,我錯了」
「你哪錯了,都是師叔的錯,你都豁出去了,師叔還揶揄你」
安閉月嘴里冰渣子不斷。
心里老開心了。
叫你氣我,看我怎麼女敕死你。
「師叔,話不能這麼說」
許康突然想起自己是有系統的人,說話要硬氣一點。
結果還沒說完,就被柳眉倒豎的安閉月打斷︰「還敢頂嘴」
我哪敢頂嘴,頂嘴會被河蟹的。
「師叔那麼疼我,就算我豁出去了,師叔也不會坐視我挨打的,我仗著一點沒兌現的付出,拿捏說錯話的師叔,師叔打我罵我,咬我,我都認了。」
許康低聲下氣。
安閉月紅著臉啐了一口︰「呸,我才不咬你,你的肉是臭的」
「我的肉是臭的,師叔的肉是香的,師叔最香了。」
許康打蛇隨棍上。
這會兒又聰明起來了。
安閉月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