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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牡丹也是奇怪了,這張漢卿按說是毛頭小子,對男女之事根本就經不起誘惑的。自己已經決定從良,他就是自己終身的依靠,當然要以能取悅對方為己任。現在他想,自己當然要順從,不但如此,還要好生呵護。小男人,脾性大,血氣方剛,希望他盡情舒暢了之後能記得自己的好,後面的事才有可能一帆風順。

不過自己已經作了諸多暗示——其實不需要暗示,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還需要說嗎?別會有什麼毛病吧?可是他看起來又不像。

因為男人的身體已經無情地出賣了他。隨著兩人越來越親密,小漢卿更顯膨脹,,隔著棉衣也能覺著它的凶猛。很難想像,擁有這樣本錢的男人在這件事情上會有什麼問題。

小鳳仙已經得到良人,下半身有了依靠。自己怎麼辦?這些年來,能被自己看中的也就只有他了,看這男孩對她的好感,如果可能,是有機會給她贖身的吧?他是奉天將軍的兒子,想來有辦法做到的吧?自己以前出身就不好,可不能再給他這種感覺了。所以除非他先動手,自己是萬萬不能被他看輕了。

天黑了,兩人都差最後的突破,也都很累了。隔壁傳來微弱的響動打碎了兩個同「床」異夢的商業伙伴的陶醉。

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也許這本就是妓院的本意,也許听牆角更能讓人興奮吧?在迷失中,張漢卿仿佛听到蔡大將軍的喘息聲、和小鳳仙的呢喃聲,那是令人血脈賁張的感覺啊!我在做什麼啊,這里是什麼地方?哥出了錢,當然要做該做的事啊!

願打願挨,來到這個地方就由不得再衿持。這種事並沒有強迫女人,她們就是以此為業好吧?從另一種角度看,這是做好事——給了錢,就無所謂強迫對吧?既然如此,我還等什麼?!不過良好的「素養」決定他不會做剎風景的事,趁熱打鐵足夠了。他輕輕制止紅牡丹遞過來的栗子——自己已經吃得夠多的了,不明白的人還以為自己要靠這個來增進雄風呢。

紅牡丹也听到了隔壁的動靜,久經沙場的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心理上已經從良的她開始經受不住這樣的羞恥了,她的臉紅了,但是不影響她的傾听——蔡大將軍好威猛啊!在張漢卿制止她的喂食後,她還是沒能從張漢卿眼神的變化中清醒過來。她心不在焉地拿起一個梨子說︰「我給你削個梨吧,梨子水多,也可以清火。」

她說得溫柔婉轉,在燈下那張臉就像梨,皮膚也能夠掐出水來。張漢卿再也忍耐不住,他抄起紅牡丹的肩,把他的嘴貼在紅牡丹腮邊,腆著臉漾笑著說︰「女人就是水做的,我要你給我清火。」

椅子帶倒了,梨子滾倒在地上了,人也一起翻倒。

紅牡丹已經酥了,她白皙的臉上滿是紅潮,她一動不動地任由張漢卿族擁著她來到榻前,任由他一件件剝離她的衣物︰外套、襯衣、裙子、貼身小物件…直到被剝得像蔥白一樣橫陳在側。她突然有了羞恥之心,這是女人在面對自己的意中人時發自內心的害羞。她想掙扎,又怕張漢卿不悅;她想躲藏,但是除了面對那張臉,她無處可藏;她想翻身避開張漢卿的瘋狂,可一只大手已經按住她的要害,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

來到這世上幾個月了,終于有一次機會可以放縱,張漢卿心花怒放。這個世界終于不用擔心警察來查房,可以恣意暢快,盡情當然放松。張漢卿迅速解開自己的衣物,他褪衣的速度堪稱軍事化的典範。解除武裝之後,卻發覺自己已經直不起腰了。手忙腳亂之中,褲子竟褪不下來。

紅牡丹「撲噗」一笑,真是個色中惡鬼,可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風範呢。

張漢卿秉住氣,還是縮回吃豆腐的手。多虧了嫻熟的合作,終于褪衣成功,露出傲人的本錢來。紅牡丹見多識廣,認為張漢卿在她經歷過的人中,絕對排在前列。不過讓她奇怪的是,張漢卿明明箭在弦上,卻突然如柳下惠一般入定了,連帶著把邪火都退了不少。他這樣擂鼓而不急進,倒讓紅牡丹懷疑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了,才剛剛看好的寶物啊!

她無論如何也會知道,一剎時之間,張漢卿的心理波動。

本能地,張漢卿對狎|妓這個事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反感談不上,來自後世的他,心理上已經有了非同小可的承受能力。雖然沒有這個行為,但是東莞掃黃仍然是大家閑暇時取樂的一個話題。上溯到古代,無數大文豪如蘇軾、柳永等都是章台的里手,花叢中的行家。因此,他不是因為潔身自好。

也無法用簡單的對錯來判斷。只要有出路,沒有人願意走上這條路。紅牡丹條件這麼好,還要巴巴的從良,從這個角度,對她的觀感就不會差。這種行為,要比為了虛榮或好吃懶做而墮入風塵的那一類人強百倍。

也不是他身體出了狀況,相反,他成年的身體非常需要異性的關懷。

他只是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樣沒有措施,會不會得病?

記不得艾滋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那可是個絕癥,因為一次歡好便毀了人生這事,在穿越前都沒有想過!即使這個時代沒有這個詞的出現,焉知不是因為人們的認知水平還不到,把它歸結為無名絕癥上了呢?像後世所謂癌癥,可是被剝離了許多前人都未曾治愈的疾病呢。

還有在這歡樂場所常見的諸多病癥,自己前生也只在胡同小巷里看過關于它的諸多土方療效的宣傳。不管它們是不是同一個病癥的不同表述,也從來沒有深究過,但總之不是好事情。考慮到這個時代的醫學水平,得了這個可是個很讓人無語的事,老蔣不是那個導致的不能生育?自己不要逞一時之快,害了自己終生啊。

身邊就有活生生的例子,自己老爸把兄弟張景惠的兒子因為患梅毒,年紀輕輕鼻子就被病菌腐蝕掉,鼻孔朝天,怎一個嚇人的模樣!自己之前老擔心他下雨天會不會有雨水灌進鼻孔里,現在長大之後才理解,更需要擔心的不是鼻子!

想到這,他滿心的開始稍有緩解。不過對紅牡丹而言就很不理解︰這種事情,竟然還有人能在關鍵時刻打退堂鼓的!有人開閘即泄,但那是人家一潰即發好不?像張漢卿這樣斗志昂揚地突然停滯不前從來沒有看過。她心虛地問︰「怎麼了?」

張漢卿訕訕地問︰「有沒有什麼?」他沉吟一下,「措施?」

「措施?」紅牡丹迷惘了一下,但很快就猜測出了他的意思。這位客官,他是準備「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呢。也是,光記著攀上高枝,卻沒想到這高枝會不會扎手。紅牡丹忍著羞,把張漢卿拉過來︰「過來,姐姐的身子干淨得很呢。」

「別看姐姐我風光快活,可是姐也知道,靠出賣身體賺錢,總有一天會色衰愛馳,所以若不是姐看得中意的,只會陪他喝茶唱歌看戲,卻不是隨隨便便就應了他。」她揚起頭,那雙眼楮能夠透到張漢卿的心里去︰「本來想踫到一個恩客,就讓他贖了我的身,帶我離開這個骯髒地方,可是這個人遲遲沒有來到。

好幾年來,我也攢下一些錢,想攢夠了為自己贖身,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呢?你不知道,我是被哥哥嫂子賣給人販子後輾轉到了雲吉班的,早已經沒有了家。媽媽雖然對下人很凶,對我們這幫姐妹還是很照顧的,不管是不是因為我們能招來客人。

我從今年初就沒有接客了,媽媽也沒有逼我。直到前天你們來到,媽媽說你們是大主顧,這才派我們出來。」

她輕笑一下︰「不然你們以為怎麼會這麼容易把雲吉班的兩個台柱子引出來?我知道你看起來放蕩不羈,恐怕心底里是很看不起我這種出身風塵的人的。可不知怎麼的,姐姐偏偏喜歡上了你。跟你聊天,我覺得很快樂——有好多年沒有這樣真正開心了呢。」

張漢卿當然連聲說不是,革命不分貴賤,尊重他人職業嘛,這也是個人修養問題不是?心結一開,本著不讓革命半途而廢的精神,他又重新回到龍騰虎躍狀態。他漾笑著說︰「其實沒有什麼阻隔的更好,這不是怕你有什麼抵觸嗎。」

沒有了心防,張漢卿便重振旗鼓。他抖擻精神,力量倍長;紅牡丹益添嬌羞,一幅任君采擷的模樣。張漢卿佔據要地,又居高臨下,動作起來便勢如破竹。只一合,便一個猛子扎進深井中,像泥鰍入土,滑不溜秋又不濺起一點水花。

紅牡丹只覺得剎那間疼痛與充實的感覺並存,正要怪責張漢卿不懂風情,哪有這樣直接就一桿到底的?又想到這是個未通人事的大男孩,他現在,應該是沉浸在快樂中顧不得其它吧?一個毛頭小子,哪里會知熱知冷呢。一念到此,柔情倍增,她伸手攬過張漢卿的後背,將他拉到自己身上,緊緊地抱住,顫聲說︰「輕點呢,姐受不了!」

如得綸音,張漢卿更受不了這屈服的聲音,反增刺激。紅牡丹蹙眉承受這陣陣灼熱與麻癢的壓力,只在張漢卿耳邊絮絮地輕喊︰「小冤家輕點,人家今晚都是你的,急什麼呢!」

不急能行嗎,要不怎麼會有猴急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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