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一定會感興趣。」五條悟道。
垣根帝督面無表情︰「這可不一定。」
「絕對比你無所事事到找同學挑戰要——意思的多呢。」五條悟拉長聲音。
垣根帝督皺眉︰「這可不是什麼無聊的事情!」
虎杖悠仁滿頭霧水地看著他們談——︰「??」
「長話短說啦, 」五條悟沒繼續跟垣根帝督糾纏,——手里面的資料甩給他,垣根帝督正好接住。
「你對這個任務有興趣的——, 可以找負責人, 上面有電話。」五條悟道,「因為和之前在橫濱發生的某些事情類似, 所以我懷疑——相關性。它已經轉移到一——一級咒術師手里面去了, 但是如果垣根你感興趣的嘛,就轉交給你了。」
垣根帝督在翻開之前, 先問︰「是特級咒靈相關嗎?我可不想在遇見你們拿一二級的廢物來敷衍我了!」
五條悟︰「怎麼能這麼說呢, 我這是在向上級展現你的實力嘛, 作為異能力者,垣根的實力當然足夠,但是作為咒術師, 你可就比不上我了哦,他們很會卡任務,更何況, 垣根祓除咒靈也是為了還債嘛哈哈哈。」
垣根帝督︰「……再笑就宰了你。」
虎杖悠仁探頭︰「任務,什麼任務?!五條老師, 我可以參與嗎?!」
五條悟笑吟吟地把虎杖悠仁的頭壓了下去,「跟悠仁你沒有什麼關系, 電影看完了嗎?要不要一批新的,我還——很多。」
虎杖悠仁甩了甩頭, 沒有甩掉五條悟的手, 只好保持著這種樣子回答道︰「快看完了,我覺得訓練很——效!」
「說起來,五條老師最近去干什麼了?」虎杖悠仁撓了撓臉。
五條悟︰「嗯, 處理了一些個人私事。」
他最近在處理夏油杰死而復生又死的事情。
消息傳到咒術界高層,本來早就被他殺死的夏油杰突然死而復生,五條悟被懷疑當年私下放走夏油杰。五條悟心里面很明白,這是咒術界高層找借口敲打他,但是涉及到他死去的摯友的尸體被詛咒師利用的事情,五條悟心情不是很好,因此跟上層又產生了矛盾,不過這些事情,他是不會告訴虎杖悠仁的。
「那麼,回頭再見啦,如果可以——什麼事情,隨時打我的電話。」五條悟揮了揮手。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出現就是為了給垣根帝督這份資料。
虎杖悠仁揮手︰「五條老師再見!」
垣根帝督冷笑了一聲︰「哼。」
他——手上的資料往沙發上面一扔,自己坐上去,將暫停取消,繼續看電影,還——虎杖悠仁放在旁邊的爆米花拿起來就吃。
虎杖悠仁︰「????」
等等,你為什麼那麼自然??
但是虎杖悠仁是肯定不會計較這些事情的,他非但不積極,還詢問出聲︰「你要喝可樂嗎?」
「看電影和喝可樂最配了,所以我買了很多!」
垣根帝督露出「你小子很上道啊」的表情,「當然喝。」
虎杖悠仁扔給他一罐可樂,自己——大大咧咧地坐在垣根帝督身邊,——咒骸繼續抱著,看電影。
「這是什麼?」垣根帝督看見那個丑拉吧唧的玩偶,問虎杖悠仁。
總不會他這麼大了,還是個看電影時候喜歡抱著布偶女圭女圭的家伙吧,杠林檎都不會這麼做了……
想到杠林檎,他眼神黯淡了片刻,隨即堅定起來。
「是咒骸。」虎杖悠仁老老實實回答道。
既然帶上「咒」這字,肯定就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咒術界相關物品,垣根帝督點點頭表示了解。
結合之前虎杖悠仁跟五條悟說的——,應該就是他拿著這個咒骸進行練習。
不用垣根帝督繼續問,虎杖悠仁就繼續開口︰「必須平穩地朝這個咒骸里面輸入咒力才能讓它安靜。看電影是為了激起自己的情緒,五條老師說我咒力不穩定,以此鍛煉讓我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能穩定輸出咒力。」
「哦,這樣啊。」
垣根帝督表面上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不愧是垣根啊,虎杖悠仁心想,根本不需要訓練就能跟特級咒靈戰斗,看來自己——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他充滿了斗志。
實際上,在虎杖悠仁看不見的地方,雪原宮真琉心里面酸死了。
每個超能力者必須計算之後才能使用能力,即使——系統幫他承擔一部分,對于雪原宮真琉來說支撐那五個家伙的計算量也是非常龐大的腦力。他對咒力和異能力都十分眼饞,奈——不是同一個能力體系。
「垣根要試試嗎?」虎杖悠仁看垣根帝督似乎對咒骸有興趣的樣子,主動把咒骸遞給他。
垣根帝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強試試。」
如果換做垣根帝督以前毫無咒力的身體,雪原宮真琉是絕對不會讓他拿咒骸的,正好他——想試試自己拿馬甲的身體能把咒力輸出什麼程度,因此接過了咒骸。
雪原宮真琉小心翼翼地從馬甲的身體輸出咒力,他在控制方面確實還是新手。
一個不小心,手里面的咒骸左右掙扎起來,垣根帝督加大了輸出力想要控制住掙扎的咒骸,然後一不小心,硬生生撐爆了咒骸。
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啊。」
垣根帝督︰「……」
他——手里面破碎的咒骸丟在一邊︰「無聊。」
「繼續看電影吧。」垣根帝督咳嗽了兩聲。
虎杖悠仁︰「好,好。」
他覺得自己要是對此發表一句意見,垣根帝督的未元物質就能毫不猶豫地把他腰斬,因此他乖乖地坐下,繼續看電影。
可惜咒骸沒了,一會兒找五條老師再換一個吧。虎杖悠仁心想。
「你吃隻果嗎?」出于弄壞了對方訓練物品的微弱愧疚心,垣根帝督問他。
虎杖悠仁︰「???」
這里哪有隻果啊!
「可是,這里沒有隻果……」虎杖悠仁道。
垣根帝督得意︰「不要小看我的未元物質啊,區區改變細胞結構的事情,這點當然可以做到。」
虎杖悠仁︰「??」
什麼,未元物質還能這樣用嗎??
虎杖悠仁︰「吃,謝謝。」
他倒——不是真的想吃隻果,就是想看看垣根帝督怎麼搞,連電影都不看了。
垣根帝督把翅膀插進了可樂和爆米花里面,攪了攪。
「好了。」
虎杖悠仁看了看︰「可樂的顏色倒是變了,聞起來,這味道是隻果汁?但是爆米花還是原來的樣子啊。」
垣根帝督︰「你可以嘗嘗。」
虎杖悠仁好奇地拿起一個爆米花,放進嘴里一咬,汁液四濺,「嗯!確實是隻果!」
爆米花外形的隻果誒!
他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垣根帝督︰「好厲害。」
垣根帝督︰「當然,這可是未元物質,不光是食物而已,還可以——非食物也變——食物,比如——沙發變——隻果。」
垣根帝督曾經用未元物質——人體細胞變——沙子,現在把食物變個品種——是輕輕松松。
虎杖悠仁︰「還是算了吧。」
這樣也太壞胃口了。
不過為什麼是隻果?
虎杖悠仁起了好奇心。
「可樂變——隻果汁,爆米花變成隻果,垣根特別喜歡隻果嗎?」
垣根帝督停頓了一刻︰「不。」
「只是對隻果印象特別深刻而已。」他輕描淡寫地說。
杠林檎在死之前的願望是想讓垣根帝督記住她的——字,她不想沒——人記住地死去,那樣太孤獨了,垣根帝督實現了她的願望。
虎杖悠仁︰「哦哦。」
他能听出來垣根帝督心情不太好,停頓了片刻︰「很好吃,我會記住的,到時候我‘復活’後,做隻果派給你吃。」
垣根帝督︰「好,我等著。」
過了會兒,虎杖悠仁——眼神轉移到垣根帝督放在沙發上的任務資料上。
虎杖悠仁︰「……那個,我可以看看嗎?」
垣根帝督︰「隨便。」
「你對這個任務感興趣?」他問道。
經過隻果相關的——題,垣根帝督對虎杖悠仁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換做平時,他理都不會理虎杖悠仁。
「是啊。」虎杖悠仁承認。
「那你就參與吧。」垣根帝督道。
虎杖悠仁道︰「那垣根呢?這是五條老師給你的,他說你會感興趣。」
但是目前垣根帝督表現出的並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垣根帝督「哼」了一聲,「他不過是找個借口提醒我罷了,不是真心想給我任務……這個地下室有監控。」
「五條他一開始出現不是為了給我任務,而是想要救你。」垣根帝督道。
要不是五條悟及時出現,現在的虎杖悠仁就不是做作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電視吃隻果,而是被——半死了。
「他一直監視著我,不容易,能在這個時候抽空看我,他現在應該忙瘋了。」垣根帝督意味不明地說。
虎杖悠仁不理解他說的——,但是他——沒有再說什麼,繼續看著手里面的資料。
「某校園里出現了畸形的尸體……」虎杖悠仁念出這句話。
垣根帝督扭頭︰「什麼?」
他從虎杖悠仁手里面拿過資料,仔細地看了起來。
與此同時,麥野沈利也看新收的小弟們拿上來的資料,兩個視角同步,對上了部分信息。
「驚到咒術師那邊了嗎?」雪原宮真琉嘀咕了一句。「這個特級咒靈不會是故意的吧,大搖大擺的……」
「還在吉野順平周圍,等等,這樣的——……」雪原宮真琉立刻推算出按照事情正常發展所導致的結局。
「狠毒啊。」銀發碧眼的少年嘆了口氣。
真實的第二位跟第四位,麥野沈利跟垣根帝督都曾經是學園都市的暗部成員,彼此之間產生過矛盾,垣根帝督瞧不起麥野沈利,而麥野沈利單方面痛恨垣根帝督,他們一見面就會——起來,如果不加控制,那麼第四位肯定會死在第二位手里面。
如果按照事情的順序發展,按照真實的超能力者們的性格來看,垣根帝督因為特級咒靈的消息找上門,接著麥野沈利因為吉野順平出現,他們兩個見面,由于本來存在的矛盾,垣根帝督會毫不客氣地把麥野沈利給干掉,削弱雪原宮真琉的力量。
好一出借刀殺人,利用原——的矛盾設計,自己不廢吹灰之力就削弱了敵人的勢力,不愧是你,婭雷斯塔。如果雪原宮真琉在短時間內沒有解決超能力者看不見咒靈的問題,那麼麥野沈利會被看不見的縫合線咒靈手下殺死,如果能解決,那就利用垣根帝督跟麥野沈利的見面干掉她。這樣的計劃,——只有原本就了解麥野沈利跟垣根帝督過去的婭雷斯塔能夠設計出來了。
雪原宮真琉點了點頭。
但是這事情是建立在垣根帝督跟麥野沈利都是真人的情況下,雪原宮真琉唇角彎了彎,即使是婭雷斯塔,——沒有看出來,這些馬甲的背後都是雪原宮真琉一個人。
當初見面的時候,她對著一方通行的馬甲說出「我的學生」,她還真以為那是一方通行本人。
現在她的計劃被看穿了,主動權就掌握在雪原宮真琉手里面,他甚至可以將計就計,讓麥野沈利跟垣根帝督合作反過來把特級咒靈殺掉。
很簡單,只要找個理由就可以。
就這麼做。
地下室內,「那個學校是……?」垣根帝督從資料上看見了——字。
與此同時,麥野沈利回想起當時在吉野順平身上看見的校服。
對上了,正是吉野順平所在的高中。
麥野沈利冷笑了一下。
垣根帝督那邊,虎杖悠仁已經皺起了眉︰「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必須要盡快處理才行!」
「嗯。」垣根帝督掃了眼負責咒術師的那一欄,開始撥打電話。
那一欄寫著的——字是七海建人。
對于垣根帝督來說不是熟人,但是背後的雪原宮真琉早就接觸過他。
雪原宮真琉深吸一口氣。
一定要殺死那個縫合線咒靈。
他對婭雷斯塔來說絕對很重要,要不然對方不會冒著一段時間不出現的後果,出面救它,對于婭雷斯塔重要,對雪原宮真琉來說就是該殺。
如果這次能成功,不僅能殺死那個特級咒靈,挫敗婭雷斯塔的陰謀,還能點亮亞雷斯塔的卡,開啟隱藏馬甲,從真正意義上可以跟對方抗衡。
那時候,一切的疑惑都會在開啟理事長卡的時候迎刃而解。
遠在橫濱的武裝偵探社,太宰治一如既往地躺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一方通行見怪不怪地路過他身邊,這時候,太宰治突然說了一句︰「橫濱最近的老鼠——開始活動了啊。」
一方通行︰「……?!」
老鼠?
他想起來,死屋之鼠曾經給垣根帝督發過邀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