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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新線索

「就是這個?」

「對,就是這個。」阿龍掃了一眼終端額頭上的條形碼,那是在封存證物的時候他親自噴上去的。

「菁華高科‘嫻靜’系列2067年款,鳴海財團的‘思兼’225芯片和廠商的自研系統。十年前剛被投放市場的時候就是中端機定位,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功能,價格便宜性價比高,直到現在很多預算有限的公司還會訂購新品,這台機器的底層代碼容易被破解和修改,所以改裝發燒友特別喜歡用它來當改裝基底。」藍天用自己終端上的掃描儀大致把這台終端掃過一遍,給出了自己的情報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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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有多容易破解?」凌充在旁邊插了句嘴。

「只要按照網上流傳的改裝步驟老老實實地使用工具和軟件,哪怕是這方面知識勉強及格的平常人也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個人定制,當然要進行更深層次的系統定制就需要專業知識和經驗了。」藍天想了想,給出一個凌充能理解的答案。

「也就是說只要步驟得當,普通人也能做到讓這台機器遵從外來的遠程指揮?」阿龍接著凌充的話題問了下去。

「那可不成,這台機器曾經被盧秋月做過手腳,那個女人的技術基礎很過硬,想在不讓她注意到的情況下獲得比她更高的權限必須有比她更高的黑客能力。」藍天搖頭。

「明白了,你接著查吧,需要多長時間?」阿龍從終端身邊退開,給藍天讓出位置。

「不用太長,我先做個備份防火牆。」適不適合當管理者姑且不論,作為技術人員藍天絕對合格,豐富的知識儲備、強大的執行力以及她這個年紀不知從哪兒累積來的經驗都是一個優秀技術人員的必備要素。

短暫的準備之後藍天用有線設備直連了那台並沒有啟動的智能終端,就在大家都等著藍天給出解析結果的時候,藍天遙控的那台終端突然發出了疑似故障的古怪聲音。

「什麼情況?」凌充有點慌。

「好像是連接的那台終端里面有病毒,不用擔心,主管有能力處理。」周玉卿到底是智能管理局的雇員,在這類事件的應對經驗上比警察們豐富很多。

「所以我就說這玩意兒不靠譜……」阿龍則是用旁人听不到的聲音嘀咕著。

在凌充的不安、周玉卿的鎮定和阿龍的無所謂中,藍天的終端持續了大約兩三分鐘的異常後重新安靜下來,就在三人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打個招呼詢問問題解決沒有的時候,藍天自己開口了。

「該死,還挺不好對付。」藍天眼神不善,語氣也臭臭的,似乎在剛才和凶手的隔空交鋒中吃了點虧。

「都解決了?」周玉卿謹慎地問。

「嗯,我把留在機器里的病毒給封包隔離了。」藍天點點頭,「這是個實打實的高手,雖然我猜到可能埋伏有離線病毒還是讓人家給打個措手不及,差點讓整個系統都重新格式化了。」

「然後呢?既然有人留下病毒就說明這台機器里確實有問題,別告訴我線索已經被病毒干掉了。」阿龍不關心藍天在剛才的交鋒中得到或失去了什麼,他只關心線索有沒有在這兒斷掉。

「當然不會,你當我是誰?」藍天白眼一翻,「不過里面原本留存的痕跡就不多,終端里面的病毒也是在追查到這些痕跡的時候才會觸發,能得到的有價值線索只有一條。」

「是什麼?」阿龍忙問。

「系統被修改的時間。」藍天也沒跟阿龍賣關子,「這是基于第零號安全協議的底層記錄,幾乎無法在不破壞系統正常運行的情況下進行修改,所以數據有相當的可靠性。」

「那麼這個時間是?」

「四月二十八日,也就是高興明被發現‘死亡’的二十六天前,你們對這個時間有什麼概念嗎?」藍天反問道。

「……」阿龍和凌充面面相覷,發現彼此都沒有思路。

「看來得問問盧秋月女士了。」周玉卿開口打破了尷尬,「正巧我也個問題想問問這位盧女士,交給我行不行?」

「隨你。」阿龍聳聳肩膀表示自己沒意見,凌充馬上幫周玉卿聯絡了監獄方面給周玉卿的提審行方便。

——一小時後•錦城紫荊山監獄——

「盧女士。」周玉卿的終端坐在椅子上,朝對面的盧秋月露出她標志性的親切笑容。

「……又找我什麼事,我的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之前我都已經說了那些失竊的芯片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已經開始正式服刑的盧秋月一副懶得搭理人的邋遢樣子,不過如果阿龍和凌充在場的話,他們可能會覺得盧秋月現在的情緒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至少她用不著再像一條快要崩斷的弓弦那般緊張了。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徹底洗清你的嫌疑。」周玉卿臉上的笑容不變,「請你仔細回想一下,今年的四月二十八日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四月二十八號?」盧秋月茫然地看著對方皺起眉頭努力回想,最終還是沒能從記憶中提取出什麼要緊的信息。

「給你個提示,和你從公司偷偷弄出來那台終端有關。」周玉卿提醒道。

「……啊。」盧秋月的表情凝滯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四月二十八號是我把那台終端送到塑形師那里去修改外形的時間,當然用的是我丈夫的遙控尸體。」

這里盧秋月說的塑形師可不是健身房里的教練而是一類介于藝術家和工匠之間的專業人員,他們的主要工作是為人形活動終端設計和修改外形,由于肖像所屬權問題塑形師們不能完全套用實際存在的人臉,就只能根據自己的想象力和藝術功底憑空創造出新的容貌。有能力做這行的人本就稀少,做得好的更是鳳毛麟角,行內的出名人物幾乎個個都被終端生產廠家給當成財神爺供養起來,當然也有個別性格乖僻的塑形師就是不肯接受廠商的束縛,這類人往往變成了給富人和特殊癖好者做專門定制的獨立設計師。

「你還記得是哪個塑形師嗎?」周玉卿追問。

「嗯,那人在第5區開了一家叫‘維納斯’的門店,我丈夫在和我結婚之後沒多久就給人帶歪發展出來那方面的癖好。男人嘛……個個都是大豬蹄子,活人滿足不了就去找更和他們心意的玩法,我雖然是他的妻子可在這方面我根本管不了他,倒是拜他所賜知道了世上還有這種店鋪存在。」可能是同為女性的原因吧,盧秋月一邊回答一邊對自己的丈夫大發牢騷。

「你在那家店的時候有發現什麼異常嗎?」別人的家事周玉卿可不會去插嘴,她跑來監獄也不是為了問這個。

「沒有,店主雖然是個惡心的娘炮但還算是正經收錢辦事的,除了錢之外我估計他只在乎自己的作品,這類人一般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吧?」盧秋月搖搖頭,說出自己的感想。

「多謝你的配合。」周玉卿說著站起身來,「順便問一句,你厭倦了這個世界嗎?」

「什麼?」盧秋月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沒什麼。」周玉卿笑笑,徑自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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