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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軍心浮動,糧草又不濟,對我們是非常的不利。」左金花眉頭緊鎖地看著左都鈺說道。

「放心吧!爹一定能讓你出去的。」左都鈺自信十足地看著他說道,「別看他們現在圍住了咱,爹會讓他們死的悄無聲息的。」

「爹,你沒發燒吧!怎麼說胡話啊?咱們現在隨時被人家炸,怎麼叫他們死啊?」左金花上下打量著他說道。

「爹有辦法,總之你要是突圍出去,一定要帶著人馬向草原跑。」左都鈺陰鷙的雙眸看著她叮囑道。

「爹咱不該去京城救駕嗎?怎麼要往草原跑。」左金花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救什麼駕啊?左都鈺在心里嗤之以鼻道,「皇上已經殯天了,我們要怎麼救駕。」

「太子沒有薨啊!皇上駕崩了,太子就直接繼位了。」左金花理所當然地說道,「還有那麼多官員,爹爹的同僚,難不成也要看著他們被殺嗎?」

左都鈺怎麼從來也沒想過自家姑娘是個死腦筋,還很傻、很天真。

「金花,你爹我現在孤立無援,連糧草都無人補給,兵卒們已經開始挖野菜了。你讓我拿什麼去跟人家兵強馬壯,火器充足的人拼命。」左都鈺食指點著外面道,「只有回到草原,咱們自己的地盤,在徐徐圖之,不能如莽夫一般的硬踫硬。」

「那我回到草原該怎麼辦?」左金花看著他求教道。

「回到草原以皇上外孫女的身份召集兵馬,趁他們還不穩的時候,攻打京城。」左都鈺眼神灼熱地看著她說道。

「爹,我是個姑娘,能號令他們嗎?人家听我的嗎?」左金花感覺他爹爹想的太容易了。

「草原兒女實力為尊,不是漢家女兒嬌養的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左都鈺目光慈愛地看著她說道,「我相信我的女兒有不輸于男兒的氣概和能力。」

「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左金花一臉苦笑地看著他說道。

「這不是看不看得起,而是你必須挑起這副擔子。」左都鈺面色嚴肅地看著她說道,「只要拳頭夠硬,絕對能行。」

「爹,咱別自欺欺人好不好,現在不是一百年前,女兒不輸男兒。」左金花點點自己的腦袋道,「有許多人的思考方式逐漸的趨于漢人。」

「那就等著漢人像趕狗一樣驅趕咱得了。」左都鈺黑著臉看著她說道,「不想著恢復往日的榮耀,只想著這不成,那不行的,你這血液里還流著先輩的血脈嗎?」

「別氣,別氣。」左金花看著被氣的臉色通紅的他趕緊說道,「爹咱還是先突圍出去吧!不然一切都是妄想。」

「放心爹絕對將你們送出去。」左都鈺信心滿滿地看著她說道。

「爹,咱四面被圍,真是插翅難飛,怎麼可能突圍出去。」左金花看著眼神有些瘋狂的爹爹道。

「你們做好準備,爹這就找他們投降去。」左都鈺眸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

「等等!投降。」左金花趕緊出手拉著他說道,「爹,你怎麼能投降呢?這樣會被人唾罵的,令祖宗蒙羞。」

「爹只有投降才能為你們爭取突圍的機會。」左都鈺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爹,你打算詐降。」左金花面色驚恐地看著他說道,隨即使勁兒搖頭道,「不行,這絕對不行,讓他們知道你會沒命的。」

「放心,爹沒那麼容易死。」左都鈺拍拍她的手道,「爹有萬全之策,他們不會輕易殺爹的。」

「爹……」

左都鈺打斷左金花道,「听我的,把咱們的勇士們挑一挑跟著你走。」不容置疑地看著她又道,「听著,只有這樣才能掩護你們順利離開。」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爹已經是黃土入半截的人了,也享盡了人間富貴,沒了就沒了,你的人生剛剛開始,不能這麼沒了。」

「爹。」左金花紅著眼眶看著他說道,眼中一下子充滿了水霧。

「別哭,草原女兒可不許哭。」左都鈺粗糙的大手抹去她眼角的淚道,「好好的活著。」拍拍她的肩頭道,「去吧!好好準備。」催促道,「別扭扭捏捏的,這可不像我草原兒女。」

「爹!」左金花眼淚是越流越凶。

「哭什麼?快走。」左都鈺背過身去,朝她擺擺手。

左金花咬了咬牙,狠下心來,任眼淚飛灑,挑開簾子出了大帳。

「傻孩子,只有這樣才能為你們贏得一線生機。」左都鈺閉上眼痛苦的說道,再睜開眼楮,雙眸前所未有的堅定,死也能讓他們陪葬,值了!

左都鈺等著左金花準備好了,左金花不解地看著他問道,「爹爹,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怎麼說的?沒告訴他們實情吧!」左都鈺看著她有意地問道。

「沒有,只說我們集中力量,殺出去。」左金花褐色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那好現在帶著這些人離我的大營三里開外扎營,沒我的命令你們不許過來。」左都鈺犀利的眸光看著她說道,「能做到嗎?」

「能是能!可是為什麼這樣做?」左金花不太明白地看著他說道。

「別問為什麼?照著做就好。」左都鈺欣慰的點點頭道。

「爹!」

「別問,問我也不會說。」左都鈺態度強硬地看著他說道,「現在就過去吧!」

左都鈺看著左金花他們都安置好了,僅剩的糧食也給了他們,「做成干糧,路上帶著吃。」

左金花只得點點頭,實在嘴皮子磨破了,她爹也不會透露半分。

真的只是詐降那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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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帳內,徐文棟不敢置信地看著左都鈺派來的信使,「投降?」

「是的,我家天下兵馬大元帥願意率軍投降。我家元帥不願在造殺孽,想給屬下們一條活路,你們不會隨便孽殺俘虜。」他緊接著又道,「至于如何投降?投降的條件你我雙方可以面談。」

徐文棟目光看向郭俊楠,兩人眼神交匯,看著郭俊楠點點頭,隨即說道,「可以。」

「那明天我家左大元帥會親自前來。」他行禮後退出了大帳。

待人走後,徐文棟看向帳中將官道,「你們怎麼看,這個左都鈺是真降還是詐降。」

「我傾向于真降,這燕京城沒了,燕帝死了,他還守哪門子忠啊!」

「沒有糧草供給,他這三十萬人馬,除非打算餓死自己,不降干什麼?」

「這要降,連打都沒打,降得也太快了吧!要謹防有詐。」

「怎麼打,咱的紅衣大炮就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敢動一下,立馬轟了他。」

「人家也說了,要手下一條活路,所以才降的。」

「真降還是詐降,明兒就知道了。」徐文棟開口道,緊接著又說道,「這事還得告訴何侯爺,請他過來,一起商議。」

「應該的。」郭俊楠聞言點點頭道。

徐文棟立馬著人去請何二楞過來商議此事。

何二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踩著夕陽走進了徐文棟的中軍帳,拱手行禮道,「徐國公,郭國公。」朝楚澤元點了點頭。

「二楞坐!」徐文棟指著交椅說道,看著坐下的他,開門見山地說道,「左都鈺打算投降。」

「投降?」何二楞輕蹙了下眉頭道,「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他的性格?」徐文棟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為了阻止我軍北上,他把黃河河堤都炸了,現在一個照面未打,就要投降。」何二楞噘著嘴微微搖頭道。

「他說不想再造殺孽。」郭俊楠勾起唇角譏誚地說道。

「這也有人相信嗎?」何二楞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他造的殺孽罄竹難書,現在這般做派,老實說我不太相信。」

「以前是殺別人,現在是待宰的羔羊,性質不一樣。」徐文棟聞言想了想說道。

何二楞緊抿著唇沉吟了片刻道,「那燕京城內,殺的可是自己人,在他們眼里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那就是螻蟻,自己人,鬼都不信!」

「這麼說何侯爺傾向于左都鈺詐降了。」徐文棟幽深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嗯!肯定詐降,我們得防著點。」何二楞面色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

「他要是詐降的話,是想怎麼突圍?」徐文棟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正面突圍,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咱們不可能不防著啊!為何還要如此的做?」

「左都鈺以他的心狠手辣,玉石俱焚?」郭俊楠想了想道,「他沒有機會的,我們肯定會搜身的,他不可能帶兵器或者是火器進來的。」

「從現在開始做好戰斗準備。」徐文棟面容肅穆的看著他們說道。

「我就不來回跑了,我告訴屬下,讓他回去下令,做好應敵的準備。」何二楞直接說道,看看左都鈺這葫蘆里到底買得什麼藥。

「行,明兒咱們一起等左都鈺。」徐文棟黝黑的雙眸看著他點點頭道。

何二楞起身朝他們行了行禮,退出了大帳,交代了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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