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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程大奎握拳輕咳兩聲,板著臉看著四位兄弟道,「你們不要輕敵,得拿出全力對付他們。」

「嗯嗯!」他們四個齊齊點頭道。

「大哥他們也太囂張了,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泄露了重要信息。」

「他們什麼時候不囂張了。」

姚長生聰明的笑而不語,這事要說出來,又得解釋一大堆,就讓他們這樣以為好了。

程大奎看著他們道,「吩咐廚房早點做飯,吃了飯,好好休息一晚,明兒咱們大干一場。」

陶七妮看著亮堂堂的門外,時間還早,小聲地說道,「為了明天的偽裝,是不是要搗鼓些藥汁啊!」

「我想著滾一身泥巴就好,藥汁?」姚長生給了陶七妮一個你懂的眼神,恐怕人家不會用,嚴防著有毒。

「那當我沒說好了。」陶七妮無所謂的說道。

「姚公子和姚夫人在說什麼呢?」程大奎看著嘀嘀咕咕地兩人道。

「我們在說著偽裝如何做,才不被燕軍發現。」姚長生清澈如泉水般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怎麼偽裝。」程大奎好奇地看著他說道,雙眸滿是興致地催促道,「快說。」

「時間太緊,只好簡易的弄一下,滾一身泥巴。」姚長生看向他們直接說道,「反正把自己給整的如路邊的乞丐似的,埋在厚厚的落葉中。」

「咦……」程大奎他們五個是一臉的嫌棄。

「怎麼嫌棄啊!這才干淨幾天,我不相信你們以前都是干干淨淨的。命要緊,你們能保證干掉那三千兵馬嗎?」姚長生凌厲地視線看著他們質問道。

「別生氣,姚公子別生氣。」程大奎聞言趕緊說道。

在他面前,程大奎感覺這咋就不自覺的氣勢就弱人家一截。

「命只有一條,戰場上刀劍無眼,這誰疼誰知道。」姚長生眸光嚴厲地看著他們鏗鏘有力地說道。

訓的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們滾還不行嗎?」程大奎趕緊說道。

「大哥。」他們齊齊喊道。

這話別扭的程大奎也意識到了,趕緊改口道,「滾泥巴。」

姚長生面色和緩地看著他們道,「這驚蟄已過,滾上泥巴也是為了防蛇蟲鼠蟻。」

「啊!」程大奎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有這種說法嗎?」

「你也養豬,豬喜歡在泥漿里打滾知道為什麼嗎?」姚長生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道。

「為什麼?」程大奎好奇地問道,「別告訴我豬滾的滿身泥巴是為了防蛇蟲鼠蟻。」

「對呀!」姚長生笑著點點頭道,「你看那蚊子哄哄的卻沒有落在豬身上。」

「你這麼一說?」程大奎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那涂。」其他四人也齊齊點頭道。

姚長生目光轉向陶七妮瑟的一笑,說服他們了。

陶七妮見狀搖頭失笑,看著他等著求表揚的樣子,伸手握著他在石桌下的手。

姚長生眼楮忽然亮晶晶的看著她,抓著她的手輕輕的搖著。

「姚公子,你們在這兒等著開飯,我們去給兄弟們說說,明兒的大行動。」程大奎站起來看著他們說道。

姚長生松開陶七妮的手起身道,「好。」目送他們離開聚義廳,坐了下來,「感覺到了吧!都不是笨蛋。」

「這是做戰前動員了。」陶七妮輕笑出聲道,「有銀子刺激,肯定如餓狼下山,嗷嗷叫。」

「呵呵……」姚長生聞言勾起唇角笑出了聲。

「明天你也跟著去嗎?」陶七妮忽然收住臉上的笑意看著他說道。

「我也去,有火銃不怕。」姚長生眼底喊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他一定宰了那些調笑自己的混蛋。

「不會向前沖吧!刀劍無眼。」陶七妮緊扣著他的手道。

「不會,不會。」姚長生看著她保證道,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拳腳功夫不行,這麼多年也沒啥進展,還是不給人家添麻煩了。」

「這寨子里應該有弓箭,彈藥用完了,射箭。」陶七妮想也不想地說道。

「嗯!」姚長生欣然應允道。

夫妻倆扯了會兒閑篇,程大奎他們就回來,盡管絡腮胡子遮了半張臉,依然能看出他在外的皮膚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

可見剛才的動員會開的有多成功,多熱血沸騰了。

程大奎拿著石條桌上的茶壺,直接著壺嘴灌了一通,流的胡子上都是水漬。

陶七妮別過了臉,很是嫌棄。

姚長生看著豪爽的程大奎開口道,「對了,程寨主?」

「什麼?」程大奎放下了手中的茶壺看著他說道。

「寨子里有弓箭嗎?」姚長生黑曜石般的雙眸看著他直接問道。

「有,你想用啊!」程大奎看著文弱書生樣子的他問道,滿臉的疑惑,這能拉得開弓嗎?

「相比于拳腳功夫,我騎射不錯。」姚長生眸光坦然地看著他說道。

「你不是有那個……」程大奎手指比劃著道。

「你說的是火銃啊!」姚長生看著他笑了笑道,「這個跟弓箭一樣,沒有箭矢就無法用了。」

程大奎聞言黑眸輕閃,這般坦白啊!「行,沒問題,明兒一早給你可以嗎?」

「嗯!」姚長生微笑著頷首。

「喲!天色差不多了,咱吃飯,吃了飯早點兒休息。」程大奎招手讓嘍嘍兵去廚房看看這晚飯做好了嗎?

很快飯菜端了上來,「熬的大米粥,饃饃管夠,幾個小菜。」程大奎看向他們道,「還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做去。」

「夠了,夠了,晚飯清淡點兒,大魚大肉的容易積食。」姚長生趕緊攔著他說道,看著他又問道,「其他幾位寨主呢!」

「哦!他們跟兄弟們一起吃呢!」程大奎臉不紅氣不喘地看著他說道。

他沒說錯,不過有一部分原因是跟著姚公子吃飯不自在。

吃完飯天就擦黑了,派出去的探子也回來了,氣喘吁吁的看著程大奎稟報了他偵查一切。

和姚長生說的基本屬實,至于銀子的總數這無法看出來,也不可能靠的那麼近,一箱一箱的查吧!總之很多,馬車的隊伍很長。

「不管多少搶來再說。」程大奎大咧咧地說道,吩咐探子下去填飽肚子,然後好生休息,又安排第二撥人去盯著他們。

「姚公子,早些休息,明兒一早,吃飽了,咱們就出發。」程大奎黝黑的雙眸看著姚長生夫妻倆道。

姚長生夫妻倆看著他們行了行禮,在提著燈籠的嘍嘍兵帶路下回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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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天天光放亮,姚長生他們準備齊了,下山朝鋸連山埋伏。

程大奎他們真的去溪水邊滾了一身泥巴,「別說,這遠遠的還真看不出來。」

「這頭上在帶上用落葉編的花環,就更難以辨認了。」姚長生清澈正直的目光看著他們笑眯眯地說道。

「到達鋸連山,我們編花環。」程大奎黝黑的目光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好賴他程大奎分得清,人家是真心的為自己好。

有這些簡單的偽裝,那真的可以藏在燕軍的眼皮子底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就這身裝扮,嚇也能將人給嚇個不輕。

以為踫上野人了,想想就更加的興奮了。

程大奎下令全速朝鋸連山奔去,埋伏在這里。

程大奎透過密密麻麻枝葉看著燦爛的太陽,「這已經中午了吧!」

姚長生看著身旁的程大奎道,「程寨主想說什麼?」

「我想說應該快來了吧!」程大奎話落懊惱地閉上了眼,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的,這語氣立馬輕了許多。

「來了!」陶七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道,「我看見大燕的旗了。」

果然是站的高看得遠。

程大奎抬眼看著坐在樹杈上的姚夫人,吞咽了下口水,他們滾了滿身的泥巴趴在地上。

人家直接跑到了樹上,沒錯在程大奎看來,人家就是踩著樹干蹭蹭的跑上了樹。

掩藏在樹葉之間,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左右傳令下去,老實的趴著,以火銃的聲響為號!」姚長生看著趴在自己左右兩邊的人,開始向下傳遞命令。

鳥鳴山更幽,都一個個乖乖的趴著,動也不動。

大約一盞茶後,清晰的听見車馬聲。

姚長生他們微微抬眼看過去,果然最前面,高挑燕字大旗,後面向長龍一樣浩浩蕩蕩的 轆轆的車輛從眼前通過。

這距離真是眼皮子底下了,大概也只有五十來步。

這銀車在隊伍的中間,都打著鐵箍的箱子,上面用布蒙著。

生怕丟了,誰不害怕啊!

程大奎滿眼通紅,緊緊的盯著銀車,這沒有看見不覺得,現在這種直面沖擊,讓他的心髒狂跳。

要投靠楚大帥,這是最好不過的見面禮了。

肯定會讓楚大帥另眼相看的。

姚長生手中的火銃瞄準了,那幾個將軍中的其中一個,砰……的一聲,彈藥穿過額頭,人從馬上摔了下去。

「怎麼回事?」領頭的打馬聞聲走了過去,看著同伴那額頭上黑洞洞的傷口,「火銃!」

姚長生聞言在心里月復誹道︰有點兒見識。

「給老子殺!」程大奎拎著刀率先的沖了出去,眨眼間就來到燕軍面前,二話不說直接砍。

姚長生拿著火銃又對準了領頭的,「去死吧!」扣動了扳機。

而這一回姚長生打空了,他機靈調轉了馬頭,高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說爺爺干什麼的?」程大奎仿佛在看傻子似的看著他說道,「聰明的把金銀財寶給老子留下。」

姚長生聞言這山賊的習性還是沒改,這不全暴露了,還有讓他更糟心的,人家自報家名。

「你們干什麼的?」

「佔山的,石界嶺的。」程大奎高聲報上自家姓名。

「你們把眼楮睜的大點兒,我們不是行腳商人,我們是官軍懂不懂,趕緊停手饒爾等不死。」他接著又說道,「沒有抄山滅寨那就是便宜你們了,還敢劫官軍,你特娘的長了幾個腦袋。」

姚長生輕撫額頭,這位燕軍更絕,以為抬出自己官家身份就萬事大吉了。

愚蠢!

「小子,老子劫的就是你,要不是官軍,我們還不打呢!」程大奎手中的刀鋒指著他道,「你帶的是不是軍餉,四十萬兩銀子。」

「呀!你怎麼知道的?」他驚訝地看著程大奎說道,可把他給嚇壞了。

「放下,你趕緊走吧!回家抱孩子去。」程大奎看著他很干脆地說道,「要不然,此地就是你葬身之處。」

姚長生听的眼楮都直了,娘的,如果只是單純的打劫,我用得著讓你們偽裝嗎?

老子是要他們的命全部留下,要的是不走漏消息,要的是有更多的時間。

「哎呀呀!拿命來。」燕軍直接拍馬沖向了程大奎。

兩人糾纏在一起,戰作一團。

程大奎確實有些身手,三打兩打的居然將他斬落馬下。

主將一下子死了倆,這軍心一下子就崩潰了,本來只是押送軍餉,又不是常年在一線的作戰的。

荊州大部在燕軍的控制範圍內,所以這老太師安排押送軍餉的人,實際戰斗力並沒有那般的高。

仗著就是人多勢眾,仗的就是燕軍在外的赫赫威名。

結果踫見了姚長生那就注定了結果。

姚長生眼看著燕軍要跑,立馬跳出來喊道,「乘勝追擊,格殺勿論。」

姚長生使勁兒吃女乃力氣吼的這一嗓子,讓這些打瘋的山賊們,更加的起勇猛。

姚長生收起了火銃,手里的弓箭,如射靶子似的,一箭一個。

燕軍根本就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抗,被姚長生鼓動的那些殺紅眼的山賊們單方面的屠戮。

程大奎看向姚長生低聲道,「非要趕盡殺絕嗎?我們只是求財,這四十萬兩到手了,放他們走不就得了。」

姚長生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說道,「程大奎想要投靠主上,那麼我教給你的第一句話就是軍令如山,令行禁止。」看著他煞白的臉色道,「要收起你山大王的那一套。」黝黑的深不見底的雙眸凝視著他解釋道,「知道我為何趕盡殺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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