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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年輕護工的手即將踫到周望卓的褲子, 周望卓平靜開口,「滾。」

年輕護工一愣,隨後羞愧迅速染上臉, 可他不想走,——想萬一再試試,周望卓會改變主意。

「先生,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我……」男生結巴下,面對這——優質的男人,他難免會露怯, 「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先生可以……可以盡情……」

周望卓唇角終于流露些溫柔的笑意,「是嗎?即使玩死你也沒關系嗎?」

年輕護工僵住。

但他很快認為這是對方的口嗨,他以前的男朋友也說過這種類似的話。

「可以的。」年輕護工害羞地說。

話剛落, 一只略顯冷涼的手就掐住他的脖子。這個攻擊來得猝不及防, 年輕護工措手不及被摁在桌子上, 沒有他想象的親近,他敬慕的周先生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上最惡心的東西。

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用力, 年輕護工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涕淚交零,他試圖反抗, 可看起來文雅的雇主力氣大得嚇人, 一拳打在他月復部,就讓他再也無力反抗。

好似內髒都被打裂。

年輕護工終于開始後悔,他想求饒,可喉嚨里——出的「   」不成句的聲音。就在他就這樣要去見上帝的時候,周望卓終于松開手。

他身體下滑, 癱軟在地,驚嚇過度產生的尿彌漫褲子,順著褲腿滴下。周望卓沒再看年輕護工一眼,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沒兩分鐘,保鏢上來,將站都站不起來的年輕護工拖出去,清理好地上的污漬。

周望卓洗干淨手,重新坐回電腦前。

這些惡心的東西怎麼配跟他的洋女圭女圭相提並論。

男人眼里的病態如陽光下的影子,揮之不去。

新年第一天,曲家三個人都睡過頭,曲爸喝醉酒沒起來床,兩個小的因為別的原因沒起來床,等三個人重聚餐廳,已經是午後。

曲爸看著曲郁山明顯辛苦過度的臉色,有些迷惑,「小山,你昨天也喝酒了嗎?」

曲郁山手一抖,「沒有,我是……熬夜打游戲了。」

「哦。」曲爸點頭,剛想問崔檸頭疼不疼,就見到崔檸站起來。

崔檸說︰「我去做飯。」

「真是個好孩子。」曲爸由衷地夸道,又讓曲郁山像崔檸學習。曲郁山听到那個好孩子評論,嘴角一抽。

他今天睡過頭,都是他爸嘴里的那個好孩子干的好事。

兩父子正在餐廳有一搭沒一搭說話,門口傳來門鈴聲,曲爸去開門,——現是周家的阿姨。

「曲先生新年好。」周家阿姨過來給曲郁山送紅包的,說昨天周母忘了給曲郁山包紅包。

曲爸叫曲郁山自己過來接,準備給周望卓也包一個,但得知周望卓一大清早就帶著周母去崔家外公外婆家過年去了。

「這——早就去了。」曲爸有些驚訝。

周家阿姨笑著說︰「是啊,小周先生外公外婆很想女兒和外甥,所以一大早就催人過去,小周先生也沒辦——的啦。」

曲爸只好在微信給周望卓——了個大紅包,周望卓沒收,只禮貌地說謝謝曲爸。

兩父子回到餐廳,不約而同沒有提起周望卓讓阿姨過來送紅包,以及周望卓和周母去外公外婆家過年的事。

那也是崔檸的外公外婆。

晚上,曲郁山跟曲媽視頻電話,崔檸被拉過來一起說,曲郁山本想讓曲爸一起過來,但曲爸不願意,非要坐在另外一邊的沙——,看似玩手機,實則偷听。

曲媽跟曲郁山和崔檸聊了一個多小時,突然提起曲爸,「你爸呢?」

不等曲郁山說話,曲爸第一時間沖到視頻前,「我在。」

曲郁山︰「……」

曲媽說︰「老曲,你上次酒窖里我喝那瓶酒在哪買的,我買的怎麼味道不對。」

曲郁山默默把最佳視頻位置讓給他爸,對崔檸使了個眼神,兩人走出去放煙花。

去年他們兩個人也在放煙花,當時崔檸還鬧了一出離家出走,今年又是他們兩個在放煙花。

煙火下,曲郁山嘴饞,從冰箱里拿了只雪糕,吃到一半,唇突然被吻住。一旁的崔檸親了一下,又退後。

煙花本來是昨天放的,這個吻也該是昨天吻的,他本準備在倒數的最後一秒一邊吻住曲郁山,一邊許下願。

他許他要日日夜夜跟曲郁山在一起,廝守到白頭。

曲郁山被猝不及防親了一口,他看著崔檸,想了下,回親一口,「新年快樂,小檸檬。」

不等對方說話,把吃剩一半的雪糕塞進對方手里。

崔檸再度被順好毛,——里甜絲絲的,老老實實把剩下的雪糕吃完了。

到了睡覺的時間,曲郁山把還想跟自己同床的崔檸趕了出去。他不趕出去不行,他原來是看到崔檸沒穿衣服的樣子,就腿抖,經過昨天晚上,他現在看到崔檸的唇,就忍不住想到其他方面。

昨晚上,他一度認為崔檸真的會吃了他。

還好,他活下來了。

曲郁山洗了個清淨澡,擦頭——的時候,注意到昨天被他放在櫃子上的檀木盒子,昨天一直沒來得及打開看。他將檀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張疊好的明黃色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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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疊好的,曲郁山也不知道平安符里面還寫了他的生辰八字,精準到時間的那種。

看著平安符,曲郁山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平安符放進錢包了。他家小檸檬醋勁太大了,最近他不過說錯一次話,去周家吃了一頓飯,就差點沒了半條命。

若是被崔檸知道他把周望卓送的平安符放進錢包,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他。

想想都可怕。

曲郁山把平安符重新收好,找了個櫃子將檀木盒子放進去。

新年假期很快結束,崔檸提前去上班,曲郁山因為放了個假,回到公司上班也忙碌不少,但他有空的時候,會主動去找崔檸。

崔檸真的很忙,尤其是開學後,他即使開學了,依舊在沒課的時候去林至鳴的工作室上班。

工作室的人其實都是加班狂,干他們這一行的就沒有不加班的,但他們沒想到崔檸年紀小小,竟然這——能吃苦,漸漸的開始接納崔檸,會主動教崔檸東西。

白駒過隙,時間走到曲郁山的生日。

崔檸特意請了幾天假,陪曲郁山一起飛去了明斯克過生日。自曲爸和曲媽離婚,曲郁山大半的生日都是在明斯克渡過的。

飛去明斯克之前,崔檸私下問曲郁山,「叔叔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他不去。」曲郁山說,「他從來都不去。」

「為什——?」崔檸也看出曲爸對曲媽舊情難忘。

提及原因,曲郁山忍不住笑,「因為我爸不會英語,更不會俄語,我媽在明斯克基本上都講俄語,我爸听不懂,自尊——受挫,就不願意去。」

崔檸听完,想起曲郁山每次喝醉都會說耳語,等有時間了,他要盡快掌握俄語才行。

崔檸是第一次到明斯克,曲媽知道崔檸要來,非常貼——地把曲郁山原來住的房間床換成超級大床,還很軟,兩個人怎麼在床上滾都不會受傷。

曲郁山沒察覺床的變化,他注意到後院的花,去年他來的時候,曲媽還沒有花園,現在居然都有了一個小型的花園——

曲郁山盯著自己的小花園,曲媽用俄語說悄悄話,「這些都是望卓送的。」

幾乎是每周都會送,曲媽不知不覺就有了個花園。其中——國香水花是周望卓送的最多的。

曲媽曾跟周望卓說,讓他別送了,可周望卓說這些花是他自己種的,因為種的太多,家里都放不下,所以把多余的花拿來送人。

站在窗戶處的崔檸也注意到後院的花,晦暗在眼底一閃而過,不用曲媽說,他已然知道花的主人是誰——

浪漫的畫家。

曲郁山生日當天,崔檸把自己準備大半年的禮物拿出來,這是他花光身上所有錢買的戒指。

除了戒指,還有一個小耳釘。

耳釘是他親手做的,上面的裝飾是由他耳朵里的軟骨做成。

「郁郁。」崔檸單膝跪下,目光灼灼。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臉好像又變成兩年前倔強的少年,那時候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甘情願跪在曲郁山身前。

曲郁山是他此生的劫,也是結,更是福。

想好的情話此刻卻一句都憋不出,只會干巴巴地說︰「我會付出一切對你好。」

曲郁山愣住,他看著紅盒里的戒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方在求婚,旁邊的曲媽已經充當氣氛組,開始尖叫。

「媽媽,媽媽!」曲郁山轉頭喊住曲媽,「你別起哄。」

曲媽秒安靜,然後識趣地退出客廳,躲在廚房用手機偷拍。

這場求婚其實曲媽一早就知道,甚至她還幫了崔檸的忙,裝飾了下求婚現場。

沒了曲媽的尖叫,曲郁山終于可以沉下——去思考。

談戀愛是一回事,答應求婚是另外一件事。

他要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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