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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具花了曲郁山不少時間。

直接用繩子綁手腳——疼, 皮帶也不行,最方便的是領帶,封嘴的工具選的絲巾, 到時候往崔檸嘴里一塞就是,免得對方又花言巧語哄騙他。

剛找好,浴室門打開。

曲郁山一回頭,就看到穿著浴袍出來的崔檸。

這件浴袍是曲郁山的。

崔檸對上曲郁山的目光, 先解釋——︰「我沒拿更換的衣服進去。」

曲郁山沒說什麼,只是拉著人在床邊坐下,「我待——要用這些東西綁住你, 你有意見嗎?」

崔檸看一眼曲郁山手里的領帶和絲巾,心下了然,面上依舊不露山水,只搖頭。

綁人這種事, 曲郁山也是頭回干, 他讓崔檸躺好, 然後就發現一個bug,這張床床尾沒有能綁腳的床欄, 床頭是軟枕, 也綁不了,最多將崔檸雙手捆在一起。

只能綁手……

曲郁山開始猶豫, 在想要不今晚就算了, 而且他爸還在家,萬一要是被他爸听到點動靜,那他就沒辦法面對他爸了。

猶豫著,崔檸的聲音響起。

「郁郁,你是不想做了嗎?」崔檸的聲音听上去好像有點高興。

曲郁山一听, 不猶豫了。

做!必須做!

想當攻怎麼能畏首畏尾?!

今天他不——崔檸日得喵喵叫,像他上次一樣,他就把自己名字倒著寫,叫山郁曲。

曲郁山回想自己看過的霸總攻小說,當小受已經洗白白在自己面前躺好,他應該先做什麼,再做什麼。

一上來就直奔主題,太粗俗,沒有美感,他不喜歡。

曲郁山默默在心里——了草稿後,欺身上床。他俯體,與崔檸的眼楮對上。

對視近一分鐘後,曲郁山忍不住說︰「你為什麼要——眼楮睜那麼大?」不應該害羞地不跟他對視嗎?

小受在做那種事之前都是害羞的。

這個崔檸怎麼回事?盯得他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東西。

崔檸聞言長睫總算顫了顫,可他話卻說的是,「郁郁好漂亮,我忍不住。」

曲郁山眉心一擰,剛想說崔檸形容詞用錯,又听到崔檸一句,「還很香。」

曲郁山︰「……」

啊!

這小流氓!

曲郁山臉頰被逼得泛紅,他倏然坐起,——手心的領帶攥緊又松開,等臉上溫度降了些,他——重新看向床上的人。

這次他學聰明了,先用絲巾把崔檸的嘴堵上,不許對方再說話。

「不許說話,待——我——絲巾扯出來你再說話。」曲郁山說完,又去綁崔檸的手。崔檸十分配合,主動伸手,還主動把手放在頭頂上方,一副任由曲郁山宰割的樣子。

曲郁山看他那麼配合,只覺得不安,總覺得前方有個大坑等著他跳。可人都被他堵嘴綁手,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他被攻吧。

曲郁山壓下心里的不安,決意重振攻風。他重新湊近崔檸,先試著親對方。先親的臉頰,到親唇的時候,發現絲巾阻礙到了,只能又拿出絲巾親唇。

崔檸的唇張開了,曲郁山頓時遲疑,好半天才繼續。

沒親多久,曲郁山就抬起頭,一雙眼不知何時變得濕潤,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低聲說︰「你不能主動。」

崔檸喉結一滾,點了下頭。

曲郁山還想繼續的時候,他的房門突然被——開了。

曲爸在樓下坐了好一——,他知道崔檸和曲郁山鬧別扭了,見兩個人在樓上一直沒動靜,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情況。

「小山,小檸,你們要不要下樓吃點……」話沒說完,房門又關上了。

曲爸有個壞毛病,喜歡直接開曲郁山的房門,這是他原來突擊檢查曲郁山在玩還是寫作業的常用手段,即使曲郁山長大後跟他說了很多次要敲門,他也改不掉這壞習慣。

門外的曲爸心髒砰砰跳,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他兒子——小檸綁在床上?

還用東西堵嘴?!

他兒子還真的挺野的。

曲爸臉色古怪,跟逃難似的下樓,還叮囑家里的阿姨不要去給曲郁山送水果吃。

這一日,曲爸直接開曲郁山房門的習慣終于改了。

房里。

曲郁山︰「……」

他雖然在听到他爸聲音的第一時間,拉過被子蓋住崔檸,但顯然晚了。

崔檸從被子里鑽出來,他往門口看了一眼,輕聲說︰「郁郁,你爸好像看到了,要不要跟他去解釋一下?」

「不……不用了。」曲郁山撫了撫額,他現在哪有臉見他爸,他剛剛竟然沒鎖門嗎?

他看了眼還被綁著手的崔檸,今晚他是做不下去了,只能給人解綁。

因為是他主動不做的,也不好意思再跟崔檸生氣,只對對方說︰「今天先不做了,我爸他們在,等下次。」

崔檸嗯了一聲,將有些松開的浴袍拉攏,提起一件事,「過幾日是開學典禮,我作為新生代表發言,郁郁,你有時間去看嗎?」

「有的,你到時候提前——日期發給我。」曲郁山已經洗完澡,不用做那種事,他便倦倦地往床上一躺。他躺下沒多久,崔檸也又躺下。

崔檸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靜靜地躺在曲郁山身邊,手握住了曲郁山的手,直至曲郁山睡著,他——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

今晚他還要回學校住。

離開前,崔檸還是控制不住地在曲郁山眉心落下一吻。

上次的反攻沒有成功,讓曲郁山心里不大滿意。他等一個良辰吉日再將人反攻。

b大的開學典禮在周二,曲郁山請假去了b大。

此時,崔檸的軍訓已經結束。

他身上的西裝是曲郁山陪著買的,曲郁山看著台上修身筆挺的崔檸,莫名有了一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台上的崔檸冷面沒什麼表情,襯衣扣子扣在了最上方,禁欲之氣油然升起。他演講完全月兌稿,即使面對好幾萬多人,也絲毫不緊張,全程話語沒有停頓,後面的純英文演講也非常完美。

曲郁山在台下听著,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上的名字後,表情一凝。片刻,他往台上看了眼,崔檸還在演講。

曲郁山拿起手機離開家長座,今天來觀禮還有部分家長。

「喂。」曲郁山走到角落處接起電話。

開學典禮結束,崔檸好一——找到曲郁山。曲郁山因為相貌出眾,此時身邊圍了好幾個人,他們並沒有看到之前一時之間鬧得很大的網吧激吻視頻,並不認識曲郁山,正七嘴八舌問曲郁山是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還問能不能交換聯系方式,以後一起出來玩。

因為演講現場是露天操場,曲郁山沒穿西裝,穿的就是簡單的t恤配黑牛仔褲,看起來同大學生——異。因為他白得過分,那些人認為他是學校的師兄,不是剛軍訓完的可憐新生。

崔檸不是第一次看到曲郁山被人圍住,原來他只能站在一旁看著,今日他直接上前,當著——有人的面握住了曲郁山的手,「我這邊結束了,我們走吧。」

那些人都認識崔檸,看到崔檸一過來就握住旁邊青年的手,好幾個人臉色各異,眼楮飛快地轉,

待曲郁山和崔檸離開,有人就迫不及待說︰「剛剛什麼情況?」

「不知道,我只看到了崔檸跟一個男人牽手,還很溫柔地說話。」另外一人說。

幾人對視,——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當天有人在貼吧發帖。

【崔檸今天跟一位師兄手牽手走了!】

首樓特意八卦道︰「那位師兄長得很好看,感覺是混血兒,皮膚好白,一點痘印都沒有,腿還很長,跟崔檸站在一起簡直是天然的美景。」

後面有人回帖︰「我們學校竟然還有這樣的極品師兄?——圖無真相!」

另外一邊。

曲郁山和崔檸坐上車,他先前在日頭下站了好一——,臉頰有些泛紅。他皮膚白,一曬太陽就容易皮膚紅。他一邊驅車離開學校,一邊問崔檸怎麼不跟——學去玩。

「我待——直接回公司,你也跟我回公司嗎?」曲郁山說。

「嗯。」

車快到公司的時候,曲郁山的手機響了,因為手機在導航,就放在中控台的位置,崔檸一眼看到手機屏幕的名字——

「望卓哥」。

曲郁山也看到名字,他先看了眼崔檸。

崔檸盯著名字看,注意到曲郁山看過來的目光,迅速扭頭,「郁郁,你電話響了。」

曲郁山莫名心虛,他嗯了一聲。

「要我幫你接嗎?不過這里快到你公司了,這一塊車多,開車打電話好像有點危險,要不待——回他電話吧。」崔檸說。

曲郁山想了下,——意了。

這是崔檸第三次來曲郁山公司,曲郁山因為請假半天,下午的事情很多,他一直忙到快下班才想起休息室的崔檸。

崔檸听到身後的敲門聲,將手機收起,起身開門。

「下班了,我們走吧。」曲郁山話——落,手腕被拉住。

崔檸獨自在休息室待了一下午,相比有些疲倦的曲郁山,他神采奕奕,「郁郁,我們要不要試試在這里?上次的事還沒做完。」

曲郁山聞言迅速往——面看,因為曲郁山的公司基本不加班,此時辦公樓的人基本快走光。

他應該拒絕崔檸,這畢竟是公司,可那些霸總文里都有辦公司play,還都挺……挺刺激的。

要不試試?

曲郁山看看崔檸,一分鐘後,主動踏進休息室,反手鎖門。反攻前夕,崔檸突然問了一件事,「我在台上講話的時候,你接的電話是周望卓——來的嗎?」

曲郁山吃驚且心虛地看著崔檸。

崔檸眼楮微微一眯,反守為攻,反——曲郁山壓住,抓過曲郁山還沒來得及用的潤滑液,「你之前跟我說你不——再跟他有什麼聯系了,為什麼還接他電話?」

「我只是……」曲郁山前段時間接過周母的電話,周母似乎——知道自己兒子生病了,跟曲郁山道歉,還在電話里哭了。曲郁山向來心軟,看到周望卓——電話來,想起周母,——以接了。

曲郁山說話一半頓住,崔檸等了好一——沒等到下半句,眼神一冷,爬起來穿衣要走。曲郁山連忙拉住崔檸,「你別生氣,我跟他只是說了幾句話。」

崔檸回頭,眼眸烏黑,他不言不語,只是看著曲郁山。曲郁山被看得越發心虛,待人吻上來,也沒有多余動作。

只是崔檸後面的吻開始過分。

「郁郁,我今天想進去。」崔檸低聲說。

曲郁山想起自己的反攻,「不……不行,你答應我……讓我上回來。」

說話已然斷斷續續,崔檸太了解曲郁山身上弱點。

「下次。」崔檸哄。

這一日,崔檸終于明白為什麼狗喜歡撒尿留下氣味,以表示主權。他也想在曲郁山身上留滿他的氣味,——論里。

手機鈴聲兀然響起。

崔檸停下,拿起正在響的手機,幾秒後,他問曲郁山,「要接嗎?郁郁,是周望卓——來的。」

曲郁山眼神此時濕的不像話,他迷迷糊糊听到崔檸的話,意識清醒了點,「不、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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