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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郁山踹出去一腳後,徹底睡熟了。等他再醒來,發現自己不在酒店,而是在一個三面牆,一面鐵欄的小房間。

房間光線昏暗,鐵欄外燈火通明,偶爾腳步聲傳來。宿醉讓曲郁山頭有些疼,他還未完全清醒,晃了晃頭,就听到旁邊有人輕聲說。

「你醒了?」

有些熟悉的聲音。

曲郁山尋聲望去,對上一雙烏黑的眼眸。

是崔檸。

一個對視,讓昨天溫泉池里發生的尷尬再度席卷曲郁山全身,尤其當他發現自己現在還睡在對方腿上。

曲郁山幾乎是立刻從崔檸腿上彈了起來,起得太快,頭有些暈。

「你別起那麼快,頭會痛的。」崔檸伸手想扶曲郁山,但曲郁山先一步往旁躲,他頓了下,又將手收了回來。

曲郁山看到崔檸伸出又縮回的手,但沒有說話。雖然昨天的溫泉劇情已經過了,但他還沒能忘掉。雖然他一向認為,男人嘛,臉皮厚點沒什麼事辦不成。

可坐另外一個男人腿上扭腰,他真是頭一回干,尤其對方還被自己惡心得閉了眼。

不過雖然尷尬,曲郁山調整了會呼吸後,又變得坦然,開始同崔檸說話,「這是哪里?」

因為宿醉,他聲音有些嘶啞。

這是個奇怪的地方,他居然睡在地板上,房間有鐵欄,還上了鎖。

「警察局。」

崔檸的回答讓曲郁山愣怔了下,他只記得自己去喝了酒,至于酒後的一切都不記得了。

怎麼就到了警察局的劇情呢?

他還沒把崔檸送到柴崎的床上,那顆放在他房里的洋蔥也沒派上用場。

崔檸盯著曲郁山看,見人愣愣地坐著,心里有了猜測,「你是不是不記得喝醉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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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郁山點頭,「我……我們為什麼會在這?」

就算走警察局劇情,但原文里只有他進了局子,崔檸是沒有的,怎麼崔檸也在這里?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那個……」崔檸頓了下,長挺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情緒,一絲光在其閃過,「那個日本人送你回房,卻把楚助理從房里趕了出去,還讓保鏢擋住門。」

他發現曲郁山隨著聲音瞳孔逐漸放大,便將話故意停在此處,但他沒想到曲郁山想偏了。

「那個日本人這麼陰險嗎?偷偷關房門打我?」

崔檸︰「……」

他回憶起那凶猛的一腳,一時沒有說話。

曲郁山自我覺醒後,對小說里的設定堅信不疑,他壓根就不會覺得情敵會對自己動其他心思。

情敵關門,肯定是為了打他。

「不……」崔檸還想解釋,這時來人了。

那人逆著光站在鐵欄外,用棍子敲了下鐵欄,隨後指著曲郁山,「你,出來。」

那人操著一口蹩腳的英語。

曲郁山看著穿著日本警服的男人,意識到要走局子里的挨打劇情了,便順從地站起來,但崔檸突然伸手抓住了他,「別去!」

崔檸很少主動接近他,這次卻主動抓住他手,多少讓曲郁山有些驚訝。但他轉念一想,崔檸才十八歲,在異國他鄉的局子里,語言又不通,肯定是害怕的,于是他安撫了對方一句,「沒事,你不會有事的,別怕。」

說完,曲郁山把手從崔檸手中抽出,從來者打開的小門里走了出去。

崔檸是主角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也跑到局子里了,但按照小說設定和內容,崔檸應該不會被欺負,全文里打主角受崔檸的人渣,只有他一個。曲郁山想完崔檸的事後,發現自己走的方向越來越偏,拐了好幾個彎後,心情漸漸忐忑。

雖然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但知道是知道,對于挨打,曲郁山還沒做好心理預防。柴崎打人還不是用手,用的武.士.刀。

按照小說的形容。柴崎用武.士.刀一下下地抽的他。

一開始,曲郁山想還手,但柴崎並不是吃素的。柴崎空手道黑帶,又有武器,而被關了十幾個小時的曲郁山沒吃沒喝,打不過柴崎。

曲郁山的大力buff加成,只存在酒後。

另外,曲郁山也有考量,他在極憤怒之下揍了柴崎一拳,就立刻被關進局子。那些人並不審問他,只關著他,甚至柴崎還可以在局子里打人。柴崎在日的權勢可見一斑,如若硬踫硬,還能不能回國都是個問題。

所以曲郁山在書里是忍了的。

可書里描述僅僅是一段文字,待會疼痛是真要落身上的。曲郁山從小到大,還沒遭過什麼罪,更沒挨過打。人生的第一頓打,來自陌生人加冷兵器,他心里發 。

這個陌生人還是自己的情敵,肯定不會心軟。

胡思亂想著,前面的人停了下來。

「進去。」那人語氣冰冷地對曲郁山說。

曲郁山偏頭看向要進去的地方,那是個房間,不像他之前被關的地方,門連著牆壁,如果關上門,就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曲郁山定定神,踏了進去,但里面沒人。

「你去洗澡。」身後的日本人說。

曲郁山聞言默默罵了柴崎一句龜毛。

柴崎這人真的潔癖到骨子里,打人之前還要逼著被打的人洗澡,免得弄髒自己的手和武器。

曲郁山拿著遞過來新洗漱用品洗了個熱水澡,還刷了牙。刷完牙,他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此時柴崎還沒來,引曲郁山來的人已經走了。房門被反鎖,曲郁山無事可做,只能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不知道楚林現在怎麼了,他被關進來,楚林肯定在瘋狂聯系國內的人。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曲郁山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他餓得有些胃疼。無聊地開始數地毯上花紋數量時,房門終于傳來響聲。

曲郁山轉頭看向門口,同時腦海里浮現原文。

【原文︰

被關了十幾個小時的曲郁山像只困獸,煩躁不安又暴戾。在听到門口的動靜,他迅速轉頭看過去,整夜沒睡而產生的紅血絲讓他眼楮看上去格外恐怖。

「是你。」曲郁山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一般,「你來做什麼?」

柴崎依舊是和服打扮,黑色紋付羽織,右手拿著一把武.士.刀。他站在門口,屋里慘白的燈光讓他的臉看上去比往日更加陰森。

如若說此時的曲郁山像一只困獸,那麼柴崎便是聞血而來的鱷魚,一步步逼近他的獵物。

「替神懲罰你這個不听話的蠢貨。」柴崎說著日語,踏進房里,身後的門被他的意大利保鏢重新關上……】

曲郁山酒後聲音嘶啞,說起話來倒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但他看著柴崎提著長武.士.刀,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蜷縮了下。

這是害怕的本能。

細微的動作被柴崎捕捉,昨夜曲郁山那一腳把柴崎心里那點憐惜和綺麗盡數踹飛。

第一次見面,曲郁山就敢遲到,還把咖啡倒在身上,甚至還髒兮兮地用桌布蹭手指。第二次見面,曲郁山偷看他,還在明知道他就在隔壁溫泉池的情況下,膽大地坐在男人腿上。

勾引男人的手段實在拙劣,但柴崎不得不承認,雖拙劣但有效。

可是他沒想到曲郁山竟敢把他從床上踢下去,而他養的那只金絲雀膽子也很大,居然去按火災警報,給他惹來不少麻煩。

從主人到金絲雀都那麼不听話,柴崎生氣了,他決定好好教育曲郁山。

曲郁山發現柴崎的眼神越來越森然,手又抖了下,但他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還要像小說里描寫的那樣去挑釁對方,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對方,像一匹狼一樣。

然後他需要沖上去去搶柴崎手里的武.士.刀,自然是失敗了,還被對方反手摁在沙發上。

「混蛋!柴崎你這條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曲郁山余光瞥到要落下的武.士.刀,提前閉緊了眼,但疼痛卻沒如期而至。

覺得奇怪的曲郁山偷偷睜開眼,卻對上柴崎森然的眼神。

柴崎彎著腰盯著曲郁山,見曲郁山睜眼,才用武.士.刀的刀柄輕輕劃過曲郁山的後背,「怕?」

「怕個鬼,老子才……才不怕。」曲郁山發現自己居然結巴了下,不由懊惱地皺眉。

柴崎唇角略勾,他看出曲郁山的色厲內荏,而曲郁山也看出柴崎眼里的嘲諷。身為官方蓋章的男二,被不知道是男幾的炮灰嘲笑,也太沒面子了,曲郁山想找回場子。

就算這場戲是他被柴崎單方面毆打,他也絕不能讓柴崎好過。

于是,曲郁山學著羊駝,對著柴崎輕輕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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