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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316)夢中的婚禮

「酒足飯飽了,于哥,咱們走吧?我得趕緊回車上了。」海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看看大家也都吃完了,跟于晨說。

「怎麼樣?大家伙喝好,吃好了沒?」于晨用眼掃了一圈,問大家。

「喝大了,也吃好了。」趙姐說。

「我來得晚,其實也喝了不少。」廚師長打著酒嗝說。

「那好了,海超滿意不?對我的工作還有何要求?滿不滿意?」

于晨又特意問了我一句。

「哎呀,于哥,太感謝了,不光讓朋友們吃飽喝足了,而且跟你學到了不少知識。太滿意了!」

「那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咱們今天就先到這里,下次找機會再聚!開路!」

說完站了起來,大家也都紛紛站起來,走到門口,從衣服掛上取下各自的外套,圍脖,帽子。

不一會兒,就都武裝好了。

等我結完酒水的賬單出來,大家還聚在飯店門口,一邊抄著袖子跺著腳,一邊聊著。

「怎麼沒先走啊?這麼冷的天。」我大聲喊著。

「大家出來就是一個團伙了,哪能那麼不義氣?吃飽喝足,把你一個人扔了。」海泉說到。

「哈哈∼」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我真的得走了,感謝于哥,感謝海超,趙姐,還有美東,廚師長,對了,明哥,上車上找我玩啊!」

咪咪閱讀

海泉跟大家一一握手道別,拉著瑩瑩往火車站走了。

「咱們怎麼走?」于晨看了看表,「剛八點,都去海員俱樂部玩會吧?」

「好!去打兩桿。」美東立馬答應了。

「說實話沒喝足,你管酒,我就去。」明哥打著酒嗝,還不算完。

「行!我那兒是酒吧,有的是酒,你想喝什麼吧?管夠!」

于晨爽快的答應了。

看到趙姐不說話,于晨關心的問了句,「有事沒小趙?沒事一起去玩玩吧?」

「別讓我喝酒我就去!」趙姐笑著說。

「行!不用你喝酒,你想干啥都行。就是不讓你喝酒!」

于晨看著趙姐又爽快地笑了起來。

「那好吧,咱們一起吧,溜達過去吧。」

「你們先走,晨哥。我車子在門口,我騎車過去。」

「好,慢點騎。」于晨說完,招呼我們幾個一起往回走了。

「你沒喝多吧?海超。」

「我沒事,你呢?今晚不止喝了兩酒瓶蓋吧?」

我跟美東一路聊著。

「過了春節,去上海,直接買個站台票,上去找海泉就行了,省了不少路費。」美東高興地跟我說。

「對啊,這個兄弟交得是時候吧?關鍵一路上不受罪了,在車上有人關照著,這不一樣的。」我也很開心,認識海泉。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真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啊。」美東感嘆著。

「等海泉下趟回來,我想法再送他一筐隻果,濟南那邊肯定買不到好隻果。」我跟美東商量著。

「嗯,海泉不錯,是個好兄弟。」

「這個朋友可交,挺真實的,講義氣!」我拍著美東說,「跟我們是一路人。」

我和美東邊說邊走,走得也挺快,不一會兒到海員俱樂部門口了。

看到廚師長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明哥,你早來了?」

「哦,也剛到。我騎車子快。晨哥還在後邊聊呢?」

我們一起回頭看,于晨跟趙姐邊走邊聊,慢慢悠悠。

「于哥他倆也不怕冷。」美東來了句。

「你們還小,不懂,有美女相伴。身上就有無窮的能量,覺不出了冷啦,哈哈∼」

說完,明哥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和美東也只好配合地笑了幾聲。

「走啊,進去吧,外邊多冷。」于晨和趙姐也過來了,招呼大家一起進了大廳。

「于哥,你可回來了,沒喝多吧?」于晴老遠就看到了于晨,從吧台里跑出來,湊到于晨跟前小聲說。

「沒事,于哥酒量大著呢。」我在後邊听見了,故意說了句。

「哼,你們沒灌于哥酒吧?」于晴體貼的樣子令走在于晨旁邊的趙姐感覺很尷尬。

可能于晨也感覺出來了,「我沒事,我看著吧,辛苦你了,先回家吧。」

「好吧。我坐公交來的,那我先走了呀,我先給你倒杯水,你多喝點水,醒醒酒∼」

于晴還是不放心,跑回吧台倒水去了。

「這女孩兒挺關心你的∼」

趙姐有些吃醋地問。

「哦,都是同事……」于晨趕緊解釋。

「晨哥,帥氣,博學多藝,招女孩喜歡。」走在前邊的明哥回頭嚷著。

「喝多了吧,明子?別笑話我了。」于晨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哥,水給你倒好了,多喝水呀∼,沒啥客人了,收入都在賬上記的,我走了∼」于晴見于晨進了吧台,跟于哥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給你倒杯飲料吧?」于晨細心地問坐在外面轉椅上的趙姐。

「太涼了。我喝杯溫水吧。」趙姐擺擺手。

「那好,我不喝水,這杯剛倒的,給你。」于晨把剛才于晴倒給他的水,遞給了趙姐。

趙姐微笑著欣然接了過去。

「明子,你想喝什麼?說吧。」于晨轉過頭問龐明。

「哪種洋酒好?讓哥們嘗嘗?」龐明湊近于晨小聲說。

「洋酒純喝,勁太大了,咱們已經喝了不少了,我給你調杯雞尾酒吧。又好看又好喝,勁還不大。」

「行!就听晨哥的,不過,你也得喝,不能讓我自己喝。」

龐明在提條件。

「行!去你那里,你那麼給面子來陪我,到我這兒。我能讓你自己喝嗎?」于晨干脆利索地答應了。

美東見狀,趕緊偷偷拉了我一把。朝台球桌那邊擺擺頭,示意我倆去打球。

我跟美東起身要走。

「哎。海超,龐廚師長今天挺照顧咱的,你得陪著喝點。」

「哦,好的。于哥,我先陪美東打兩桿,你調好酒,我就過來喝!」

沒法,我趕緊回頭答應著。

「好,先玩會吧。」于晨邊說便開始忙著調酒了。

美東選好了台球桿,悄聲跟我說,「一會兒,你自己過去喝,我在這練練桿,我可不敢喝了,再喝,就躺地下了。」

我笑著點點頭。

(316)

陪美東打了一會台球,美東的球打得越來越好。

「你還別說,你這球沒白練,打得越來好了。」

我已經落後美東兩個球了,美東正在瞄準他的最後一個球,球進袋了。

美東一邊往球桿頭強擦粉子,一邊繞到球桌的另一頭,去打黑八球了。

美東瞅著黑八球離每個球袋的距離,自己盤算著往哪個球袋擊打。

粉子擦得差不多了,算計得也有了結果。

美東俯身開始瞄準,來回抽了幾次桿,認真地斟酌,瞄著,突然擊打出去,黑八朝著其中一個底袋徑直過去,準準的落袋了!

「好!」我邊鼓掌邊贊著美東。

我伸手從球袋里幫著美東開始往外拿球,擺球。

「海超!過來喝酒了!」于晨在吧台邊招手,邊喊我。

「你過不過去再喝點?于哥叫我了。」我問美東。

「我可不過去,我自己在這練一會兒,你去吧。」美東邊說,邊繼續往外拿著球。

「那好,我過去陪他們喝兩杯,跟明哥也聊聊,以後有需要還得過去麻煩他。」

「嗯,好,你去吧。」美東俯身開始自己練擺球了。

我回到吧台。

「哇,調的什麼酒?這麼漂亮!」

我湊近酒杯數著里面的顏色「一、二、三、四……七,共七種,這麼多!」我驚叫到。

只見酒杯里分了七層,紅、黃、藍、綠、咖啡色、透明色、淡褐色。

「這麼美麗,怎麼忍心下口喝呢?」我嘆到。

「還有呢,躲開。」于晨拿出火機讓我們離遠點,然後先把明哥眼前的酒杯點燃,然後點燃了我的,最後把自己的也點燃了。

「呀∼這麼厲害,著起來了∼」嚇得趙姐叫了起來。

「沒事,就一會兒,看,滅了吧?」于晨說著伸手捏著自己的酒杯,放嘴邊一飲而盡。

「可以喝了?真不忍心喝啊。」我也拿起酒杯,向明哥舉了舉。

「來吧!兄弟感情酒!」

明哥跟我踫了杯,我們一起干杯了。

「好痛快!很甜啊,還有薄荷味,清香,說不清有幾種味道了。」

我咂模著嘴里的酒香,回味著。

「好喝吧?其實勁不大,除了白蘭地,別的酒都是甜酒,還有果汁、糖漿、咖啡。」

于晨跟我們簡單說明著。

「洋酒不能多喝,有後勁,再喝點啤酒吧,明子。」

于晨轉頭問龐明。

「嗯,行,再喝一瓶回家睡覺。」感覺龐明興奮勁過去了,精神頭不如剛才足了。

「好,一人一瓶啤酒,回家。」于晨開了三瓶啤酒,給我倆一人一瓶。

又小聲問趙姐,「想不想再喝點啥?」

「嗯∼不喝了,看你們喝吧。喝完都回家吧。」趙姐一只手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我們,確切地說是看著于晨。

接下來的時間,基本都是我跟明哥在喝酒聊天,而于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陪著趙姐說話。

趙姐跟于晨聊得也很開心,是不是地捂著嘴偷笑,完全是一種小女人的狀態,一點也沒了在櫃台里面的強勢了。

我跟明哥聊得也很投機,明哥也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告訴我以後有朋友吃飯就過去找他,他幫我安排。按照今天的標準收費。

也跟我聊了許多他跟于晨小時候的事,原來他跟于晨是發小,從小在一個大雜院一起長大的。

說起來跟我小時候住的地方也不遠。就在煙墩山下老郵局往西走的那片二層小樓的某個院子里。

明哥說起來小時候也經常和于晨去煙墩山玩,也在山下那片亂石堆里捉過小螃蟹。

盡管差了幾歲,但我們兒時的經歷都差不多,所以越聊越投機。頻頻舉杯,不一會兒,一瓶啤酒就喝光了。

明哥又有些興奮,非得再來一瓶,我不想喝了,明哥站起來跟我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我倆分一瓶。

明哥這才作罷,滿意的坐下了。

「最後一瓶,都別喝了,往家走別騎車摔著。」于晨是大哥,考慮全面。

然後就听到,于晨小聲問趙姐在哪兒住,說一會送她回家。

听到趙姐小聲羞澀地答應了。我懷疑趙姐現在的對象可能危險了,搞不好要被淘汰了,于晨太優秀了。

我正想著,明哥開始嚷到,「晨哥給我們彈一首吧,好久沒听到你彈鋼琴了。」

「呀∼歡迎,好期待∼」趙姐也露出一副神往的樣子。

「好!彈一首,我彈完了大家就回家了,不早了。」

「好!好!」

大家都紛紛贊成,听到聲音,美東也放下球桿,走了過來。

于晨走出吧台,去到一進大廳那面牆下的鋼琴旁,坐下,掀開鋼琴蓋。

坐定後,深吸一口氣,然後揮手彈了起來。

我們也慢慢圍攏過去,看著于晨在用情地彈奏著。一曲舒緩的音樂從于晨不停彈奏的手指中流淌出來。

像是歡快的小溪在輕輕流動,像是水流劃過小溪中的鵝卵石。偶爾又像是泉水叮咚,順流而下。

趙姐已經被優美的旋律所傾倒了,兩手相握抱在胸前,歪著頭,輕咬著嘴唇。目不轉楮地看著于晨在傾情彈奏。

「彈得真棒!應該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我家也有這盤磁帶。」

美東湊近我耳朵,小聲說。

「哦哦,怪不得這麼好听。」我不太懂音樂,但也听說過理查德.克萊德曼,是個著名的鋼琴家。

彈到高潮部分,于晨的頭隨著音樂的旋律,激情地起伏,上揚著。

頭發甩了起來,相當飄逸。

「哇∼太棒了,」趙姐小聲拍著手,輕輕呼喊著。

于晨一個漂亮的收式,雙手停下了,但感覺音樂還飄蕩在大廳,蕩漾在我們的耳邊。

大家都靜靜地,然後于晨放下琴蓋,站起身來,回頭看著我們。

我們幾個才一起鼓起掌來,趙姐還興奮地一邊拍著手,一邊跳了起來。

「獻丑了,獻丑了……」于晨雙手合十,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有紳士範兒。

擋不住的魅力,怪不得趙姐一副小迷妹的樣子了。

「走吧各位?咱們今天先到這里,未了之情,改天再續。」于晨笑著說。

「好的,走吧,該回家了。」美東說著跟我使了使眼神。

我心領神會地說,「于哥,我們先走了,趙姐我和美東先走了啊。」

「我也走,我也走,有些困了。」明哥眼也有些睜不開了。

「好的,小心啊,我收拾收拾吧台就走。」于晨跟我們擺了擺手。

「我幫你收拾……」趙姐小聲說。

又轉頭跟我們說,「你們慢走,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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