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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錘死範崖

看著從山峰下月兌困,又立刻向著自己沖來的範崖,鄒橫這時候心中冒出的念頭,卻是在想著對方和已經死去的程明,到底有多大的交情,居然讓他能夠這麼恨自己。

現在對方的這種狀態,顯然就是一種激發潛力的狀態,以對方的年紀,這種狀態絕對沒有辦法維持太久,時間太長的話,恐怕性命不保,而就算維持的時間不長,也會折損一定的壽元,對于範崖來說,代價不可謂不大。

鄒橫手持破山錘的那只手,立刻轉變的攻擊的目標,向著範崖砸了過去,同時手中也緊緊的捏著那把飛劍,盡可能都不讓其掙月兌。

透過飛劍的劍刃,鄒橫隱約可以看到那個老者,手中此時多了三根燃香,微微的躬身下拜。

隨著對方的動作,原本挨了鄒橫兩錘,光芒已經變得極為黯淡的飛劍,突然之間又發出了一聲劍鳴,劍刃之上寒光閃閃,劍芒流轉之間,劍身微微的震顫,居然憑空消失在了鄒橫的手中。

鄒橫手中的破山錘,剛剛再次和範崖手中的長槍踫撞在一起,將範崖打退了數步,緊接著就感覺手中一空,被他牢牢抓著的飛劍,居然憑空消失了,心中不由得一驚。

下一刻,飛劍從虛空之中穿了出來,劍刃之上寒光流轉,仿佛之前遭受的兩次錘擊,對于飛劍沒有絲毫的影響一樣。

一道光柱從虛空之中憑空出現,籠罩在了飛劍的表面,在光芒的籠罩之中,飛劍之上擴散出了一層虛影,隨後劍鋒向下一斬,那一層虛影化作百米的劍影,就向著鄒橫的頭頂斬去。

鄒橫快速的閃身讓過,地面上就被斬出了一條長長的劍痕,緊接著,那百米劍影忽然之間爆碎? 化作無數細小的劍影,向著鄒橫周身各處籠罩而去。

這一次,這些細小的劍影非常的靈活,如同是一條條游魚一樣? 飛向了鄒橫身上各處可能比較薄弱的位置? 尤其是他雙眼和耳朵的方向,得到了這些劍影的格外照顧。

鄒橫見此? 揮手快速的擋住這些劍影? 同時迅速的向著那把飛劍沖去? 伸手試圖想要將其再次抓住。

可他的腳步一動,範崖的身影卻先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對方整個人都化作了一道血影? 手持長槍向著他的胸口沖來,速度快的都難以看清其影子。

面對其攻擊,鄒橫根本不可能視若無睹? 因為範崖此刻所施展出的攻擊力量十分的強,只是對方力量凝練? 看起來沒有那麼大的動靜? 但殺傷力卻是一點都不弱。

鄒橫手中破山錘再次砸下? 同時腳步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下? 大地之下飛速的射出了一根石刺,快速的沖向範崖。

破山錘的強大力量,再次抵擋住範崖的進攻之後,那根石刺就帶著範崖的身軀,將其向著空中沖去。

那把飛劍又一次擴散出一層劍影,可鄒橫這次直接沒有理會飛劍,手中的破山錘繼續向著範崖砸下。

破山錘砸下的角度,並不是直接落到範崖的身上的,而是先砸中了那根石刺,然後以一個側面的角度,砸向範崖身上的。

在接觸到土石之後,破山錘的力量,這時候才真正得以發揮,一擊擊碎了那根石刺,然後爆發出的力量打在範崖的身上,絕對要比鄒橫這一擊本身能夠發揮出的力量強大數倍。

鄒橫已經看到渾身籠罩著血光的範崖,快速的向著天空更高處飛去,不,準確的來說是向著天空中更高處被拋去,原本就身處空中的他,被這一擊的力量,直接打上了天空更高處,在飛翔高空的同時,還有一滴滴血液灑下。

在將範崖擊向高空的同時,鄒橫背上也狠狠的挨了一劍,劍鋒在他背部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那位御劍流派的高手,也是一個對戰斗時機很會把握的人,發現鄒橫是想要強挨他一擊之後,這一劍所催發出的威力,也是非常恐怖的,幾乎在鄒橫的背上留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痕。

而那個御劍流派高手的本意,他不只是想要重創鄒橫,他這一擊的目的,其實是想一劍將鄒橫直接劈開。

從大蒼的御劍流派建立之後,很少有術士和御劍流派的術士斗法的時候,敢輕易的硬挨一劍,即便他們身上有護身的法器,或者施展出了其他護身手段,也不敢有人輕易的嘗試,因為他們都知道御劍流派飛劍的強大。

如今,鄒橫居然想要強挨他一劍,以此換取迅速解決範崖的機會,這對于那位御劍流派的術士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種侮辱,所以他要讓鄒橫為自己的決定後悔。

可惜的是,這威力強大的一劍,並沒有能夠將鄒橫身軀給切成兩半,就只留下了一道傷口,這種程度的防御,讓那位御劍流派的高手,此時感到無比的心驚。

御劍流派的術士,本事全都在一把飛劍上,當飛劍發揮的全力,都很難破開對手防御的時候,那麼,他們能夠勝利的希望就已經非常渺茫了。

鄒橫此刻已經暫時解決了範崖,只剩下了這把飛劍,自然就騰出了手,繼續向著那把飛劍抓去。

飛劍的主人此時心中已經生出了退意,他知道想要斬殺鄒橫,憑借他們兩個估計都不可能了,這時候最好的選擇,可能就是就此退走吧。

但是就這麼退了,飛劍的主人還有些不甘心,另外他也擔心範崖的情況,但即便他有再多的不甘心,眼下的情況也不由他。

鄒橫幾條籠罩著金光的手臂,已經向著飛劍抓了過去,每一條手臂都可以自由地伸長,即便以飛劍的靈活,此時躲避起來都非常艱難,更何況在那些手臂之中,有一根不起眼的手握著破山錘的手臂。

望著靈活穿梭的飛劍,鄒橫發現自己一時半會很難抓得住,于是他收回了兩條手臂,迅速地開始掐動法訣,又施展出了搬山大術,不過現在周圍,卻沒有任何一座山能夠讓他搬的。

伸手模入腰間的挎包中,鄒橫從挎包里取出了一個個刻著符文的石球,每一個石球都不大,直徑也就是一米左右。

在鄒橫施展出搬山大術之後,他身上就亮起了土黃色的光芒,土黃色的光芒籠罩住這些石球,他身上的地氣也向這些石球之中傳導了一部分,隨後,這些石球就飛上了天空。

每一枚飛上天空的石球,都散發出了一種厚重如山、宏大、鎮壓的意境,盡管沒有山峰一樣的重量,可這些漂浮在空中的石球,卻散發出了山峰一般的壓力。

那原本靈活飛舞的飛劍,在這種壓力之下,速度頓時變慢了不少,鄒橫看準了這個機會,拿著破山錘的那只手臂,立刻狠狠的向著飛劍砸去,而且在破山錘落下的過程中,那些石球還密密麻麻的落下,幾乎包圍了那把飛劍。

破身錘先是砸到一枚石球上,然後又砸到了飛劍上,那種屬于異寶的強大威力,因為一枚小小的石球而得以展現。

這一次,被破山錘砸中的飛劍,光芒徹底變得黯淡了,飛劍的劍身上,也終于多出了一道裂紋。

鄒橫這時候沒有辦法再透過飛劍的劍刃,看到飛劍主人的情況了,但是他能夠猜到,飛劍主人此刻的情況絕對不太好,吐血都是輕的,怕連靈魂都受到了重創。

好在這把飛劍沒有被他徹底地打斷,在挨了一錘後,變得黯淡無光的飛劍,就迅速的向著遠方遁走,再也沒有了絲毫留戀。

鄒橫看著那飛走的飛劍,知道自己追不上,所以也就不再關注,轉頭看向了範崖的方向。

範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落回到地面上,鄒橫把目光重新轉回來時,正好看到範崖的身軀掉落到了數千米之外。

看著範崖身體落地的地方,從地面上濺起的灰塵,鄒橫就知道,範崖接下來恐怕是活不成了,不過他還是想過去看看,好歹是蘊神境界的高手,必須得確認一下其生死,另外也得取一下自己的戰利品。

正當鄒橫準備向那邊靠近的時候,他突然之間看到,在範崖身軀落地的地方,一股邪異之氣浮現了出來,隨之一個如同水墨畫一般的面具,從那股邪異之氣中出現。

「詭面!」

看見那個面具,鄒橫此刻臉色立刻難看的下來,他又一次見到了詭面的身影,毫無疑問,這一次出現的還是分身,而且應該是附著在範崖身上的。

一個蘊神高手的身上,居然有邪異詭面的手段,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背後可能有著很大的陰謀,而鄒橫好像又一次撞破了其陰謀,說不定接下來,他又得和詭面打一場了。這可是一個更難對付的對手。

不過讓鄒橫沒有想到的是,詭面分身出現之後,僅僅只是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得微笑,然後那散發出的邪異之氣,連同著詭面的身影,居然又緩緩地變淡了。

過了三四個呼吸之後,從那個位置,又冒出了一股血色的邪異之氣,接著,鄒橫看到一個渾身血色,手持長槍的身影,從地上站了起來,那身影向著他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轉過身,居然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幾步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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