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回來了嗎?大家的肚子肯定是餓了,我和杏花在堂屋特地準備了好幾桌好酒好菜等著大家回來呢!」
陳雪梅看見大家三三兩兩地走進翡翠閣二院正堂,高興地問道:
媚影夫人、塵雪、沈放他們笑著打了幾句招呼後,很快在議事廳東南、西南面的鋪有翡翠色繡有桃花圖樣桌布的紅漆方桌旁坐了下來。
陳武、靜殊一聲不吭地坐在了東北方向的那張空著位子的方桌旁。
千葉、慕容雪從藥房走了出來,見房間氣氛有些郁悶,她倆微笑地向朋友打了招呼,隨後坐在了張靜殊的那張桌子。
陳雪梅興沖沖地跑到陳武他們面前,笑嘻嘻地問道:
「靜殊,咋不見永明哥他們呢?」
張靜殊沒有言語。
「雪梅姐,你就別問了。先坐下來招呼大家吃飯,大家肚子早餓了。」
千葉輕聲說道:
「靜殊,他們到底怎麼了呢?你倒是說話啊!」
陳雪梅著急地問道:
「陳雪梅,你能不能別嘈嘈了呢?能不能讓大家吃屯安省飯呢?」
陳武氣躁地沖陳雪梅喊道:
聲音之大驚得議事廳頓時鴉雀無聲。
「我說陳武,你沖我吼什麼呢?他們出了事,我們想辦法解決,有必要大呼小叫嗎?我陳雪梅欠你什麼嗎?」
陳雪梅既心里難受又生氣地大聲說道:
「雪梅,你就少說兩句吧!永明哥他們被紅白教的人抓了去,陳武哥心情不好,你就照顧一下他的心情,體諒一下他。」
張靜殊有氣無力地說道:
「憑什麼一一憑什麼一一要我照顧他的情緒呢?我還憋著一肚子火去向誰發呢?我又不是他的媳婦,憑什麼我要讓著他呢?」
「雪梅,你有火氣向小雪發,我能受住。」
「小雪,你身體有病,別慣了她的脾氣,這以後誰敢娶她呢?」
「陳武,我嫁不嫁人要你管呢?我看今天你是存心給我找事,要不是看在今天這麼多朋友的面子上我非得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朋友們,是雪梅失禮了,對不起。大家吃飯,雪梅身體有癢,先回房休息了,對不住了。杏花,帶領住在耳房的姐妹招呼大家。」
陳雪梅氣吁吁地沖陳武吼著,隨後向大家陪了禮,而後強忍著淚水匆忙向臥房方向走了過去。
「雪梅,我們是朋友,有難事別藏在心里自己扛,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大家關心地說道:
「謝謝大家。」
雪梅一邊匆忙走著,一邊向大家回謝,隨後她慌忙鑽進了自己的臥房。
「陳武哥,你不該對雪梅那樣,她最近煩心事挺多的,光丐幫的事都把她折騰得夠嗆的,她心里一直愛你,你再給她填堵,你讓她怎麼活呢?永明哥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張靜殊緩了氣口,語氣舒坦地說道:
「殊妹,你中的毒要緊嗎?要不讓小雪給你瞧瞧病情。」
「靜殊,讓我替你看看。」
「小雪,讓大家先好好吃飯,大家戰斗了一天,既餓又累的,還是現在別驚動大家了。我暫時不礙事,等吃完飯了,你再替我看看。」
靜殊無精打采地說道:
「這樣也好。」
夜晚天氣悶熱,議事廳里燈火通明,飯桌旁杯碗交錯,筷碟相踫,大家吃吃喝喝,很快填飽了肚子。晚飯後崔杏花帶領著住在耳房的四個姐妹給朋友們安排了房間,朋友們休息了下來。
「哎呀!吃晚飯時咋不見師哥和碧桃呢?」
陳武正端著白瓷酒杯向嘴里送著烏程酒,忽然慌忙說道:
「是呀!這麼晚了,咋不見他倆回來呢?」
千葉輕聲說道:
「哎一一,他倆肯定是遇到危險了。這一一這一一我對不起師父啊!」
陳武哎聲嘆氣地說道:
「陳武哥,你別難受。或許他們的狀況不會像你想得那麼糟。人往往在心煩意亂時會常常把事態擴大化。」
蔣蔣安慰他道:
「可這麼晚了,他們不回來,肯定是情況很糟。蔣蔣、千葉,要不你倆陪我出城找一找他們。我很擔心他倆。」
「那我陪你出城。」
「陳武哥,這麼晚了你覺得官道還會有行人嗎?我們這會兒出去肯定是跑閑腿。」
「千葉,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和蔣蔣一起出城。」
陳武既急躁又生氣地說道:
「陳武哥,你一一。」
千葉正說著話,被蔣蔣拉了一下紅裙,她停下了說話。
隨後他們仨很快出了翡翠閣。
「沈豹,明天你陪大哥去城中好好看看幾處宅子,我們在揚州城先安定下來,再張羅個店鋪,以後好好生活。從現在起我們金盆洗手。」
「哈哈哈一一,還是大哥有頭腦,小弟听大哥的安排。大哥,隔壁那丫頭怎麼辦呢?」
「媽的一一,她讓我吃了不少苦頭。我明天就把她賣到窯子里去。」
沈萬權一邊端著白瓷酒杯向嘴里送著酒水,一邊抬高嗓門氣吁吁地喊道:
「大哥,你小點聲,當心讓她听見了,你可又要受罪了。」
「媽的一一,大哥是真英雄,難道還怕一個臭潑婦不成嗎?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沈萬權有點喝高了,他滿臉通紅地臭罵李思雨道:
「大哥一一,她武藝超群,我們不好惹她,我看還是想個法子讓她離開。我們不能再害人了,你剛才說了我們以後金盆洗手。」
「沈豹,大哥是說了金盆洗手。我是說我們以後不再干雞鳴狗盜之事,這和把那臭丫頭賣到窯子去不相干啊!她武功好又怎麼了呢?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她。我就是下迷藥、放迷煙、用機關……,綁也要把她綁到窖子里去。」
「哈哈哈一一,大哥一一,她一一,她一一。」
沈豹哈哈大笑道:
「沈萬權,你是想把誰綁到窖子里去呢?你竟然還敢干壞事。是不是上次還嫌沒吃夠苦頭嗎?」
李思雨一聲不響地走在了沈萬權面前,冷冷地說道:
「姑女乃女乃一一,沒一一沒一一我沒干壞事一一。姑女乃女乃,你是人還是鬼呢?」
沈萬權嚇得吞吞吐吐地說道:
隨後他一不小心撲 一聲坐在了紅地毯鋪成的地面上。
「哈哈哈一一,沈萬權,你看看你那慫樣。告訴你,本姑娘現在不想走了。」
「姑女乃女乃,我求你放過我,好嗎?萬權向你作揖了,你再在我身邊呆上一年半載,萬權非得讓你整死不可。」
沈萬權爬在地上向李思雨磕頭作揖道:
「沈萬權,你難道不知道請佛容易送佛難嗎?等你啥時候完全變好了,我才離開。」
「我暈一一,哎呀!我咋這麼倒霉踫上你這個狗皮膏藥呢?」
「誰讓你是壞人呢?」
「天下那麼多壞人,你怎麼偏偏纏上我了呢?」
「緣分唄!」
「喀一一喀一一喀一一,狗屁緣分,我看你永遠是我的噩夢。」
「不好一一,有人在向房間里吹迷煙,你倆趕快捂住鼻子。」
李思雨忽然喊道:
隨後她迅速捂住了鼻子,秒速向門口飛去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