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怪異的現象,道長並沒有打算和我們解釋什麼,他只是淡定從容的向前走去。我們眾人也只好禁跟在他身後……
等我們快到神廟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明白為什麼這神廟在不斷的往上增長。原來是有一大群的庬猴在神廟底下硬生生的將這神廟給抬高!而且還有許多的庬猴在不斷的破土而出,而後加入這抬廟的行列之中。
隨著一波一波的庬猴的加入,神廟也在一點點的增高。眼看著就要直撞上岩石頂了,但這群庬猴好像並不在意。這之中,除了有新的庬猴加入,也有從上面不慎滑落的。
但那些滑落下來的庬猴稍一整頓後,重又加入進去,組成了新的地基……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道長,這群猴子在這干啥呢?我們要怎麼上去?」
道長直接搖頭,簡潔的說了一句︰「我們不上去,就在這等就行了……」
等?等誰?還是等什麼發生?
不理解道長的意思的我四下張望起來。可這周圍除了不斷破土而出的庬猴外,就只有我們幾個了。莫非道長是在等全部的庬猴出來?
又等了幾分鐘,我發現庬猴的增長量開始有所下降。之前庬猴都是一批一批的從土坑里躥出來,而現在躥出來的庬猴,少之又少。看樣子,所有的庬猴都已經在這里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現有的庬猴數量也多到爆炸,庬猴組成的猴地基也將那座神廟抬升到了岩石頂。可就算神廟已經到達了最大的高度,庬猴還在不斷的騷動著。他們不會是想沖破這岩石頂吧?!
也就在這時,道長微微說了一句︰「時機到了,他們要來了。」
就在道長說完的下一秒鐘。不遠處,一個庬猴躥出來形成的坑洞里,接連跳出來了幾個人。正是白衣青年和張超還有阿成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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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青年還沒有發現我們,此時他正手捧著白色的藍晶石琉璃盒,望著一邊的庬猴堆,一臉的笑容。可下一秒,當他側過來,視線對上我們的視線時,他的笑容凝固了。
我還在想他會說什麼的時候,道長竟然瞬間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奪下了他手里的藍晶石琉璃盒。隨後怒道︰「孽徒,你還沒死心?幾十年前進來,你們惹出來的禍還不夠?」
我見白衣青年听了這話,怔住了。心里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道長,那白衣青年突然從衣袖里抖出來了個東西,直接刺向道長︰「我當你還真不費力氣就逃月兌出來了,沒想到也是身負重傷啊。」
下一秒,白衣青年對道長做了個動作後,道長頓時被掀翻在地,滑出了幾十米遠,我們趕忙上前去扶起道長。道長雖然勉強還能站起來說話,但鮮血正不斷的從他的嘴角流出來……
「我淪落到這種地步,不都是因你而起的?為什麼那家伙也進來了,你不去說他,反而總是說我。他在皖南建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你不去找他?盡來找我?」白衣青年一連串的說了一堆話,緊接著猙獰一笑,「我知道了,他不在了所以只能來找我是吧?」
「你在那一直逼叨叨個什麼?听的我頭疼,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清呢。」突然,我們右邊傳來了個熟悉的聲音。隨後,我就看見布爾瓦正慢悠悠的走過來……
布爾瓦只是撇了一眼我們,就將視線移回到白衣青年那︰「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我們又重新在這個地方相遇了。」布爾瓦說完後,打了個響指。我就看見白衣青年突然半跪在地,捂著一條腿,一臉的痛苦。
「這是還你幾十年前捅我一刀的帳。」
「你…這是苗疆蠱蟲?」被張超和阿成表哥扶起來的白衣青年,瞪大了眼楮,看著手里的東西,而後使勁握緊了拳頭。
「你自己猜吧,猜猜我在你們身上下了多少蠱。」布爾瓦說完轉頭看向我們,「還有你們,也是一樣。隨意收留苗疆蠱女可是有代價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但我們這里都炸開了鍋,每個人都發出了一些騷動。除了元安,他輕聲道︰「別相信他的鬼話,安琪兒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那我怎麼感覺我後背——」燁老板剛想說話,元安突然使勁瞪了他一眼,燁老板轉而改口道,「沒事,沒事,是我心里作用。」
我們這邊倒是沒發現什麼蠱蟲,但對面那三人的處境倒是不太好。先是白衣青年突然噴了口血,隨後又是張超捂著月復部栽倒在地。就連看似健壯的阿成表哥,此刻也眉頭緊皺,捂著自己的喉嚨……
見此情景,燁老板突然開口道︰「他們那還真有蠱蟲啊?這殺人于無形呀。看的我身子都發麻。」
我們幾人光顧著看對面的情況,沒有理會燁老板。只有道長虛弱的說了一句︰「那不是蠱女的蟲,是這里的一種動物。他們剛剛肯定是下去了那地方。不慎惹上了,看樣子他們活不久了……」
像是驗證一樣,道長的話說完還沒多久,阿成的表哥突然栽倒在地,不斷的抽搐著。可漸漸的他抽搐的幅度慢慢變小變輕,直至一動不動。
阿成的表哥,就這樣死了……
「哥……」我听見阿成突然輕輕喊了一聲。轉回頭時,卻見阿成已經扭過了頭。我只好禮貌性的將頭又轉了回去,不再去過問。
另一邊,白衣青年眼見著死人了,頓感不妙,掙扎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之前的那個紅色的藍晶石琉璃盒,費力打開後,從里面取出了個藥丸,二話不說,吃了下去,又給了在地上打滾的張超一粒。
兩人吃下去這盒子里的藥丸後,臉色恢復了一點,但可以感覺的到,他們並沒有完全恢復……
布爾瓦頓感意外,有些幸災樂禍︰「忘記了你還有這東西,不過那又咋樣,你還是得死……」說罷,布爾瓦突然拿出了手槍,抬手就朝白衣青年開了幾槍。白衣青年眼見著子彈襲來,竟然做了個我們都吃驚的動作。
他將剛站起來的張超,一把拉過來,擋在了身前。
張超還沒反應過來,便連中數槍。本來抬起來的手,瞬間垂倒,身子也軟了下去。如果我當時能看見他的表情,那一定是驚訝而且憤恨的。但我再也無法看見了,因為白衣青年下一秒將張超丟進了洞里,洞里立即傳來一聲悶響。
通過布爾瓦說的話,我明白了為何會出現悶響;「你竟然拿同伙做擋箭牌,也是,你這種人就是這樣。不過,這家伙竟然被蠱蟲爆體了,看來你也活不了多久,我也就不用自己解決你了……」
布爾瓦說完,陰笑著走向白衣青年︰「但是你的寶盒,我現在就要拿走。」
接下來的情節反轉的出乎我們的意料,布爾瓦走過去給了白衣青年一拳後,卻被白衣青年撲倒在地,二人同時掉進了坑洞里,沒了聲響。
可我們也不顧不上走去那洞里,因為道長突然陷入了昏迷,我們只好抬著道長去到了附近的小屋里,手忙腳亂的給道長檢查一番。
正當阿成掀起道長道服的袖子時,眼前的一幕使我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道長的手臂上竟然長著鱗片,和張秋雲尸體上的一模一樣!
阿成見到這鱗片後,顫抖著伸出手去試道長的鼻息。過了一小會,他松了一口氣︰「道長並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
但眼下情況緊急的是,道長手臂上的鱗片在以緩慢的速度蔓延。我們不知道這鱗片長滿道長全身的時候,道長會變成什麼,亦或者道長會不會死?我們之中沒人能給出答案,因為我們根本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大家只好集體沉默著……
壓力瞬間籠罩起我們,使我們難以喘氣。
沒辦法,我只好走到角落邊,蹲著掏出了根煙點上,想以此緩解一下壓力,但效果並不是很好……
就在這時,文斯特突然湊了過來。我以為他要找我要煙,正想著給他一根,可他卻擺擺手,附在我的耳朵邊,低聲說道︰「你和我出去一下,道長剛剛告訴了我一點事,我出去和你商量。」
我有些遲疑,看了看房內的其他人。但文斯特搖搖頭︰「只能和你商量。」
我只好跟隨他走了出去……
門外,文斯特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道長說如果他出事了,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們自行逃出去,一個是我們去救人,然後集體逃出去。」
還沒等文斯特說完,我就明白了為何他要單獨把我叫出來了︰「是不是救人會有代價?」
文斯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他說要救出所有人的話,必定會有代價,這個代價在于王昊你。」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在于我?是說我會死在這里麼?」
一瞬間,我有些猶豫。可下一秒,我已經做好了交代在這里的準備……
「去救人吧,把大家都救出去,即使我會交代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