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逃過一劫的我,無心去推測黑衣大漢的下一步行動。不過我已經得到了一個真相,那就是眼前的黑衣大漢就是害死一群人的凶手。
但他為何要這麼做,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我現在尚且不得而知。
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尋找時機,伺機行動,看看能否從這群黑衣人的手里逃月兌。
可這黑衣大漢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想法,他再次命令那些黑衣人將我們綁住。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們除了將我們手腳綁住之外,還將我們背對背捆在了一起。
這下,我們誰也動彈不得……
做完了這件事後,這群黑衣人竟然在黑衣大漢的帶領下,一個個的走進了棺材下的廊道里。
這是個好機會!
于是,我們幾個開始了各種嘗試,然而都無濟于事,繩索的捆綁阻擋了我們的行動。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身邊的文斯特突然說了一句話︰「你能不能模到我這邊?」
我很奇怪,然沒等我回話,文斯特繼續說道︰「我藏了一把折疊刀,他們沒搜出來,剛剛我故意把它拿出來放在褲子口袋里,結果竟然掉地上了,我猜就在這附近。」
原來是這樣!
听完文斯特的話,我趕緊側了側身,另一邊的燁老板和阿成也一個個的動起了身子,好讓我的活動空間打一點。
然而即使是這樣,我也是只能稍微測一點,但這樣就差不多了。我開始用被反綁住的手去模地上,可一次次都模了個空。我只得不斷調適姿勢,繼續模索。
終于,我的指尖觸踫到了一個堅硬的東,我猜那就是文斯特的折疊刀。于是,我嘗試著將其拉過來,握在了手里,並且在文斯特的指導下下,成功將折疊刀打開。
之後的事就輕松多了,我用這折疊刀慢慢的將手腕的繩子給割斷,釋放了雙手。隨後又將捆住我們的繩子給割開,再一一給其他人松綁。
幸運的是,做完了這一切後,黑衣人也沒有從那下面出來,而且墓門外的空氣中也沒有了那種微小顆粒。我們得以迅速逃離,重新回到了第一個墓室。
令我們驚訝的事出現了,大伯竟然在這個墓室里……
當我們出去時,他正在研究那口棺材,可他似乎早已知曉我們會上來,沒等我們開口,他就問道︰「你們從這下面逃出來了?」
見其他人沒有回話,我只好上前微微點頭︰「對的,那…大伯你怎麼在這?」
大伯這才抬頭,盯著我們道︰「我也是和你們一樣,逃出來的,沒想到這李安背後給我耍花招,你們有見到其他人麼?」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說著,我低下了頭,陷入了某種自責之中。
「這不怪你。」大伯像是知曉我心中的想法一樣,安慰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管身在哪,有時候你種了什麼因,就會得什麼果,而你只不過是這因果的見證者——」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下面那個黑衣大漢到底是誰?這些死去的人都是命運如此?我不相信,我承諾過要帶張秋雲安全回去,可
她上一秒還在和我說話,下一秒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慘死了,這都是命麼?她做了什麼?還有那些伙計,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我沒等大伯說完,一股腦的發泄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敢相信,以前與人和善的大伯而今面對這麼多人的慘死,會無動于衷。
然而大伯終究沒有說出我想要的,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們原路返回吧,這里的事不要再參與了這事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好。」
我難以置信的望著大伯,一時間感覺大伯是那麼的陌生,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我還不能回去,安琪兒還在這里,我回去了,誰來救她?」
「我也不能回去,這里搞得我特麼真憋屈,我回去不得憋屈死?」
「我還沒把我二爺怎麼死的原因查清楚呢,我回去我爺爺不得罵死我?」
……
一時間,我身後的朋友們一個個的開口說著自己要留在這里的原因,我知道,他們有很多是為我而說的。
大伯眼見著勸不動我們,只好松了口︰「那行,但我不準你們再下這里。這里的事,由我自己解決。」
說完,他背著背包就向洞口走去。我下意識的伸手要攔,卻被大伯一眼給瞪了回來,我只好尷尬的縮回了手,目睹著大伯走到洞口邊……
大伯在在下去前,為我們指明了一條道︰「從這出去後,往最高的建築物走。安琪還有其他人就在那。另外,道長也在去那的路上。你們小心,和道長踫頭後,一切听他的……」
我們幾個麻木的點點頭。之後,大伯一躍而下,跳進了洞里。
我盯著那個洞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轉身默默的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一路無話……
直到走出了這墓外, 一聲呼喊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抬頭一看,星雲道長正在坑上面看著我。我弱弱的叫了一聲道長,三兩下爬出了坑。走到了道長身邊,道長見我這萎靡不振的樣子,心生疑惑︰「是我來遲了?你們剩下的人都去哪了?」
「大伯一個人下去了,其他人都在後面。」
道長聞言又往洞口的方向看了看,正好看見了從洞里走出來的燁老板他們,瞬間明白了︰「哦,是你大伯沒給你說什麼話,就把你趕出來了,所以你生氣對吧。莫生氣,待會路上,我和你說這里發生過了什麼,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听到這,我的眼前一亮,立馬一改之前暗淡的臉,對著道長使勁點了點頭。
這會,燁老板他們幾個也一個個的爬上了坑,走了過來。踫見道長,倒也沒有過多的驚訝,逐一和道長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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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道長在看見文斯特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輕輕的拍了拍文斯特,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我看見文斯特在听的時候,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後瞪大眼楮看著道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道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走上前,對我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心有疑惑,但現在並不是給你們解疑的時候。想必王大伯也和你們說過
了吧,那我們就出發了,跟我來。」
道長說完轉身就要走,我們連忙跟在他後面……
我是跟在道長後面的,就因為想听道長說說這里發生了什麼。然而道長好像並沒有要打算給我說的想法。有幾次我想追上去詢問他,可他總是刻意保持著與我前面的距離。
這樣走了一段路後,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想上前詢問他,但就在這時,道長好像放緩了一點速度。
我沒有多想,快步走上前去,和道長並排走著,靜靜等待道長的開口。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知道這事情的始末。我說,你和你外公還有你大伯怎麼這麼像?你們三個都是一樣的好奇心重,唉……」
對于道長的話,我並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听著。等到道長念叨完了,他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我就挑些重點和你說。」
道長遂開始講述起關于這彼岸之海事情的始末。
原來剛剛綁架我們的那個黑衣大漢,是幾十年前考古隊中的一員——張岩。他本是川西淘金客的大當家,有的一手好淘金的本領。
但進來後,卻被李長風逐出了考古隊。至于這其中的原因,道長和我外公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和利益有關。
被逐出隊伍的張岩,並沒有離開,反而偷偷跟隨著考古隊,想要先行一步得到這里的寶物。
關于這寶物,其實除了幾個藍晶石琉璃盒外,還有被我們忽視的綠植和那個古蟲棺。
後來貌似考古隊分散後,張岩又和李長風匯合了。兩人做了什麼交易,我們不得而知,但後來張岩搖身一變,變成了塞維利亞家族的一份子,並且處處與文斯特家族做對。
這之中的原因,我們也不知道。
另有就是,為何我會有那些死循環,還有莫名其妙的穿越,道長給的分析是那個白色的藍晶石琉璃盒的作用。這盒子能改變這里的磁場關系,進而擾亂時間線。
那個白衣青年西域窺寶判官,為何這麼多年不顯老,可能也是由于這藍晶石琉璃盒。
而我所提到的張秋雲還有那對川西淘金客為何會慘死,道長一直閉口不談。我知道,再怎麼問,道長也是不會說的,只好放棄了追問。
可另我驚訝的是,關于大伯為什麼要下去,還有那群伙計為什麼會慘死,道長也是緘口沉默。
這讓我不免有些生氣,再三追問下,道長只說了和大伯差不多的話︰「這都是命中注定,你沒必要插手。」
我對這有些塘塞的語氣甚是不爽,但又無可奈何。因為前方不遠處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神廟,不知為何如此高,高到好像都快直通頂上的岩石去了。
整座神廟全是由圓柱形大理石搭建的,此刻廟里面正燈火通明。想必是有人又重燃起了長明燈來……
「就是這里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把這給抬的這麼高……」
「抬得這麼高?我不理解,剛剛我怎麼沒見到這——」話還沒說完,我愣住了,因為眼前的建築好像又增高了一點。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