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現在送戒指給我的意思是想要跟我交往?
我頓時愣住。
看著甜美的蘇清,她眼角那顆淚痣,總是那麼吸人的注意力。
讓見過她第一眼的人,總是無法忘懷。
但
別說我還沒領離婚證,就算我領了,我也不可能跟她有什麼結果。
拋開她父親蘇偉業不談,她一個剛剛大學畢業,還有婚約的人,跟我這種結過婚的‘二鍋頭’,這不是委屈了她麼?能有什麼好結果?
我趕緊把盒子放回蘇清手里,雖然沒有言辭拒絕,但我相信她應該明白我的態度。
蘇清愣怔的看看盒子,又看看我。
「你干嘛?這是我看在你來跟我說再見的份兒上才給你的,如果你今天不聲不響的走了,我才懶得給你,你知道這東西有多貴重嗎?」蘇清黛眉緊蹙的說。
「像你說的,那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我搖頭拒絕。
「為什麼?」蘇清很不解。
「你還年輕,別為了跟你爸置氣那麼沖動,你也只是沖昏了頭腦而已,這東西還是留著給你心愛的人吧。」
「你在說什麼跟什麼啊?」
蘇清一臉懵的看著我。
也怪我,女孩子一般臉皮都比較薄,我還說得那麼明,笑了笑,沒再解釋,轉身要走。
蘇清再次把盒子拍到我手里,認真的說︰「這是給阿姨的腿用的藥,把微信加上,我會在微信上面告訴你使用的方法。」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
的確如她所說,手里的盒子還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這是,給我媽的?」我尷尬的問。
「不然呢?你以為我給你的?」
蘇清抱著手,冷笑一聲,說︰「難怪你說什麼都不肯要,是不是以為盒子里是戒指啊?是不是以為我想讓你當我男朋友啊?」
我撓著後腦勺,沒回答,也等同于默認了她的話。
「呵呵大叔,即便我不想履行婚約,我也不可能跟你啊,許風那麼帥的小伙子,追我追得那麼勤,我都沒答應,你看看你,才三十出頭,頭發都快白完了,還三天兩頭進醫院,不知道的以為你在里面買房了呢,到時候,到底是我照顧你啊,還是你照顧我?」蘇清扶著額頭搖頭的樣子,很無奈又很可愛。
不知為何,我感覺到她的語氣里有一絲絲的失落
「那就好。」
我很尷尬,卻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心里也是真謝謝她,已經出院了還特意等著我,就為了拿藥給我母親,我這心里暖暖的。
隨後,蘇清走了。
如果不加她微信和聯系方式,我就算有了藥也用不成。
猶豫著走回了徐婉秋的病房,她已經等了很久,見我出現,嘴里說著走吧,雙手困難的拎著塞得滿滿當當,看上去比她還要大上一圈的袋子就要走。
我上前搶她手里的袋子,她還掙扎著想拒絕,我直接拎起來就往外走,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我就認為我夠 的了,她比我還要 。
那袋子比我想象中重多了,左手難以拎動,只能扛起來
……
打了輛車來到小區,我扛著袋子,右手已經稍微能動了,輕輕攙扶著徐婉秋,被她瞥了一眼。
明明現在是我傷得比較重,但我就是要照顧她,不管她拒不拒絕!
「媽,媽,我們回來了!」
還沒開門我就開心的沖里面喊。
母親這段時間也非常擔心徐婉秋的情況,每天都要詢問我,她什麼時候出院。
要不是腿不方便,母親還要去醫院看望徐婉秋呢。
看到徐婉秋臉上的傷痕時,母親淚水瞬間就忍不住了,想要撫模一下她的俏臉,又怕她會像唐梓晴一樣,嫌棄她,討厭她。
手伸到一半就要縮回去,被徐婉秋拉住了手,放到了她的臉上。
母親嘴唇顫抖著,說了句︰「是小杰害了你啊。」
徐婉秋搖搖頭,說︰「跟他無關。」
正說著,女兒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伸手要幫我拿袋子進去。
徐婉秋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瞄向女兒,我讓女兒去陪陪她,袋子我一個人能搞定。
女兒眼底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非常懂事,萌聲萌氣的喊著徐阿姨,身體好些了嗎?
我把徐婉秋的包房回了她的房間,沒幫她收拾,也沒多做停留,畢竟是女人的房間
我打算一起出去外面好好的慶祝下徐婉秋出院的,被她給拒絕了,問她為什麼不去,她只說是外面不衛生,也沒營養。
看看她忙前忙後的準備晚飯,我又看了看女兒和母親。
她明明就是關心女兒和母親,卻總是不肯承認。
晚餐很豐盛,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像她這樣的女強人能做出一大桌菜,我還是挺佩服的。
至少,她不會像唐梓晴一樣,連面都不會煮,我在外面工作的時候,總是要擔心她會不會在家里餓肚子。
看著她們吃東西的畫面,我有種家的溫暖。
但我知道,眼前的徐婉秋是不可能成為我的妻子的
飯後,女兒回到房間,不想陪徐婉秋了,徐婉秋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也想跟女兒多玩玩。
我走進房間,關上門,問︰「彤彤,為什麼不陪陪徐阿姨?她都拿出你喜歡的跳舞毯了。」
「可我並不喜歡跳舞毯,也不喜歡游戲機。」女兒稚聲回。
「怎麼會呢,上次爸爸看你玩得挺開心的。」我好奇的模著女兒的頭發。
「我只是在哄徐阿姨開心,這樣她才會讓我們借住在她家。」
女兒這話讓我一陣驚愕。
她只是一個還在上幼兒園的孩子,卻如此懂事。
別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懂事,但她卻懂事得讓我心疼。
無論出于什麼原因,我還是讓女兒出去陪陪徐婉秋,她拒絕了。
無奈之下,我說如果她不去陪的話,以後都別想再見到範軍,女兒頓時慌了神,嘟著小嘴,拉著我的手說不要,她要見範軍爸爸。
沒等我再開口就出了房間,一會兒後,外面傳來女兒和徐婉秋開心的笑聲
看著她們互動得那麼開心,母親也跟著開心,而我卻高興不起來,一個人喝著悶酒。
因為,我心里清楚這一切都是短暫的,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