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秋聲音平淡得不帶有任何一絲絲的感情。
看著她冷漠的美眸,我原本急切想要照顧她的心,被她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火熱的心,火熱的身體,如墜冰窖一般,渾身滋滋冒著不甘的熱氣
我內心已經被她的冷漠凍傷,表面上還強裝平靜,手微微顫抖著,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打火機點了幾次都沒點燃。
點燃後,嘴唇微微顫抖著,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卻帶不走心中的難受。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楮,低著頭,滿腔的不甘,到嘴邊的大吼變成了輕聲,我說︰「我都還沒說完,你為什麼要那麼快拒絕?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語氣里沒能忍住,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
病房里,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微微抬起雙眸,看到徐婉秋正在整理東西,準備出院。
「你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你想照顧我,你想對我負責任,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
這話讓我啞口無言。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平淡,那麼的冷漠。
我再也壓抑不住怒火,起身,走到她面前,搶過她手里的衣服,將怒火發泄在衣服上,狠狠的摔在床上,不準她再收拾,凝視著她的雙眸,看著她瞳孔里倒影的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冷漠?我做錯了什麼嗎?我不就是想照顧你嗎?如果你是怕我像唐梓晴那樣,你大可以放心,我絕不會高攀你的,什麼都不要求,回去我就搬走,只要你別再拒絕我照顧你,可以嗎?」我聲音顫抖著,將內心深處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徐婉秋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冷漠表情看著我。
我恨透了她任何時候都是這該死的表情!
面對她,我總是無可奈何,一股氣頂到了胸口,無處發泄,太難受了!
「我很不喜歡回答同樣的問題,上次我就跟你說過。」徐婉秋淡淡的說。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徐婉秋的美眸像是能看穿我的內心,她淡淡的說︰「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顧,我自己能活得很好。」
我不知道她一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才會讓唐剛的大哥臨陣倒戈,轉頭對付唐剛。
才會在離開時,一句話就讓老板把我升到總經理。
但,她只是一個女人,也會孤單寂寞,也需要男人的肩膀,也需要別人照顧,為什麼她總是要拒絕,寧願一個人承受所有!
我想解釋,我不是同情她,只是單純的想照顧她。
剛要開口,她抬起手,打斷了我,她說︰「別再說那些無聊的話,趕緊收拾東西走。」
好一個無聊的話。
我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幫她收拾好後,讓她等我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來到豪華單人病房,我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手,猶豫了片刻,剛要敲下去時,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左肩。
回過頭,蘇清穿著常服站在我面前,雙手背在身後,抿著紅唇,美眸難掩開心的看著我。
一件白色高領毛衣,一條緊身牛仔褲,配長筒靴,將她修長的美腿映襯出來。
頭上還帶了一頂白色的毛線帽,還垂下兩個絨毛小球,看上去煞是可愛。
和初見她時一身護士服,冷淡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清嘴角微微上揚,說︰「好看嗎?」
看太長時間了,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那什麼,我要出院了,這次不再是不告而別啊。」
我轉身揮了揮手,說︰「走了。」
說好要遠離她,不再給她帶來傷害的,能少說一句是一句。
蘇清蹦蹦跳跳的走到我面前,也不開口阻攔,就歪著腦袋看著我,一路跟著我走。
我無奈的問︰「還有事?」
「我才發現,你能看穿別人的內心,我還真有事。」蘇清夸張的說。
「說吧。」我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假了。
「我希望你,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至于受傷的事,你也不用太內疚,周怡也不是真心想傷害我,而且,我早已經好了,一個星期以前我就出院了。」
「那麼快?這怎麼可能?你不過住了幾天,那麼重的傷就好了?」
我很詫異。
當時,她的狀態我還是很清楚的。
經過她提醒,我現在想想,她似乎沒有住重癥監護室,而且,算得上是手術出來的當晚,就跑到我病房里,跟她父親還有許風大吵了一架。
哪個從鬼門關前回來的人,有那麼夸張的恢復能力。
要不是不太方便,蘇清還想給我看看她的傷口,證明一下她的話呢。
說起傷口
「能給我看看你左臂上的傷嗎?」
我臉色有些凝重。
蘇清猶豫了片刻,紅著臉,擼起袖管,露出了雪白的左臂。
我愣了一下,沒經過她允許就拉著她的手,仔細看她的左臂。
只有一支梅花的紋身,沒有傷口啊,這是怎麼回事?
我愣怔的看了她一眼,她也沒解釋。
于是,我斗膽用手心感受了一下。
這一次模到了。
原來,她用紋身巧妙的遮住了手臂上的傷口。
我猛地想起徐婉秋臉上的傷,是不是也能用紋身遮住。
想了想,好像不太合適。
臉上紋個紋身,那不是比傷疤更引人注目?
「其實啊,這傷疤我有辦法祛除的,可以不留一點痕跡,只是剛好想紋身,所以就留了下來。」
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我只當這話是在安慰我了。
準備離開時,蘇清女敕滑的小手忽然拉住我,沒等我疑惑,她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了我手上。
盒子四四方方的,非常像裝戒指的盒子。
雖然,我很木訥,當年沒有浪漫的正式單膝跪地跟唐梓晴求過婚,但是,我手上還帶著結婚的戒指呢。
這種盒子我再熟悉不過。
我驚愕的看著蘇清的美眸,難道,她那天吻我,不是為了氣她父親。
而是真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