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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驅使而不自知

有些人,只要他一開口,就能听到劍出鞘的聲音。

更能看到刀光劍影,聞到二十年的陳釀,鹵了三個時辰的牛肉。

金爺就是如此。

劉睿影不知道他和自己的妹妹有什麼過往。

但是從他的語氣中不難發現,這對兄妹曾經一定有很深的過節。

金爺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雖說是一個時辰。

但護院總管卻是早早就安排妥當了,只等著眾人入席。

「你也見過那老板娘,你可知道她是金爺的妹妹?」

劉睿影問道。

「我不知道。」

小機靈說道。

雖然他知道的故事很多,消息也極為靈通。

但是他不關心的事情,卻是一個字也不知道。

劉睿影和小機靈眼看金爺離開,便順勢跟在了後面。

現在正值午後。

離那傍晚卻是還差了些時候。

可是在這般寂寥的大地上,傍晚與黃昏已然沒有區別。

無非是太陽的高低罷了。

隨著陽光的高低,自是會映襯出不同的景色。

黃昏天天可見,只是每天看到黃昏的人,卻是都有所不同,

黃昏不同于夕陽。

夕陽是日落前最後的一瞬。

而黃昏卻是一天里最為漫長的時光。

就好像有些人。

有些事。

你覺得無比熟悉。

看到見到之後,也會有很多話想說。

但這些話在沒說出口之前,都算不得真正的話。

千言萬語,卻無從開口。

黃昏也是如此。

總是令人無比感慨。

卻又不知這感慨該從何說起。

于是腦中千言萬語,思慮紛紛。

張開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轉眼,一個時辰便過去。

到了金爺宴席的時間。

金爺坐在主位上。

小機靈和劉睿影,一左一右。

只不過今晚的宴席上卻是沒有酒。

「不知朋友在哪里高就?」

金爺問道。

卻是想探探劉睿影的底。

他府邸上的人,每個人的底細他卻是都一清二楚。

不然前來混吃混喝的人就要不知凡幾。

「在下中都查緝司省旗,劉睿影。這位是我的師佷,華濃。」

劉睿影想了想說道。

有些時候是不能撒謊的。

一個謊言總是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

實話往往比謊言要管用的多。

雖然很多時候,人都不會說實話。

因為這實話往往傷人傷己,卻又不能討喜。

而謊話卻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冠冕堂皇。

可是實話卻總是無懈可擊的,謊話卻永遠無法面面俱到。

如果一個人說出了個近乎完美的謊言,那不叫撒謊。

最多只能算作夸張。

劉睿影此言一出,卻是讓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甚至有不少人還深深的把頭低下,想要借此掩蓋自己的容貌。

這些人,想必都是在查緝司里掛上號的。

他們自己心里也無比清楚這件事情。

所以一听到劉睿影報出了查緝司的名頭之後。

也不管真假,卻是就開始慌張。

「沒想到朋友是官家人,而且是從中都來的!」

金爺倒是語氣平淡。

沒有任何波動。

並不是他不怕。

而是中都查緝司的名頭雖大,卻是也和他無關。

因為再怎麼查緝卻是都查緝不到他這里。

最多說他金爺窩藏嫌犯。

以前也不是沒有查緝司中人來過。

但三番五次的,卻是都沒有調查處個所以然來,也就只好作罷。

況且金爺看得出,劉睿影這次不是奔著自己來的。

並且他們倆,才剛剛因為一把同樣的刀而結成了聯盟。

「生的不好,都是混口飯吃罷了。」

劉睿影姿態擺的很低。

謙虛的說道。

「你來之前,我曾和小機靈打了一個賭!」

金爺說道。

「哦?賭注是什麼?」

劉睿影問道。

金爺看他不問賭局為何,更不問輸贏是誰。

而是直接就問那賭注是什麼。

心里不由得對這位年輕的查緝司省旗高看了一眼。

「賭注就是,只要你有話問我,我便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金爺說道。

「看著樣子,大概是金爺您輸了吧!」

劉睿影說道。

金爺朗聲笑了幾下。

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剛想用肩上搭著的白毛巾擦擦嘴,手伸了一半卻是又忍住了。

「沒錯,是我輸了。不過你要問的問題,卻也正是我想知道答案的。」

金爺面露苦澀,悵然若失的說道。

「不過除了那把刀,倒是還有別的事要向金爺請教。」

劉睿影說道。

「願賭服輸,所以但問無妨。」

金爺說道。

「那位老板娘真是金爺您的妹妹?」

劉睿影問道。

「這世上只有亂認情人和老婆的,怕是沒有幾個人會亂攀兄弟姐妹吧。」

金爺笑著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道理的確是如此。

只是這兄妹倆明明都生活在這片礦場中,為何會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

金爺沒有再接著往下說。

因為劉睿影也並沒有接著問下去。

金爺輸了的賭注,只是對劉瑞意有問必答。

卻並不是要對劉睿影洋洋灑灑的把自己的故事都說出來。

他可是還想听听小機靈說的故事。

這會兒,金爺才想起來,自己不該吩咐不上酒的。

雖然府邸上有人剛剛故去,大宴賓朋,飲酒作樂的確不合禮法。

但若是沒有酒,這小機靈卻是一個字都不會說。

越是好的酒,就能讓他說的話越多。

于是乎,金爺想了想。

終究還是讓人拿了一壇酒來。

但只給小機靈,劉睿影,還有華濃倒了三碗。

金爺端起了茶杯,示意自己今晚只能以茶代酒。

眾人自是都表示理解。

小機靈看到酒,果然眼楮一亮。

他輕輕的撫模著酒碗。

就好似情郎撫模著自己愛人的肩頭與臂膀。

摩挲了一陣之後,他端起碗來,一仰頭就喝干了。

金爺很是詫異。

雖然他只見過小機靈三次。

但這卻是他第一次見到小機靈如此迅猛的喝酒。

「世羽的事情,我會弄明白的。」

小機靈喝完後說道。

邊說著,還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金爺嘆了口氣。

重重的拍了拍小機靈的肩膀。

「金爺近來可是有人來此大肆購買鐵礦?」

劉睿影問道。

「來

買鐵礦的人日日都有,不過這大肆購買,卻是有多大?」

金爺問道。

雖然他是礦主。

但開采出的鐵礦,大部分還是要賣給震北王域的。

即使這樣,他的手中仍然會有所盈余。

這些剩下的鐵礦,便能用高價轉手賣給其余人等。

而他的財富,也是如此逐步積累起來的。

畢竟震北王域給的價錢不會很高。

也就比他開采的成本高出了一點點罷了。

可若是不賣給震北王域,他這礦主之位卻是也就沒得做。

不論做什麼都是如此。

一環扣一環的互相鉗制著。

很多時候被人驅使著前進,而不自知。

「四百萬兩!」

劉睿影說道。

金爺笑著搖了搖頭。

覺得劉睿影到底是中都出來的人。

不食這人間煙火。

四百萬兩用來買鐵礦,別說他沒有這麼多庫存。

就是從這里開始,一路順著礦脈買下去,卻是都無法湊齊四百萬兩的鐵礦。

不會因為產量太低。

而是因為這鐵礦的銷路著實太好。

定西王域雖然也盛產鐵礦。

但震北王域的鐵礦儲量可以說是五大王域之最。

每年都能靠著這些鐵礦,賺取其他王域大量的金銀。

但這卻是官府行為。

不是他們這些礦主能做的。

震北王府從這些礦主手里收購了鐵礦之後,若是本王域內無法用完,便會加價買到各處。

這也是震北王域軍費和王府開銷的重要來源之一。

甚至可以說,這鐵礦石就是震北王域的命脈所在。

決計是不會有人敢于走私或弄虛作假的。

「四百萬兩……天下間還沒听說過哪家商會或富戶會花費四百萬兩來購買鐵礦。因為他們買了一定是為了賺錢,而這四百萬兩的鐵礦石要是想從這礦場上轉運出去,至少需要一支數百匹的騾馬隊。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待他真的運出去,也賣掉了。賺的的利潤,可能也就恰好和他的成成本持平。如此吃力不討好的買賣,怕是沒有人會做……」

金爺說道。

他雖然覺得劉睿影的問題很是可笑。

但奔著願賭服輸的道理,他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所知所想都告訴了劉睿影。

「如果這四百萬兩是空手套白狼得來的,而買鐵礦卻也不是為了賺錢呢?」

劉睿影問道。

他卻是要搞清楚這鐵礦一行中的交流程。

金爺卻是深諳此道的大行家。

金爺听完後笑了笑,正準備開口說話。

但臉色卻驟然一遍。

很顯然,他卻是想到了什麼。

「你說的那四百萬兩,可是被劫奪的四百萬兩餉銀?」

金爺把頭朝劉睿影湊近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金爺說的沒錯,正是那四百萬兩。」

劉睿影說道。

「我這里,是震北王域礦脈的最北端。通常也叫做開端。往里走,便是一路向南。但卻是只有這一條通道。其余的地方,都是崇山峻嶺。拉著四百萬兩現銀或是現銀折合的鐵塊,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

金爺說道。

「所以那人如果想要買鐵礦,無論如何也會經過金爺這里?」

劉睿影問道。

「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就算不在我這里買鐵礦,卻是也一定會路過我家門口。而且這一路礦脈中,我的礦場最大。這人沒有任何理由舍近求遠,舍大求小。」

金爺說道。

對于這一點。

劉睿影倒是頗為贊同。

鐵礦和人不一樣。

有些人看上去高高壯壯,實際上草包一個。

剛剛舉起拳頭,或許就已被嚇的倒地不起了……

但礦場的大小卻是和產量成正比的。

越大的礦場,苦工越多,產量越多。

不然金爺也不會住著這麼豪華的府邸,養著如此之多的江湖豪客。

「但是金爺您卻沒有听到任何風聲對嗎?」

劉睿影問道。

「起碼現在卻是沒有什麼人來如此之多的購買鐵礦。依舊是那些已經合作了十多年的老主顧。不過他們要的量也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向來也不會是受人之托前來購買。」

金爺說道。

劉睿影到此地已經是第二天了。

若是從靖瑤離開那天算起,已經有了整整五天。

以他迫切的心境怎麼會五天還沒有趕到礦場?

劉睿影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的思路究竟對不對。

不過買箭矢這一件事,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而是那天雨夜高仁在神廟中告訴他的。

如此一推敲,劉睿影覺得高仁對自己是不是說了謊。

不過高仁是個瘋子。

瘋子的嘴里只會說出兩種話。

瘋話和實話。

瘋話讓人難以理解,只能敬而遠之。

但瘋子說的實話卻是也往往被當做瘋話而忽略。

所以這買箭矢一事,究竟是高仁臆想出來的瘋話,還是靖瑤的確是要如此行事的實話,劉睿影卻是也搞不清楚了……

劉睿影從懷中個掏出一份地圖。

這是臨行前,晉鵬特意給他準備的。

劉睿影用手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

卻是被金爺看到了眼里。

「你是從哪里過來的?中都嗎?」

金爺問道。

「不,我從陽文鎮來。那里有一處查緝司站樓。」

劉睿影指著地圖上的陽文鎮說道。

「你標記的位置的確是礦脈的走向沒錯,但我對你剛才問的著實是沒有听到任何風聲。」

金爺說道。

造箭矢除了需要鐵礦,還需要工匠。

劉睿影覺得晉鵬是不是先用錢去雇佣了工匠,而後才會前來買鐵礦。

「金爺可知這附近有什麼大些的城鎮?」

劉睿影問道。

「不知你說的大是指人多還是地方大。震北王域不比那中都城。

有些州的府城看著很是宏偉,實際上卻只有一點點人。興許還沒有附近這幾座礦場上的苦工加起來多。」

金爺說道。

「我是指人多的地方。」

劉睿影說道。

他留了一個心眼。

卻是沒有說什麼人。

若是直接問了鐵匠,以金爺的頭腦,想必立馬就能猜出來那些劫奪餉銀的人,是要買鐵礦來打造兵器甲帳。

「人多的地方,就是你來的陽文鎮。」

金爺說道。

劉睿影听到這句話,卻是極為無奈。

靖瑤在劫奪餉銀之前,定然是把震北王域這一片區域的風土人情全都查了個底掉。

他怎麼會不知陽文鎮有查緝司站樓?

何況他殺了一位省著,後又與劉睿影交手。

無論如何卻是都不會去陽文鎮給自己徒增麻煩才對。

那名省著,是不得不殺。

因為靖瑤需要借用他的身份,和身上的官服。

偷梁換柱這個計策雖然老套,但卻極為實用。

一開始,劉睿

影卻是也被騙了過去。

然而和劉睿影的交手,一定是在靖瑤的意料之外。

他怎麼會知道,一個正從博古樓出來,準備回中都復命的查緝司省旗會來這里吃飯?

除非高仁告訴了他。

如果高仁真的是蕭錦侃的師兄。

推算劉睿影如此一個小人物的行跡想必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想到這里。

劉睿影卻心存了一絲僥幸。

若是那靖瑤真的去了陽文鎮。

反倒是省去了劉睿影不少麻煩。

因為月笛和晉鵬還都在陽文鎮。

如果靖瑤真去了,他一定沒法活著出來。

只不過,那兩位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卻是就白死了……

想來想去劉睿影覺得這樣卻是也不對。

若是他不來這走一趟。

怎麼會見到金爺?

只有見到了金爺,他對這鐵礦交易的種種才有了如此深刻的認識。

晉鵬雖然給了他一本關于震北王域鐵礦庫存與產量的冊子。

但書是死的。

只會記錄那些能被放在台面上的東西。

而桌子底下的東西,你若是不蹲底身子去看,那便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端倪。

「其實不是普通人,是鐵匠。」

劉睿影想了想,干脆一句話全都挑明了。

金爺听後果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一個劫奪了四百萬兩餉銀的人,除了買鐵礦之外還要雇佣鐵匠。

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想明白他要做什麼。

「有鐵匠最多的地方,不是別處。就是這里!」

金爺指了指地面說道。

劉睿影沒想到金爺這位礦主,除了販賣鐵礦石以外,竟然還會雇佣大批鐵匠來進行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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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爺府上有多少鐵匠?」

劉睿影問道。

這些隱秘,本來是不該問的。

再好的朋友甚至戀人,都該有互相獨立的空間才對。

蕭錦侃的很多事情,劉睿影也不知道。

但卻並不妨礙兩人的友情。

「我這里的鐵匠,足夠在一個月之內,把四百萬兩餉銀買來的鐵礦,全都到鑄造成兵器甲帳。」

金爺說道。

劉睿影覺得這金爺到真是一位率性之人。

按理說,雖然有賭約在身。

但那些話能說,那些話不能說,卻都還是要有所區分。

可是金爺就這般明晃晃的告訴了劉睿影。

私自鑄造刀兵可是重罪。

金爺雇佣了這麼多鐵匠,想來也是沒少發這種掉腦袋的財。

只不過這一個月的時間,對于靖瑤來說,卻還是有些長。

他是不會在劫奪了餉銀之後,又在震北王域停留一個月時間的。

劉睿影覺得自己仿佛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甚至比死胡同還要更加不如。

走路到了盡頭若是沒有了路,還可以原路返回。

但劉睿影卻是已經沒有了退路。

身後或許還有一道宅門。

但若是想要過去,非得把兩只胳膊都砍了不可。

眼前卻是一堵高聳入雲的牆壁。

就算是以小機靈的身法,也不能翻越過去。

這面牆壁背後,就是靖瑤真正的心思。

劉睿影現在卻是愈發的琢磨不透。

從陽文鎮查緝司站樓出來時那般意氣風發,也早已當然無存。

「劉兄可是有什麼心事?」

金爺問道。

隨即舉起了茶杯。

以茶代酒,和劉睿影面前的酒碗踫了踫。

劉睿影根本沒有听到方才金爺說了什麼話。

只是看到有人和自己踫杯,才木訥的暗器酒碗喝了一大口。

隨即又是陷入了沉思。

「我覺得這把刀,定然和你問的事有些關聯。」

小機靈忽然開口說道。

「這把刀……神龍見首不見尾,茫茫戈壁荒野,只有他來找我們,我們卻是找不到他!」

劉睿影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金爺可是能看出這把刀有什麼特殊之處?」

劉睿影再度拿出那把刀,遞給金爺問道。

「先前我從世羽頭上拔出來的時候就看過了。我雖然不是鐵匠,但長期耳濡目染之下,也的確是知道一些。這把刀的工藝可以說是極為殘次……百年前出土的文物,或許冶煉的都要比這把刀好。若說特殊,那就是它沒有開刃。而且刀柄和刀身不合比例。」

金爺說道。

這句話卻是點醒了劉睿影。

因為這刀柄與刀身不合比例的刀,他在那家雜貨店,飯館,棺材鋪里也見過。

就是那位不會用刀,但卻能以勁氣化暗器的刺客。

他用的刀,便是一個刀身與刀柄不合比例的刀。

刀柄過于縴細短小。

握在手里很難使出力道。

然而方才金爺說這柄短刀竟然也有如此的毛病,劉睿影才和之前的那位此刻聯系了起來。

可惜的是,那把刀被老板娘拿走了。

用來抵他弄壞屋頂的賬。

不然的話,讓金爺看看說不定能發現更多的想通之處。

「不過有些人就是喜歡這樣的奇怪的東西。曾經我也遇到過一些主顧。讓我給他打造了很多決計是無法使用的兵器。」

金爺說道。

「什麼樣的兵器卻是打造出來無法使用?」

劉睿影問道。

「比如一把和門板一樣寬的劍。一根足足有這里通往門口那麼長的鐵鞭。」

金爺說道。

劉睿影听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怎樣一位人傻錢多的主顧!

雖然寬劍,重劍,都是存在的。

但若是這劍和門板一樣寬厚,怕是也只能當做門板使用。

萬萬不能稱之為劍。

從這處飲酒的大廳,到門口的位置。

已經是第三進了。

少說也有近百丈之長。

這樣一根鐵鞭,或許只能盤在家里,當個擺設用。

「這人既然如此奇怪,金爺可有印象他是否來求你打造過如此的刀?」

劉睿影止住笑後問道。

「沒有。若是旁人我可能還會記錯或忘掉。但他的東西每次都太過于匪夷所思,我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不過我本就是吃這口飯的人,他只要付得起錢,就是想造個鐵籠把自己關起來,卻是也會給他打造。」

金爺說道。

就在這時,金爺府邸的護院總管又走了進來。

「你可千萬別說又死了人……我才剛剛才恢復了喝酒的心境,正準備與劉兄好好痛飲一番。」

金爺看著護院總管,冷冰冰的說道。

「金爺,是他來了。」

護院總管說道。

金爺听到「他」,卻是臉上萌生了笑意。

「果然越是空曠的地方,說話就越是要注意……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會被這風刮到哪里!」

金爺說道。

「敢問‘他’是誰?」

劉睿影問道。

「正是那位擁有門板劍,和百丈鞭的人。」

金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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