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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初點頭,並未核實此人所言的真假,反正現在已經有了一個人,對他自己進行審問就夠了。

「說吧,你們將那一批女犯都押解到了哪里?呵呵,我會派人核查你所說話的真假,若是查出來你說了假話的化,到時候是什麼後果,恐怕你比我還要清楚吧?」肖初說道。

見此情景,後方的肖長安一陣大驚,劉氏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里能經得住這一群山賊毆打?隨即他又望了望肖長福躺在地上被人打的淒慘樣子,心中一慌,這群山賊也忒可惡了一點。

不過肖長安雖然說心里極度恐懼,但是仍然向前跨出一步,朝刀疤男道,「這位好漢,還請您放了她,那羊您若是要的話,盡管帶走。」

但那刀疤男似乎是沒有听到肖長安的話一般,目光淡漠,隱約可見一抹慍怒,盯著三瞎子幾人的動作以及連連後退的劉氏。他從這個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極度的憎恨,仿佛恨不的將自己給吃掉一般。

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作為野雞嶺二當家,他何時被人這麼對待過?

肖長安見到那刀疤男不理會自己,也顧不上危險,直接沖到劉氏那邊,將不斷向前逼近的三人攔在身前。

不過肖長安這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哪里能夠阻攔住他們三人?隨即片刻間便被他們打倒在地,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長安!」

「夫君!」

肖老爺子先是見到肖長福被打,這下又見到肖長安被打,心中極為憤怒,不過對于這一伙山賊,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好言相尉。

「大王,還請您放過他們,若是他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老朽在這里給您賠罪了。」話音落下,肖老爺子趕緊朝著那刀疤男施禮。

不過刀疤男仍然不理會肖老爺子,饒有興致的望著自己手下教訓肖長安以及肖長福兩人的場面,頗為得意。

劉氏在見到肖長安被打的時候,眼神中掠過絲絲急切之色,一陣驚呼,剛要沖上去阻攔,不過想到兩個孩子還在自己的身後,便將孩子緊緊護住。

而此時的三瞎子仍然在不斷的向著劉氏逼近,眼中一抹得意之色,仿佛望著待宰的羔羊,然而就在他剛要接近劉氏的時候,眼中卻意外的出現一道瘦小身影。

「不要傷害我娘!」

眾人聞得一道充滿稚氣的聲音,趕緊尋聲而望,那站出身來的人,除了肖初,還有何人?

三瞎子在望見站出來的人是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小孩時,驚訝之色滿布,這麼小的孩子,都不夠老子一拳打的,難道是活膩歪了?

「小子,趕緊給老子滾開,老子可不想打小孩。」三瞎子眼神中輕蔑之色散發而出,朝肖初警告道。

而劉氏在見到肖初攔在自己前面的時候,同樣極為意外,自己這個小兒子,他才只有六歲呀,還沒有那山賊的腰高,他站出來的話,哪里經受的住這山賊的毆打?

隨即劉氏趕緊用她那縴細的雙手拉住肖初的肩膀,希望將肖初拉到自己後面,不過,劉氏卻明顯的感覺到在手上傳來一股抗拒的力量,倔強的將自己的手推開,原來是肖初這個小家伙用他那小手推了自己一下!

見到肖初堅定的攔在自己前面,劉氏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欣慰之感,初兒長大了,懂事了,知道保護母親了!

「小子,你若是不自己滾開的話,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三瞎子臉上橫肉顫抖,朝肖初狠狠的道。

而肖初則並不理會三瞎子那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語,臉上一抹倔強之色,堅定的擋在劉氏身前,不讓三瞎子靠近劉氏。

後方的刀疤男在見到肖初時,卻在臉上升起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這麼小的孩子,他竟然敢擋在前面?隨即刀疤男又望了望一直躲在劉氏身後的肖成,兩個孩子明顯都是這婦女的兒子,而攔在前方的肖初一看就能知道是小兒子。

作為長子,竟然還沒有弟弟這番勇氣?刀疤男鄙夷的忘了一眼肖成,自忖道。

而肖成在見到三瞎子眼中的暴戾之色時,被嚇的渾身發抖,甚至自己的腿已經不受控制,只能本能般朝著後面退去,同時眼神在望向這伙山賊手中那寒光四射的長刀時,心中更加驚懼,就連自己的心髒也跟著顫抖起來,甚至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場中鄭家村村民,在見此情景的時候,臉上同樣掠過一抹驚愕之色,他們所有人都知道肖初的身世,卻沒想到,在危急時刻站出來的人是肖初這個養子?

這小家伙還比肖成小五六歲呢!竟然有這般勇氣?

面對這群窮凶極惡的山賊,這個小家伙竟然可以有意識的站出來攔住歹人保護母親,暫時先不說肖初的動作是否有效,單就他敢于站出來的行為,便已經令眾人驚詫連連了。

這小家伙,如此小的年紀便有此膽識,將來長大了,一定會有大出息呀!

三瞎子腳步持續向前逼近,眼看就已經走到肖初面前。

而肖初則是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直直盯著三瞎子,眼神中掠過一抹倔強,雙手展開,不讓三瞎子越過自己靠近劉氏。

而處在後面的刀疤男在望向肖初的時候,見到肖初那股倔強中透著一抹堅定的神情時,眼神中驚詫神色連連掠出,這小孩與自己那膿包大哥的表現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他開始有些好奇這小孩的勇氣到底是從何而來,竟然絲毫不畏懼的擋在三瞎子面前?

不過他們隨即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盡數散去,剛才肖初在文學會上面的表現,他們可是親眼見到的,那還能有假?只不過這吃相,也太不雅了一點吧?

片刻過後,眾人心中釋然,這肖初也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有這麼高的才學也殊為不易,自然不能在其他方面對他有過高的要求。

就在場中諸多才子的掌聲停下來之後,陳長學繼續宣布道,「新春文學交流會,第二名,許子游。」

話音落下,眾人再次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朝許子游投過去羨慕的目光,口中不住向著許子游道賀。

而許子游一臉謙遜,連連向著場中眾人致謝,可以看得出他對這個排名很是淡薄。

眾人感受到在許子游言談舉止間所表現出來的謙卑之態,不由的一陣感嘆,果然是陳老先生的高徒,淡泊名利這一點便值得在場眾人學習。

陳長學再次清了清嗓子,宣布道,「本次文學會第三名,肖長安之子,肖初!」

見到眾人一臉驚詫的表情,便繼續補充說道,「雖然說肖初在楹聯環節中並沒有任何表現,但是相信大家都已經見識過他的楹聯功底,綜合其在古詩詞環節中的表現,我們四人決定給予其第三的名次,以示鼓勵。」

對于陳夫子所宣布的結果,眾人倒是沒有什麼異議,畢竟先前三人的表現都是被他們看在眼中的。不過個別學子雖然說贊同這個排名,但是也在心中惋惜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發揮好,不由的捶胸頓足,發誓要苦讀詩書,力求在以後的交流會上面表現更好。

陳夫子眼望著場中才子激動的樣子,繼續宣布道,「先前已經說明,新春文學交流會有新春禮品相送,分別為紋銀十兩、紋銀七兩、紋銀五兩,以資諸位才子讀書科考之用。」

伴隨著陳長學話音落下,場中再次想起一片掌聲,這禮品雖然算不上隆重,但分量也不小了。

肖長安听得陳夫子之言,眼中放出一抹亮光,比試喝酒還有銀子拿,對于此,他自然是比較樂意。

許子游則是一臉淡然之色,他家庭境況不錯,對于這七兩紋銀需求算不上太大,但是好歹也象征著自己能力的證明,同樣在臉上隱隱有著一抹欣喜之色表現出來。

反觀肖初,他則是有些詫異,心中微微吃驚,想不到就背一首詩還有錢拿。不過,這算是獎學金嗎?果然呀,優秀的人到哪里都是優秀的,自己在前世就沒少拿獎學金,想不到穿越之後還有獎學金可以拿,看來自己還是蠻優秀的!肖初有些臭屁的想著,眼中精光四射。

新春文學交流會落幕之後,現場中有不少人直接離開了听雨樓,反正名次什麼的都已經宣布完畢,與自己也沒有什麼關系,再呆下去就沒什麼意義了,索性便直接離開了現場。

肖長安與肖初兩人在領完了文學會的獎品之後便欲離開,誰知這肖成見到兩人發了大財之後非要嚷嚷著吃燒雞,肖長安無奈,對于這大兒子,他還是極為疼愛的,反正現在有錢了,想要吃便吃吧。

正在肖家父子三人坐在縣里一間小館里面時,只見從外面進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見到肖初他們三人在里面,便直接朝著三人走過來。

此時的肖初手里正在拿著一只雞腿,吃的滿嘴是油,哪里還有一點在文學會上侃侃而談的樣子?不過肖初的行為也算是可以理解,畢竟肖家生活清貧,在家里面一年都吃不上幾次葷腥,甚至就連最為普通的雞蛋都要每個月吃一次。肖初的前世生活雖然算不上富裕,但是好歹卻是天天有雞蛋的,一下子變的這般清貧,當然有些不適應,所以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吃一次好的,自然是要放浪形骸!

而一邊的肖成同樣也是手持雞腿,狼吞虎咽,頗具餓狼下山之氣勢!

那小廝絲毫沒有注意兩位孩子的吃相,直接走上前來,朝著肖長安恭敬的說道,「肖先生,我們家先生有請。」

肖長安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他家先生?是誰要請自己呢?想了半天,肖長安沒有想出頭緒,索性也不再想,隨後便開口朝著那小廝問道,「敢問你家先生是哪位?」

「我家先生便是城北私塾的顧先生,想要請您過去,有事相商!」

听得那小廝的話音落下,肖長安面色更加疑惑,這城北的顧夫子與自己根本就不熟悉呀,他為什麼要請自己呢?況且還說有事相商?肖長安又見這小廝言語間頗為客氣,心中疑惑之色愈濃。

自己平素與縣上讀書人並無往來,甚至在文學交流會之前場中眾多讀書人還都不認識自己,顧先生怎麼會突然想要請自己呢?這當真是奇了怪了!

「肖先生,我家先生說了,您若是心中有疑慮,但請過去一看,定然會叫先生不虛此行。」小廝話音落下,便坐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肖長安隨自己前去。

肖長安雖然說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听到那小廝如此說辭,點點頭,叫小二將那剩余的半只燒雞打包,之後便隨著那小廝而去。

肖初以及肖成兩兄弟緊跟在父親之後,這條路他們三人熟悉的很,因為這里正是他們三人從听雨樓出來的路。

果然,小廝帶領著三人來到了听雨樓,在听雨樓中的眾位才子早已經散去,酒樓中小二正在打掃著衛生,時不時的還要偷上一點懶。

肖長安來到听雨樓之後則是更加詫異,這顧先生有話不能在剛才說嗎?非要在他們走了之後再將他們給請回來?

帶著疑惑,肖長安父子三人隨著小廝來到了听雨樓三樓。

在三樓的消費要比一、二樓高上一些,同時在三樓中所來的人也都是一些富家子弟,這要是放在平時,肖長安甚至連上三樓吃上一頓飯的想法都沒有,畢竟囊中羞澀是一塊硬傷。

但是今天不同,是有人請自己上來的,肖長安自然不會露怯,甚至被別人請上來,比自己上三樓吃一頓飯還要有面子。

來到三樓,肖初一嘆,這三樓的裝修風格與下面兩層不一樣,不是那種大廳樣式的裝修,每個就餐的餐位都被屏風隔成了單間,這樣便使每個人在喝酒吃飯的時候相互不會干擾,提升每個人的用餐體驗。老板也算是個能人,竟然懂得搞這種高端營銷,不但迎合了有錢人那種心理需求,也提升了自己的收入,當真是厲害。

畢竟,在這個年代,能夠懂這種營銷手段的人可不多呀!

肖長安隨著小廝來到最里面,只見顧長卿已經擺好了酒席,沈沛白恭敬的站在一旁,見到三人的到來,目光便落在三人身上。

不過沈沛白最主要打量的便是肖初,先前肖初在文學會上面的表現他是親眼見到的,雖然說只對了一個上聯,作了一首詩,但是他自認那等復雜的對聯和那首氣勢雄渾的詩自己目前還作不出來。

甚至,到現在他還在嘗試著是否能對出黎仲康所出對子的下聯,無奈想了半天卻並沒有什麼頭緒。此刻見到肖初,怎麼能不好好看看這家伙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顧長卿本來坐在座位上面,見到肖長安的到來,便立馬從座位上面站起身來,朝著肖長安施了一禮,道,「長安賢弟,能請到你,真的是榮幸啊,快請坐!」

這顧長卿比肖長安也大不了幾歲,只不過早在好些年前便中了秀才,此時稱呼肖長安一聲長安賢弟,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是,讓肖長安模不到頭腦的事情便是自己與這顧長卿素無來往,他突然間請自己,言辭間還這麼客氣,到底是為何?

肖長安想了半天沒有想通,隨後朝著顧長卿回禮,問道,「顧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所為何事?」

這顧長卿怎麼說都是縣里的夫子,雖然說他主動稱呼自己為賢弟,但是肖長安卻知道自己斤兩,也不敢以兄稱之,只得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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