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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農村 193 溺水喝藥

發福媳婦說︰「謝金雨在咱地里打出了一口好井。」此刻發福與兒子在相隔幾十米的一條溝里挖井呢。

已經挖了十六七米了,還沒有見到一滴水,他急的嘴上起了幾個泡,火燒火燎的厲害。

他老婆在謝彩霞衛生室為他拿了消炎藥和去火藥,每天都成把的吃,可是並沒有什麼效果。

主要是看見莊稼就上火。嶺上四畝玉米再澆不到水就旱死了。現在他需要的是這井里噴水,這才是最好的消炎去火藥。可是打井這麼多天了,卻一滴水也沒有見到。

此刻發福正從井里向上爬,媳婦的話他還沒反應過來,邊爬邊問︰「什麼謝金雨在咱地里挖了好井?」

他兒子慶柱在井口上大聲喊︰「謝金雨在與咱家換的那半畝地里打了口抽不干的好井。」

「什麼,在咱換的地里打出好井了。」這次他听到了。發福手一哆嗦,從爬到半截的井里掉了下去。

發福媳婦著急的埋怨兒子︰「哎呦呦,你喊這麼大聲干什麼,把你爹嚇得掉井里了。」

她著急地趴在井口上喊︰「喂,你沒有事吧?」井里土比較軟,發福並沒有摔著。可是他心里難受。

再次爬上來問︰「附近有好幾口井,不是都沒有打出好水嗎?」她媳婦說︰「听說是大地主謝明堂曾經的井。」

發福說︰「謝明堂的井他們不都說是在謝金雨地里嗎?」兒子慶柱說︰「在咱那半畝地里,是大胡子爺爺說的。」

發福听後懊悔地用手猛砸自己腦袋,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

發福媳婦說︰「要是不給他換,咱們在那里打井,雖然離嶺上的地遠些,多買些管子也能夠澆上去呀。」

發福顫抖著手,點上一顆煙,他一言不發,撲哧撲哧的吸著煙。一顆煙很快燃盡,他把煙蒂狠狠甩在地上。

他下了很大決心,說︰「我找我哥去。」發福找到發才。告訴他自己不想換地了。

發才听後,不假思索的說︰「人家謝金雨把井都打出來了,現在你反悔了,這個話我不能說。要說你自己去。」

謝金雨和發福兩家的戰爭是從中午開始的。先是發福的媳婦和謝金雨的媳婦爭吵。

剛開始鄭好還能听到對方互相據理以爭。再接下來就不是講理了,變成了謾罵。互相拍著手罵,跳著腳罵。

鄭好雖說早就知道祖國語言豐富多彩。但今天算是真正開了眼界,單是對方女性的生殖器就罵出了諸多的花花道道。

英語萬萬是不可能這麼異彩紛呈的。充其量也就是有幾句「你是豬」這樣的罵句。哪里像祖國語言,雙方罵了一個小時愣是不帶重樣的。

彼此的罵戰一時難分高下。突然有人喊︰「不要再罵了,孩子掉井里了。」

原來是謝金雨的孩子見大人罵架,沒人顧得上看他,自己偷偷溜到井邊玩耍,剛剛打好的井,還沒有砌好井口,有水有泥又濕又滑。

小孩一個沒有站好,一下子滑進井里。旁邊有人看見了去拉,只是

拽到了半截袖子,孩子掉進了新打好的井里。

謝金雨媳婦與謝金雨听說自己孩子掉進井里。顧不上罵架了,轉身就向井邊跑。

好在打井用的架子和繩子還沒有撤掉。柱子和謝金雨首先抓著繩子下到井里。謝金雨媳婦在井台上聲嘶力竭得嚎啕大哭。

幾分鐘後,孩子撈上來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死活不知,有人喊著快些打120。

謝金雨媳婦趴在地上連連晃動孩子,喊著孩子的名字。可是孩子卻一動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那孩子的面部呈現青紫色,腫的像是吹了氣的氣球。嘴里鼻子里不停的向外冒著紅色的泡沫。

不知是誰小聲說︰「他已經淹死了。」「是的,他的確死了,一動不動,沒有呼吸了。」越來越多的人說。

謝金雨媳婦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哭喊,她拼命的沖出人群。是發福媳婦害得,她要找到發福媳婦,她要撕碎這個女人。

鄭好扒開人群說︰「讓我看看。」有人認出鄭好,紛紛讓路說︰「發才的老舅爺斷了氣,就是他救回來的,快些讓他看看。」

人們紛紛向旁邊閃避。鄭好沖過去。趴在孩子胸口听了听,沒有心跳的聲音。

他撥開孩子眼皮看,眼楮鼓鼓的,因為充血而變得猩紅。他先用手遮住光,孩子瞳孔沒有任何變化,放開,讓光線充分照進眼里。還是沒有變化。

謝金雨焦急地問︰「怎麼樣啊,到底還有沒有救啊?」鄭好說︰「我盡力救治看看。」

他邊說邊單腿跪地;另一腿屈起,將孩子俯臥置于屈起的大腿上,讓孩子頭足下垂。然後左手輕輕壓迫孩子背部,眾人看到不停有水從孩子口里和鼻子里淌出來。

鄭好清理積水的同時,右手清除孩子口鼻里的泥沙及污物。等到孩子口鼻里沒有水流出來。他迅速把孩子翻轉過來,放在一處干硬地方。

鄭好做這一切均是一氣呵成。前後不會超過一分鐘。

接下來是心肺復蘇。鄭好這一年多已經大大小小復蘇過三個人,而且這三個人都活了過來。

若論心肺復蘇經驗與成功率,他此刻完全比得過任何一個專業醫生。在煤城無人比鄭好更優秀。

鄭好在孩子胸骨中段進行心髒按壓,手指陷入1-2厘米,下壓時慢,放松時快,每分鐘100次。

胸外按壓後鄭好一手捏住孩子的鼻孔,一手掰開孩子的嘴,深吸一口氣,迅速口對口吹氣。就這樣胸外按壓與人工呼吸互相協調操作,反復進行。

很快孩子胸口有了起伏,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有心跳了。」旁邊圍觀的人們高興地喊起來。

很快孩子睜開眼楮,他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看到那麼多人看著他,「哇」地一聲哭起來。「孩子死不了了」旁邊人高興地喊。謝金雨喜極而泣,他撲過去一把抱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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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謝彩霞被人喊來了,她迅速給孩子輸上消炎藥。不知是誰說︰「孩子活過來了,快些去告訴她媽媽,不要讓她再著急了。」

金雨說︰「對對,快些去給她說,孩子好了,可不要再惹出什麼事了。」

謝彩霞對謝金雨說︰「快些送孩子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吸進去那麼多水,不要再得上肺炎什麼的。」謝金雨點頭說︰「對,是應該這樣」。

這時候,路上遠遠地跑過來個年輕人,邊跑邊喊;「彩霞姑姑,快些到我家里去。」

謝彩霞認出,跑過來的年輕人是發福的兒子。謝彩霞問︰「發生了什麼事?」

發福兒子跑的周身都濕透了,上氣不接下氣,把經過斷斷續續說了。

原來謝金雨媳婦沖到發福家里與發福媳婦拼命。發福與兒子知道謝金雨兒子溺水身亡,情知理虧,就偷偷躲了起來。

謝金雨媳婦年輕力壯,發福媳婦哪里打得過,挨了幾個耳光,氣不過就在家里找了農藥喝了下去。

謝彩霞說︰「喝藥了首先要打120,你們打了嗎?」發福的兒子說︰「打了,可是急救中心僅有的兩輛車都出去拉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先過去看看吧。總不能等死吧。」

謝彩霞說︰「好吧。」她回頭對鄭好說︰「你也過來給幫忙吧!」鄭好說︰「好。」可是對于喝農藥的病人能幫什麼忙,心中著實有些坎坷。

謝彩霞對旁邊的柱子說︰「現在,你趕快去衛生室拿洗胃的東西和藥箱。我和鄭好先去發福家里看病人。」

柱子點頭離開,鄭好和謝彩霞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發福家里。

發福家一片狼藉。半個大門倒在地上,院子里水缸被砸破了,水流了一院子。水上還飄著幾個破盆,顯然剛才兩個女人進行了一場激烈戰爭。

發福媳婦躺在院子里,一動不動,死活不知。旁邊還撂著個藥瓶。

發福來回踱著步,搓著手,唉聲嘆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看見謝彩霞進門,發福跑過來,一把拉住謝彩霞,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連問︰「彩霞,你嫂子喝藥了,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謝彩霞問︰「喝了多少時間了。」發福說︰「大概有五六分鐘。」謝彩霞拾起地上瓶子看了看。不由眉頭緊皺,說︰「怎麼喝的是百草枯。」

發福說︰「不是百草枯,是敵敵畏。」謝彩霞說︰「這不明明是百草枯的藥瓶嗎?」發福解釋說︰「前幾天敵敵畏瓶子壞了,就把敵敵畏倒進了百草枯瓶子。」

謝彩霞說︰「你確信是喝的敵敵畏,不是百草枯?」發福說︰「錯不了,是敵敵畏。」謝彩霞拿瓶子在鼻旁聞了聞,方才如釋重負,說︰「敵敵畏還好一些。」

鄭好問︰「兩樣藥差別很大嗎?」謝彩霞沒有回答,對發福兒子喊道,「你快去準備一桶溫水。」接著對發福說︰「快去拿毛巾和臉盆,把她身上的農藥擦干淨。」

謝彩霞對鄭好說︰「百草枯是最毒的藥,幾乎沒有什麼解藥。一旦胃腸吸收,可以導致肺縴維化,呼吸功能喪失,除非有錢換肺,否則等待病人的只有死亡。」

鄭好慶幸地說︰「好在是敵敵畏。是不是病人還應該有救?」謝彩霞說︰「這可不一定,都是劇毒農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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