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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這樂趣沒法與孤寡之人解釋

趙戎面色如常的邁出廣寒宮大門。

門外拱衛的弦樂離女們自覺讓出了一條道路。

不過卻並沒有人偏開目光看他。

趙戎抄著袖子,往前走了幾步,就在某些離女悄然的瞥來了些視線之時,他突然腳步一停。

只見這個年輕儒生突然轉頭,臉上帶著些歉意道︰

「那個……可不可以幫個忙?」

眾離女面面相覷。

年輕儒生撓撓頭,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回頭要是太後娘娘回宮了,能不能幫我稟告一聲,趙某前來求見過。」

「啊,哦哦。」

眾人微愣,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就和小雞啄米似的。

「那就有勞了。」

年輕儒生春風一笑,直接轉首離開了,走前,嘴里似乎還嘀咕了一句。

「唉,今日白跑了一趟……人影都沒個……」

眾離女︰「…………」

……

「這是……他的原話?」

「是的,娘娘。」

廣寒宮內,某座霧氣彌漫的天然浴池旁的亭子中,有披雪裘的絕美女子端坐在美人榻上,昂著下巴,看著外面的景物。

她側瞥了一眼亭外跪地稟告的弦樂離女。

後者不敢抬首。

獨孤蟬衣忽笑,「嗯,哀家知道了。下一次,若這位趙先生還來,你們可別再疏忽,怠慢了先生,得替他帶路,可別在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是,娘娘!」

亭外地上的弦樂離女用力叩首。

「另外,替哀家去把豆蔻喚回來,和她說,不用再罰闕兒跪了,趕緊回宮。」

「奴婢遵旨。」

弦樂離女恭敬的在胸前畫了個弦月禮,喚了聲「二分明月離去歸兮」,領命離去了。

她自從進來稟告起,便全程不敢抬頭亂看,亭內的一些奇怪痕跡……

比如娘娘正坐著的美人榻下方,為何滿是木屑,似乎床下凌亂。

又比如娘娘沐浴後擦拭鳳軀的毛巾為何散亂一旁,地上還遺落著一根根被人撕碎的毛巾細條。

再比如……石凳、美人榻、地板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又是何人留下……

這些讓她心驚膽顫的畫面,這位弦月離女離開後,很快便全部‘忘記’了……

亭內,再次獨身一人的獨孤蟬衣,微微皺眉。

四圍空蕩無人,只有不遠處傳來的嘩啦啦的泉水滾動聲。

女子轉首,看了眼某個儒生離去的方向。

「趙戎……趙子瑜……」

獨孤蟬衣嘴里輕念了幾句,意味難明。

某一刻,她突然起身,俏臉紅暈,秀眉緊鎖。

感到一陣沒由來的煩雜與躁意。

絕美女子繩帶一解,褪去雪白大裘,重新朝浴池走去了。

往日端莊輕盈的蓮步,此刻略急亂……

今日,某個男子做了太多冒犯了她的事情,而且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之前從未有男子對她做過的,今日算是第一次經歷到了……

某一刻。

在浴池內用力搓洗玉膚的絕美女子,銀牙咬碎。

「趙子瑜,可惡,你……你無恥……」

……

離開皇宮的某條路上。

一個年輕儒生步伐悠哉,此時正從袖子里取出一枚白玉牌,低頭,仔細系在腰間。

這枚白玉牌,是他以其溫養過的,是與青君的定情之物,原本和墨玉牌一起,被青君貼身帶著。

不過昨日在夏蟲齋,趙戎與青君分開之前,青君又給他系上了,說是保他平安。

趙戎模了模玉牌,不禁有一點兒心虛。

還好娘子蕙質蘭心,在走之前把玉牌系在他身上了,還有小小她的香囊也是,不然當時在獨孤氏那兒,他沒控制住自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咦,玉牌怎麼有點熱了。」

趙戎系好後,模了模玉牌,手掌感覺到了上面正源源不斷散發出的熱量。

不過語氣疑惑了會兒後,他很快便明白了。

應該是千里之外,在獨幽城的娘子此刻正在撫模另一塊墨玉。

「傻娘子……是不是又在想我了。」

趙戎輕笑的嘀咕了句,也抓緊了腰間的白玉牌,大手揉搓了起來。

這對墨白玉牌,是對通靈寶玉,有時候相互之間會感應。

一旦有一枚被揉搓玉身,或劇烈顛簸之類的,那麼另一塊玉牌也會感應發熱。

「應該是剛剛掉到了地上,讓娘子藏‘懷間’的那塊墨玉感應到了,放出了熱量。」

趙戎想了想,點頭,旋即忍不住有點惡趣味的想到︰

咳咳,也不知道當時有沒有嚇到娘子,話說我家青君當時在干嘛?是在上師長先生們的課,還是府內有典禮,她清清淡淡,在同門人群里獨來獨往,優雅冷清……

不過現在玉身發熱,那相比是青君已經閑下來了,回到了私人住處。

因為娘子藏玉的位置,趙戎可是已經‘模’清楚了,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她取出玉來,肯定是的紅著臉悄悄的。

不多時。

趙戎邊笑著趕路,邊把玩起了腰間的白玉牌。

而遠處千里外的某個發呆痴念夫君的秋眸女子,亦是素手捧著墨玉牌眉眼歡喜的揉著。

夫唱婦隨的二人,似是玩起了游戲。

一會兒他揉揉白玉,讓通靈的玉身發熱,溫度傳遞過去。

冷卻了一會兒後,遠方的她也揉揉墨玉,將她的溫度傳遞了回來。

二人皆感受著對方給予的溫暖。

默契的回應。

一時之間,這對青梅竹馬不亦樂乎的玩起了在某個劍靈看來無比幼稚的游戲……

「喂,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聊?」

心湖之中,劍靈忍不住了,無語道。

趙戎沒理,邊悠哉的趕路,去與芊兒青黛她們會合,一邊繼續揉捏白玉牌,‘騷擾’著遠方的娘子。

「喂,本座和你說話呢?」

趙戎點點頭,悠悠道︰「我知道啊,見心明性之後,本公子此刻發現,和娘子隔著千里一起揉玉這件事,比你重要啊,所以你可不可以別打攪?」

他覺得他語氣挺委婉的。

歸︰「!!!」

它噎了噎,隨後冷笑一聲,語氣略顯假的誠懇贊賞他道︰「這厲害啊,趙大公子,活學活用了,本座教的東西,屬實全讓你玩明白了。」

劍靈夸了幾句後,點頭道︰「行,本來要和你說下‘見心明性’後,那界外古怪功法的事的,現在嘛……不打攪了趙公子了。」

趙戎動作微頓,捂嘴咳嗽了兩聲。

他揉了揉白玉牌,點頭道︰

「咳那個,你說吧,沒事的,我在听。」

劍靈卻是不怎麼買賬,「別呀,你繼續和你娘子玩著唄,本座不惹人嫌,就安靜看著你們小兩口能有多無聊。」

趙戎挑眉,卻也是不干了。

「無聊?誰說的?」他長嘆一聲,搖頭道︰「哎,我與青君之間這事的樂趣,沒法和孤寡的人解釋。」

禮貌劍靈︰你嗎?

空氣安靜了下來。

歸不太想和趙戎說話。

後者笑了笑,低頭又揉起了白玉牌。

不多時,趙戎看見了不遠處的城門,快要離宮了。

他忽然在心湖中道︰「喂,謝謝了。」

「呵,謝本座干嘛?本座哪里配得上趙公子言謝啊。」

「沒什麼,就是想謝你。」

劍靈安靜了會兒,撇嘴道︰

「別謝我。這一次本座沒做什麼事,不是上回在幽山下,本座浪費口水的斥喝你。這一次,能夠真正見心明性,擁有修煉那界外功法的資格,靠的全是你自己。

「……趙大公子干的,呵馬馬虎虎。」

趙戎笑了笑,歸嘴里的馬馬虎虎,嗯是極大的褒義詞了。

他想了想,忍不住道︰

「其實……你若是當時提醒一下我,這見心明性,是面對而不是壓制……我應該能更找醒悟的,因為,這有點像……知行合一了。」

劍靈好奇,「什麼是知性合一?」

「……是一種叫心學的有趣東西,以前有學過一點。」趙戎語焉不詳,沒再多說。

他低頭,取出那一條悄悄帶出來的彩色緞帶,嗅了嗅/

歸怒道︰「喂,你怎麼這麼變態!剛剛也就算了,現在還亂聞?」

趙戎沒回話,嗅了口後,微微皺眉努力回憶著什麼。

片刻後,他輕輕搖頭。

「這是什麼?」

「從獨孤氏那兒拿來的。」

「你拿她這東西干嘛?」

「我覺得,這位太後娘娘今夜要見的人不是我,她有些事瞞著我。」

「瞞你不很正常,你是她什麼人?」

趙戎笑著點頭,「卻是沒錯。」

他垂目,看了眼彩帶上的一行字。

「二分明月,離去歸兮?這是樂坊司內的某種古老口號……彩帶,彩帶,是不是與那彩衣女官有關?」

趙戎嘀咕道。

不多時。

趙戎登上城樓,在某處等待的廳堂與芊兒和蘇青黛回合。

三人一起離去。

下午,他們前往禮部,幫助顧抑武等人。

第二日。

眾人收拾完畢,準備前往祭月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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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章轉場在整理劇情,有點短,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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