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這一次我必須要活下去!」
冷靜的等待著深夜的降臨,在一次獄卒巡邏過去之後,劉季立刻翻身起來,然後悄無聲息的拿著衣服包裹去了木樁。
隨後悄悄地用力,最後一聲輕微地聲音響起,好在,這個聲音也不算是大,但是在劉季的耳朵內,仿佛猶如轟鳴聲一般。
他縮了縮身子,隨後等待了幾秒,發現沒人看過來,于是松了口氣,隨後慢慢的,按照第一根木樁一樣,開始拆起了剩下的幾根。
不知道是不是劉季的運氣十分的不錯,若是平日的話,暗衛早就發現了,但是因為今日陛下有事情,召集暗衛。
所以整個天牢只剩下了獄卒,就算留下了幾個暗衛,也沒有去看守劉季,畢竟在他們的眼中,劉季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一個能夠讓幕後之人放松警惕的棋子,于是都沒有嚴加看管,而當所有的木樁被他才下來之後,劉季月兌下了一身的囚服。
好在不是什麼重度囚犯,帶入天牢也是為了給別人看,所以也沒有帶腳鐐之類的東西,月兌下了一身囚服之後。
劉季直接換上了其他的衣服,然後直接用地上的稻草裝入囚服之中,隨後找了個角落把這個稻草人直接放在了地上。
用其他的東西蓋上,掙取多一些時間,隨後劉季直接爬過了通風口,因為通風口比較小,但是劉季被抓進來之後也是瘦了好多。
所以輕而易舉的從通風口出來了,隨後他慢慢的把無根木樁給塞了回去,只要不是大動作,那麼木樁還是會立在通風口上的。
一落地,劉季听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立刻身體緊貼著牆壁,然後斌住呼吸,果然下一刻獄卒的巡邏開始了。
一個個的獄卒從對角處走過,步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劉季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動彈一下,額頭緩緩地出現了一絲絲的汗水。
他仿佛能夠听到自己心髒在不斷的跳動,猶如雷聲一般。
「等等!」
忽然一個獄卒開口了,劉季立刻瞳孔一縮,整個人緊繃了起來,手死死的握著樊噲給他的匕首,然後蓄勢待發。
雖然他沒有習武,但是他也是個男子,力氣當然也不會小到哪里去。
「沒什麼,我就是有些內急。」
一個聲音傳遞了過來,而其他的獄卒也是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有人劫獄呢,嚇死我了!」
一個獄卒也開玩笑了起來,而那個獄卒直接走到了劉季的一個牆壁面,若是他再走兩步,或許就能看到轉角處一個緊繃的人握著一把匕首。
不過或許是他真的內急了,直接在牆壁放松了起來。
一股水流聲伴隨著一股不可名狀的味道傳入了劉季的鼻尖,但是劉季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劫獄,開什麼玩笑,越過這條街道,外面都是護龍衛的人,什麼人敢劫獄,怕是不要命了。」
「我不過是開玩笑麼,走走走,快點巡邏,巡邏完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好好好。」
等人離開之後,劉季才松了口氣,隨後想到了對方的話,外面越過一條街道之後,全是護龍衛,該死的,這樣子他怎麼跑啊!
劉季暗恨,但是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悄悄地模索到了街道上。
好在天牢是設置在咸陽的王宮之外的,不然的話要從王宮之中逃跑,劉季自問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
于是劉季只能找個地方蹲起來,他知道若是他出現在街道上的話,那麼別說逃過護龍衛了,就算是要逃國巡邏的秦卒也不可能。
所以只能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而劉季選擇的地方是什麼,是一個小巷子,小巷子里面黑漆漆的,並沒有人在意。
而劉季也是借用這個盲區,然後直接躲藏了起來,他雖然逃不出護龍衛的地方,但是他可以等天亮,只要天一亮,宵禁沒有之後。
他就能混入人群之中,這樣的話,只要自己不露出馬腳,那麼就能不動聲色的離開。
至于斬首,他知道自己斬首的時間是在午時三刻,只要沒人去找他的話,那麼那些獄卒也不會發現他已經逃跑了。
從小到大沒這麼動過腦子的劉季此刻腦子在瘋狂的轉動了起來,為了活下去,他已經不顧這麼多了。
至于樊噲,他也不去想這些了,甚至自己逃跑會不會牽連到樊噲他們,這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
或許是上天的眷顧,也或許是劉季的氣運還剩下一點,天漸漸的亮了起來,而劉季看到街道上開始有人之後,立刻整理了一下,然後走了出去。
看到人雖然稀少,但是也不算太過突然,所以劉季徑直的朝著咸陽的關卡的方向走去,不過天牢這邊到咸陽的關卡這邊確實有一段距離。
所以劉季即便是著急,也知道,若是自己要出去的話,也需要等上一段時間,而且自己還不能跑過去。
因為只要自己跑過去,那麼傻子都知道自己有問題了,所以盡管內心十分的著急,但是表現上依舊是風輕雲淡。
然而快走到關卡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多人了,出如關卡的人比較多,所以一個個的在排隊,一看到這樣子,劉季立刻有些想要趕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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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天爺似乎給了他希望之後,又給了他一些絕望,一隊隊騎兵忽然趕了過來,直接拿著一張畫拿給了關卡的將士。
因為距離太遠,劉季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著開始一個個對臉型的守關卡的將士,劉季心里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所以立刻裝作肚子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老兄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知道附近的茅廁在哪麼?」
被劉季問的人也是挺和善的,直接就給他指了一下,隨後劉季立刻急沖沖的朝著茅廁跑去。
而在對臉型的將士拿著一張畫像開始慢慢的走了過來,很快就到了給劉季指路的人的面前。
「見過這個人麼!」
因為莽夫的出現,紙張已經成了現在的一個十分方便的東西,加上莽夫還用碳教給了一些人素描畫。
所以盡管這個時代的人畫得比較粗糙,但是已經有五六分相像了,這個男子看了一下,覺得眼熟。
然後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後直接指著茅廁說道。
「這個人我看著眼熟,剛剛還排在我前面,然後忽然說肚子痛,問我茅廁在哪,我就給他指了茅廁的位置,就是那。」
幾個秦卒听到之後,立刻朝著那個位置趕去,隨後發現了茅廁根本沒人,隨後立刻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