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不留!」
李信劍指太子丹,而太子丹則是怒急,但是並無他法,他身邊只剩下數十個死士,其他人在路上早就被李信射殺了。
「還望公子不要掙扎,不然信可不保證公子的面容能保留下來。」
相比較金錢,李信還是比較渴望軍權的,他如今已是一名將軍,若是能立下汗馬功勞,那麼王翦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哼,爾等真是欺人太甚,若我不死,一定討回此仇!」
太子丹抽劍砍翻了一個秦卒,隨後看著近乎死絕的死士,直接依然跳進了河里。
「該死!」
李信一下子怒了,看著滾滾的流水,直接讓人不斷的射箭。
然而許久後還是未見太子丹的尸體浮現上來,他就知道這人已經逃跑了。
「該死,若是讓我逮著你,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李信一拳打爆了一顆拳頭粗細的樹木,他萬萬沒想到太子丹居然會跳河。
看著洶涌澎湃,急流勇進的喝水,李信也只能暗自詛咒太子丹最好死在河水之中,隨後無奈只能讓人撤退了。
他們不是水軍,再說了河水如此凶猛,他也不願意冒險,只能回去找那些落單的燕將掙取軍功了。
而當他們離開之後,河水的下游處,一個渾身濕潤的人影猛地浮出水面,然後無力的倒在河水的另一邊。
「咳咳……該死的秦人……若非我會水性,今日恐怕就會留在此地了……咳咳……不行,要先去找父王……只要燕國未全部被殲滅……我等就有機會……對……需要蟄伏起來……咳咳……」
太子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秦王,這筆賬我太子丹記住了,一想到當初在秦國當質子的時候,秦王對他的百般羞辱,還有放他回來之後的種種一切,太子丹的眼中冒出了無與倫比的殺意。
…………
「大夫,如何?」
莽夫看著滿手是血的老軍醫,隨後開口說道,而他身邊則是一把帶血的箭矢,而床上之人已經是有些呼吸了。
「無大礙,若是箭矢再偏移一些的話,那麼這位……這位就危險了,若是平常的話那麼就算是拔出箭矢也會有八成會死,但是因為將軍的神藥,此人應無大礙,只需休息幾日便可。」
老軍醫說著有些停頓,然後有些古怪的看了一下莽夫,然後咳了一下。
「咳咳,將軍,這次就當老夫沒來過,不過日後將軍若是耐不住寂寞,可以將此人安置到城中,不必帶此人過來,行軍打仗應當注意身體要緊。」
隨後將一瓶藥品塞入莽夫的手里。
「將軍,此乃老夫采用虎鞭等上百種藥材制作而成的,既可滋陰壯陽,亦可固精護腎,將軍保重。」
隨後老軍醫直接溜了,看著他的動作迅速無比,莽夫差點都以為這人是正值青年,隨後等他反應過來,立刻臉上暴怒。
「臥槽,我現在還用不到這玩意啊!」
然而本來要將東西摔下之時,莽夫停頓了一下,然後左右看了一下,除了床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之外營帳內沒有任何人,于是干咳了一下,然後鬼使神差的放在了自己的懷里。
當然他的臉上也有點燒得慌,畢竟他也是第一次收這種東西,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隨著床上之人嘶啞的聲音傳來之後,莽夫立刻站了起來。
「水……水……」
虛弱而嘶啞的聲音傳來,莽夫側耳細听,才知道原來人家要喝的是水。
「別嗆到哈。」
因為人是趴著睡的,所以莽夫只能勉強將水放在這個人的嘴邊。
「水……嗚……咕嚕咕嚕。」
嘴角沾到了水,立刻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就像是在沙漠中渴了許久的人見到綠洲一般。
「還有很多,別嗆到了。」
不知道莽夫是不是烏鴉嘴,剛說完,這個人立刻被嗆到了,劇烈的咳嗽頓時傳遞而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這是哪里……」
有些迷糊,可能是傷口加上有些內傷,讓人剛剛醒來的時候有些迷糊。
「對了,大人……大人呢……」
剛想起來,卻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那人瞬間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在看到莽夫的一瞬間立刻瞪大了眼楮,充滿仇恨的看著他。
「你……你把大人怎麼了……」
想找東西來刺莽夫一般,但是隨後那人低下頭,隨後。
「啊啊啊啊!!!!」
尖叫聲順不見穿透了莽夫的耳膜,隨後莽夫立刻捂住了這人的嘴。
「嘶,你屬狗的啊!」
血液從莽夫的手上流出,只見這個人惡狠狠的咬著莽夫的手,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一絲絲的羞澀。
「我沒把你怎麼樣,別叫了,再說了我真想對你如何,你早就死了千八百遍了。」
莽夫看著松開牙齒的少女,然後嘆了口氣,沒錯就是少女。
其實他心里一百只草泥馬神獸在內心奔騰而過,什麼情況,狗叔的孩子是個女孩子?!
「你……你把大人殺了……」
忽然抱著被子的少女有些冰冷的聲音傳來。
「是。」
話音剛落,那個現在叫做秦陽的少女眼角立刻流出了眼淚,難怪連劍都拿不穩,原來是個女子啊,莽夫還在想之前為何這個少年敢站出來提劍還閉眼刺過來。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換源神器。
「我要殺了你!」
然而剛想撲過來,卻牽扯到了傷口,立刻軟了下來,而莽夫立刻抱住了少女,隨後少女直接咬在莽夫的身上。
「我靠,你真的是屬狗的啊。」
莽夫看著咬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女,血都流出來了啊,大姐放過我吧。
然而一滴滴濕潤的液體低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莽夫愣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點。」
剛想拍拍少女的後背,但是一想到傷口在那,瞬間有些尷尬,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鏘!」
然而莽夫的話並沒有安慰到秦陽,秦陽直接趁機模了莽夫腰間的秦劍,隨後抽劍而出。
「你想干什麼!」
莽夫看著刺來的秦劍,立刻大手一拍,拍在了劍身上,沒用太大的力氣,但是就算是這樣也讓劍彈開了一大段距離。
「若殺不死你,我活著又有何用,還不如就此死去。」
說罷,秦陽直接揮劍打算直接引頸就戮。
「你瘋了!」
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遞過來,反而有一陣濕潤的感覺,秦陽睜開了眼楮,隨後水汪汪的眼楮有些不敢置信,因為莽夫的手直接抓在了劍刃上。
鮮血不斷的低落在自己的身上,這一幕實在是太有沖擊感了,讓秦陽下意識的松開了手上的劍。
劍直接被莽夫收回了腰間的劍鞘,然後有些無奈的看著秦陽。
「你一個人先冷靜冷靜吧,等會我端一些吃的過來。」
而秦陽則是眼神復雜無比,既有強烈的恨意和殺意,又有一絲說不出的復雜,隨後她看向了床邊,床邊一大一小兩個人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