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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 幾番虛晃投敵陣,一瞬血雲化虛空

(824 幾番虛晃投敵陣,一瞬血雲化虛空)

她急忙雙手一擋。

雖然初晉紫府,但她剛剛耗盡法力給這人續命,又赫然發現這個剛剛瀕死的人一拳打來,力量竟然不下一名紫府修士。

這股火熱的大力轟在自己的護體法力上,轟然一震,將自己往後震退了足足十來步,最後一點護體法力幾乎被消耗得一干二淨,口中噴出一口血來。

她正要退出帳篷去叫人,卻感覺背後一陣滾燙。一把火紅的長劍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那人口中還在喋喋不休地繼續說著︰

「我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在這里,在你的令牌上,我居然又見到了那種我看了一眼就差點死無葬身之地的紅色小丸兒。我就知道,我不但能活著離開這里,還能成為修士!」

這緊要時刻,其人並沒有一劍殺了自己,這反而讓杜莉冷靜了下來。她一面繼續運氣調息,一面冷靜提醒道︰

「你現在已經是修士了,病也好了,何必驚驚乍乍對我動手?」

「你以為我是傻子?染了這種無名瘟疫,雲王會放我走嗎?還不是把我關在這里,等塵族的野獸們殺過來,你們全逃命去了,我還不是一樣死定!」

張前小心挾持著杜莉出了帳篷。這間大帳篷用來集中所有患病的士兵,外門有強大的純陽禁制防止任何人出入,只有負責照顧這些病人的杜莉手中有陣鑰。

杜莉拿出陣鑰輕輕一晃,外門的純陽禁制隨之而開。張前挾持著杜莉大步走到外邊,肆無忌憚地大喊道︰

「杜莉在我手上!讓雲王來見我!讓他準備五十萬枚純陽丹和一艘橫天火艦,老子要回家!」

一刻鐘之後,裹著狐裘的雲王身邊圍滿了護衛,出現在這個渾身冒著火、挾持著杜莉的怪人面前。一身火紅色道袍的爍陽真人和弟子趙沖滿眼怒火,擋在雲王前面。

「你一個人能操控戰舟?」

「哼,老子已經給你開了半年的橫天火艦!」

「原來是個艦員。」雲王微微皺眉。

以一個凡人的神識駕馭橫天火艦不太可能,至少需要五人以上協作。但他已經有了火熔金體,那就不一定了。

如果張前還是凡人,爍陽真人的神識威壓就足以將他震懾暈死過去。

火熔金體展開後,他對爍陽真人的火行威壓有著不錯的抵抗力。再加上他有人質在手,爍陽想要瞬間將他拿下就很不容易了。

「杜莉能被你制住,是因為她給你們續命耗盡了法力吧?」雲王瞥了一眼張前,若無其事地提醒他。

「她的青木長生功恢復很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悄悄恢復過來,然後給你一記反擊。我是凡人,不如讓我來替杜莉吧?我的身份,更讓這里的人不敢動手。」

「你說得很有道理。」張乾點點頭,「殿下,請一個人走過來吧。」

雲王果然繞開爍陽真人往張前走去。

「殿下,不可!」

爍陽真人的臉色也變了。如果在這個瘋子手中的人是雲王,恐怕他們更投鼠忌器。

雲王面無表情望向手下眾人︰「傳本王令,任何人都不許動,此事本王要親自解決!」

所有人都站定不動了。他一旦說「傳令」,這事就不可更改。雖然他只是凡人,但身為軍中主將,傳令即是軍令如山。違抗軍令是難以饒恕的錯誤。

他繼續往前走去。

「別過來,你會感染瘟疫!」這時杜莉也忍受不了了。

「我死不了。風都那邊很快會把藥送來。再說你還可以給我續命不是。」

雲王沒有被杜莉的驚聲阻止,保持著固定不變的速度,安然走進了張前的十步之內的範圍。

「很好。」張前有些瘋狂地獰笑一聲,同時將杜莉猛然往前一推,身形閃過,又把利刃架在了雲王脖子上。

杜莉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造成巨大的麻煩。然而他又不能輕易殺掉。

換了雲王他就放心多了。雲王畢竟只是凡人。即便這位王爺有什麼法器能用,現在他的實力也絕對來得及阻止。

「好了,五十萬枚純陽丹呢?拿來打開給我看看。」

他要的橫天火艦就停泊在他眼前五十步外的距離。但沒有足夠多的純陽丹,橫天火艦就等于是廢鐵。

只有他一人在船上沒有多余的消耗,有足夠多的純陽丹,又能在路上找到三四個補給營地,停下來修復被冰雪凍結的風輪,他的確是有機會逃出冰原的。

雲王下令之下,幾個士兵將裝滿了純陽丹的箱子抬過來給他看過,然後當他的面運到了橫天火艦的夾板上。

一刻鐘之後,營地禁制放開,橫天火艦發出狂風呼嘯之聲拔地而起,乘風遠去,化成漆黑的夜空中一點星辰。再然後,那點星辰也消失不見了。

「通知讓路上的營地截擊?」趙沖問雲王。

「不用了。」雲王始終沒將望向黑暗天邊的目光收回,「這個人很聰明。他其實不是往風都去的。他是往塵族人的營地去的。」

「投敵?」

雲王點點頭說︰「他要橫天火艦,是因為塵族人對橫天火艦很感興趣,而他又能馭艦,這是他投奔塵族人的籌碼。他往南去,只是繞圈虛晃一槍,讓我們以為可以在南面攔截。」

趙沖出了一身冷汗︰「那要是剛剛他挾持殿下投敵……」

雲王冷笑道︰「他很聰明。如果本王過去,必成為塵族人的人質,他就成了談判的籌碼,會被塵族人扣下,說不定還會送回來交換利益。」

爍陽真人雙手一揖,對雲王說︰「老夫現在御風出陣,潛藏在濃雲中。若他繞轉回雪都遺跡,老夫找機會出手,讓他命喪冰原!」

要對付橫天火艦,即便是金丹高手也要找準機會才行。如果是正面攻擊,橫天火艦的炮火厲害,金丹修士也是難以靠近的。

「不用,你們看那邊。」

雲王指著他一直眺望的方向。

漆黑無比,只有狂風的夜中,忽然閃過一片紅色的閃電,就好像半邊夜空忽然被血給染紅了。

過了五六息的時間,才有隆隆的響聲,如同悶雷傳來。不一會兒,天地重歸黑暗沉寂,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雲王感覺心中一松。

敢動杜莉的人,他終究要看著其人灰飛煙滅,心中才會感到釋然。

「我命人取走了那搜火艦上的靈壓閥。它啟動最初不會有事。但只要飛行一段時間,純陽爐中的壓力無法控制,會持續升高,很快就會爆炸了。」

雲王說完,將雙手籠在袖中,轉身,一邊走一邊道︰「其他人退下。真人、趙將軍和杜大夫請隨我到中帳。」

眾人都退下去了,剩下他們四人一同來到中帳中。杜莉臉色難看,雙目泛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

「你瘋了!你逞什麼英雄?就算那家伙沒有失手殺了你,你也很可能染上那吐瀉病,三天就死!」

在有眾多手下在場的時候,她不能厲聲訓斥雲王,否則有損雲王威嚴。但只有爍陽真人和趙沖在場,她就按捺不住了。

「洪如是在風都已經調查過了,那是西賈的霍瘟。」雲王淡然道,「我剛剛就這一會兒,應該還不至于染上。」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東西!」杜莉把頭一扭,再也不理他了。雲王此時的確沒有被染上霍瘟,她是能看出來的。

「西賈有專門的軍隊,士兵人人身上染有霍瘟,卻不發病,與火熔金體的效果類似。他們還有專門用來散播瘟疫的法器,被稱為瘟兵。」

中土與西賈之間隔著巨大綿長的橫雲山脈,相互之間只做生意,很少沖突。但「瘟兵」這種東西,听了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除了雲王之外三人都是修士。雖然說修士染病一般不會死亡,但一段時間內戰力大降也是有可能的,踫上這種「瘟兵」也是極為棘手之事。

「西賈的病,為什麼會傳到這里來?難道是西賈人故意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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