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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文治武功 第一二四章 北海艦隊

解決了朱顯波兩個望遠鏡,徐光啟也算是大功勞一件,雖然這兩桿槍還暫時沒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但不久的將來。

當然朱顯波並非玩物喪志之輩,交給徐光啟和工部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打造大明艦隊的事情一直未曾停下。工部的造船廠幾乎日夜趕工,艦船的設計圖是朱顯波和徐光啟兩個人出的,根據鄭和寶船加以改裝,主要加裝了武裝炮台,取締了貨物倉庫。同時增加了水兵室。這打仗不比做生意,只要夠開動船就可以,戰船能裝得水手數也直接決定了這艘船的戰斗能力。

又一個月後在科技部和工部通力配合下,大明第一支真正意義上的軍事船隊成立,共有戰船六艘,取名北海艦隊,兵部水師提督總領艦隊。以天津港為基地為大明訓練海軍,同時負責京津唐一帶沿海防御。

「徐光啟,介紹你的寶貝吧。」

「回皇上,目前艦隊每船有兩層舷炮甲板,60門火炮,炮台按上下分布,下層固定在船體上,炮手可以在船艙進行操作,上層置甲板上,火炮帶轉盤,可以任意調節方位和高度。每船定員500人,排水量兩千噸。」

朱顯波贊許地「恩」了一聲,鼓勵道︰「放手去做!我會給你必要的建議和支持!」又轉同行的工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道︰「英國、荷蘭海軍海軍正在研制的戰列艦確實代表船只未來的發展方向。禮部要想辦法通過外交途徑派遣工匠和錦衣衛等弄到詳細的設計圖紙和造船技術。當然弄不到也沒什麼好神秘的,它其實就是一種‘戰列線戰斗艦’,我們的海戰方式為交戰雙方的艦隊在海戰中各自排成單列縱隊的戰列線,進行同向異舷或異向同舷的舷側方向火炮對射,因此產生‘戰列線戰斗艦’這個名字,簡稱戰列艦。」

說著拿起紙筆,朱顯波劃了一條線︰「以我們的大型輪船為代表,凡是規模足夠大,可以參加此種戰斗的艦船均被稱作戰列艦,不過是最原始的。因為真正意義上的戰列艦應該是——」又在紙上劃出兩道,三道,四道的圖形︰「真正的戰列艦應該擁有多層炮甲板。最高等級的一級戰列艦——三層炮甲板,火炮100門以上,定員800人以上,排水量2500-3500噸。我們現在商船排水量已經能達到要求了,我相信依現有的技術,只要提出全新的思路,對船體進行局部改造,科技部和工部在不久的未來應該可以造出來。」

不得不說朱顯波是那個年代的一個軍事天才,當然自己愛好是一方面,電腦游戲大航海玩多了也有幫助,最主要的還是得益于電腦資料。幾百G的硬盤里,教授硬是沒給裝一個,全是資料。當然更加少不了航海世紀的戰船資料,尤其是英國的,荷蘭的戰船。

隨行的朝廷大臣再一次被朱顯波的博學多才征服,甚至很多人懷疑朱顯波是真正的天神下凡。當然朱顯波從未在公開場合回應過,不承認也不否認,有時候保持點神秘感是需要的,尤其是貴為天子。

有了戰船,有了火炮,穆友前很興奮想出海打仗了,目標當然是沿海倭寇和收復台灣。

于是就被朱顯波狠狠的批評了一頓。「別看現在我們的戰船還可以。等你遇到東洋海盜或者荷蘭戰船,一旦開戰,戰火紛飛之後,大半結果我大明海軍的旗艦落荒而逃,船身布滿彈孔,船尾黑煙滾滾。因為你根本不懂炮術,不懂戰術。」

朱顯波說的比較深奧,不要說穆友前,就算是戚宏亮也很少听說過。確實海戰不比陸地,火炮一架朝著城中或者敵陣一頓亂轟,然後笑看敵人狼狽樣。在茫茫大海上,敵人船隊的距離要靠目測,而且要搶在敵人的炮彈擊沉自己之前把敵人打趴下,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戰船目標那麼小,還是移動。

海戰,尤其是眾多戰艦參與的大海戰,船和船直接的連接,指揮旗語,上風下風等等,都是這些大明的假冒水師未曾想到過的餓,朱顯波的任務依舊十分艱巨。

「今後一段時間還是集中練習炮術吧,主要先從固定靶開始。戚宏亮全權負責兩外兩個水師提督也要帶人參見訓練。」

朱顯波知道,只有做到船上的火炮一旦開火,火力又準又狠,基本上是發發不落空才能有效打擊敵人,就算敵人再強大也會被嚇跑;反之大明海軍戰艦空有強大的火力,由于軍官多不習炮術,除了在海面上激起大片水花,一無是處。炮術的高下,決定了海戰過程的質量和海戰的勝負結局。

而大明目前除了鄭泰的商隊外,幾乎沒有海戰人才,更不用說炮術啊,指揮了。

因此艦隊出海且不能操之過急,當然有了艦隊就要提防東洋海盜們的打擊,在天津港和其他兩個港口建立相應的岸防炮也是必須的。在艦隊未形成戰斗力前就要依靠岸防炮的保護。這些是必須提前準備的,因為無論是小日本,還是荷蘭絕對不希望一個強大的海權帝國在東方崛起。

于是朱顯波又有的辛苦了,從裝填開始,到目測炮距,尤其是目測炮距。這可是門大學問!計算炮距的過程包含很多元素,如風力的阻礙,彈道曲線等等,對于從小學到大學,數學考試一向靠抄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之任務!試想,面對遠方的目標,瞄上一眼就要很快地心算出距離和火藥裝填分量的參數……換個腦子不好使點的,早撤退,媽呀,饒了我吧!這是人能學的嗎?

好在戚宏亮也算半個知識分子,而三位提督是標準的進士,知道朱顯波給大家講述目測炮距等專業知識時,很多人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選三個進士當提督,這一般人只怕學習這個就要好幾年,等到全部學會再出海只怕七老八十了。

朱顯波告訴幾位水師將領,一個優秀的船長,不但要在海戰中靈活指揮己方艦隊的戰斗隊形,而且要有神來之筆,如關鍵時刻大聲果斷地命令裝填手,瞄準敵艦開炮!大海戰是混亂的,硝煙彌漫的,當然我方炮手也有可能慌亂,這時作為一個優秀的船長,敏捷地替他報上敵方旗艦的各種數據參數,命令他立即開炮,然後一炮命中……這神來之炮,將給我方全體船員,帶來多麼高昂的士氣啊!

幾個人听得頭頭是道,甚至拿出筆來記錄。

在浪費幾十噸黑火藥鉛丸後,戚宏亮等幾個水師將領沒有練出飛快算出復雜數據的計算機大腦,不過也基本達到目測炮距的要求,戚宏亮竟然可以瞄一眼遠方的小黑點,機械地毫無理性地報出正確的數據,而且面無表情。朱顯波大喜若狂,指著大海說你練出了神炮手的終極絕技︰目感!各位看官,這也許有點懸乎,但你一定踫到過女人的直覺,沒錯就是那種特準還說不清的東西。

接下來教瞄準開火,這沒什麼難度,準星目標一條線點火就是。不過開炮後強烈的硝煙氣味實在讓幾個進士受不了,穆友前總是被嗆到涕淚橫流。幾次以後學乖了,站在上風處點火,開炮後硝煙隨風散去,好太多了。

接下來就是孰能生巧的問題,不但要計算風力對炮彈的阻力,距離的遠近,彈道的曲線軌跡,還要熟悉海浪起伏的規律,炮彈發射產生的後坐力對方向變化可能產生的影響……完全掌握這些你就能打得著目標嗎?恐怕還不夠——目標又不一定是死的,等著你來打——它極有可能在炮彈飛來時會跑的!這就是海戰的精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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