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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躊躇滿志 第四十六章 恩威並施

暫時穩定了朝臣,可是這後宮里的太監、宮女以前都是服侍先皇的,朱顯波還得留心培養些自己的人啊。

首先就把原來信王府的主事太監王永勝調到了身邊,人嘛還是熟悉點可靠。身邊的太監和宮女也換了新的。經過幾天時間的觀察,朱顯波發現皇宮的下人是很多,但終日陪在皇帝左右,與他形影不離的除了王永勝外就只有六個人,兩個小太監、兩個宮女、兩個御前侍衛。如果自己離開皇宮,必然會有人向這六個人打听消息,把握住這六個人,那就算把握住了身邊所有的人。

于是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太監,這兩個太監就是專門伺候皇帝的日常起居,與他形影不離。朱顯波便對著門口擺了下手,讓那兩個小太監到乾清宮內問話。

「奴才小聰子。」「奴才小明子。」「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兩名小太監同時跪倒施禮。

「你們叫什麼名字?」朱顯波又問了一遍。

「回皇上,奴才小聰子。」「回皇上,奴才小明子。」

「哦,小聰子、小明子。」朱顯波點了點頭,突然臉色大變,大聲喊道︰「來人,把這兩個奴才給我拉出去砍了。」

俗話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是兩個奴才了。皇上要殺小聰子、小明子,不但把他們倆嚇得半死,就連候在門口的宮女、侍衛也是一陣驚慌。

「皇上饒命呀,皇上饒命呀!」小聰子、小明子連連磕頭求饒,可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將要被進來是侍衛帶走。

「等一下。」朱顯波又叫住那兩名侍衛,侍衛們放了手,小聰子、小明子又跪回原處。

「知道朕為什麼要殺你們嗎?」朱顯波問了一句。

兩個小太監到現在頭腦還是一陣莫名其妙,他們當然不知道所為何事了。二人相互對視一下,然後小聰子大聲哭道︰「回皇上,奴才實在不知呀。」

朱顯波冷笑一聲,道︰「因為你們的名字就是死罪。」

小聰子、小明子一陣茫然,心說這名字是別人給起的,自從伺候皇上那天開始就叫這個名字,可沒听別人說過那是死罪呀。

對此,小聰子又道︰「啟稟皇上,這名字是王公公給起的,說是要伺候好皇上,必須學得聰明一點。奴才實在不知道這是死罪呀,請皇上開恩。」

小聰子有什麼說什麼,這讓一旁的王公公驚慌失措,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他也實在想不通當初給這兩個小太監起這名字怎麼就成了死罪。

朱顯波一瞪眼楮,喝道︰「朕不喜歡聰明人,想伺候好朕,要學的笨一點傻一點,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省著聰明反被聰明誤。」

小聰子、小明子還算聰明,他們听出了皇上的意思,就是怕他們知道的太多,對外胡言亂語。

兩名小太監連連點頭,齊聲道︰「皇上教訓的是,奴才知錯了。」

朱顯波轉變了態度,點了點頭,笑著又道︰「從今以後,你叫小呆子,你叫小傻子。」

「奴才小呆子。」「奴才小傻子。」「謝主隆恩。」

朱顯波暗笑一聲,給他們改個名字並不算是隆恩,其實算起來,剛才只是發了一陣龍威。剛才琢磨了半天,認為徹底籠絡身邊的人,只發龍威不行,適當的也要施點隆恩,綜合起來,就是一記恩威並施。

「傳朕旨意,給小呆子、小傻子每人各賞白銀百兩。」

皇上給賞,一賞就是一百兩。雖說那兩個小太監伺候皇帝,名聲好听,但也是最沒油水的職位。看得王永勝也羨慕不已。皇上賞的一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不是小數,這也夠他們賺上好幾年的了。可現在的小呆子、小傻子徹底傻了,皇上剛才要殺頭,現在又要給賞,真不知這賞錢該不該要。

朱顯波只好下令讓他們退下,出了太和殿門口,二人各接了一百兩的賞帖,這才算是放了心。

過後,我又指著兩名宮女說道︰「你們倆過來。」

剛才小聰子、小明子因為名字的事差點被殺。現在皇上又叫她們倆,兩名宮女不知所措,戰戰兢兢地來到殿前,雙膝跪倒。

「奴婢叩見皇上。」兩名宮女心里害怕,沒敢說出自己的名字。

「你們叫什麼?」朱振宇直接問道。

兩名宮女心亂如麻,不敢抬頭。她們怕自己的名字也變成死罪,可皇上問起了,又不敢不回。

「奴婢蓮兒。」「奴婢玉兒。」兩名宮女齊聲答道。

朱顯波仔細看了看她們倆,想想能在皇宮當宮女,還能伺候皇帝,即使不是國色天香,長相也不能太丑。不丑就算美女,對付美女就不能像對付太監一樣了,我這一記恩威並施,要施的婉轉一些。

「蓮兒、玉兒,這名字不錯,各賞一百兩銀子。」皇上直接給賞,這讓蓮兒、玉兒頓時一驚。旁邊的王永勝又糊涂了,今天皇上是怎麼啦?

因為自己的名字好,就能領賞,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她們開始胡思亂想,心說剛才皇上說要殺小聰子、小明子,後來又給了賞。那現在能不能是先給賞,後說殺?這樣一來,蓮兒、玉兒跪在地上,誰也不敢謝恩。

「朕之所以賞你們,確實是因為你們的名字起的好。蓮花聖潔,出淤泥而不染。璞玉無暇,不參雜色。你們都是人間生物,出塵月兌俗,就更不會顛倒是非、胡言亂語。還有,蓮子再苦憋在心里,知道嗎?朕賞了你們,是要讓你們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否則朕就把你們改作聾兒、瞎兒。」

這些下人的名字朱顯波早听王公公叫過,當然他也早知道蓮兒、玉兒的名字。剛才那席話是想了老半天才組織出來的,說起來也相當流利。

蓮兒、玉兒自然听出了這新皇上的意思,是讓她們學得老實一點,別嘴沒把門的,什麼事都往外說。平時苦點累點也要認命,其實也許苦不到哪里去的,但是要是長舌,而且要是讓皇上知道了,說不定就要被剜眼割舌。

又施完了一記恩威並施,兩名宮女謝恩之後,退到了一旁。現在就剩下了兩名御前侍衛,听說這兩名侍衛是從錦衣衛指揮使司中挑選出來的精英,數一數二的高手,是朝廷正四品的官員。想要籠絡住他們,就不能使用恩威並施的方法了。

于是把王永勝叫到身邊︰「對付外面那兩個你有什麼好法子麼?」王永勝這才明白,皇上是個好人,想要搞好和周圍的關系呢。

「回皇上,他們這些侍衛長期在宮廷當差,無法和家人團聚,如果能安頓好他們的家里人……」王永勝不愧是主事。

「那行,這是你去辦,問問他倆家里還有些什麼人,把老家的院落修修,和當地的官員大聲招呼幫著照顧下他們家里人,需要多少銀子直接撥,你的待遇嘛和他倆一樣。」

「奴才謝皇上。」

「跟我還客氣啥,去抓緊辦吧。」

就這樣,朱顯波先搞定身邊的幾個太監和宮女,剩下的一個一個考察,一個個拉攏。看來這皇帝想當得省心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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