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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躊躇滿志 第四十五章 選後(2)

朱顯波平時也沒怎麼主意刑部尚書薛貞,這回要成自己的老丈人了,才讓王拓調查下,結果發現李明德對朝廷的判斷還是很犀利的,這薛貞之父就是萬歷朝兵部尚書,軍營中好多將軍就是他父親一手培養提拔起來的。雖然年事已高閑賦在家,但向對軍隊對朝廷施加點影響還是不然。

薛貞自己做了刑部尚書後,相當于現在的公檢法一手抓,自然有不少朝臣來巴結他,除去魏忠賢和李明德,這大明朝廷就屬他的勢力最大了,也許還超過李明德呢。魏忠賢已被剪除,李明德已經是首輔,娶薛貞的女兒真是個最佳選擇啊。

朱丹等人的委屈也算值得了。朱顯波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哪朝哪代,想不拉幫結派那都是斯文話,台面上唱唱的,他這當皇帝的都要拉幫結派,你白丁一個,或者小小縣令試試,看能能不能通吃天下。

于是,朱顯波趁著登基前空閑,晚上去拜會了薛貞,薛貞早就從李明德哪里得知消息,本來以為李明德會推薦自己的女兒,沒想到放棄了,而皇上居然听從了大臣們的建議,沒有從自己親近的三女中選皇後,薛貞當然開心,從他父親開始就是朝廷重臣,到他這里,天啟朝做到尚書,如今新皇上倚重自己的,將來自己的兒孫不愁前路了。

「薛愛卿,朕年紀尚輕,今後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後宮生活中有不妥之處的話,還請多多擔待。」

「皇上說話見外了,臣本來就是朝廷重臣,身為尚書,理當全力以赴輔佐皇上,蒙皇上不棄,犬女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微臣薛家上下無不感謝皇上厚恩。」

「岳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朱顯波不把自己當皇帝,只當是上門求老丈人答應婚事的毛腳。

「使不得,使不得,皇上這是要折煞老臣啊。」薛貞連忙將皇上扶起,並招呼管家去叫夫人和小姐來拜見皇上。朱顯波的低調贏得了薛貞的歡心。

薛夫人是大家閨秀,但自己的女兒被選上將要做皇後,還是難掩心中喜悅。薛貞之女薛美琳倒也長得十分標致,朱顯波也明白,倘若姿色稍微差點,薛貞也不會拿自己女兒犯險,只是比起紫鴛來可能要差點,也許是缺乏教,或者還是身份沒到吧。那種高貴還需培養。微微的朝薛美琳笑笑,算是打招呼了,薛美琳害羞的扭過頭去躲在薛夫人後面。

這古代人還真是麻煩,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純情。薛夫人倒是不斷給女兒打氣,朱顯波也不客氣,反正你是我的女人了,還這麼見外哈。

幾個人又說了些閑話,畢竟快成一家人了,氣氛還算融洽。臨走時,朱顯波又想起一件事情。

「岳父大人,薛姑娘,我還有件事情想跟你們商量。」朱顯波這稱呼亂啊,叫薛貞岳丈是為了讓薛貞盡快進入角色,可薛美琳和他畢竟還是頭次見面呢。

「皇上,于公于私你都不需要這麼客氣的,琳兒將要進宮,而你即將登基,薛貞何德何能啊。」薛貞看皇上這麼客氣肯定有事情了。

「是這樣的,你可能也听說,朕和朱丹她們幾個在逃難時相依為命,她們為朕提供了無微不至的照顧,無論是當日朝堂之上帝位之爭,還是東城平叛她們幾個都立下了不少功勞,所以朕想留她們在宮中。」朱顯波其實大可以不跟薛貞說,但是既然薛美琳是皇後,那麼還是提前打招呼的好。

「皇上,可是當日在東門打退東營大軍的幾個人?」

「正是他們。」朱顯波知道其實薛貞肯定老早就打听清楚了。

「皇上與她們感情深厚,留在宮中理所當然。」薛貞說得而很坦然,他也知道皇上是給他面子尊重他才跟他說這是,要不然皇上後宮三千關你國丈大人鳥事啊。但薛美琳听著卻有點不高興,雖然未曾見過三個女子,但是無論誰要跟她分享皇上,只要是正常女人肯定有反應,無非是反應大小的問題。

朱顯波親自登門拜訪已經給足薛貞面子,薛貞自己身為尚書,女兒即將入主後宮,這下就沒理由不全心全意服務朝廷了,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朝廷有他們家的一部分了。

選定皇後就是新皇上登基,冊封皇後方可實施新政,這是歷史遺留下來的規矩。一切按規矩辦,登基那天大家很高興,最高興的除了我還有薛貞。不高興的人也有很多,比如朱彤,嘴上還不能說,朱丹說了四個人要互相扶持,不能拆台。我這當皇帝的台子最大,她雖然是我的女人,但是立後不夠資格啊。

先皇出殯後就是新皇登基,朱顯波想留個好印象,也加上他知道明末本來就國庫空虛,因此吩咐李明德人一切從簡。

朱顯波攜皇後準時出現在登基大典上,這時按一般典禮規定,由中和韶樂樂隊演奏,但由于處在喪期,規定音樂設而不作,只午門上鳴鐘鼓。

皇帝帝即位後,階下三鳴鞭,在鳴贊官的口令下,群臣行三跪九叩禮。典禮中,百官行禮應奏丹陛大樂,此時設而不作,群臣慶賀的表文也進而不宣。

最後要頒布詔書,以表示皇帝是「真命天子」,儀式莊嚴而隆重。首先,大學士再將詔書捧出,交禮部尚書捧詔書至階下,交禮部司官放在雲盤(裝飾有雲紋的木托盤)內,由鑾儀衛的人擎執黃蓋共同由中道出太和門,再鳴鞭,建貞帝還宮。文武百官分別由太和門兩旁的昭德門、貞度門隨詔書出午門,將詔書放在龍亭內,抬至天安門城樓上頒布。建貞帝返端凝殿,再換上孝服。大學士等將「皇帝之寶」交回,貯于大內。

參與觀禮的都是些朝廷要員,他們與其是說是觀禮,還不如是看相,看看皇上氣派如何,朱顯波沒辦法擺排場,但是氣場還有的,加上相貌堂堂,練過些內功,走路踱步鏗鏘有力。並在現場發揮自己的演講天才,周圍掌聲雷動,他這個新皇帝總算沒出什麼洋相。

一朝君王一朝臣,建貞皇帝登基,自然有人呢歡喜有人憂,尤其是紫鴛,在滿朝文武看來她應該是後宮最高興的人,而朱顯波卻發現她幾乎一夜之間憔悴了,是啊,立了皇後,後宮就不再是朱顯波個人的私人領地,她倆的糾結關系只怕也要就此終結了。

看著如此年輕有為,英明神武曾經是自己的男人將屬于整個後宮而自己將恢復養母身份,她也許寧願一輩子和朱顯波逃難吧。其實要是有的選,朱顯波也想多流浪幾年,這麼個絕代佳人。哎,原本是件非常高興的事情,卻弄得這麼傷感。看來做皇上也免不了俗氣,人到底是情味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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