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一聲仿若來自于遠古的龍鳴。
掙月兌了血神子施加在唐糖身上的束縛。
「不可能!」
血神子驚愕的叫出聲來,因為他從唐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屬于規則的波動。
而這方世界,已經完全被那東西封鎖了。
即使是這方世界的天道,都完全不能夠使用出自己的柄權,白澤和方濟各的力量都受到了壓制。
唐糖這個在他眼中,這麼弱小的家伙,怎麼可能能夠突破這層限制!?
被唐糖身上的鮮血,所開闢出來的一條裂縫,卻在此刻完全沒有愈合的趨勢,反而變得越來越大了起來。
天空之上,仿佛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想要將這方世界完全吞噬一般。
「哈哈哈,原來是臨死之前,無能的掙扎!」
血神子看著這一幕,狂笑了起來。
因為在哪一聲過後,唐糖身上那種可能發生變數的力量,在這一刻也消失了。
「父親……」
唐糖看向天空之上的空洞。
仿佛是從之中,看到了一個自己想念了許久的臉龐。
唐糖在莫名力量的加持之下,緩緩的升了起來,一絲絲血腥的氣味,從他的身上散播而出,涌入那天空之上的洞口中。
轟隆隆!轟隆隆!
一聲聲沉悶的響動,在天空之上傳出來,仿佛有有著無數即將滅世的雷霆,在哪其中醞釀著。
「馬馬卡!!你看那個!」
在蘭蒂斯城的不遠處,一大一小的兩個牛頭人出現在了這里。
弗洛德指了指半空之上的那朵血色蓮花,對著身旁的馬馬卡說到。
「血神教……真的出事了,小心一點!」
馬馬卡神色凝重的看著那邊的樣子。
那巨大的空洞自然也逃不過他的視線,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氣息,讓馬馬卡有些擔心。
但弗蒂岡一族的信念,卻是讓他不能夠就這樣退縮。
「那個,是唐糖嗎!?」
手中的權杖閃爍了兩下,弗洛德透過了血霧的層層阻礙,看到了天上,那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唐糖。
「不知道,趕快過去!」
但即使憑借馬馬卡的能力,都沒有辦法透過血霧,看到那唐糖。
他不知道弗洛德是怎麼做到的,只能夠將其歸功于那根神奇的權杖之上。
一聲龍鳴仿佛網絡延遲了一般,這個時候才傳到了馬馬卡和弗洛德兩人的二中。
「這是……」
這一聲龍鳴,仿佛將兩個人洗滌了一邊。
弗洛德手中的權杖,猛然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種感覺,又來了!!」
高舉著權杖,弗洛德又一次感受到了,那仿佛來自于亙古的氣息。
一道道的影像,透過了權杖之上的水晶,出現在了弗洛德兩人的眼中。
「這是,大地女神的賜福?」
感受到這一種厚重濃郁的氣息,馬馬卡略微猜測的說到。
這種力量,除了那傳說當中的大地女神,應該不會有別的了。
弗洛德頭上的牛角之上,其中的一只,退去了外面灰撲撲的模樣,散發出了璀璨的金光。
這是傳說當中,神明給予他們的力量。
金色牛角!
這也是那血神教費盡心機,都想要得到,卻沒有得到的東西。
正片大地都開始震顫了起來,仿佛在和天空之上的轟鳴交相輝映。
…………
在這世界的另一邊,弗蒂岡一族隱居的地方。
所有的弗蒂岡人都圍在一起,渾身的力量調動了出來,相互照應著,對付周圍血霧當中可能存在的危險。
跟隨著心中莫名的指引,所有弗蒂岡人身上的力量都匯聚了起來。
沒入到虛空當中,仿佛是在虛空的另一端,有著一個人,等待吸收著他們的力量。
年長的弗蒂岡人都猜出來,這是金色牛角的力量!
猛烈的震顫從他們腳下傳出,仿佛,他們這里就是全世界震顫的源頭一般。
周圍的血霧,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可怕東西,迅速朝著遠方退去。
「這是怎麼了?」
一名弗蒂岡人,看著突然退去血霧,有些疑惑。
他們和這些血霧僵持許久了,經過了一波又一波的燃血鼠攻擊,他們根本沒想到,那神秘莫測的血霧,會在這個時候退去。
「你們看,那個!」
突然見,一名弗蒂岡人指著遠方,大聲的叫道。
所有人都朝著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隱約當中,有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起身。
「是大地女神的神山!」
「神山!神山活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神明賜予我們弗蒂岡人的力量嗎?」
「我們弗蒂岡一族的守護者!」
「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
所有的弗蒂岡人,包括那些還未成年的家伙,都是驚呼了出來。
金色牛角的傳說,在他們弗蒂岡一族當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但卻從沒有人見過。
而現在,他們見到了。
那座神山似乎是活過來了一般,化作了一個擎天的巨人。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帶起無盡的狂風。
每一次動作,都仿佛帶著排山倒海之勢。
這個巨人,何止千米!
「烏拉!」
巨人徹底站起身來。
似乎是因為沉睡了太久的緣故,為了喚起自己的精神,巨人吼了一聲。
這一生,蓋過了天空之上傳來的悶雷聲。
宛若真正的雷霆炸響一般。
一道道的聲浪,將所有的一切都驅散了。
幾乎是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地上的沙石,還是什麼,全都被震的粉碎。
在重振了精神之後,巨人扭過頭來,似乎是看了一眼那些弗蒂岡人。
繼而整個人都沒入了地下。
「神山,消,消失了!」
很難想象,那數千米高的東西,在這一霎那間瞬間消失不見。
「是馬馬卡他們嗎?」
格格巫看向了蘭蒂斯城所在的方向。
那一朵血色蓮花,即使是相隔了超越萬里,也能夠看見。
…………
「弗洛德,弗洛德?你怎麼了?」
馬馬卡感受到了弗洛德身上,傳來的不正常波動,十分擔憂的說到。
「沒關系的,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弗洛德感受到腦袋一陣暈眩,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將自己的意識拉入了那權杖當中。
從中,他感受到了什麼東西,正在漸漸的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