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
巴羅瑟不禁面色凝重的轉過頭,小聲對著身邊的隨從詢問道。
「這個家伙是誰?」
「將軍,听他們這些官員說,這家伙好像是聖女殿下的護衛這一類角色。」
那隨從這樣子回答著,不過看他的模樣就像是被上背著什麼沉重的的東西一樣,弄得巴羅瑟感到一陣的奇怪。
而這個時候,皮耶羅也是發現了這邊的異狀。
「咳咳」
輕咳了兩聲,他在引起了巴羅瑟的注意之後對對方提醒道。
「氣場,咳咳,將軍,請稍微注意一下你的氣場。」
聞言,巴羅瑟表情頓時一愣,隨後這才是反應了過來為什麼自己一進來,這議會大廳里面的眾人表現就變得有了一些不正常,這也就難怪了,怪不得剛才自己的隨從居然會有那樣子的表現。
原來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自己剛才趕過來的時候心神激蕩所以一時間沒有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氣場所以才引起來的嗎?
想到這里,他也是收斂起了自己體內的力量。
在周圍的氣場消散的那一刻,現場的眾人一個個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
「巴羅瑟將軍,希望您下一刻稍微注意一下。」
此時,一個文官面色認真的對他說道。
有人開口,就有人紛紛表示著贊同。
「沒錯,將軍您的氣場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了的,這里又不是軍營,下一次一定要稍微注意一些啊。」
「就是就是」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听到這些家伙的話,巴羅瑟也是感到有些尷尬。
面對著這群家伙的口誅筆伐,巴羅瑟也是不由得出言反駁道了。
「你看看你們這群家伙,你再看看聖女殿下,還有聖女殿邊的兩個護衛,他們可都是至始至終連表情都沒有一點兒變化的,你們這群老家伙連這些年輕人都比不過,這個時候還怪我沒有收斂氣勢。」
巴羅瑟對這眾人露出一副無語的表情。
為什麼他並不是很喜歡來參加議會呢?其絕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些參與議會的官員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這些家伙一個個基本上都是膽小如鼠的家伙,若不是羅蘭城需要有這些官員維持的話,恐怕他早就讓阿列克斯將這些膽小的家伙都給統統替換掉了。
不過比起這些文官,他帶出來的這些兵可就是讓他滿意得多了。
除此之外,尤婭三人的表現也是讓他感到十分在意。
尤其是那個自己一開始看不起的,戴著斗篷連臉都遮住大半的那個青年。
分明看上去無比平庸,但卻能夠在抗住自己氣勢壓迫的情況下用那樣子可怕的眼神反過來注視自己,這要是真的換作是一個普通男人的話,恐怕早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而對方在這種情況之下,卻能夠像是無事發生一般對自己發出這樣的質問。
他承認,在那一瞬間,就連他都被對方那可怕的眼神和語氣所震懾到了。
也不知道聖女殿下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家伙,讓這樣子的家伙留在她的身邊,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巴羅瑟皺起眉頭,莫名的想到了這幾天外面傳聞的王族青年的消息。
雖然傳聞是那樣子說,但他很清楚那個被稱之為白色騎士的家伙絕對不是什麼王族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才會讓他表現得有一些擔憂。
再怎麼說人家尤婭也是他的佷女,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佷女被什麼不明不白的家伙給欺騙了。
所以說
若是後面有機會的話,還是試探一下吧。
想到這里,巴羅瑟不禁抬起頭來看向尤婭的方向。
「聖女殿下,可以麻煩告訴一下,現在的議會已經進行到了什麼地步了嗎?」
「我們剛剛駁回了請撤方的建議,原因是他們的計劃缺少可靠性和可執行性。」
尤婭一邊說著,還一邊拿起手中的那一份弗洛寫下來的計劃書,似乎是在向對方證明。
听到這里,巴羅瑟的眉頭一挑,他悄悄的對著身邊的隨從說道。
「我之前還一直擔心尤婭這丫頭會因為性情太過溫柔在這場議會上會被弗洛那個家伙壓制才對,結果沒有想到,這丫頭居然也有這樣子強硬的時候嗎?」
現場的眾人也都知道,尤婭的性情十分溫柔,如果真的和她發生什麼爭辯的話,以少女的能力想要反駁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說,當看到尤婭居然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這麼多文官的時候,說句實話,巴羅瑟的心里也是感覺到十分的欣慰,那種感覺可是絲毫不比看到自己的女兒終于長大了要來的差。
雖說他沒有什麼女兒,不過他到是有一個兒子。
本來他還準備想著撮合人家尤婭和自己兒子來著,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沒啥機會了。
沒辦法啊,一邊是西境聖女,一邊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大頭兵,這壓根兒就沒啥可比性,再者說了兩人本來就沒有見過面,他還不至于像是那些家長一樣,喜歡給自己的後輩找一個對象,逼迫著他們相處什麼的。
「將軍。」
就當他在那里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一旁的隨從卻是用著尷尬的聲音將他從自己的思維當中叫醒了過來。
「干干嘛?!」
被這家伙突然弄過神來,這老家伙的心情顯然是不怎麼好的樣子。
「其實,我剛才听皮耶羅將軍說,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的聖女殿邊的那個穿著斗篷的青年。」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
其實聖女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只不過這一次是她的身邊有了一個能夠輔佐她的人。
「當然了,皮耶羅將軍還說了,這一次聖女殿下比起以往的確是多了許多從容淡定,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的話,他們恐怕也不敢相信那是聖女殿下的模樣。」
就算是如此,那也是證明了別西卜的能力。
同時,也是讓巴羅瑟看向別西卜的眼神當中更是增添了幾分不同的目光。
難道說?
自己又一次低估了眼前的這個十八歲左右的青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