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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第267章伏心這才察覺到...)

第267章

伏心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今天吐血了是身體不適。

只不過她長年習武,先落山一脈的武學造詣舉世無雙,伏心雖然腦子不如何, 但功力在整個先落山的堆砌下, 卻也沒得說的。

若真論起來,也是當世絕頂高手之一, 只不過倒霉遇到了裴涼, 被胖揍一頓。

這些日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以她強悍的身體素質, 即便今日吐血兩次, 也不至于到現在的地步。

鼻子里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喉嚨也涌上一股咸腥, 結合伏覺的上下言, 伏心終于想到了一個不可置信的事實。

她抬頭看向伏覺,眼里全是熟悉之人一.夜之間變得陌生可怖的駭然。

「你, 你做了什麼?你要干什麼?」

說句話間,五髒六腑傳來的灼燒感更加強烈了。

伏覺卻冷冷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伏心的問題。

而是反問自己長姐道︰「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阿姐得知道, 這是我七歲之時就一直想做的事了。」

伏心嘔了一口血出來,察覺到藥的問題, 連忙道︰「快給我宣太醫。」

「你是瘋了?我若有三長兩短, 你以為自己會有好日子過?」

伏覺笑道︰「是, 從出生開始,母親父親便對你我耳提面命,因你是女子, 你是長姐,你是我的倚靠和先落山未來的支柱。」

「即便你從未做到這一切, 但你們一家仍是以此為由,心安理得的壓榨我的血肉。」

「母親去後,在門主的擇位大典之上,父親要求我不得展露絲毫身為傳承人的能力,反倒拿我的推演成果成就阿姐這等草包。」

「從小到大,論天資智計,你我姐弟二人向來是雲泥之別。只是阿姐得到的優待太多,多到竟心安理得的認為自己真的才是不可或缺的那個。」

「阿姐自以為不同于凡夫俗子,可一生卑劣,與那仗著女兒身,躺在家中男兒身上吸血的廢物也無異。」

伏覺最後看向伏心,眼里壓抑多年的殺意和病態一並爆發︰「其實以阿姐的愚蠢,我這一腔不甘宣泄在你身上,實在有些不公。」

「只不過誰讓父親先走一步了呢?」伏覺說這話的時候,不但不像是在提自己親爹,反而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

「阿姐太過依賴父親了,對他那蠢毒之言奉若真理,父親想要你我二人早日成婚,為先落山開枝散葉,但我實在對阿姐做嘔,便只能讓父親安靜下來了。」

生父死亡,作為子女自然要守孝三年,這也是伏心伏覺還未完婚的原因。

伏心頭皮發麻,脊背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她顫抖著手指向伏覺︰「父親,明明是感染風寒」

伏覺卻是嘲諷一笑︰「看,這就是假貨和真正繼承人的區別。」

「你永遠無法理解先落山的傳承有多偉大。」

伏心呼吸急促,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她甚至想從伏覺身邊拔腿就跑。

她大聲喚道︰「來人,來人吶,把這毒夫給我拿下。」

可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伏覺坐到床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恐懼掙扎,就像是看一只在自己家里流竄了多年,終于吃下毒藥將從他眼前消失的老鼠一樣。

伏心恐懼至極,拖著漸漸無力的身體拼命往里面躲。

她試圖說服伏覺道︰「阿弟,我竟不知你對我這般怨氣,若是有何不滿,大可跟阿姐說,何必如此?」

「阿姐死了,先落山便只余你一人,莫說山門內部爭斗,你一個男子定成傀儡,日後不見得比跟著阿姐強。」

「便說如今裴家皇室,便對先落山虎視眈眈,從皇帝到太女還有那涼王,哪一個不是已經達成默契,對先落山除之而後快?」

「阿姐一死,先落山勢必陷入動蕩,不正好稱了裴家的意嗎?」

「哈哈哈……」伏覺大笑起來,甚至忍不住替伏心鼓起了掌︰「果真生死一線間,便是阿姐這等蠢貨也能有無限可能。」

「阿姐此時這般伶俐,倒讓我刮目相看了。」

說完這話,伏覺臉上的笑意一收,一把拽住伏心的頭發,將她整個腦袋拽了過來。

以居高臨下的脅迫姿勢睥睨著對方︰「阿姐認為,現在為何殿中一個人也听不到你呼救?」

伏心聞言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伏覺根本就不是突然發難。

皇室為了避嫌,也為了顯示先落山尊貴超然,修建給先落山下榻的宮殿,里里外外可由先落山自行安排人手,在此宮殿範圍內,甚至可以以自己的規矩為先。

人都是跟他們從先落山出來的,自然沒有被皇家安插的可能。

這些人本該全然听命于伏心,伏心也從沒想過自己生性淡然,無欲無求的弟弟,在先落山中有何自己的勢力。

但現在看來,伏覺在她眼皮子底下所掌控的權利,遠比她想象的可怕。

伏心連忙道︰「殺了我,先落山血脈便中斷了。你便是得到一切,卻斷了先落山傳承,伏家數百年經營,超然世俗,甚至連皇室也不在眼里,你便想這一切中斷在你這里?」

說著退一步道︰「若是你覺得不甘,門主之位可讓與你,只求你留阿姐一條性命。」

「你既然積怨多年,就這麼讓阿姐死了未免可惜,以後地位顛倒,讓阿姐也嘗嘗你的苦楚不是更好?」

伏覺笑了︰「原來阿姐一直以來也是清楚自己德不配位的啊?」

否則這個時候她腦子也不會轉得這麼快,突然之間就懂得換位思考。

伏心作為先落山這一代唯一女嗣,本該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老天卻跟她開了個玩笑,她居然毫無傳承之力。

一直以來這自然是她的痛根,長久以來耿耿于懷之處。

卻听伏覺道︰「不過阿姐怕是蠢得沒邊,我先落山不允凡俗血脈污染血統,以防稀釋神力,本就是防備皇室兼並先落山的策略,阿姐怎麼還自己都信了?」

又道︰「不過阿姐放心,阿姐雖死得突然,但你的血脈不會斷絕的。」

「我會帶著阿姐的遺月復子,替阿姐將血脈延續下去。」

伏心驚怒︰「我根本沒踫過」

說著想了起來,倒吸一口涼氣,血都嗆進了氣管︰「你要拿那涼賊的野種冒充我的骨血?」

伏覺笑得病態︰「也是阿姐過于看重顏面,既不能處死我,又得指望我傳宗接代,今日人夫被辱之恥,是阿姐無法接受的。」

「因此便徹底封了口。」伏覺殺人誅心道︰「阿姐放心,這個秘密永遠不會泄露的。」

當然不會泄露,先落山少有的幾個知曉的人已經被處決了,皇室那邊當時在場的只有裴家成員和女帝的近侍一個。

她們自然巴不得皇室血脈混入先落山,不會到處招搖。

伏心苦心一片,為了保住自己的自尊,卻不料越發促成了自己的死亡。

她眼前已經開始模糊,最後離開人世前,听到的一句話是伏覺說的︰「阿姐,明年清明,我會抱著阿姐的子嗣,來墳頭看望阿姐的。」

伏心一口血噴了出來,腦海里最後想到的畫面是長得與涼賊一個模子刻下來的野種,住她的屋子,繼承她的家業,在先落山作威作福。

十八年後,伏覺與那涼賊雙宿雙飛,那野種也終于得知生母,一家子和樂團聚。

伏心死的時候眼楮都沒有閉上,真叫一個死不瞑目了。

因此慘狀,第二天連早朝都沒有上,裴涼一早便被叫進了皇宮。

她有些不耐煩,最近這段日子到底繁忙,昨天蘇h和周駙馬嚇壞了,裴涼很是安慰了一番。

又有方玖那邊知道了消息,大半夜的暗訪涼王府,折騰到很久才把人送走。

這會兒正想睡個懶覺呢,結果就听到伏心死了。

在馬車上裴涼還在念叨︰「死得不是時候啊。」

不過伏覺倒也真是當機立斷,此次的行為倒是貼近原著,只是那股違和感又強烈了幾分。

按理說現在並不是下手的最好時機,但伏覺卻偏偏選了這個時候。

動機嘛

琢磨間,裴涼進入了皇宮,因為茲事體大,皇室的成員已經悉數到場。

甚至女帝今日也拖著病體起來了,可見伏心的死帶來的震蕩還是巨大的。

見裴涼趕來,女帝看她的眼神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怎麼說呢,里面隱約有些肅然起敬的味道。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伏心的死。

裴涼一時間也挺茫然的。

但先落山一見她就不淡定了,有幾個伏心的熱呢直接拔劍對準裴涼

「涼賊!納命來。」說著竟不顧這是御前,干起行刺親王這等掉腦袋的事。

裴涼躲過兵器,一邊反擊一邊不悅道︰「涼賊這外號還真安在本殿頭上了?」

說話間,便將幾人逼了回去,幾人還欲上前,便被伏覺喝道︰「退下!」

伏心一死,伏覺自然是先落山最高領導人,幾人不甘不願的退下,瞪著裴涼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伏覺向女帝稍作請罪,女帝自然不會在這等事上發難。

便擺了擺手,沖最後趕來的裴涼道︰「伏門主深夜暴斃,想來你路上也听說了。」

「對此你作何看?」

裴涼道︰「用眼楮看。」

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懷疑道︰「昨日我離開皇宮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該不會那事她氣急,回去之後左思右想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想出這招訛我吧?」

「豈有此理,門主被你暗害而亡,我先落山誓不罷休,你這狗賊竟還敢出言侮辱,請皇上明鑒。」

裴涼看傻子一樣看她︰「干我屁事,伏心死在皇宮,你是在暗示本殿能將手伸進皇宮害人性命不成?簡直血口噴人。」

說著看向二皇女道︰「若說最後一個見過伏心的,不是老二嗎?听說伏心被抬回去的時候這軟腳蝦還去看過來著。」

二皇女听老大現在開口對她便是極盡羞辱,根本連場合都不管,心中氣得吐血。

連忙辯駁道︰「皇姐慎言,我與伏門主一貫交好,一起飲茶用膳數次,期間皆是賓主盡歡,怎會害她?」

「倒是皇姐,一身武功絕頂蓋世,莫說皇宮,便是千軍萬馬之中也來去自如,誰知伏門主死時你在哪兒。」

裴涼干脆利落的便回答道︰「哦,雖然不知道伏門主具體死亡時間,不過她死的時候我應該正在妹夫房內。」

「妹夫果真是賢惠貼心,昨天受你這蠢貨一肚子鳥氣,也被妹夫撫慰了。」

裴涼嗤笑一聲︰「也算是替你這無能老婆擦**。」

「你」二皇女又要吐血了。

先落山的人實在不願看她們裴家皇室這糟爛事,便打斷道︰「涼王可是在轉移話題?」

裴涼回道︰「什麼轉移話題?沒見本殿在陳明自己不在場證據嗎?」

「若是不信,我府中的男人都可以作證。」

先落山的人見她這個時候還吊兒郎當,氣得要吐血。

「我們門主先是慘遭涼賊毆打,身受多處內傷,在未好全之時又被她氣得幾度吐血。」

「原本門主便因體諒這賊人遇刺,暴戾遷怒,方才一忍再忍,沒成想竟然未熬過來,就這般暴斃了。」

「陛下,先落山執掌人,還從未有過如此屈辱橫死之先例,這是對上仙不敬,讓天下蒙受損失,陛下不能再偏袒此涼賊啊。」

裴涼不耐煩道︰「伏心的死因你們查明了嗎︰」

「除你之外,還有誰會對門主下毒手?」

其實還真是,不管從信仰傳承還是利益相關,除了裴家皇室,真沒人希望先落山去死的。

先落山畢竟精準無誤,其中淵源玄乎,一般沒有利益沖突的當然是寧可信其有。

且在掌控社會的階層中,有先落山和皇室互相牽制,于她們也更加有利。

就動機來說,還真的是除了皇室沒跑了。

不過這種車 轆的話裴涼就懶得跟她們反復掰扯,反倒是看向了伏覺。

伏覺渾身縞素,雖然他平日里也是一身白衣,但此時明顯更為寡淡得多,一下便能從仙人和寡夫之間區分開來。

這家伙演技倒是不錯,眉眼間的無措和憂郁演得入木三分。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此時伏覺倒是比平日里更加讓人癢癢。

她開口道︰「伏仙師所了解情況如何?」

伏覺看了她一眼,仿佛昨日那對已經形成默契的狗男女不是他們一樣。

他聲音有些低沉道︰「長姐,乃是中毒而亡。」

「我們從長姐昨日的藥碗中,查出了毒藥。」

那幾個先落山的人聞言,更是面上悲慟。

裴涼聞言看向幾人,挑眉道︰「據本殿所知,你先落山在下榻宮殿中有一應自行方便的權利,便是私廚也有。」

「莫說是本殿,便是母皇也從未派遣過人手,除了你先落山之人,外人可有插手之處?」

「入口之物以伏心身份尊貴,自然是小心謹慎,本殿若是這般手眼通天」

她視線落女帝身上,未盡之意很明顯,要她對皇宮的掌控已經到了這地步,這會兒女帝怕早成太上皇了。

女帝一s,就听她開口︰「老二還會好好活著?」

二皇女到吸一口涼氣,她心里也將裴涼列為第一嫌疑人。

有伏覺這奸夫跟她里應外合,伏心被弄死並不存在操作難度。

她此時還處于震驚之中,老大真的下手了?她就不怕伏心一死,先落山徹底與皇室為敵?

但此時听了老大的話,心中抑制不住恐懼,以伏心的重要老大都說殺就殺,那麼她

女帝見老大恐嚇老二,這蠢貨還真信了伏心就是老大殺的,一副兩股戰戰的樣子讓人看了火大。

便罵道︰「伏門主尸身不宜就此放置,她生前既與你關系良好,那便由你負責門主身後事吧。」

打發了老二出去,先落山的人又開始發難了。

「涼王倒也不必如此自謙,如今誰人不知涼王殿下手腕通天?」那人看了眼皇太女,意思不言而喻。

如今女帝病重,皇太女受涼王掌控,二皇女被打壓得毫無存在感,區區皇宮自然防不住她。

裴涼卻仿佛恍然大悟般︰「原來是想讓本殿替你們做主,早說啊。」

她思索一番道︰「伏心確實死得蹊蹺,尤其死亡時間這般微妙。」

「正好就在本殿受刺當晚,還與本殿產生過沖突如此一來本殿變成了第一嫌疑,幾位方才激憤也情有可原。」

「但細思之下,只有蠢貨才會把這般順理成章的陷阱信以為真。」說著還頗為傲然道︰「若本殿謀害個人還能沾得一身雞毛,未免太蠢了,這是瞧不起誰呢?」

先落山的人被這人的不要臉給震驚了,以往都是伏心獨自承擔一切,她們反倒沒怎麼直面過涼王的無恥。

見她一個嫌疑人,竟然光明正大的開始調換立場,假模假樣的賊喊捉賊,先落山的人更覺得她是在把人當傻子玩兒。

于是沉聲道︰「若是凶手故意為之呢?知曉這動機太過明顯容易狡辯,反其道而行之。」

裴涼擺擺手︰「不會不會,若是本殿,在看到你先落山是由伏心這等人執掌的時候,就已經不會高估你們的智商了。」

「你」先落山的人大怒。

卻被涼王打斷了話︰「諸位,現在我們是在討論一個嚴肅的話題,這不僅事關先落山,還關系到天下穩定。」

「凶手挑此時機發難,端看結果如何,便多少能推測出動機。」

「先是本王遇刺,若非本王武功蓋世,怕昨日也早已身首異處。後世伏心暴斃,只她運氣就差了一籌。」

「這明顯是有人想要動搖國本,不惜暗害我二人,挑起皇室與先落山紛爭。」若兩方徹底交惡,天下勢必陷入混亂,這于我裴家有何益?」

先落山的人見她想把罪責甩到不存在的‘逆賊’身上,關鍵昨天誰行刺的涼王,她們心知肚明。

在這一點上,本來就經不起推敲,被裴涼堵了個正著。

知曉跟著涼賊糾纏恐怕會吃虧,便沖著女帝施壓道︰「陛下,門主冤死于宮中,若是陛下不盡快拿出足以服眾的交代,恐怕天下百姓不服。」、

先落山到底算是全民信仰,這便是威脅女帝若再一力保住涼王,她們便會開始煽動百姓,沖擊皇室威儀了。

這本就是多事之秋,女帝病重,太女勢弱,涼王野心勃勃卻身染嫌疑,若是真有那狼子野心的趁機發難,裴家江山不定會陷入萬劫不復。

誰料女帝還未說話,涼王便大義凜然道︰「是極,先落山如今遭此重創,傳承延續岌岌可危,我皇室自然有義務查出真凶,以安撫天下百姓,幾位放心,此事涉及的任何相關者,我都不會放過,定是縝密嚴查。」

裴涼這話讓幾人一凜,這才想到論操控民心,這位可是逼的先落山節節敗退的天才。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伏覺來之前告知她們的事。

伏覺已經懷有門主血脈,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以涼王的心狠手辣,若是知道此事,怕為了斬草除根,會暗害伏覺月復中胎兒。

來之前伏覺便與她們分析過利弊,言之門主已死,作為苦主便是再如何聲勢浩大,先落山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被動境地。

若是此時與皇室徹底鬧翻,最後徹底覆滅的定是她們先落山。

好在皇室不知伏覺才是真正繼承神力之人,如今又已經懷有身孕,利用皇室此時自以為高枕無憂之心,低調收攏,誕下傳人才是正經。

先是眾人聞言不忿,現在看來,伏覺所言字字珠璣了。

不能讓這涼賊知道門主的血脈已經延續下來了。

此時伏覺才開口,以未亡人的身份沖涼王行了一禮道︰「既如此,那麼長姐之事,便全依仗殿下了。」

「望殿下勢必還長姐一個公道。」

先落山這一步妥協,讓皇室至少現階段看似大獲全勝。

女帝的心情不錯,又寬慰了伏覺和先落山的人一番,這才撐不住離開。

果然,伏心之死傳出去後,天下震蕩。

而作為先落山僅存的唯一血脈,伏覺即便身為男子,也得回去主持大局。

更何況他在伏心死後的表現在長老們看來可圈可點,比伏心可強了不止百倍,這倒是大大安撫了先落山一系的人心。

臨走前,伏覺約見了一次裴涼。

因著裴涼才遭遇行刺,明眼都看得出來與先落山相關,因此柳將軍不放心,便堅持與裴涼一同。

二人約的是京郊的一座別院,乃是先落山的產業。

伏覺已經離宮,打算就此回先落山了。

見到柳將軍一同前來的時候,伏覺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的興味。

接著三人打過招呼,又閑談了片刻,伏覺便借口有秘事相商,單獨邀了涼王去隔壁的房間。

柳將軍一個人留在客室之中,頗有些百無聊賴。

另一邊,一進房門伏覺便轉身,沖裴涼直接開口道︰「我與她們說,十個月後,我會誕下阿姐的子嗣。」

裴涼頗有些意料之內的感覺,怪道當日一提這個,先落山的人變熄火了。

原本她只是詐她們一詐,看來果然伏覺為了順利掌權,撒了個小謊。

伏覺此時看著涼王,眼神似乎有笑意︰「但事實上,我與阿姐並未有過肌膚之親,十月之後子嗣又從何而來?」

裴涼這才反應過來,當日之事雖然鬧得大,但實際上知道的人並不多,如果伏心有意,是完全可以封鎖住消息的。

她為了顏面如此,死後話卻是伏覺如何說就是什麼,何其諷刺。

不過裴涼心里一跳,預感到了什麼,果然伏覺最後一句話聲音仿佛帶著鉤子

「涼王殿下,可否助我?」  ,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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