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覬覦你的傳家寶了麼。
我只是不會像他們那樣過分,那樣逼你入絕境而已。
林牧心里這麼想,但嘴上不可能這麼說,他微微一笑︰「沒事,你放心。」
廢話,要是你落在他們手里,對我來說才是真正的損失。
「牧先生」
林牧不耐煩。一拳把他打暈了。
老者狠狠地盯著他。
「看起來,你是真的打算為了這個女人和我作對了。」
「沒辦法嘛,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理所當然。」
老人冷哼一聲︰「有義氣!」
「可惜今天這份義氣,只會致你死命!」
說完,老人一拳狠狠地打了過來,這一拳林牧根本沒有躲開的余地,他咬緊牙關,只能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只見一個身影閃電般地沖到他的面前,竟將老人的拳頭硬生生地擋了過去。
老人的眼楮頓時變得血紅。
林牧也一驚,下意識地後退,有些疑惑地看著渾身燃燒著金光的李欣荷,開什麼玩笑,一個弱女子,也能擋住老者恐怖如斯的拳頭?
「牧先生,對不住,有很多事情瞞了你。」
李欣荷輕輕說。
「沒事。」
林牧很快緩過神來,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要是打開封神榜的第五頁法寶居然真的來自一個普通家族,那才有點奇怪。
老人一愣,後退幾步,身後的一男一女及時扶住了他。
「好,很好。」老人眼里閃動著光,「堂堂軒轅氏家族,竟肯為了一個毫無根基的人,而使用自己的力量!」
軒轅氏?林牧有點奇怪,看向李欣荷,李欣荷卻像躲避他一眼,低下了眼,軒轅氏這姓氏,听著就牛逼無比,可是這對孤苦伶仃的姐弟不應該姓李嗎。
林牧疑惑地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李欣荷看向地面,咬著唇說︰「牧先生,很多事,我們也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沒事。」、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女人。
真想知道這對姐弟還有什麼秘密。
奇怪的是,老人的氣非但沒有洞穿李欣荷的身體,反而被緊緊吸引住了,老人眉頭緊皺,像是為此事而煩惱。
媽的,林牧眼皮一跳,這女人是想扮豬吃老虎啊!
他悻悻地將手插進兜里,頓時有種淪為路人背景板的感覺,被一個女人救,這讓略微有點大男子主義的林牧有些沒面子。
真是的,按照正常的劇情,不應該是李欣荷柔柔弱弱地躲在他身後嘛。
現在好了,反過來了。
林牧看著李欣荷比他還狂暴的速度,搖了搖頭,看起來是他多操心了,李欣荷哪里需要他救,李欣荷哪里是什麼弱女子,柔弱的外表下,分明隱藏了一只獅子。
老人應對這樣的攻擊竟有些吃力,他眼神凌厲了幾下,一拳飛了過去,李欣荷的身體極其靈巧,像是經過了專門修習一樣,兩人伯仲不分,打了個旗鼓相當。
可是慢慢地,李欣荷體力不支,竟漸漸有敗下陣來的趨勢。
畢竟是女子,林牧有些失望,他還挺希望李欣荷能小宇宙爆發,將這個老人狠狠打一頓,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希望了。
「李家妹子,撐不住就趕緊回來。」林牧沉聲說,「現在我還有辦法帶你走,命才是最重要的。」
「走?」
老人冷笑一聲,看向李欣荷的眼神陡然凌厲而怪異起來,林牧頓時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李欣荷你,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啊。」林牧略微有點慌亂,「要是你出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和你弟弟交代啊。」
李欣荷轉過頭,輕輕笑了一下,嘴角流出血來。
「牧先生,不瞞你說,其實我根本沒有修煉過。」
她的笑容,有一種慘然感。
林牧嚇了一跳,「沒修煉過,那你怎麼會」
李欣荷的笑容更加苦楚,「牧先生,這正是軒轅氏的能力,必要時刻,可以燃燒自己血脈作為力量,我們一族早就落寞了,連飯都吃不上,哪還有什麼修煉。」
「只是,這麼做的副作用,是極其巨大的。」
「有時候,甚至是生命」
說完,李欣荷臉色一僵,直直地向下倒下,林牧趕緊伸手接住她,她的手在林牧的衣襟上抓了幾把,然後閉上了眼楮,整個人像是停止了呼吸一樣。
完了,林牧慌了,拼命晃著她,你不會真死了吧?
林牧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心中沉沉的郁悶壓來,這可是他最憋屈的一次了,有人為了救他,都要死了。
可他現在好像還沒有能力報仇。
「喂」林牧的聲音有些低,他捏了捏李欣荷的眼皮,「你不會真的死了吧?」
李欣荷躺在他的懷里,沒有知覺,雖然還有體溫,可是林牧依然覺得她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林牧恨恨地盯了一眼他,想走,他隨時都可以,但是他現在,更想殺了這個老頭!
「現在,把她交給我吧,她對文家還有用,文家是不會看著他死的。」
老人的聲音听起來毫無感情,就像一把銼刀劃過人的耳膜。
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壓制,總不可能封神榜解開許多頁還能壓制吧。
林牧眼里燃著一團火,橫抱著李欣荷,很好,文家這個人,他記住了!
他林牧一記住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文家?」林牧捧著她,嘲諷地笑笑,「文家的醫術,有我精湛麼?」
「你」本以為事情都這份上了,這小子一定會妥協,可沒想到他還是異常倔強,「小子。」老人一字一詞咬得異常清晰,「我奉勸你不要不識抬舉!現在把她交給我,她還有救。」
「不必勞煩了。」林牧冷冷地說,「我自己救。」
「你」老人徹底被他的態度激怒了,本來看在他是青年才俊,還想放他一馬,誰想他卻如此目中無人,也好,今天一定要廢了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兒!
老人心里殺意頓起,揚起手臂,一道金光飛速地劃過,他想廢掉這小子的一雙手腳,但是在金光到達牆對面的那一刻,那里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