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明白？真笨！」
夏冕搖了搖頭，緊接著解釋道。
「張老師想說的是，文學不像科學文化那樣，能給社會創造實際上的物質收益，也正因如此，所以它月兌離物質，不拘泥于俗物，能給人類的精神帶來升華與提升，甚至超乎于宇宙。
這就是我所理解的，文學最大的用處，沒有用處。」
喔！
經夏冕這麼一說，好多人都仿佛開竅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也，要不是夏老分析，我還真的听不懂。」
「是啊，張老師這個人真的不簡單，隨手寫句話，竟然也蘊含這樣的深度。」
倒是有人經過這句話開發，得到了不同的意見，其中有一個大導演就發話了。
「我倒並不是這樣覺得，夏老你說的看是沒用，實質有用。
在我看來，張老師指的想說文學這種東西，他本身就是沒有用，哪怕是追求到緊致，也是沒用的，古語有言，百無一用是書生。
所以張老師的意思可能是點醒我們，希望我們不要整天糾結在文學價值上。
可以嘗試把它放在利益上，張老師出的暢銷小說，正是驗證了這一點，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時代應該過去了，思想應該開闊起來，死抱著文學價值是沒用的，我們卻可以嘗試讓他有用起來。」
「沒錯，我也這樣認為。」另一個導演也附議。
「混賬！你們這些導演的眼中就只有利益，每個毛孔都透露著資本的骯髒，給老夫離文學遠一點，光是靠近就把它給dian污了。」
那些文學家听到幾個大導演意圖曲解張老師的話，憤然怒道。
「嗤，那有本事你們不吃飯啊，人家張老師說這句話分明是想提醒你們，別整天將文學當寶，要將文學看成無用的東西，」
「胡說，張老師不是你這種人……」
場上頓時分成了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忽然間有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既然大家都覺得自己有理，為何不問一下張老師了？」
大家一听有道理。
那些著名作家逝世，導致還有一棵樹，那份魚湯之類有爭辯而已，可現在大作家就在身邊，有什麼好爭辯的，問就行了，有口就能解決的問題，還討論啥。
可是，轉頭一看。
張添意早就溜得無影無蹤。
根據世界的恆守定律，一件事如果拿出來討論的話，最後的走向都是沒結果。
大家的討論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但是他們心中倒是有一個共同的觀點。
張老師的才華，就好像浩大的宇宙一般，無窮不盡。
既能寫歌，又能寫小說，就算是隨口一句的入會格言，都能引起大家激烈的討論，真乃神人。
張添意趕回到了清幽市的時候，時間正是晚上。
可是他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偷偷地溜回了公司。
容怡那邊他還沒有想到合適的借口，頭疼的不行，不敢直面對方，等睡醒再想個解決的方法。
誰知在半路上看到公司旁邊的大酒店頂上，正拉著一個橫幅。
「熱烈歡迎禾利的釘子手機發布會來我們酒店舉行。」
張添意看到那幾個字時，手中的方向盤都差點扭歪了。
臥槽！
前後加起來他才離開了不到四天。
公司就造反了。
手機就突然開啟發布會來了。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不行！
這種先斬後奏的方式，讓他聞到了賺大錢的氣息，必須要過去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幸虧他來得早，晚了就出事了。
張添意把車停好，到入口，看到還沒開始，大家正準備進場。
就找門口的森哥拿了一張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混了進去，找了較為偏僻的角落坐下。
發布會還沒開始，人們陸續進場，大屏幕上在播放著一些游戲片段介紹，似乎在進行推廣。
游戲的片段，看著感覺挺真實的，換做是平日，張添意鐵定要下載來玩一下。
可是他剛下飛機，人有點累，閉目養神一下。
耳邊的粉絲們低聲討論。
「這次發布會弄得挺大的，又請吃飯，又請來回機票，就連外出的車費全部都報銷，太大氣了！」
「大不大氣我並不關心，你說他們好端端的手辦游戲公司，為什麼突然進軍手機市場，安心做好自己的領域不就行嗎？貿然進入一個陌生領域，我怕他們撲得連阿媽都不認識。」
有人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確實有這個可能，他們的漫畫和網文，實在太好看了，萬一倒閉了怎麼辦？」
「那老子不管了，看在他們用心做內容的份上，勞資拿出一萬塊出來消費，能買多少台就買多少台，就當支持一下。」
「有道理。」
張添意听在耳里，樂在心里。
粉絲們的意思他听明白。
就是發布會，他們公司確實花了很多錢，其次，大家對他們進軍手機行業都普遍不看好，最重要的是拿一萬塊出來還想買幾台？
天真。
半台都買不到好嘛！
听到粉絲們的金玉良言後，張添意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太好了。
看來這波錢是虧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會場上的燈突然暗了下來，所有的燈光聚集在舞台之上。
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個凹槽，一個圓形的講台緩緩升起，中間放著一個盒子。
仔細看清楚，才發現上面的是…
一張嘴？！
一張機械的嘴巴，烈焰紅唇。
伴隨著它的出現，後面的屏幕的轉變成手機的標志。
一顆特殊的大釘子徐徐的出現在屏幕上，隨即猛然的亮光，從釘子間一直滑落到釘子背，尖端的圖樣從普通的金屬，到合金，再一直轉化，到朋克機械風格，電子星辰。
最後一顆釘子完整地呈現在他們面前，從尖端到最後，就像訴說著一個又一個時代的變遷。
透過一顆釘子，一種跨時代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就像劃破了兩個次元一般，那些宅男們頓時心情澎湃，臉色脹紅，心中充滿著期待。
這段視頻好像不簡單，讓張添意心中突然感覺到不安。
萬一這群宅男之中真的有那種一面牆就是一家公司的人物在，那他怎麼辦？
同時又寬慰自己。
放心，手機發布會的計劃是他指明方向的，里面全部都是坑。
再說了，這短短幾天，根本造不出多少部手機出來，估計這個發布會賣的都是預售。
2萬多塊，買塊磚頭，還要是預售的？
只要腦子沒坑，恐怕都不會掉進來。
會虧本的，放心好了，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