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添意可不相信,就這麼一群文學大佬找他來只是簡單地認識一下.
頓時心生警惕。
該不會又要給他出什麼難題,要讓他上啥節目之類或者拍電影啥的吧。
「張老師別擔心,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哈哈,」
夏冕自然看出張添意眉宇間的擔憂,說著,從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中拿出一副字帖來。
將其展開,不是別的內容,而正是張添意寫的那首《將進酒》。
「嚴老的寫的將進酒,你怎麼看的?」
這幅字,字體飄逸,灑月兌不羈。
但是張添意書法並未學得太高深,看得滿頭冷汗。
要是對方不說是將進酒三個字他以為寫的是醬鴨腸。
讓他怎麼看?
最多回答是站著看了。
但是面對著一群大文豪,張添意嘴邊的機靈抖不出來。
配合地吹了一波馬屁。
劉備三部曲。
虎軀一震,眼楮徒然瞪大,隱隱泛出幾分淚花,顫然道。
「好…字啊!這字寫得太好了,豪邁灑月兌,正是將這首詩的風格給完美展現出來。」
「哈哈,我就知道,張老師是一個有品位的人,肯定會喜歡。」夏冕哈哈大笑,「這幅字是我們拜托魔都著名的書法家嚴老寫出來的,他的這副字畫足足花了我們八十萬,錢是我們大伙湊,算送給你的見面禮。」
「……」張添意。
八十萬?!
一副字?
我靠!
就幾個字就八十萬,你倒不如直接把錢送給他,他更開心。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送禮人。
他強行擠出幾分笑容,把字畫給收了下來。
「謝謝各位,有心了。」
「張老師,你的那首將進酒實在是太棒了,在來的路上我還默讀了十次,每一次都有新的領悟,我能問一下,你是在什麼情況下寫出來這首詩的?」
張添意啷個曉得啊!
本來還以為背書,誰知你們竟然沒听過這首詩的完整版。
我也很無奈啊。
只能現場編一個理由。
「其實這首詞並不是即興創作的,而是我最近想出來一首歌曲之詞。」
眾位文學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他們也知道。
這麼好的詩,怎麼可能會是即興創作出來的。
能作出將進酒這樣的曠世巨作,肯定是經歷過無數懷才不遇與磨難,理想與現實發生了嚴重沖突,在滿腔憂郁無法宣泄之時,借酒乘興,作出這首將進酒來抒發心中的不平之氣。
絕非一朝一夕就能作出來的。
此時隨行之中有一位古音樂教授就走出來了。
「張老師,既然這是一首歌,請問你有沒有幫他做好曲子?要是沒有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幫你一下,我對古典音樂可為頗有研究。
我們兩人可以多交流一下,交流下,說不定能給你不少啟發。」
說頗有研究,只是一種謙虛的說法。
實際上,他對古音樂的研究在魔都里面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他實在是十分喜歡這首將進酒,要是能為他配一首配樂的話,他真的是死而無憾。
那種熾熱的眼神讓張添意渾身打了個冷顫。
交流?
有億點怕。
張添意嘴角不太自然的抽搐了下。
「抱歉了,這首詩我打算用的是現代的配樂,做成一首快節奏的短歌。」
「也就是說,這首歌是完整的?」
「嗯嗯,曲子已經有了,它是一首完整的歌。」
「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我們能合作一番。」
那人惋惜的嘆了口氣。
「別說那些,先把重要事情先辦了好嗎?」
夏冕催促道道。
「對對,辦重要事情。」
旁人點了點頭。
張添意頓時心生警惕,看來對方此行並不是簡單給他送禮的。
他就說嘛,好端端送他價值八十萬的字畫。
肯定有問題。
「張老師,我們想邀請你加入魔都作家協會。」
「不行,我沒那個本事幫…啥?協會?」
張添意為之一愣,人有點懵了。
夏冕又掏出了一份文件出來。
「魔都作家協會,證書我們都帶來了。」
張添意把那張證書給接到手,同時上面附帶的是協會一些條例,簡單地介紹了加入協會的一些好處。
比如說出版的時候,協會可以免費幫你審核合同,當版權出現問題的時候,大家可以一起來幫你討回利益。
還有能以便宜的價格住進協會的房子等等…
看著福利好像不錯。
沒多想就同意了。
「張老師,按照慣例,加入我們作者協會的人都要寫一句名言的,可以是人生的格言,也可以是對文學的理解,一同掛在協會里面的。」
「對了,張老師,你也同時獲得了國家級教授的職稱,這句話也將會是獲得職稱的感言,最好慎重一點,等你想到再告訴我們也不遲。」
張添意哪里會再花時間去聯系,把好處抓在手中就算了。
不就是感言嗎?
簡單的很。
抄就完事了。
「我想到了,給我一支筆吧。」
旁邊的人連忙遞上一支筆。
刷刷刷的。
寫下一句話並填上自己的名字。
協會的眾人眉頭一皺,甚至有人微微搖了下頭。
有才華是不假,偏偏是太年少氣盛了。
夏冕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那是很重要的格言,而且不急,卻為了展現自己的才華而強行逞能,短短一分鐘不到,又能想出啥來。
張添意才沒管那麼多,趁機遞過去,人就偷偷溜走了。
眾人頓時圍之一看。
上面寫著。
「文學和科學相比,沒有什麼用處,但文學最大的用處,或許就是因為他沒有用處。」
夏宮與其他文學家看完,目光呆滯,人直接懵了。
那些賓客和導演們跟著瞄了一眼,也跟著懵了。
什麼意思?
文學最大的用處就是沒有用處?
那到底有沒有用處?
太莫名其妙了吧,邏輯也說不通啊。
良久過後,夏冕回過神來,猛拍了下大腿,大聲的感嘆道。
「好啊!說得太好了,文學最大的用處,也許就是因為他沒有用處!」
旁邊的幾位文學家對視了一眼,還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懵逼。
頓時心生不滿的說道,「老夏,雖然我知道你喜歡他的將進酒,但這樣尷吹不太好吧。」
「誰說我尷吹了,是你們自己領悟不到而已。」
夏冕氣得直吹胡子。
「你們呀,老是盯著後半句,怎麼就不想一下,聯動上半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