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洗手間在哪,我想撒…尿尿。」
一個十歲左右掛著鼻涕小孩,捂住褲襠,怯生生地問道。
被那多雙眼盯著,他的雙腿有些發軟了,更急了,隨時都有可能尿出來。
旁邊立馬沖出了個工作人員,抱著小孩瘋狂的往廁所走去。
那頭小孩剛下去,張添意就從後台上走上了。
汪一笑連忙說道,「張總,廁所在那邊,你可以跟著我們的工作人員去。」
「我不是來找廁所的。」張添意無奈地攤攤手,「我是有正經事做的。」
「正經事?第三輪還沒有開始呢,等開始我們會有工作人員通知你們的,我們先處理點意外先,你稍微等等。」、
「問題是,我就是那個意外。」
「啥?」
「我是來攤牌,不裝了,我就是廣良。」
「哦,原來你是廣良。」汪一笑順著回了句,忽然微微一怔,抬起頭來望著張添意,吶吶道。
「你說你就是創作出童話的廣良?」
問出那話之後,一雙雙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張添意的身上。
看著他默默的點了點頭,所有的人雙眼都瞪得圓潤,下巴都快垂到地上了,臉上充斥著濃濃的震撼與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好的憂傷王子廣良呢?
就這貨?
救命啊!
若說張添意就是廣良,他們寧願相信那個十多歲的小朋友是廣良了,那更容易接受。
一想起這貨的rap,胃部就隱隱作吐。
劉笑卿臉色跟著驟然陰沉的下來。
拋開對張添意的調侃不提,那段自由rap敷衍了靈魂深處,甚至可以說是對音樂的侮辱。
他能寫出童話那麼優美的歌詞與旋律?
騙鬼去吧!
「陳小姐,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根據他在舞台的表現,換做你是我的話,你會相信嗎?」
「不信!」
「……」
劉笑卿愣住了。
你干脆利落的回答,讓她無法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低聲與陳婞之說道。
「別鬧了,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嘛,一旦童話這首歌被定位為是你盜竊的,你以後在娛樂圈都混不下去了,
如果你是真的不小心犯錯,也犯不著找人來假冒,信姐的話,直接道個歉吧,頂多從原唱變成了翻唱而已,娛樂圈還能繼續混下去。
一錯再錯,神仙都救不了你。」
「小陳,雖然我是圈外人,別怪我多嘴,我覺得他…與我心目中的廣良差距太大了。」
柳謙也忍不住吐槽。
「一邊是金大師,一邊是這位默默無聞張先生,太欠缺說服力了。」羅大錘搖了搖頭。
一種明星的否定,未曾讓陳婞之動搖,她望著張添意,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事實是有些荒唐,但事實終究是事實,他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
「你…」
劉笑卿為之氣結,別過臉去。
她好話歹話都說完了。
對方想死,難道她不讓嘛。
一切都落在了楊帆慕的眼中,他差點笑翻。
姓陳的黔驢技窮,連找張添意來假裝光良的餿主意都拿出了。
看來那首歌的來歷確實不明。
那他更加放心了。
于是他給了張添意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到沒,這就是他的能耐,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你拿什麼跟我玩。
張添意眨巴了幾下眼楮,誤以為楊帆慕給他發出信號,示意他要登場了,展現自己的實力,拼命去支持陳婞之,然後讓他反擊。
張添意伸手奪過了汪一笑的麥克風,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不屑地說道。
「實在是搞笑,你們憑什麼懷疑我不是《童話》的作家了。」
「難道不值得懷疑嘛?要想別人不懷疑,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你創作之後有備案嗎?或者有創作的證據嘛,有的話盡管拿出來看一下,拿不出就別怪我們懷疑了呀。」
甄瞳瞳眼睫毛微微顫動,用嗲嗲的語氣嘀咕著抱怨,但對著的是麥克風,聲音無比清晰。
場上的觀眾紛紛響應,大聲的質問。
「是啊!你備案有嘛?草稿有嗎?有的話倒是拿出來啊!」
「就是啊,你問我們憑什麼懷疑你不是童話的作者,我倒是想要反問你,憑啥不讓我們懷疑了。」
張添意坦誠地攤開手來。
「備案和草稿我都沒有,但是歌確實是我寫出來的。」
這態度讓不少人氣樂了。
從未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開口閉口說證據,輪到自己身上就不適用了。
好一只雙標的盜竊狗!
「呵。」
八字胡子男冷笑了下,嘲諷道。
「備案沒有,草稿沒有,你該不會是想說,童話是你即興寫下來的吧?」
「還是你聰明,童話這首歌確實是我即興寫出來的。」
張添意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沉寂的劉笑卿聞言楞了一會,實在是對張添意無恥的程度嘆為觀止。
眼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手中的麥克風差點摔在地上,直接月兌口而出。
「屁!扯你特麼的蛋!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嘛?像《童話》這樣頂級好歌豈能隨手拈來,你這番話是對所有作詞人的侮辱。」
「侮不侮辱我不知道,反正我能。」
張添意面色依舊如常。
「簡直…是胡鬧!」劉笑卿臉色陰冷得幾乎要掉下冰碴,轉過頭來沖著陳婞之,一字一頓地冷然道。
「陳小姐,听完你朋友說的話後,你也不意外嘛?」
陳婞之面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道。
「不意外,當初寫童話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邊,他確實當場哼出來的。」
「你們……這事我不再理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劉笑卿氣得嬌軀竟然微微顫抖,怒火燒心。
她從來沒听過如此彌天的謊言。
其他幾位嘉賓也紛紛地低聲討論。
「小陳看著好模好樣的,誰知滿口謊言,現在的新人越來越沒底線,為了紅,啥事情都做,劉姐的好心是被驢踢了。」羅大錘搖頭擺腦的說道。
「雖然我並不是娛樂圈的人,對歌曲的創作也不太了解,但說到月兌口成歌的事,比我的魔術還要神奇!」柳謙撓了撓鼻子也開口。
「陳小姐,我知道你成不了原創,面子上掛不上去,但也沒必要把我們當成二傻子來騙呀。」
甄瞳瞳眼看陳婞之被所有人打擊,于是假惺惺地跑出來收尾。
又贏得了觀眾一片贊賞,不少人說對甄瞳瞳路人轉粉了。
楊帆慕嘴角高高上揚。
本來想詐下陳婞之看有證據沒的,結果對方作死,意外收獲啊,連老天都在幫他,暗暗地給八字胡子男個眼色。
加大輸出!
八字胡子男點了下頭,氣憤地沖著陳婞之道。
「哼,連這麼低劣的謊言都說得出來,你個盜竊狗太沒底線了!你就等著收金大師的律師函吧!
還有你,台上的那個,你身為幫凶一樣逃不掉。」
汪一笑知道張添意是節目幕後金主,婉轉地說道,「張先生,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你沒有證據的話,連你也會被告的,要不誠懇道個歉下去吧。」
「證據?誰說我沒有。」
張添意眨巴著眼楮,不慌不忙的說道。
眾人為之一愣。
有證據?
「張先生你不是說,你沒有備案,也沒有手稿嘛?」汪一笑問道。
「對啊,要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干嘛,我現場作一首差不多分量的,不就是最好的證據了嘛?」
張添意理所當然地回應。
納尼?
現場所有的人听到張添意的話不由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