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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笠原五郎本以為今天會是一場惡戰,但是山上的槍聲卻突然地稀疏起來,繼而竟然完全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戒,警戒!」小笠原五郎命令士兵不要放松警惕。

先不管那麼多了,他小心翼翼地從剛才隱蔽的一個樹藤後出來,貓著腰向地上躺著的石本寅三走去,旁邊的中村田寬自然是不用管了,因為頭部中彈將小半個腦袋都掀開了,支那人一定在彈頭上做了手腳。事實果然如小笠原五郎想的那樣,李劍將彈頭做成了達姆彈。

達姆彈是一種在印度達姆達姆兵工廠發展的英國軍用彈頭,曾經在1897年和1898年在印度西北邊界和蘇丹被使用。彈頭尖端沒有包覆而露出鉛心,子彈射入人體後鉛心擴張或破裂,因而擴大了創傷面,造成對人員的嚴重傷害。100米距離上遭到達姆彈的直接命中,頭部-100%的人會死亡,四肢-0%死亡,剩下的全部截肢,左胸(心髒附近)-100%死亡,右胸-70%死亡,月復部-70%死亡。後世的達姆彈已被國際禁止使用!

「旅團長,旅團長。」小笠原五郎伏在地上輕聲呼喚石本寅三,只見石本寅三的左臂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已經將軍裝和呢子大衣浸透了,並且一部分已經流到了地上,和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變得一片猩紅。這時石本寅三的兩個衛兵也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衛兵一共有8個人,但是在獨立連第一輪的襲擊之下當場便陣亡了6個,剩下這兩個因為和石本寅三距離稍稍遠了一些,沒有成為獨立連重點照顧的對象,不過他們也都不同程度低負了傷,在獨立連猛烈的攻擊之下,兩個人保命都來不及,根本來不及保護他們的主子。

小笠原五郎親眼看到石本寅三在胳膊受傷之後,胸部又挨了一槍,但是他現在竟然發現大衣左胸處只有一個破洞,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血跡,「旅團長,旅團長。」小笠原五郎繼續呼喚著石本寅三,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還有呼吸,于是大喊道︰「醫務兵,醫務兵。」小笠原五郎讓衛兵將石本寅三抬到了一個更加隱蔽的位置。

很快一個拎著急救箱的醫務兵跑了過來,小笠原五郎道︰「快看看旅團長怎麼回事!」

醫務兵蹲子,先是伸手模了模石本寅三的頸動脈,又仔細檢查了瞳孔,最後在石本寅三的左胸中彈的地方模出了一塊雙頭阿爾伯特表鏈金制懷表,從質地來看就知道這塊懷表價值不菲,可惜的是表盤已經嵌入了一顆彈頭,連帶著表殼內側蓋子上的一張黑白照片也已經被彈頭打出了一個洞,不過從裝束來看應該是一個日本婦人,「大隊長,懷表擋住了子彈,旅團長閣下應該並沒有大礙,只是這胳膊上的傷需要馬上包扎,並盡快將彈頭取出來。」

「先包扎,然後馬上將旅團長送回張桓治療。」

「哈依!」醫務兵已經手腳麻利地開始包扎了。由于包扎的時候觸動了石本寅三的傷口,這家伙竟然醒了,「咳咳……」石本寅三緩緩睜開了眼楮,但是整個眉頭還是緊蹙在一起,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旅團長,您醒了?您沒事就好。」看到石本寅三醒了,小笠原五郎長出了一口氣,若是石本寅三真的玉碎了,他自然也月兌不了干系,「卑職馬上派送您回去治療。」

小笠原五郎想讓胡大海的騎兵團護送石本寅三回去,但是扭頭一看,胡大海和騎兵團早已經不知所蹤,「八嘎呀路!」小笠原五郎低聲罵了一句,這個胡大海竟然臨陣月兌逃了。

「算了,算了,胡大海的事情以後再說。」石本寅三在衛兵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手里拿著那塊已經損壞的懷表,不無可惜地道︰「可惜了,可惜了。」這塊懷表是他來中國之前妻子送給他的禮物,多年來一直貼身帶在身上,沒想到今天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旅團長,卑職派一個小隊護送您回去。」小笠原五郎對胡大海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人了。

「不用了。」石本寅三將懷表小心地放進懷里,道︰「小笠原君,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支那人已經停止了進攻,但是卑職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已經撤走了。」

這時一個小隊長從前面跑回來報告說發現支那人從山谷西側騎馬逃跑了,粗粗地數了一下大概有50多人。

「旅團長,卑職判斷支那人已經逃走了,因為從剛才的槍聲來判斷,他們也就一個排多一點的兵力,可是卑職卻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逃走。」

「這個顯而易見的,支那人伏擊我們的就一個排而已,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了。」

「卑職愚鈍,還請旅團長明示。」

石本寅三將事情的經過在腦子里想了一遍,便大概理清了思路,道︰「小笠原君,我們一開始就上了支那人的當了,他們部署在鄧家房附近的獨立連主力根本就是一支佯兵,目的就是讓我們相信大北溝已經沒有了埋伏,而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在這里。」

「在我們這里,他們的目標是什麼?」小笠原五郎茫然道。

「就在這里!」石本寅三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胸前的破洞。

小笠原五郎陡然睜大眼楮,道︰「原來他們的真實目的是要刺殺您!」

「嗯,正是。不過,準確地來說不應該叫刺殺,而是叫做斬首!」

「斬首?」小笠原五郎還是頭一次听到這個名字。

石本寅三招了招手,對著一個中尉道︰「你過來解釋一下。」

來人正是骷髏隊的副隊長野比俊夫,這次任務他的隊員基本上都已經撒出去了,只有他帶著一個小組跟隨討伐隊一起行動,由于是和大部隊一起,所以他們只是跟在了隊伍的後面,所以在突然遇到襲擊的時候也沒有發揮太大的作用。

「大隊長,斬首其實就是通過精準打擊,首先消滅對方的首腦和首腦機關,徹底摧毀對方的抵抗意志。」野比俊夫道,他的這些作戰理論也來自于北白川宮永玖王,不過到目前為止還只是理論上的探索,並未在實際作戰中予以運用。

「原來是這樣,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旅團長。」小笠原五郎若有所悟,他是典型的大陸軍主義,奉行的還是傳統的陣地戰、運動戰。像小笠原五郎這樣的軍官在日本軍中不算少數,盡管大陸軍思想已經不能適應現在的作戰形勢了,但是大陸軍在當前日本軍中依然佔有很大的市場。

「獨立連指揮官不僅有著高超的指揮造詣,他在人的心理上把握也非常的準去,實在是我們皇軍在察哈爾的頭號勁敵。」石本寅三自從調任駐蒙兵團之後,在他的印象當中,還沒有拿一支抵抗力量讓皇軍如此的頭疼。

「旅團長,接下里我們該怎麼做?」小笠原五郎請示道。

「馬上聯系兵團司令部,讓他們繼續派出偵察機偵察,務必找到獨立連的蹤跡。命令部隊繼續西進。」在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石本寅三已經在心里下定了決心,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講常凌風和獨立連消滅。

「哈依!」小笠原五郎對著傳令兵一揮手,道︰「開路!」一聲令下,整個討伐隊開始行動了,不過這次伏擊直接造成了0多名士兵陣亡,50多名士兵受傷,可謂是損失慘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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