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安馨幾人一路香風的刮進了門廳。
先是和謝春蘭一頓摟抱親熱,隨後嘰嘰喳喳像女土匪一般闖進了沈娜和王彪的臥室。
「警察查房,身份證都拿出來。」吳雪生猛的推開門大叫一聲。
「真是日風見下啊,大白天的居然赤身**的,快把身份證都拿出來。」許嘉嘉也怪叫道。
王彪有氣無力的白了幾人一眼,沒有搭理。
沈娜卻沒好氣的坐起身子罵道︰「你們怕不是傻子吧。」
「你才是傻子,這時候居然敢罵我們?不怕我們臨場撂挑子啊?」吳雪走到床邊踢了王彪搭在床邊的腳一下。
王彪無語道︰「吳大美妞我又沒惹你,你踢我干哈?」
「踢你咋了,誰叫你媳婦罵我的,她罵我我就提你。」吳雪蠻不講理的又踢了一腳。
安馨、蔣依依、許嘉嘉三人跟著起哄。
「對,就揍你,小娜我們打不過,只能揍你了。」
「不揍你揍誰,小姨子小舅子揍姐夫那是天經地義的。」
三人說著也照著王彪的腳踢了幾下。
王彪委屈的哀嚎道︰「我這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攤上你們這幾個蠻不講理的彪悍小姨子,這不欺軟怕硬嗎?「
「咋地?就欺負你,誰叫你好欺負呢,嘻嘻嘻。」蔣依依調皮的道。
吳雪冷哼一聲傲嬌道︰「切,你偷著樂吧,能被京城四美打,那是你的福氣,換成別人,跪下求我們打,叫姑女乃女乃我們還都懶得伸一手指頭呢。」
「臥槽,我還得偷著樂?我還得心存感激?當你們是皇帝呢,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啊?那得多賤啊。」王彪氣憤道。
「小娜,你管不管你家老爺們?居然對著我們四位嬌滴滴的大美女說臥槽?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這分明是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啊?」
「娜娜收拾他,對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就得揍,但凡露出苗頭,必須以雷霆手段掐滅他的幻想,讓他以後想都敢想。」
沈娜配合的露出殘忍陰險的笑容,嘿嘿的捏著拳頭看向王彪。
王彪捂著胸口,傷心欲絕道︰」我是你老公啊,你咋能胳膊肘往外拐,听信她們的?她們幾個臭娘」
「嗯?」
「你說什麼?」
四道殺氣騰騰的眼神嗖的射了過來。
王彪急忙改口︰「怎麼能听她們四個臭丫頭的話?她們這是擺明了羨慕嫉妒你找了一個像我這樣天上難找地上難尋,除了不帥其他樣樣頂呱呱的忠心有本事的好老公,你可不能中了她們的奸計啊?不然,你可真就蠢到家了。」
「小娜,他現在居然都敢罵你蠢了?這你還不揍他?」
沈娜壞笑道︰「姐妹們揍他!」
四美聞聲哈哈哈壞笑著乎上王彪,一雙雙手又掐又撓癢的。
剎那間,極度怕癢的王彪就慘叫起來。
客廳里,正幫著謝春蘭擺碗筷的沈海聞聲,直跟著謝春蘭搖頭。」這些個孩子啊,太能鬧騰了,每次聚一起就知道欺負王彪。」
謝春蘭笑道︰「這說明他們關系處的好啊,小孩子嘛,讓他們鬧騰去吧,來,跟我去廚房把菜蔥什麼的洗一下,你女婿要吃肉餅卷大蔥。」
夫妻二人說著去了東廂房。
「艾瑪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艾瑪啊,別撓了我錯,哎呦,誰掐我啊,哈哈哈哈老婆救命啊,哈哈哈~爸媽啊救命啊,再不救我我就笑死了啊,嘎嘎嘎嘎嘎」
眼淚如同屋檐雨滴一般,快速流出王彪的眼角。
才一會,他就已經笑的肌肉酸軟,渾身無力了。
「爸啊,救命啊,媽啊,哈哈哈嗚嗚,救命啊,受不了」
吳雪幾人知道王彪怕癢,但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一個個更加興奮賣力的撓王彪的咯吱窩肚皮。
沈海和謝春蘭端著菜什麼的剛走到大廳門口,听到王彪變了動靜的慘叫笑聲,擔憂道︰「蘭在你快進去看看,可別把王彪笑壞了,這笑是能笑死人的。」
謝春蘭听著王彪那明顯虛弱崩潰的哭笑聲,嗔怪罵道︰「這個幾個丫頭啊,真是沒深沒淺。」
放下肉絲盆後,她直接來到西臥室,照著沈娜吳雪二人崛起的**一人一大巴掌。
「別鬧啦,吃飯了,都這麼大的姑娘了就知道瞎胡鬧,快起來。「
沈娜吳雪五人聞聲一個個意猶未盡笑嘻嘻的下了床,謝春蘭這時候才看清王彪的慘狀。
只見王彪滿臉淚痕,衣服褶皺,眼鏡也歪向一邊。」媽,您可算來救我了,再遲一會,我非笑死在她們幾個臭丫頭手中不可。」王彪費勁的從床上下來,抱著謝春蘭哭道。
「太沒人性了!」
「慘無人道啊。」
五美一見王彪的慘樣,又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
謝春蘭拍了拍王彪的腦袋,「好了大兒子,不哭了啊,回頭媽給你做主收拾她們。」
「嗯,媽,你一定要拿鞋底子抽她們,尤其是蠻蠻,她居然合著外人收拾我,哼,瞅啥?在媽面前還敢囂張?揍不死你。」王彪傲嬌道。
有靠山的感覺就不一樣!
說話都硬氣很多。
王彪真是餓壞了,盤子大小的油餅,他卷了足足五張肉多料足的大肉卷餅。
又躺在沙發上休息了近一個小時,才算回復了些體力,這才跟著五美去了東單買衣服。
明天不辦典禮,但是也得像個新郎新娘樣。
一直折騰到商場快關門了一行人才買完東西。
第二天。
沈家的招待的喜宴如期在紫竹閣酒樓舉辦。
雖然沈娜是二婚,但是來賀的賓客卻比第一次更多,規格場面也更盛大。
一位精神帥氣有型的司儀,站在舞台上主持。
「或許很多親朋好友還不了解我們的新郎官,在這里,請容我為大家隆重的介紹一下,我們沈家這一位優秀的好女婿。
王彪先生雖然出身東北一小農村,但是卻通過自己的打拼,在幾年時間內創下了一筆不小的身價,他,是農民,是一農場主,同時他又是一位成功的網絡小說作者,現在每個月稿費分成已經達到九萬多,而且現在寫的這部小說,只賣了兩項版權,賣了近千萬,現在又在他們村投建了牛羊豬萬頭規模的綜合養殖場」
王彪被夸的很不好意,不敢看向眾人,他低著頭,小聲問道︰「老婆,說這個干啥啊,太高調了,讓人听著多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再說是媽要他這麼說的,好多人都不知道你干啥的,介紹介紹也好,免得別人背後嚼舌頭根子,埋汰你,看不起你。」沈娜微笑著小聲道。
「管這個干嗎,以後也見不到面的,說他們的唄,這,這樣別人會說我小人得志,是個臭暴發戶的。」王彪擔憂道。
他很要臉的。
低調了這麼多年,現在這麼高調裝逼的,實在是不適應。
大廳內,五六百位賓客親朋一听,一個個都驚嘆不已。
這新郎官還真有能力啊。
利害啊,咱們這個女婿居然還是個作家。
小娜有福氣啊。
司儀繼續道︰「想必有很多人會認為咱們沈家是因為新郎官的條件才許了這門婚事對不對?其實,還真不是,咱們的新郎新娘剛認識交往的時候,王彪先生還沒有發跡,條件很普通,打動咱們新娘子和新娘子父母的最主要原因是咱們新郎官的人品和孝心。
大家都知道新娘父親沈海先生曾因生病而半身不遂,是咱們的新郎官把沈海先生接到老家,伺候洗漱每天給洗腳泡腳,帶著他活動,為沈海先生種植有機蔬菜等等」
賓客們一听,這才恍然,一個個羨慕嫉妒起沈海夫婦,這樣的女婿滿中國都難尋,這年頭,親兒子親女兒都鮮少有這樣孝順父母的了,更別提女婿了。
下午。
酒席散罷。
沈海一家四口開著車,拉著急一旅行箱錢直接向銀行而去。
一路上王彪都興奮不已。
他沒想到,彩禮居然收了六百多萬。
簡直跟做夢一般。
幾個舅哥姨姐們居然一人給封了五十萬紅包。
大伯二伯等也一家給封了二十萬紅包。
媽的,果然是找個有錢的老丈人真的能少奮斗好幾十年啊。
禮份子居然可以這麼樣隨。
想他隨過最大的禮份子不過是葉璐結婚時隨了一千,這還是在北京,而在他們家王家屯里,老爹老媽出去隨禮分子也不過是一百塊錢,至親也不過是五百塊錢,那都是破天荒的大泡了。
記得他上高中的時候隨禮,五十塊錢都算多的了,更多的是二三十塊跑長趟,而像蓋房子什麼的撩鍋底,都很少有隨錢的,都是買大花的床單被罩什麼的送去掛在窗戶框子上和門框上。
哪像現在,最普通的隨禮也要一百塊打底。
哪像現在只要辦事情,最少都要一百塊錢打底。
錢是越隨越多,但是人情味卻是越來越薄。
很奇怪的現象!
這麼多年來,他家除了老兩個老寶貝辦大壽和他考大學辦升學宴收過禮外,已經好多年沒收過里了,嚴重的出多入少。
王彪算過,他只有買兩個樓辦兩次燎鍋底,和沈娜生六個孩子,辦六次滿月禮,才能把錢收回來,才能實現貿易
三十三年了終于特麼要見到回頭錢了。
王彪心里火熱無比,恨不得明天就和沈娜回王家屯舉辦婚禮收彩禮。
晚上。
沈海和謝春蘭在街上散步。
「春蘭啊,這彩禮錢不給小娜他們啊?老大他們還有大哥給的紅包可都是給小娜的嫁妝啊?」
謝春蘭道︰「當然給啊,不過等他們結婚那天在給她們,現在他們弄農場不正是用錢的時候們,回頭咱們再給添幾百萬,湊一千萬給她們,這錢在銀行存著也是存著。」
沈海滿意的點了點頭,嘴上卻道︰「你還真舍得,以後咱們兩口子不過日子了啊?「
「剩下那幾百個還不夠咱們倆花啊,再說大不了就把四合院賣嘍。」
第二天。
一大早四點多,一家四口開著車出京上了京哈高速,直接奔江源而去。
六點多到家後。
王彪顧不上疲憊和饑餓,直接開著電動車拉著爺爺王國強這個老把式來到麥地。
經過近一周,小麥從麥穗到麥稈,金黃一片。
雖然已經黃昏,但是還是有蟈蟈的叫聲響起,只不過沒有正午時候的叫聲清脆響亮。
這些年,由于農藥的濫用,蟈蟈螞蚱什麼的已經稀少了起來。
十幾年前,那時候割碼子還是搭伙用鐮刀割,小孩子最喜歡干的事就是跟著去賣地里抓蟈蟈,比誰的蟈蟈個頭大,顏色好,叫聲亮。
綠色的叫老菜蟈蟈,銅紅色的叫老火,顏色再深的叫老鐵。
有時候大人們遇到了也會抓,抓到了後把褲腿一挽,將蟈蟈藏在里邊,有那手巧的人就會用麥稈編籠子裝蟈蟈。
老爹王洪剛別看腿腳不行,但是手特巧。
會用麥稈、甜桿、馬蓮葉子編織精巧好看的蟈蟈籠子。
他小時候的蟈蟈籠子那是享譽整個王家屯的,最是拉風惹眼不過,他沒少拿蟈蟈籠子換玩伴的冰棍吃。
「爺,你看看這麥子咋樣了?」
王國強走進賣地,揪下幾個麥穗頭放在手中捻了捻,隨後又放在嘴中咬了咬。
入口沒有冒漿,雖然不是很硬,但也不算軟。
「差不多了,不過這塊在長個一天兩天也沒事,能更成點,在去那頭看看。」王國強走出賣地,騎著電動車和王彪又往遠處走去。
走了百十米後,下車,走入地中,再次揪了幾穗,放在手中又捻又咬的。
「行了,明後天就收吧,太干了就掉粒多了。」王國強說著,薅了極大把麥子。
「嗯呢,明天就收。」王彪答應道。
「爺啊,要燒麥子吃啊?」他問道。
王國強笑著道︰「嗯呢,你也薅,多薅點回去,你老丈人他們都沒吃過這燒麥子,讓他們嘗嘗咱們農村的稀罕小吃。」
王彪笑道︰「那多薅點。」
這燒麥子很好吃,一般人都不知道這種吃法,只知道麥子只能磨成面以後才能吃,卻不知道,在麥子將熟的時候,用火一燒,那才叫每位地道呢。
老太爺老太女乃難得齊聚一堂,和沈娜婦女說話聊天,老太爺比較靦腆只笑呵呵的看著三人,老太女乃就格外的熱情多了,一會拉著謝春蘭的手嘮嗑,一會拉著沈海的手說話,要不是沈娜坐在老太爺身旁,她非得抱著沈娜聊天不可。
在有生之年,終于是等到大重孫子結婚了。
盼了十多年終于是盼到了。